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被误认是神明以后 完结+番外-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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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谁知这年轻女人只轻声吩咐了一句:“把这人的名字记下,以后作坊绝对不和这人合作往来。”
被从作坊里赶出去的时候,这个中间商一边乱跳一边叫嚣:
“就凭你们,哪怕是走遍幼发拉底河流域,也找不到肯和你们合作的中间商。”
他的诅咒可能是真的。伊丝塔家的作坊寻访了好久,确实没有找打哪一家中间商愿意与他们合作的。
要么是因为不确定这些“玻璃”制品的前景,要么是被作坊的“代理销售”这种新概念给吓退了。
伊南听说了作坊找不到合适的中间商,只略想了想,就说:
“这简单,去把这附近最年轻、最被排挤、也是最落拓的中间商找来。”
“哪怕他从没做过一桩成功的珠宝生意,我也有办法让他在这项生意上站起来。”
第80章 公元前1757年
年轻的珠宝中间商阿布; 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巴比伦的一处小酒馆里,等待一个好不容易求来的见面机会。
其实阿布做梦也没想到,伊丝塔小姐会将她家作坊新出的产品交给自己; 让他带到巴比伦来寻找买家。
他是一个刚入行的中间商,但入行之前就有很多人说过他,说他这人面软心也软; 为人又太实诚,很难在中间商这一行有所建树。
更何况又是竞争如此激烈的珠宝行当。
但是伊丝塔小姐却亲自见他; 鼓励他; 并且承诺; 如果他能够帮助作坊在巴比伦找到买家; 将会把以后作坊的生意交给他——“独家代理”。
是的,伊丝塔小姐就是这么说的,独家代理。还说她相信他的能力。
这样的前景极大地激励了阿布,让这个年轻人兴奋得几天都没有睡好; 抱着盛放样品的盒子就来到了巴比伦。
在这里他住着最简陋的小旅店,吃最便宜的饭食; 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四处打听消息; 打点关系上; 试图去拜会巴比伦那些重要的珠宝商。
可问题是; 他的资历实在是太浅了。等闲大珠宝商都是见不到的。
另外本身伊丝塔小姐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有难度的。她手里没有现货,只有样品; 但是要求巴比伦的商人先下订单,支付定金,她那边才会把产品生产出来; 送到巴比伦。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
大珠宝商阿布见不到; 小珠宝商又魄力不够; 不敢接下这样的生意。
阿布在巴比伦城转了十来天,一事无成,没有半点成果。
至此,阿布对自己也忍不住起了怀疑——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像伊丝塔小姐所说的那样,“有潜力”。
现在他等在小酒馆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千万不要辜负伊丝塔小姐的厚望。
毕竟人家是拒绝了所有那些有头有脸的中间商,最终选择了他的。
这时,事先约好的生意对象走进了小酒馆。
阿布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新一场的考验。
他拿出口袋里所剩无几的小银块,递给店家,给对方叫了饮料。年轻人坦白、真诚的态度,显然给对方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
可是一谈到生意,对方把阿布带来的珠帘样品取出来看了看,摇头道:“抱歉……我们珠宝商,一般不做这个。”
“这种珠帘一般算是日用品,你或许可以找日用品的商人——珠宝商人看见这个,虽然会惊呼成色确实不错,但是会因为造价过高,只能供应王室,而放弃这笔生意。”
“但它真的很便宜。”阿布赶紧辩解。
“如果真的很便宜,买主又会担心它的成色不够好。”
“珠宝生意就是这样,小哥,希望你能理解。”
对方临别时对满脸失望的阿布真诚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哥,还要你破费为我买酒。”
又失败了一次的阿布,呆若木鸡地坐在座位上,却别无它法,只能目送对方离去。
他连那晶莹璀璨的玻璃高脚杯,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给对方看过。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干这一行?”阿布低声问自己,“不仅仅是资历浅,或是运气不好。”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年轻人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在这一刻,他的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谁知,就在此刻,一个原本坐在小酒馆一角的中年人忽然起身,来到阿布面前,问这年轻人:
“我可以在你对面坐一会儿吗?”
阿布赶紧打叠精神,在脸上堆上笑容,有礼貌地说:“当然!”
