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帝师-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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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哥哥,哥哥姐姐们在说什么呢?西苑为何听不懂呢?什么女子之物?什么丝巾啊?发生什么事儿了么?”雪西苑疑惑的蹙着小眉头,她怎么觉着阡陌哥哥好像生气了呢?其实也不太像是生气,就是,总之就是不对劲儿!
童稚的声音将负清风的神志拉回,对上那双纯净的双眸,徵徵笑道,”没什么,哥哥姐姐们在玩猜谜的游戏,小西苑出来这么久了,娘娘该着急了罢?我们回席上去罢?”
“嗯,西苑听老师哥哥的。”雪西苑乖乖的点头,伸手拉住了负清风的手,一大一小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远去。
雪清狂雪云落雪倾颜雪入尘见状,各自相视一眼,也跟着离去。
一瞬间长亭中只剩下一众千金小姐,相护对视着,边叹息便窃窃私语的谈论开了……。
“没想到二殿下竟然已经有心上人了,我还挺喜欢他的呢?”
“是啊,二殿下长的英俊,为人虽冷酷,却自有一种迷人的魅力,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他的眼睛!深幽的紫色,真的好神秘好迷人!”
“那双眼睛再美,人再俊,也非你我所想的了,也不知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让二殿下倾心相向?”
“这倒是!听着方才那话,二殿下根本就不知那人是女子,想来是将那人当男子喜欢了!”
“那几位便是这天上的云,虽美,却远不可及。”
负清风将雪西苑送回席上,与负老大陆腕晚打了招呼,便自行出宫了。方才那一件事搅的她心神不宁,她是想揭开女儿身,一是为爹娘,二她也不想事事躲避,她想以本性视人,随意自如,不必去应付那么猜疑。但今日看到雪阡陌的反应,她又想打退堂鼓了,若是她的女儿身昭告天下会如何?凭借雪撼天的个性,定会给她赐婚,对象首选必是雪清狂雪阡陌他们兄弟五人,她现在可一点儿也没想嫁人。还有,雪倾颜与雪入尘他们的感情又将置于何处?若他们知道了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他们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一路出了宫门也未乘车,只是在人群里缓步走着,随意漫步,身后马统小昭坐在马车外在后面缓慢的跟着,负清风的速度极慢,两人只好走走停停,看着前面那抹缓步而行的白影,马统不由得皱眉,“公子从宫内出来就变成这样了?在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虽有令进宫,但小昭没有,因此他便留下来陪着小昭,也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公子每次都是如此,一有事就不理任何人,即便是急死了,她就是不肯说。
“主子…“小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是一场宫宴而已,主子为何出来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哎?公,公子呢?”马统突然从马车上站起来,抬眸急急的四处望去,看得到就只有攒动的人群,却没有那抹熟悉的白衣,顿时焦急起来。
“主子!马统你看车,我去找找!”小昭也是一惊,随即跃下马车,交代一句便钻入了涌动的人群,三两下的拥挤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马统还有些未反应过来,等反应过去去寻小昭早已不见了人影,不禁嘟囔道,“怎么又是我看车啊?在这冰城我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找到将军府,她才来了几日啊,好像比我还熟似…”
花灯绽放与接口,人群摩肩接趾,留香阵阵,鞭炮声此起彼伏,丝绒般夜空中烟花朵朵,五彩缤纷,绚烂夺目!舞龙舞狮队伍从大道中央沿路表演,路旁站满了百姓,喧闹声,锣鼓声练成一片,热闹非凡。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湖边,看着熟悉的景物,负清风一怔,忽然响起,第一次看见这世界的时候便是在这湖边,没想到今日竟不知不觉的走到这儿,她生命重生的地方。
河灯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飘荡着,倒影下的涟漪亦是五彩斑斓,一圈圈的涛开,那一只只满载希望的希望之灯在风中渐渐远去……。
负清风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叹息,清眸微徵一眯,缓缓开口,“跟了我一路,还要再继续跟么。”
“所有你才特意到这里么?“一抹紫色身影缓缓走来,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挡住了面容,但无疑是雪阡陌。他虽借口回宫,却一直等在宫门外,他知道他必会出宫!果不其然,他才等了一会儿便见他出来了。他的心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他要亲自得到一个答案,他要亲口听他承认!
身旁多了一抹身影,负清风缓缓转眸,“我知道你定会来找我,不若在这闹市相见,不必被人跟踪。”他们若发现雪阡陌不见了,定会寻找,去不会想到他们会在人群喧闹之地。
他果然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么?雪阡陌闻言,面具下的紫眸一暗,倏然转眸迎上了那道视线,“负清风,你,你真的…真的如……女子么?为何面对他,这两个字他竟然说不出口?那条丝巾是他的无疑,那样的荒郊野外根本不可能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人。原来他只以为那是一条丝巾而已,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若非今日不小心掉出来被紫苑看到,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竟然骗了所有人!负清风果然是负清风,这一骗便骗尽了天下人!
“是,如你所想,我的确是。”负清风注视着那双愈加震惊的紫眸,静静的开口,如今对他,她没有掩瞒的必要了,也掩瞒不住。但她没想到竟会如此突然,是这样的方式。自相识以来,雪阡陌给她的感觉除了冷酷刚硬,很有担当,还有点孤僻,脾气冷时很冷,有时却又很火爆,是个矛盾综合体。除了一开始对她有些不敬之外,之后一直也算恭敬,虽然他不说,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你?!你,你真的……虽是早已知晓的结果,但她亲口承认,还是让他觉得震惊,而且她还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先全没有欺骗人的罪恶感,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看着他。负清风是女子,名动天下,运筹帷幄的雪国太傅竟是女子,他雪阡陌一直敬重的老师竟是女子!这么久了,他竟丝毫察觉不到,是他太笨,还是她狡猾?
