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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枕上8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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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不是巧合,若非王丹丹的意外出现,在这个每天都有报备失踪人口的城市里,很难让人将这几个看似无关的失踪案子联系到一起,这几个案子还有一个相通点,失踪的都是20以下的少女。”
      何晓婧一脸的沉重,“如果凶手的作案时间是每年的夏至,那么今年的夏至凶手还会继续作案。而今天已经6月17日了,准确的说再过一小时零十分钟就是6月18日,三天之后就是夏至,也就是说73小时之后又会有少女失踪,而我们对犯罪嫌疑人的情况毫不了解,甚至毫无线索可查,除了上面罗列的作案时间规律,其他一概不知。虽然奶奶提醒过我,说您身体不好,尽量不要我们来打扰你,可如今情况紧急时间紧迫,我们实在没把握在三天之内将犯罪嫌疑人抓获,不得不来请秦先生帮忙。”
      秦默沉声道:“客气了。”
      滕雨在一旁听得浑身发颤,她虽刚毕业,但上学早,今年刚好20岁。这什么凶手,夏至摧残花季少女的变态恶魔?正紧张着,手机来了条短信,她点开看了内容,顿时吓得双唇泛白,最后哆嗦着拿给秦默看。
      夏小巴发来的:有件事我忘了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姐姐真的出事了,那么一定是在6月21日这天,麻烦你转告秦默先生。

      第12章 蝉(6)

      夏小巴放学后,步行回家,行了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步行街拐角处看见这家名为“花打”的咖啡厅。面积很大,通透硕大的落地窗内,可见低调奢华的黑玉石桌上摆着装满彩色小星星的水晶玻璃罐。
      这里的抹茶蛋糕一流的好吃,很贵且限量,她只吃过一次,至今念念不忘。
      她凝神望着室内装潢时,突然下了雨。雨点大而急,路上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她用手遮了遮头,对流雨,说下就下,猝不及防。她第一次跟着夏阳一来这家咖啡厅时也是遇到突来的对流雨。昨日场景重现,夏小巴楞楞停在原地,直到成了落汤鸡才反应过来,抬头望一眼咖啡厅精致的门牌,走了进去。
      突来的雨让这家咖啡厅热闹起来,服务员一时间忙不过来,夏小巴似乎还没确定要不要在这消费只默默站在室内一角,一个抹茶蛋糕128元,真的好贵。
      服务员在招呼顾客点餐,墙壁上挂了不少油彩画。夏小巴之前学过油画,还拿过奖,自然多看了几眼。
      其中一幅挂在角落里的油画吸引了她。
      荫荫绿草间盛放一朵娇艳玫瑰,玫瑰旁纷飞了成群的五彩蝴蝶,稍远处两条小溪环绕流过,溪旁几只小鹿在饮水,再远处描绘了层层山峦。
      她看的专注,以至于不曾发现有一位端着咖啡的美女正向她靠过来。
      她向后退了两步打算离开,不小心撞翻了美女手中的咖啡。
      白婷婷啊的大叫声吸引了在座宾客的注意。服务员忙跑过来询问,白婷婷皱紧眉头用力擦着裙子上的污迹。
      夏小巴意识自己闯祸了,垂着头看着脚边已碎裂的瓷杯。
      “婷婷怎么了。”邻座搅着杯中咖啡的乔泽风被这边动静吸引,发现是认识不久的白婷婷,他放了杯勺过来打招呼。
      白婷婷狠狠瞪了眼夏小巴,没好气道:“这人是聋子么,喊了半天请她让一下都不动,我刚走过来她就撞过来,我今天刚买的裙子,真倒霉。”
      “算了,没准小姑娘走神了。”乔泽风望着白婷婷,“一个人?恰好我也一个,不如到我那桌坐坐。”
      “我刚才就看见你了,打算端着咖啡去找你,就碰到这个冒失鬼。”白婷婷再瞪一眼夏小巴,刚要抬脚离开就被服务员喊住。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您赔偿下摔坏的杯子,1300元整,谢谢。”
      白婷婷更来气了,提高嗓音喊着,“她聋你们是不是瞎了,打坏杯子的不是我,是她,怎么不找她赔偿,还有你们店够黑的啊,一个杯子1300,是不是联合这女孩吭我啊。”
      店员笑得标准,“杯子是WEDGWOOD 英国皇室瓷器骨瓷咖啡杯,确实贵了点,客人打坏是要赔偿的,否则我们没法向老板交代,请见谅。至于是不是这女孩打碎的,不好意思刚才太忙了,我们没注意到,但杯子却是从您手中跌碎的,要不……要不您跟这女孩商量一下赔偿。”
      “我裙子还是D&G限量版呢,四千多谁赔?”
