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帝师-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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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感情的一种方式。只是,这种方式太过浓烈。
“嗯,我一得到消息便已写了信笺。”雪倾颜点点头,见负清风频频望向床榻,他放开手让她过去,视线望见随后而来的两抹身影,血眸微微一暗,正好,他还有事要问他们。
负清风缓缓朝床边走去,床榻的少年紧紧的躺在了那儿,身上已换了干净的衣物,只桌亵衣,白色衬得那张脸更为清纯,白皙的脸上有些微微的苍白,小巧丰润的红唇也有些泛白,长睫安静的覆在眼睑上,遮住了那双纯黑的杏眸,手臂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他如此安然的躺在这儿,完全就如睡着了一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张开眼睛,漾起满脸纯净的笑,唤着她老师哥哥…
老师哥哥?似乎有很久他都不曾这么叫过她了,在宫中的时候她日日都会听到,似乎自她的女子身份暴露了之后,在蝶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改口叫她负清风了。
“雪入尘,你会醒过来的对不对?你说过,你会让我看到一个不同的雪入尘,你说你要跟我共同作战,你说,想看到战场上那个运筹帷幄的负清风你说过的话,不能食言,不然你就不是男子汉了,还是一个小毛孩子。”
听着这番话,那厢的三人只有无奈的叹息,雪倾颜看了两人一眼,伸手一手拉住一个,将人拖了出去,“你们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什么话?”
“问话就问话干嘛动手动脚的,放开”
两人虽不甘愿,还是被雪倾颜拉了出去。
一夜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变故,焰国靠近雾川的沿江城池几乎在一夕之间易主,换上了雪国的大旗。燕曦朝回到军营之后,按照国葬的标准安葬了燕惊华,认其为母,谥
封枭太后,服丧期只有短短七日,七日之后便领大军二十万南征,开始了攻打焰国的计划。如今的焰国腹背受敌,先皇驾崩,国内争斗,南宫飞卿南宫飞其兄弟两人为了江山开战十几起,真假诏书,皇位归属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虽知焰国如今身陷囹圄,前后受攻,两人却谁都不愿意退让,谁都不愿意成为俯首称臣的那一方,一直僵持着,边关将士也无心守城,焰国国势渐弱,渐渐衰败,战乱让百姓离乡背井,举家迁徙,焰国国内彻底的乱了
而负清风这一方一边乘胜追击,攻打焰国各城池,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未央的到来,但因路途遥远,未央日夜兼程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抵达烟城,此次到来不仅是为了雪入尘的毒,更带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消息,雪撼天病危,急招雪倾颜雪入尘回京。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负清风并没有震惊,她这段时日虽没有注意观察天象,但身边还有任逍遥与云天却二人,二人见到北方帝王之行晦暗,心知雪撼天将有死劫,早已将此事告知了负清风。
“未央,你先去看雪入尘!”看了几乎失去力气支撑的雪倾颜一眼,负清风缓步走过去握住了雪倾颜的手,触手的冰冷让她心中一怔,他的手不论何时都是温暖,他心中一定很悲痛罢。
“是,将军!”未央闻言担忧的看了雪倾颜一眼,跟着一旁的侍卫离去。
任逍遥云追月云天却三人相视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跟着离去,“我们也跟着去看看未央解毒罢。”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颓败的雪倾颜,罢了,这次就让风儿多陪陪他罢。
“父皇川雪倾颜喃喃的轻念一声,红宝石般的眸子渐渐陇上一层水雾,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反射性的紧紧握住,他抬眸有些慌乱望向眼前的人儿,“风儿,父皇他不会有事的对么?他会好好地,…一定会好好地…”虽然他知道生老病死乃人毕竟之路,但他走时父皇明明还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就病危了呢?他很清楚,一旦父皇离世,母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肯定也…
负老大与陆腕晚就是他们的写照,母后放不下父皇。
“你是雪倾颜,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的,我可以,你也一样可以。”对上那双担忧悲痛的血眸,负清风心中一紧,握紧了那双大手。
“风儿,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他是我父皇,他是我父皇……”雪倾颜凄然的笑,无力的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眸中尽是荒茫,“他是一直陪伴我的父皇,从小他就一直教导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不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能被打垮。我记得,我一直记得,我不会被打垮,只是担心,担心他,他会……”
正文 VIP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负清风只是无言的伸手揽住了雪倾颜的颈项,将他轻轻地抱住,她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像是那时爹娘死的时候,小昭死的时候,她很痛苦,似乎一夕之间所有的支撑力倒塌了一般,天空也是灰暗的,她没有斗志,没有希望,只是一味的悲伤。
一旦那个人进入她的心,她就会无法接受那个人受到任何伤害,她会失控,根本无法想象原来陪在她身边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突然间凋零,从此不在出现她的生命里,她再也看不见那个人,只要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就痛苦几乎要死去,几乎掉下了万丈深渊,心中尽是惶恐,无尽的黑暗将她包围。
但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人生历程,痛苦也只是一时,时间会治愈伤口,之后便是无尽的思念。只要这个过程有意义,爱过,被爱过,感受过喜怒哀乐,这一生也算没白走一遭。
雪倾颜缓缓闭上了眼睛,抱住了身前的人儿,心如同漂浮在海上,沉沉浮浮,父皇病危,小尘中毒,考验似乎从此刻开始了。父皇年纪大了,他在宫中时便知道他每日批阅奏折都到三更,睡的越来越少,近几年吃的也越来越少,积劳成疾,如今负老大,少老三又相继去世,给他的打击是难以言喻的,所以他才会一病不起罢。每一个帝王都无法长寿,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负担着天下苍生的责任,如此繁重。
5他知道,他必须带着小尘尽快赶回冰城,否则他会来不及见父皇最后一面,父皇一定很想见他们,若是错过,便会成为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1未央检查之后,只是摇首,无奈的叹息,看着床上那沉睡的人,挫败又懊悔。长眠,他无法解,难道五殿下就要这样那个沉睡一生么?他真没用,竟然解不了这毒!
