用手机教古人搞基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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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一个门客让主子执弓?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弄反了。
商望舒看向太子蛟。
太子蛟一愣,如果是这个门客执弓,他还真心里有点担心,因为不知道对方实力,但齐政的箭术如何他清楚得很,虽然不错,但绝对没有达到神射手的地步。
答了一句,“可。”
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赢?怪哉!当然如果是找其他神弓手来,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商望舒说道,“既然双方无异议,比试开始。”
“场上置一靶子,两人同射这一靶子,一人十箭,最后谁留在靶子上的箭矢多,谁射得更准算谁赢。”
别看规则简单,但对真正的箭术高手来说却是最难的,因为靶子上就那么一个靶心,那么一点地方。
陈柏看了一眼靶子,距离大概在150米左右。
光是这距离,就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
姜夔先开的箭,也是他自己准备的弓,先前齐政让人备的弓倒是没用上,这样也好,免得有人事后找借口。
拉弓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都勒出线条,黝黑而充满力量,围观的人连声叫好。
这就是神射手啊,光看这手臂,就知道力气得多大,射出去的箭矢威力有多强。
“嗖。”
箭矢破空,直入靶心。
“好。”
“这么远的距离居然分毫不差的直中目标。”
太子蛟看了一眼,脸上有一丝得意,然后看向齐政,“皇弟的箭术可是十分了得的,姜夔你可别大意。”
陈柏心里轻笑了一声,说给谁听?得意吧你,等会别哭出来。
这时轮到齐政开弓了。
拉弓的时候,看上去颇为轻巧,而且也没有神射手那样夸张的手臂。
“差距也太大了吧。”
“就是,毕竟别人专于此道,又天赋异禀。”
话还没落下,齐政松弦,箭矢也射了出去。
“嗖。”
原本靶子上原来的那支箭掉了下来,只剩下后来那支。
连商望舒都忍不住上前了两步,刚才皇子政明明十分轻松的样子。
这是为何?
齐刷刷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齐政手上的弓,他们也不傻,既然不是人的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弓上面了。
齐政正爱不释手的摸着弓,“此弓由山君提供,持此弓者,瞬间便会成为神射手,所以无论是我执弓,还是换做他人,又或者由山君自己执弓,差别都不大。”
毕竟是陈柏的比试,在比试中的份量他也得凸显出来。
周围的人:“……”
说得也太玄乎了一点,但皇子政的确凭一弓就可以和神射手匹敌了。
这他妈是一神弓啊,过了今天这把弓怕是要被传唱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齐政手上的弓,哪还管得上姜夔。
估计也只有陈柏看了一眼如同吞了死苍蝇一样太子蛟的脸色。
这表情他喜欢。
太子蛟稳了稳神情,“皇弟莫要言过太早,这弓再神奇也最多是让你增加了些力气,还剩下九箭,哪怕同为神射手,技术的差距却是一张弓无法弥补的。”
陈柏心道,你当这弓上的稳定器瞄准器校正器是摆设不成?
太子蛟的话刚说完,齐政和姜夔又开始了。
一箭接着一箭,这是连射,更考技术,估计姜夔也是打的在技术上碾压齐政的想法。
只是姜夔每射出一箭,下一刻就被后面一箭从靶子上射落。
场面一度尴尬,太子蛟刚才说什么来着?话犹在耳边,现在就像被人当面打脸。
陈柏看了一眼齐政,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他喜欢,他打太子蛟左边脸,齐政再从右边脸抽回来,舒服得很。
商望舒看了一眼地上全是姜夔的箭矢,也是惊奇得很,“居然只是提供了一张弓就赢了对方,实在……”
周围的人:“……”
都不用亲自上场的,比刚才第一场赢得还果断利落。
太子蛟:“……”
哪怕再能装,也有些伪装不下去了,脸色难看得是个人都有所察觉。
商望舒叹了一口气,怪得了谁?要是太子蛟以前不那么炫耀他那些门客,也不用像现在在这般下不了台。
太子蛟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三场。”
如果不赢,今天反而让他自己成了笑柄。
商望舒皱了一下眉,今日的太子蛟,总给他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太急功近利了,失了方寸。
其实只要夸上对方两句,说不得还能得一个心胸宽广,能容纳他人的好名声。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当这公证人和出题人,就当公平,不能偏颇,和事佬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能做的。
哪怕脸都被人打烂了,只要一方不喊停,他的题就得继续出下去。
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了,因为太子蛟的笑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但眼神交流得特别带劲,他们今天原本是来看谁的笑话来着?
这时候,商望舒的声音传开,“听老夫这第三题。”
“近日朝廷有一案例,争论颇多,廷尉府大公子陈子褏祸乱宫廷,辱没皇室,最后被罚入上京文院改过自新,公是不公?”
嘶。
周围都是一片抽气声。
公是不公?
这可是朝廷的判文,质疑的话岂不是质疑朝廷的决定,商公居然大厅广众之下问了一句公与不公
谁敢说朝廷的判文不公!
