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公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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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棋棋默默跟着他走了小会儿,却见眼前豁然开朗,迎面的便是清澈见底湖水,那湖水也不知通向哪里,就见不到尽头。湖边柳树随风起舞,树下又长着丛丛野花,或黄或红或蓝,甚是好看醒目。再往前看,那湖水上居然还有一座木屋,说屋显得小了,大约是四间小屋连成,屋前有正长形得竹排走道。走道旁还泊着一扁轻舟。此时又是夏季,湖水上散落开着粉色莲花,那屋子就像是藏在莲花中一般。
本是紧绷着神经的苏棋棋,一见到眼前美景,就觉得神情一松。还未开口,那随车的小厮,一声清啸,就见屋里奔出一个青衣小婢,虽瞧不清面貌,但仍能看出其身形优美,跳上小舟,便划了过来。
第 29 章
那小婢未至,就听笑声先传了过来,片刻后,她划舟到了眼前,微福了福“公子来了。”又笑道“陈四也来了。”
苏棋棋扭头看向那个小厮,就见他也露出笑意点头,“如何?”那小婢掩嘴轻笑“自然好得很。公子快些上舟,奴婢带您过去。”
苏棋棋见他们几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神态亲密,那岚傲驰也无了清高的样子。只是却都故意忽略她似得,只是听到说要上舟,岚傲驰才冲那船指了指,苏棋棋自然听命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小婢摇着轻舟,高声唱道“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绿满山川闻杜宇,便作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苏棋棋听那小婢声音高亮,却不觉刺耳,唱到最后一句,声调忽的下降,渐渐微不可闻,只觉得委婉动人,真真是绕梁三日。不免多瞧了那婢女几眼。
“小姐有何指教?”那婢女见苏棋棋瞧她,虽仍是笑盈盈的透着可爱,语气中却是突显敌意。苏棋棋愣了愣,不去搭理她,把头扭了过去,自去瞧那湖光山色。那婢女见苏棋棋不瞧她,便笑眯眯的对岚傲驰言道“公子许久没来了,可还记得这首词?”
岚傲驰点了点头“我自是记得,这曲子谁配的?”那婢女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那位公子。他见我一直在念这词,便,便给我配了曲子,说这曲子由我来唱,更添词韵。”苏棋棋虽不喜她的态度,但对这褒词倒是毫无异议。
冷眼瞧去,那婢女对岚傲驰必是有意,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撇撇嘴,冷冷说道“你嘴里的公子可是姓华?”
那婢女仿若未闻,只是笑对岚傲驰“公子那么久没来,这次可会多待几天?”苏棋棋见婢女毫不理睬自己,不免暗笑自己自讨没趣。也不介意,既然岚傲驰费尽心机将自己弄到这个地方,想必华其谦也会在此处。到时总会见面,便也不急一时。
岚傲驰斜睨苏棋棋,本以为她会发火,却见她凉凉扭过头,对自己那个叫莲叶儿的婢女根本未放心上,倒是出乎意料。小舟慢慢驶入莲花中,苏棋棋暗叹,如今场景真可谓是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若不是,她微微侧目看向岚傲驰,若不是随他,和华其谦的话,说不准会更有趣味。
这么想着,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拂过身侧清水,倒觉得一股清凉直入心底,将这闷热烦躁驱赶了不少。船悠悠晃了晃,倒似往苏棋棋一边倾斜似得。苏棋棋正是将手伸进湖水,身子也稍稍偏坐于一侧,船这么晃动,让她受惊不少。就觉得衣袖一紧,人被往船中拉进了些,再回头,倒是瞧见岚傲驰略是嫌弃的放开手。
等那穿过丛丛莲花,那湖中小屋便已现在眼前。苏棋棋等岚傲驰跳下船,刚想下船就觉得那船晃得厉害,几乎站立不稳,勉强回头就见莲叶儿一脸无害的笑意,似乎正在努力撑稳船。苏棋棋呵呵冷笑两声,忽娇声说道“岚公子,快扶着我。我怕。”
莲叶儿笑盈盈的说道“公子,小姐可真是娇弱。奴婢来扶吧。”岚傲驰点头,却不再看仰头便往屋里行去。苏棋棋见岚傲驰往前走,心里焦急,倒没了和莲叶儿斗气的情绪。见莲叶儿几步走到船头,伸出手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不管她哎呀呀的呼疼,撑着她快步跳上船,跟上岚傲驰。
那屋子的墙壁顶均由碗口大小的粗竹所编,看来甚是坚实。走进去,就见墙壁上挂满字画,竹子做的书架上,也放满了书卷,看上去倒颇是风雅。就听里屋竹门吱呀响起,华其谦悠哉悠哉从里走了出来。见到苏棋棋倒没特别的惊讶,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岚傲驰笑道“如何,可是熟识?”苏棋棋心思电转,不知这岚傲驰到底什么意思,又见华其谦板着脸,冷冰冰的说道“你来作甚?”