7见未央如此状态,任逍遥云追月云天却三人心中都已明了几分,云天却缓步走到床榻边,低声开口,“如何?”
z未央闻言无力的摇首,“未央无能,无法可解。此毒是以七七四十九中毒草配置而成,若是不知这七七四十九种毒草是何物,就无法配出鞘药,奇门之毒向来不外传,如今就只有先找出这七七四十九中毒草才可进行解药配置,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非一朝一夕之事。只怕五殿下,暂时无法醒过来了。”如今皇上病危,五殿下却陷入了沉睡,他连皇上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小“奇门早已败落,若想找到奇门后人就如大海捞针一般,还毫无头绪。”云天却闻言无奈的叹息,毒,只能靠性质相反的物质来解,若是错了一样,带来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这也是他迟迟不敢给雪入尘用药的原因之一。
说听了此话,房中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氛围慢慢地凝重起来,虽然雪入尘之前挺聒噪,但毕竞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还是为了负清风,他们心中自然有感激。若非雪入尘,上官熙,他们不知道此刻的负清风会如何?不论如何,他们感激,感激他们让负清风还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
网负清风雪倾颜随后而来,一进入房间便看到床榻边围着几抹身影,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举步走了过去,“未央,怎么样了?”
听到这声音,几人立即散开,未央蓦地起身,走到负清风雪倾颜面前,躬身抱拳,声音低落,“将军,殿下,未央无一暂时解不了五殿下的毒了,但未央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长眠的配置药草,让殿下早日醒来!”
负清风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难免失望,清眸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床上那抹身影,“希望未央能早日将解药配置出”雪入尘他会醒过来的罢?
雪倾颜心中沉了下去,微微词低垂的血眸一片黯淡,小尘原来对风儿的爱不比他少,他做到的他同样也能做到,小尘,四哥对不起你,从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等你醒了,四哥一定会给你机会的,早点儿醒来罢。
第二日,雪倾颜雪入尘未央一行人启程回冰城,负清风等人留在了边关,未央先行抱着雪入尘上了马车,雪倾颜牵马在后。负清风一直将一众人送到城外很远才止住了脚步,任逍遥云追月云天却三人也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其后,他们倒不是来送人,最重要的是看着负清风。
终于,雪倾颜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身侧的人,“好了,就送到这儿罢,你若再送,我真想将你一起绑上马了。”分离来的这么快,纵然他心中千般不舍,她要继续攻打焰国,而他必须回冰城去父皇最后一面,分离在所难免
“嗯,保重。”负清风闻言微微一怔,脚步缓缓停住,视线落在脚尖上,她只有这两个字相送,代表了她的心,希望他一切安好,保重自己。这一刻,她突然生出几分不舍,心中某一处酸酸的,直直的窜起来,鼻尖微酸,连眼眶都有些酸了。
“风儿?”看着那低垂着小脸的人儿,雪倾颜低低的唤了一声,见她依然低头不肯看他,他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勾住了她的颈后,对上那双微湿的眸子,他一震,心中揪紧,朝着那红艳的唇压了下去,带着深切,密实的堵住了她的呼吸!怎么办?他舍不得!舍不得!他想将她带走,就这么带走,什么也不管了!
负清风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清眸一瞬间的瞪大,唇上覆上炙热湿软的触感,熟悉的气息与味道,炙热的唇色重重的摩挲,啃咬着她的唇,气息卷入口中,未有防备的牙关亦被攻陷,那种唇齿相依的缠绵又再度席卷而来,她僵硬的身子缓缓放松,缓缓阖上了眸子,僵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抬起,最终轻轻的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就一次,就让她放开自己接受他一次,接受心底的最真实的感觉。
腰间细微的动作让雪倾颜在一瞬间震住,紧闭的长睫蓦地颤了颤,双手上移捧住那张小脸,将身前的人儿压在了马腹上,深深地吻了下去,炙热缠绵的吻几乎想将怀中的人儿吞噬一般!
负清风忍不住轻吟一声,双手反射性的抱紧了他的腰身,迎接他浓烈的吻,狂风暴雨般的断匕,让她的气息渐渐乱了。
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三人看到此刻的画面,纷纷僵住了脚步,一个个面色紧绷。
任逍遥气恼的握紧双拳,琥珀色的眸中满是怒火与不甘,“哼!我就知道雪倾颜这个臭小子不会这么简单就走的!果然忍到城外还没忍住!无耻!”
云追月只是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两抹相拥的身影,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无耻么?可是风儿回应雪倾颜了不是么?雪倾颜就像是火,待在火边久了,总会留下痕迹,在风儿的心里恐怕早已留下了雪倾颜的身影,只是她还不自知,如今,她已经感觉到了。
“师兄,你这是羡慕嫉妒,若连这个都要吃醋,那你日后可得酸死了。”云天却心中的失落只是一瞬,很快他便轻松起来,转眸望了身旁的两人一眼,调侃道。因为爱,所以很自私,想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