      店员不知如何回答。
      白婷婷指着一直低头的夏小巴,“想让我赔杯子也行,让她给我道歉赔我裙子我就赔偿你们的杯子。”
      夏小巴刚好抬起头来,看口型猜出对方要她赔偿,她望着围观的一众人带着各种眼神看她,顿时不知所措。
      乔泽风站出来说话,“算了算了,你看那小姑娘应该还是学生,看着挺单纯的,那杯子我替你赔偿给店家,你的衣服就算了。”
      白婷婷几乎尖叫起来,“凭什么啊,她装装无辜就可以不赔偿,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好这种清纯学妹啊,我告诉你这种绿茶婊我见多了。”
      “婷婷,你说话过分了。”乔泽风有点不悦,为什么家里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我怎么过分了啊,她撞了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浑身湿哒哒的一直杵在这装无辜,这也是一种手段你们男人不懂。”
      乔泽风有些生气,刚要开口,只听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这位小姐的衣服钱由我们店里赔偿,不过杯子是从你手中打碎的,自然由你来赔偿,另外我觉得你言语刁钻刻薄,应该给这位小女孩道歉。店长,处理一下。”
      前台打着领带的张经理赶紧小跑过来,“好的好的,程先生。”
      “给这小女孩拿条毛巾。”他又道。
      “好好,马上拿。”
      程唐隽吩咐完之后没多停留,又坐回角落里的座位。
      灰色轻薄长衫,纯白的袖扣,完美的侧颜,腕间挂着价值不菲的名表,气质高贵不凡。白婷婷见莫名冒出的这位先生也帮着对方说话,愤愤的甩了甩手中的包,路过夏小巴时鄙夷的瞪一眼,“装吧,绿茶婊。”怒气冲冲出了咖啡厅的门。
      乔泽风摇摇头,返回座位继续喝咖啡。
      夏小巴望着突然出现替他解围又默默离开的灰衣先生,傻傻楞在原地。
      围观的人群散去,她又恢复一个人,张经理笑嘻嘻拿了干净毛巾递过来,“小姑娘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叫张小张,你可以叫我小张或者小张张。”他望望角落沙发上端坐的背影,笑道:“那是我们店里的老板程先生,今天你真是幸运。”
      夏小巴缓缓接过毛巾擦着脸上未干的雨水,偏了偏头去瞅角落里背坐独饮的程唐隽。
      张经理刚要离开,背后伸过一只手机,上面落着夏小巴刚打好的一行字:我想谢谢那位程先生。
      夏小巴坐在程唐隽对面的沙发上,充满感激打量眼前的先生,三十多岁的大叔,俊美高雅,一副儒商的样子。
      程唐隽见小姑娘不说话只一个劲盯着他看,他随手拿了桌上的单子递到夏小巴面前。
      夏小巴摇摇头,微微垂下头在手机上打个三个字:太贵了。
      程唐隽这才发现原来对方不会说话,更或许也听不见。他淡笑,拿过对方手机打了三个字后再还回去:我请你。
      夏小巴摇摇头,回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程唐隽修长的手指点击在手机键盘上:我不觉得对你好,帮了把小忙而已。
      刚才这小姑娘一直在看墙上的油画,很少有人对这些画感兴趣。
      夏小巴眨眨眼,一脸懵懂。
      程唐隽嘴角淡淡一勾,站起身走了。
      张经理站在前台跟服务员聊天,“咋们程老板真是好人,颜值高又有钱还是单身贵族,我看他跟那个小姑娘有戏,萝莉配大叔。”
      一旁的服务员李娟不高兴的瞪一眼,“瞎逼逼,程先生是我们大家的,还萝莉配大叔,先不说那小姑娘是个哑巴耳朵好像也不好使,再说人家小姑娘成年了么,更重要的程先生压根对那小嫩芽没兴趣,那不起身走了么。”
      “走了代表欲擒故纵,你怎么确定咋们老板没兴趣啊?”