苏棋棋握拳又放松,淡淡道“华公子又怎会在此?”岚傲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两人,指着华其谦说道“华家二公子,昨日可是做了小人。”
就听华其谦冷冷说道“岚公子硬是将我说成我家二弟,真是可笑。”苏棋棋也一脸迷茫“是啊,这个不是华其离吗?为何岚公子说他是其谦。”
岚傲驰露出狐疑之色,忽仰头大笑“确实确实,是在下糊涂了。”既然岚傲驰露出这幅神色,摆明就是不信苏棋棋和华其谦的说辞。苏棋棋和华其谦飞快交换眼神,淡淡问道“我人也到了此处,岚公子何不请出宝剑让我见识一番?”
岚傲驰笑道“确该如此。莲叶儿将那盒子拿过来。”苏棋棋顺着岚傲驰的手看了过去,就见在书架上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正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等莲叶儿拿了过来,一瞧,就见那盒子古朴,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若是单单放在一边,任谁都不会留意。
岚傲驰见苏棋棋两人眼睛直直盯着那个盒子,笑道“这宝剑若能助到公主,那也是在下的一番美意。”
苏棋棋听岚傲驰这么一说,毫无诚意可言,再加上,岚傲驰手放在盒子上,并没有打开得打算。苏棋棋淡淡问道“岚公子有什么事情不如直说。”
岚傲驰点点头,笑道“公主既然明白,在下也明说了。其实在下与公主同仇敌忾。”苏棋棋皱了皱眉,心里盘算能算上敌忾的人,忽的想通,淡笑“原来岚公子对国师有了心结。”国师啊,你到底干了多少事儿,看看,结仇了罢。
岚傲驰负手慢慢走到了窗前,莲叶儿和陈四自然都退了下去。苏棋棋见岚傲驰走远了一些,便想悄悄打开看看那剑,却又见他时不时说上两句,心里着急,却不敢下手。
岚傲驰说道“所以在下得知国师又提到公主之事,心中不免愤慨,一心想要帮公主。可是华府上各种耳目,实在不敢多言,才冒昧用此下策请了华公子和公主来此。”
“那倒要多谢岚公子了。”苏棋棋见华其谦冲她眨眨眼,悄悄伸手去打开盖子,心一慌瞪了华其谦一眼,站起身,趁岚傲驰不注意挡住他的视线,轻笑问道“你是不是想用这剑镇住了我身上所谓的灾气,然后皇兄便觉得那国师无用了。”
“正是。可在下对公主也有仰慕之情,本想自己佩戴宝剑以应征星象不准,只是没想到公主对华大人痴心如此。”岚傲驰说道,忽转过身似笑非笑看向华其谦“公主对大人的痴心,在下委实羡慕。所以想将宝剑赐予大人。”
苏棋棋满腹惊慌,也不知身后华其谦有没有被岚傲驰看出来,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原来如此。看来咱们都误会了岚公子一片好意。”
华其谦站起身淡淡说道“皇恩浩荡,皇上这么安排总有他的道理。若因私自佩戴宝剑而影响了皇上谋略,那华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苏棋棋不知这华其谦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既然他这么说,总归要帮衬些,便点头道“岚公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
岚傲驰倒像是知道他们必定会如此说,也不坚持“公主不好奇那国师嘴里说的大浩劫是什么吗?”苏棋棋自然好奇,眼神在华其谦身上悄悄转了一圈,见华其谦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摇头“随他什么浩劫,我总是不信的。若信了,那之后什么天灾人祸不都要压在我的身上了。”