无法否认,此刻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震动,心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只是震惊,无法置信,却奇异的没有半分怒气!若是别人如此欺骗他,他定会拆了那人罢,但这人换成了负清风,那个入侵生命的负清风,他却没了脾气。
他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女子竟能有如此胸襟气魄,能有如此深锐兵法知识,再艰难的事儿到了她手中都有解决的办法,与她一起出征,他从未不必担心战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无条伴的相信他。若在以前,一个女子上战场他定会嗤之以鼻,而如今这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他却只有懊恼无奈,又更钦佩,一个弱女子无惧生死刀剑,游走在生死边缘,这等气魄便是男子也不能与之相比!在雪国明令禁止女子参政,女子从军,如今她一人占全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他一直器重的负清风是个女子,真不知他会如何?
负清风轻叹一声,眸中染上一丝笑,却带着淡淡的轻蔑,“你不用如此震惊,男子能做到的事,女子同样亦能做到。你震惊的只不过我这个女子竟带军出征,高中状元,还成了你的老师。”
雪肝陌闻言一怔,蓦地回神,转眸瞧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讽刺,剑肩徵皱,“我虽震惊,但是你,又觉得理所当然。你负清风可不是寻常女子所能相比,无惧生死,无惧欺君之罪,还敢高中状元,给皇子做老师,到最后竟还领兵出征,如今又是雪国国君,总军师,大将军,名动天下!这天下还有你负清风不敢做的事儿么?你可知你得到这些,很多人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你究竟为何要女扮男装?你并不在乎名利荣华的不是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你们都这么问…负清风想来不喜欢重复废话,而这废话她却重复了好几次,还不得不重复。
“你们?还有谁?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徵徵安定下来的雪阡陌在听到这一句又激动起来,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负清风的手腕。除了他,竟然还有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是她告诉的么?
负清风并打算掩瞒,尽数说了出来,“任逍遥知道,很早就知道,云追月也知道,还有就是雪云落也知道。”
任逍遥云追月自小与她在一起知道也不稀奇,但,“云落为何会知道?你们…云落竟然早已知道了负清风是女子的事实,亏得他们还是兄弟,他竟然不告诉他们!
“我去碧瑶宫内寻雪魄的时候遇到他时,我腿被冻的抽筋了,是他救了我。那时,你们还曾去宫中逼问过他,慕栖看到了,但他没认出那是我。”负清风只是简略的叙述,对于碧瑶宫,对于雪魄,那时的希望,现在却只是一样物件罢了。认识不同,看待事物的心境竟会相差如此之多。
“你说什么?慕栖口中的女子,是,是你?”雪阡陌不可置信的扬眉,他可还记得那时慕栖说云落有了女人,而且还与那女子在床上相拥着,但负清风,她怎会和云落?难道,她与云落,他们已经……
看着雪阡陌越皱越紧的眉头,负清风叹息一声,“雪阡陌,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与雪云落与你我之间,都只是师生朋友而已,那时只是个误会,恰巧让慕栖看见。”
“真的没有?”雪阡陌还是有些不相信,像云落那本温润隽秀的人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以前或许不会,因为他一直相信她是个正常的男子,而今她却是女子。可为何,听到他这么说他会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没有。”负清风摇首。
“小尘呢?他一直喜欢你。”小尘虽年纪最小,却是他们之中最早有心上人的,而且小尘对她的喜欢不是三日两日的那种喜欢,而是长久的喜欢。
“我只当他是弟弟。”对于雪入尘负清风很头疼,她虽无心,他却有意。
只是弟弟?雪阡陌闻言紫眸徵徵一暗,心中一松,却涌上更多的愁绪,想到另一人,又问,“那倾颜呢?他可是很喜欢你的!”他总觉得她对倾颜的态度与他们不同,而且倾颜一直都未掩藏对她的心意,她是女子,对他的付出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动心么?
倾颜虽然给人的感觉很花心,但他这个人却很专情,还有上次他为她受伤的事儿,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直到那时,他才确定倾颜是认真,对她早已不是单纯的喜欢,
而是爱,倾颜终于还是爱上了她。
若倾颜知道负清风是女子,他会如何?
雪倾颜?负清风微徵一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她自己都没能看明白自己的心,又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就如雪倾颜所说,她最需要的是如何看清自己的心。
见负清风踌躇,雪阡陌勾出一抹苦笑,果然,她如此清明的人竟看不清自己的心,虽未看清,却也说明她已卷入其中,不似对小尘那般清楚的拒绝。倾颜虽强势霸道,但却在闯入她心中。”你不必回答了,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女扮男装么?你自一出生便是负公子的身份,如此说来,是因为你爹娘?”
只闻将军有一个负公子,却从未听过有负小姐。
“是,爹为了与少老三赌气,一时糊涂我便成了负公子。”负清风点点头,“你的问题该问完了罢?那现在,可以将丝巾还我了么?”这个人明明那时便捡到了,为何这么长时间却不还给她?虽说只是一条丝巾而已,但却是她的贴身之物,搁在他那儿委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