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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轻薄帝师-第65章

小说: 轻薄帝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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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将李大人送回去。”负清风望向了门外的两名守卫,两人即可领命,架起李默离去。

看着茫茫夜色,负清风轻轻叹息,转身走了进去,方才进门便对上那五双灼灼的注视,径自走到桌案边坐下,雪云落已倒好了一杯茶递了过来,负清风自然的接过,一饮而尽,被几人看的实在不舒服,终于开口,“李默并非良心丧尽之人,他很孝顺,上有老下有小,若给他一次他必会珍惜勺拆散一个美满家庭,让人妻离子散,百姓所受之苦,所蒙之冤亦不能归还,不能得雪,谁知下一任便是一个好官呢?不若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说不定等我们再次归来之日便能看到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我知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他不会再为非作歹下去,毕竟他知账簿出自我手,我便用能力让他伏法,至于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逃到何处去?他已年过五旬,落叶归根,他舍不得离开他的生养之土,综上所述,他一定会痛改前非,即便是为了保命保家,说不定会就此顿悟。没有疑问,就各自休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语毕,又倒了一杯茶饮尽,起身走到幕帘下的两根圆柱中,袖中白绫倏出,各自绑在两头的圆柱上,只见负清风单手一撑,无比灵巧的躺与其上,缓缓阖上了眸子,长睫静静的覆盖而下。

喇下的那五人怔住了,面面相觑,望着白绫之上的那抹身影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负清风,他还是个人么?

雪入尘蓦地回过神来,黑眸愤愤的盯着负清风,他怎么可以睡在白绫上?他耍诈!

“为了将士省间房间,我们都在这儿随便歇一歇罢,各位,我先睡了。“雪倾颜说的那叫一个随意,语毕,重新窝与床榻上,和衣睡去。

“睡着说话不腰疼!“雪阡陌冷哼一声,蓦地起身径自朝床边走去,翻身睡在了里侧。

雪入尘坐在软榻上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躺下便睡。同住同住,现在都变成群居了!

刹下雪清狂与雪云落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眼,房内已没有可睡的地儿,两人只好学着负清风,用幕帘系在了柱子上。

当以一切都安静下来,负清风缓缓张开了眼睛,微徵转头,看到身下那两抹身影,满头黑线,这算什么?竟然睡了三层。这样也好,起码不用与雪入尘单独相处了。

一夜休整,第二日晨露微曦,军队便出发了,一大早当燕溪进来叫人时,看到那柱子上睡了三层的人,错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主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冰城距离边城,相隔了十个城池,骑兵骑马兼程并进,终于在五十日之后赶到了边城,朝廷圣旨早已在册封之初已派人送来,边城将士百姓听闻五位皇子亲自驾临,军民之心皆大振!唯有一人郁闷至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几个月前被派来镇守边城的将军少守城。

流星马来报,说负家军已行至城外三十里处,皇子亲临,边城众将必定要出城相迎,但少守城就是一万个别扭,一万个疑惑,一万个不可置信,领兵二十里外迎接。

“负清风竟是征南大将军,皇上是不是喝多了啊?”

‘注:流星马即“流星报马“,为古代通讥兵的通称,于三国中出现,本文延用。,

“将军不得胡言!“副将军少威厉声斥责,随即警戒的望了望四周,却定无人注意,这才趋马靠近,压低声音开口,“城儿,冒犯皇上的话不论何时都是不能言,以后不许再犯,听见了么!?“少威原是少老三的结拜兄弟,官拜二品,也算是雪国功臣,一直跟在少老三麾下,今次少守城出征守关,便是由他屈尊相护。如非两家交情深厚,少威征战沙场多年怎会以副将军屈居一个毛头小子之下。少威虽是一名虎将,亦是有勇无谋之辈,靠得全是征战多年的经验取胜。

“是,威叔!”少守城虽心有不甘,但与少威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毕竟威叔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他极好,威叔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将毕生的愿望尽数放在了他身上,甚至比爹更疼他,在他眼里威叔便是另一个爹。

“威叔,你说负清风他一手无搏鸡之力的草包怎会在短短几个月里又是金科状元又是当朝太傅的?如今竟还成了征南大将军,还让五位皇子通行,屈居之下?我想不通,怎么也不相信!负清风与我也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更可恶的是,皇上圣旨言明,边城将士一缕听从负清风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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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儿一切等负清风来了便知,他若真有真才实学必能破了流烟城,反之,我们便不用听他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子是明君圣主,自然不会怪罪我们。”少威拧眉沉思,顿了顿,又道,“不过,城儿,皇上你不了解,但我追随多年,我了解!皇上是干古一遇的明君圣主,若是负清风真的一无是处皇上又怎会让他担此大任呢?一切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毕竟圣旨言明,边城将士都得听从负清风调遣。城儿,我知你不服,但你绝不能鲁莽,毕竟太子殿下与众皇子都在此,有何事不能意气用事,必须与我商量,听见了么!”

“我知道,威叔。”少守城气闷的点头,心中郁辛不减反而愈演愈烈!明明是懦弱到极点的一个人,甚至比女子更较弱的一个人怎会在短短时日内成了征南将军?负清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发生什么变化竟然骗了所有人!

“报!“一名侍卫急速而至,翻身下马,跪地拱手道,“禀将军,大军已到竹林外,即刻便到!”

“本将军知道,你且下去!“少守城握紧缰绳,转眸望向身旁的少威,“威叔,我们去罢!”