忽又自嘲一笑“说来好笑,这么大的国家,本就有个天灾人祸,一向是防范不了的。如今倒好,出了什么事,都要怪罪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倒像似我做了什么错事,其实想想,我素手一双,能做些什么。”
华其谦听了此话,看向苏棋棋纤弱身影,甚是不堪重负,不由自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苏棋棋那时怨言脱口而出,心里已觉得不妥,正在惶惶中,就觉得垂下的手被笼在一个温暖之处。不由抬头对华其谦曼曼一笑,两人眼神交汇,哪里还有之前略带刻意疏离的样子,又没有了玩笑意味,真真切切是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
两人犹自不觉,一个自以为收敛自如,一个又觉得是带着感激,却被岚傲驰看的透彻,真是应了旁观者清一句。
“唉,”岚傲驰深深叹息,苏棋棋一惊,忽觉得脸上发烫,挣脱开来,强自镇静笑问“岚公子倒是为我惋惜的很。”
岚傲驰点头,却不提刚才的话头,只说道“忽想起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请公主与华公子稍坐片刻。”说完,居然匆匆而去。
苏棋棋等岚傲驰离开,猛的发现,他居然就把那古剑随意放置在桌上,似乎无关紧要之物。华其谦笑眯眯看向盒子“他走了,咱们看看宝剑如何?”
第 30 章
华其谦等岚傲驰刚离开屋子,便想要打开盒子,苏棋棋一手拍了过去“喂,你也不怕有诈!”华其谦缩回手掌,看了看又吹了两口“你下手可真重。红了。”苏棋棋探头过去,见华其谦那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柔嫩有光泽,嗤笑道“你皮厚得很,红了也显不出。”
华其谦嘿嘿干笑两声,又道“你也糊涂,怎么就随他来了。”苏棋棋将那盒子推到桌子角落,悠哉哉坐了下来“谁让有人去当什么梁上君子还被擒了。”
华其谦的老脸终于红了红“我怎料到那里布置严密,就像事先知道我要去似得。”苏棋棋妙目一转,却低声说道“我倒觉得有人故意让别人察觉。”
华其谦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向窗外莲花“唉,这屋子造得委实巧妙,若只是在莲花之外,怕也只能窥得这竹屋一角罢。”苏棋棋冷哼“哼,你倒是觉得自己厉害。要知道这满布莲花之下,必定淤泥横生。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仅累得自己,还要害了那想要和你同进退的人。”
华其谦喃喃自语“同进退吗?”忽扬起灿烂笑容,眼神均是神采流转,似是放下本压在心中郁郁之事,笑道“如此甚好。既然是共进,必然是共退。你可怕?”
苏棋棋心中一突,倒是想起那日在御书房外,华其谦问的那句“你可怕?”那时自己正感念他正人君子,既想报答,又暗恨皇帝捉弄,起了护他的心思。如今乍听此句,倒是有种被人护着的安心感。
“我怕什么,不是有你嘛。”苏棋棋抬手掩唇轻笑,却恰好意识到自己今天摘了黄符,一时间总有不好的预感。看着华其谦笑的璀璨,和照进屋内阳光一道,竟让自己有了片刻不敢直视的感觉,不由抖抖索索想去摸藏在袖袋中的黄符。
华其谦看着苏棋棋举动,柔声问道“对,万事有我呢。你怎么突然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不是,苏棋棋心里猛吼,那该死的黄符呢,明明自己放在袖袋里的,怎么半天找不着!她快速站了起来,状似无意的抖了抖衣袖,笑道“今日天气好热。”又猛得拿衣袖去扇风,就盼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