      “女人的第六感觉懂么。”
      “不懂,但男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这俩人挺配。”
      程唐隽离开后,夏小巴没有点餐,又跑去墙角边看那一副油彩画。
      张经理颠颠拿了刚写好一张纸条跑过来,夏小巴接过,打开:店里一直有个小游戏,当然这个游戏是程先生的创意,顾客可以为这幅画起个名字,如果你想的名字和这幅画的主人想的名字一样,那么以后你在此店的消费全免,终生的哦。
      张经理把手中的圆珠笔递过去,满眼透着猜吧猜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热情。
      夏小巴慢慢接过,再抬头望一眼色彩斑斓的油彩画,往白纸上写了两个字:孤独。
      张经理接过纸,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多顾客都参与了这个游戏,名字起什么的都有,但大都起的生机勃勃热热闹闹的名字,尽管至今没人猜对,可这小姑娘想的什么啊,这画跟孤独扯上什么关系啊,看来他期待的事没戏啦,要被李娟她们笑死啦。
      按照惯例,他要把顾客猜画写的名字拿给程唐隽看。他蔫蔫的进了办公室,把夏小巴写的不靠谱的名字拿给正翻看咖啡资料的程唐隽,“程先生,那小姑娘写的。”
      程唐隽见到纸上的字,眼神一窒,站起身问,“那女孩呢?”
      夏小巴走到咖啡厅门口被张经理拽了回来。
      黑玉石桌上已经摆了夏小巴最爱的抹茶蛋糕,还有一杯蔓越莓柳橙汁。
      程唐隽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下头,手中钢笔划在纸页的沙沙声,他把写好的字递过去:为什么起名叫孤独?
      夏小巴拿了笔在纸上回:蝴蝶是成群的,小河是成双的,小草是成片的,小鹿和远处的山都是成群的,唯有玫瑰是一朵。没人看得到她被繁华明亮包围的孤独。
      程唐隽盯着落满娟秀小字的纸页,温和笑着,眼里蒙上许久不见的温情。良久他起身走到墙脚边摘下那副油画,接着走回咖啡座,重新坐下。
      这时,张经理捧着一本厚厚记事本子颠颠跑过来,献宝似的放到桌上,“这个本子厚,可以写下很多话,以后找起来方便,有回忆,嘿嘿。”
      前台边的李娟等一众女服务员用眼神往张经理身上戳了十八个透明窟窿。
      程唐隽将裱框卸掉,油画的背面用钢笔落着两个圆体字:孤独。
      夏小巴笑得甜甜的,没想到她猜对了。她在本子写着:画是大叔画的么?
      程唐隽下一行回复:不是,是我朋友家的一个女儿画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夏小巴:画的很好,你朋友的女儿常来这里坐么?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见见她么?
      程唐隽:她出国好几年了。
      夏小巴脸上露出遗憾,笔尖刚挨着本子,又顿住。
      其实她想写的是,那个女孩一定很孤独。
      提了笔又不写有点不好意思,她干脆拿起叉子开始吃抹茶蛋糕,一吃就停不了嘴,一整个蛋糕吃完,服务生掐着点似的又送来一个。
      她不好意思,看看对面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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