少威点头,随即喝令众将通行,一行人朝竹林口迎去。

边城外二十里处是一片占地两里地左右的竹林,冬日里竹林没有苍翠,只有泛黄的枝干,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前日里下了一场雪,如今枝干上尽是凝结的冰雪,晶莹别透。

且说负清风这一对人马飞奔而入,马蹄过境,竹林内雪泥交错。燕溪于最前方探路,身后紧跟着负清风雪清狂等人,大队人马随后。

燕溪行了一阵,听到清晰的马蹄声,凝眸望去,在竹林间隙中看到了隐隐的人影,冰蓝色的眸子一暗,随即勒马回程,“主子,前方有人马,应是边城将领来迎接了。”

负清风闻言轻轻点头,道,“继续前行。”边城将领,这么说少守城也在其内了。那鲁莽的个性倒是与他那老爹少老三如出一辙,何止是有勇无谋

两军同行,渐渐的近了,各自看清,在竹林中相遇。

那大队人马涌来,少守城一眼便落在了中间领头的那抹白色身影上,眸色一暗,不自觉的念道,“负清风!”他没有披甲,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锦袍,风中猎猎作响,锦袍竟予人一种金属质地感,与遍地泥泞形成鲜明对比,白衣如雪,墨发飞扬,那张清绝的容颜还如那时一般倾国倾城!只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那张脸不再低垂,微微仰首,清眸如墨,堪比冰雪!周身似乎笼罩一层淡淡的烟雾,宛若仙落凡尘!

这,这是负清风?这一瞬间,少守城几乎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负清风么?

少威看到那抹白影亦是一怔,却很快回过神来,心中惊道,这负老大究竟生了一个怎样的儿子!竟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只是那么慵懒的坐与马上,身上沉淀的冷锐之气便教人震颤,那少年的眸中仿佛对一切都冰冷淡漠又孕育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桑,眼神闪动有如刀锋!他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皇上为何会派他前来边城了。这负清风他也曾见过一两回,与之前竟如此大相径庭,好似重生了一般?

转眸望向身旁,果然见少守城眼神怔愣,压低声音叫了几声,见少守城终于回神,这才翻身下马,躬身行礼。

少守城蓦地回神,赶紧下马行礼,停顿片刻,与身后一干人等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参见负将军!”

雪清狂闻言微微拧眉,绿眸幽幽,望向负清风却不见他有任何不悦之色,这才开口,“以后行礼与老师为先,一来他是太傅我们的老师,二来老师是负责这次边城之乱的主将,众位可都听清楚了么?”

众将士一震,哗然一片,静默了片刻,齐声回道,“属下遵命!”

这太子殿下一来便为负清风给了众人一记下马威,看来,这负清风在众皇子心中的确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少守城与少威心中微有不满,却无从反驳,只得依令而行。

雪阡陌与雪云落不予置否的扬眉一笑,雪倾颜雪入尘对此举却甚是满意,他们最尊敬的老师岂容他人有不敬之意?

“老师?”雪清狂微微扬眉望向了负清风,示意他让赦免众人之礼。

负请风闻言凝眉,清眸微沉,看着那一张面带不屑的脸,细长的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狐度,“众位兄弟都起来罢,不必在意太子殿下的话,行礼是为表心中尊敬而为之,若无心大可不必。”少守城带来之人皆是少家军旧部,即便是边城将士对她如此陌生,加之少守城的关系必会将两者相比较,继而分害。军内尚有纷争,又何谈一致对外?

众人愣了一瞬,随即器器率率的起了身,各自上马退到两侧,让出道亚。

负清风握紧缰绳,率先驾马前行,雪清狂雪阡陌几人相视一眼,无言的跟了上去,大队人马随后而行,少守城与少威相视一样,各自上马走在两侧。

少威心中又一次惊叹,这负清风竟有如此玲珑心思,他初入边城便能看出他们无心与他,这少年不简单哪!若是城儿能有负清风的十分之一,他也可含笑九泉了!他的一生只想教出一名好徒弟,实现他未能实现之事,只是总不能如愿。

军队行至城门附近,城内民众早已守候多时,见大队人马渐渐而近,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兴奋的垫脚眺望,兵临城下,百姓夹道而迎,直至将军队送进军营。今晚之后,边城大街小巷便尽是皇子如何俊美,将军如何绝色的流言了。边城虽处于地处边关,对于负清风的传言亦是耳濡目染,关于负清风的传言已被民间说书人编纂成册,流传于世,即便是在通讯不便的古代,也是人尽皆知了。

大军入营,分配完毕,天色已晚,负清风拒绝了宴请,径自回房。外面烽烟战火,城内岂能酒池肉林?只一句便将少守城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着一众将士的面,只觉得颜面扫地,下不来台,毕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没有多少担当,当即便气得冲了出去,跑的不见了踪影。

少威担心之余,也跟着追了出去,不欢而散,众将士皆是一片哗然,只道负清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便烧到了少守城。

雪请狂等人长途跋涉,本就无心酒宴,也同意负清风的话,众将士又明了这新任负将军有太子殿下与众位皇子撑腰,怪不得小小年纪便担当大任,对于传言众人压根不信,初入边城便生出了诸多芥蒂,诸多事端。

负清风这个纤弱的身子哪堪受得如此长途跋涉,坚持这一个多月已是极限,一回到房内便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不愿动弹一分,整个人似乎被人折了重组一般。晚膳未用,也未梳洗,躺在那儿便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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