尽管怀疑自己,但是这个年轻人下决心,不能慢待任何一个到他面前,有意愿和他说话的人。
他又叫过酒保,让给对方添一杯啤酒。
这位中年人喝了一口阿布给他买的啤酒之后,给阿布报上了一个名字。
阿布顿时睁圆了眼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如雷贯耳,但高不可攀。
“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巴比伦珠宝行会的会长,同时也负责王室的珠宝与器皿采购,”中年人看见了年轻人的表情,微笑着说,“而我,我对你带来的东西很感兴趣。”
阿布高兴得快要哭了,赶紧把盛着珠帘的盒子打开,让对方看盒子里的样品,同时详详细细地将这种珠帘的各种优缺点都说了。他还特别提到了造价——这东西的造价便宜,几乎可以抵消其他方面的一切缺点。
珠宝行会会长认认真真地听着,从这年轻人的脸孔上辨认出他有多么真诚。
末了,珠宝行会会长点了点头,对阿布说:“你带来的东西,很有意思。但玻璃毕竟是一种新鲜的材料。我很想知道除了这些珠子、帘子,还能做成什么。”
“有,有——”
阿布激动地声音都变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般都从珠帘入手,从而引起人们的兴趣。但问到玻璃还能做什么的,这位珠宝行会会长是第一人。
他手忙脚乱地去拿着盛着玻璃高脚杯的盒子,耳边听见会长在说:“你的生意伙伴竟然愿意雇佣你这样一个年轻人,不得不说,还是很有魄力的。”
阿布打开盒子,却直接愣在当地——
他眼前的盒子里,玻璃高脚杯不知什么时候碎成了几段,盒子里盛着的,只是晶莹而通明的,碎片而已。
珠宝行会会长原本对玻璃很感兴趣,但见状脸上也流露出苦恼,小声说:“原来,这么不巧。”
“等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谈玻璃的合作。”会长起身,看样子,是真的准备走了。
阿布欲哭无泪:他曾经试图求见过这位珠宝行会的会长,但完全求见无门。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偶遇的机会,却被他自己搞砸了。
唉,他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为什么不在来的路上好好检查一下这盒子里的东西。
现在,现在……
谁知,阿布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用等下次。这位老爷,请您留步。”
阿布认得这个声音,知道是伊丝塔小姐身边一位受到重用的管家,名字好像叫做“波安”。
他一回头,果然是波安。
只见波安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盒子,递给阿布,说:“这是伊丝塔小姐吩咐我转交给您的。是作坊赶制出来,最新的玻璃杯样品。”
“她让我向您致意,说是在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作坊的工艺又有了飞快的进步,造出来的样品比以前那是又好了好几倍。”
“希望能帮得上您。”波安向阿布深深致意。
阿布接过来,打开盒子,自己也险些失声惊呼——
盒子里的高脚玻璃杯,太漂亮了。
那盒子里一共盛放着六枚玻璃杯,每一枚玻璃杯的大小都完全相似,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中间两枚玻璃杯的表面经过切割,在坚硬而光滑的玻璃表面,磨出了简单的菱形纹路。
这花纹虽然简单,但是放置在另外四枚朴素没有花纹的玻璃杯之间,增加了一种神奇的韵律感。
这六枚玻璃杯,静静地卧在羊毛织成的内垫上,透过那纯净无比的玻璃,可以将羊毛内垫的颜色和纹路看得一清二楚。
阿布感慨过之后,抬头见到对面的会长也完全看呆了。
他突然想起在伊丝塔小姐作坊里曾经见过的一幕,当即叫过酒保,拿出他口袋里最后一枚小银块,让对方去取一罐上好的葡萄酒出来。
酒保将葡萄酒罐子递到波安手中,波安则小心翼翼地将两枚玻璃杯从盒子里取出来,在杯子里灌注上酒浆。
玫瑰色的酒浆,被倾倒在玻璃杯里。虽然小酒馆里光线昏暗,可是这副奇景,还是将阿布对面坐着的珠宝行会会长惊呆了。
阿布在这一刻信心大增,他只见会长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种式样新奇的高脚玻璃杯,立即不动声色地伸手,拿着其中一只杯子的杯脚,对着光小心翼翼地晃了又晃,仿佛在欣赏杯中的酒浆。
然后他将杯子送到口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随之做出陶醉的表情。
会长看见了,也有样学样,一起欣赏那纯色玻璃杯里玫红色的葡萄酒颜色,然后小口呷着品酒,似乎真的品出不同。
“这……这岂止是珠宝,这简直是珍宝啊!”
只见这位会长拿起杯子,一扬脖,将里面的酒浆倒进口中,一饮而尽。他紧接着又抬眼看向阿布,阿布这时脑子里灵光一现,赶紧把里面的葡萄酒全喝了,用餐桌上放着的粗布小心将杯子擦干净,才递还给会长。
会长连忙将两枚杯子全都装回盒子里去,像是捧着“珍宝”一样,起身就走。
阿布连忙招呼:“会长您……”
珠宝行会会长也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声问:“小伙子,你住在哪里,我明天亲自来和你谈这代理的事项。”
他看了看阿布的窘样,才想起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大把银块,放在桌上,这才转身出门。
阿布把这些银块抓在手里,掂了掂,他感觉这些起码有二十舍客勒——可以买一个瓦尔杜了。
*
乌鲁克附近的小作坊,工匠们在作坊里挥汗如雨。
但是在休息的时候,大家还是不免会想起之前中间商的事,会有人不太确定地问:“阿布……那个小伙子,他行吗?”
“我看他挺灵光的。比那些脑满肠肥的中间商更用功,我们说的那些他马上就能复述出来,一个字都不错。”
“但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干中间商这行,他太实诚了一点了?”
“也是……”
“话说他去巴比伦已经好多天了吧,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波安不是赶着把我们做出来的那些新品送过去了?”
“有那些新品在,他要还是不能把东西妥妥当当地卖出去,那就是这个小伙子真的不大行,不适合干中间商这行了。”
正说着这话,忽然见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径直从外面冲进来,一进作坊就大声喊:
“伊丝塔小姐!”
“伊丝塔小姐在哪里?”
“这是哪儿来的小伙,把我们这首饰作坊,当成了人家女眷住的内院了?”
“大叔,大哥,是我啊,我是阿布啊!”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候出发去巴比伦游说的中间商阿布。
伊丝塔家的管家波安笑眯眯地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一起进来。
众人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围上去问阿布。
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