商望舒这人,已经是大乾三公之一,所谓的权势和钱财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追求的是其他的东西,比如,他一手改革而来的大乾律法。
陈柏也是身体一震,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马上身体立得笔直,眼睛滴溜溜地转,他的机会来了,商公真是好人,居然给了一个在大厅广众下自辨的机会。
以前他如何狡辩都没人愿意听,那是他自己在为自己开脱,越说别人越恼怒。
但现在不同,他是用山君的身份为自己申辩。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自家。
第13章 陈子褏案风向有变
现场,无论是陈柏,还是齐政和太子蛟,表情都稍微古怪了起来。
可以说他们就是此事的相关人,陈柏和太子蛟是此事的直接参与者,而朝廷的判文又是齐政从中周旋的结果。
商望舒出这题,未必没有鞭笞两位殿下的意思。
公是不公?
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不公的,陈子褏犯了那么严重不知廉耻的罪,结果只是让去上京文院继续读书,改过自新。
谁不知道,陈子褏本就是上京文院的院生,这和没罚无任何区别。
但……这话可不是任何人都敢说出来的,朝廷盖棺定论的东西岂能容人推翻。
太子蛟身后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看向了太子蛟,这人叫央玮,是太子府上最擅长律法的门客。
太子蛟点了点头。
央玮这才站了出来,对商望舒拱手道,“此判文不公。”
嘶!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还真敢说。
“根据我大乾国律法第五十条……”
央玮的确有些本事,对大乾法典了如指掌,张口即来。
将陈柏触犯的条例一字不差的熟读了出来,甚至该如何判也有理有据的分析了出来。
周围的人听得频频点头。
“那陈子褏无耻之尤,本该如此。”
“只是坏了他名声,而没有让他受到应有惩罚,实在可恨。”
央玮说完,拱手作礼,然后有些自傲地看向陈柏。
该说的他都说完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
周围的人心中也道,哪怕皇子政的门客也说判文不公,恐怕也只是重复央玮的话而已。
太子蛟脸色好看了一些,这次还不赢?
齐政也有些皱眉,如果没有他出手,原来的判文的确如央玮所言,分毫不差。
商望舒看向陈柏,“对方已经答完,该你了。”
陈柏拱手,忽略周围那些轻辱的声音,直接道,“判文……不对。”
周围:“……”
判文不对?
什么意思?
估计只有商望舒听出了陈柏要表达的意思,不是公与不公,而是根本判得不对?
皱了一下眉,他原本也只是以为,陈柏会重复一些央玮的话而已。
陈柏直接道,“都说陈子褏辱没皇室名声,道德沦丧,可有什么证据?”
话一出,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都不等商望舒发言,周围的人就激动了起来。
“他陈子褏众目睽睽之下爬了太子蛟的床,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还没有证据?”
“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你居然还为他狡辩,简直岂有此理。”
“那可是当着无数人的面,从太子蛟的床上给拖下来的,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不是证据?”
“……”
义愤填膺,好不激动,每一声都是讨伐之声,如同往昔。
陈柏的声音也随之抬高,“陈子褏可有承认过他主动爬的床?”
的确没有承认,听说还当场狡辩,可是越狡辩越被鞭子抽得厉害,当场被抽得血肉模糊,凄惨无比,晕了过去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陈柏继续道,“你们所说的证据,不过是所有人看到陈子褏被拖下床的那一幕而已,但可有一人看到是他自己爬上去的?”
“休要狡辩,不是他自己爬上去的,难道还是别人按着他上去的不成?”
陈柏嘴角都上扬了一下,终于有人想到了这样的可能了吗?虽然这人也不过是讽刺地一提而已。
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太子蛟,只见太子蛟脸上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陈柏接口道,“为何不可能?”
众人不由得一愣,“当然不可能,太子蛟亲口说是那陈子褏不知羞耻,勾引在先。”
周围的声音十分杂乱,似乎都要和陈柏辨个清楚不可。
但这样嘈杂的情况下,陈柏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异常,甚至因为音量太高,有些尖锐刺耳,“太子蛟说的一面之词你们就信,陈子褏当时的辩驳你们为何不信,他们同是本案的当事人!”
掷地有声。
硬是让周围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这……这是在质疑太子蛟说谎?
妈呀,听得他们心里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是不要命了,还真敢说,真是一个比一个惊人。
“放肆!”这时,太子蛟身后的央玮呵斥道,“太子蛟什么身份,他说的话岂能有假?”
陈柏笑了,大声的笑,笑得特别讽刺,然后猛地看向所有人。
“在场的人,有百姓有商人有功勋,有身份高贵者,有身份平庸者,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还有身份比你们更加高贵的存在。”
“地主的身份比佃农高贵,在场的佃农,是否地主的一句话便可直接判你的是非对错?你服吗?”
“贵族的身份比地主高贵,在场的地主们,他们是否也可以不要任何证据,仅凭一句话决定你们的生死罪过?”
“士农工商,三六九等,身份只要高上一等,就能以此判人对错?”
“要是身份高贵者所说的话就不会有假,仅凭身份高贵就能判定所有人的对错,那么我大乾要这律法何用?还不如现在就一把火烧了它。”
鸦雀无声。
“如果你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些,为何陈子褏案却会因为一人之言就妄下定论?”
死寂。
说到底,陈子褏案的判文,不就是因为偏听偏信太子一家之言,太子……可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