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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有幸-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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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我有印象……”幸嘉心道,“但我当时没注意,看不太清楚。”
  “没看清楚好,不是什么值得看清楚的人。”谭佑舒出一口气,“我家里情况我跟你之前说过,他赌博不收手,欠了一大笔债,而且是个无底洞。”
  “前天我做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我打了他,威胁了他,鄙视了他,然后和他撇清了一切关系。”
  “我感觉到轻松,如释重负,就像拔下了一个长在身上的包袱,粘皮带肉地有些疼,但终于,能扔下他,往前走了。”
  “就像我昨天听到他死了的消息一样,这感觉,”谭佑顿了顿,“是差不多的。”
  他们迈过了修理区域,灰尘小了许多。
  幸嘉心一直看着谭佑的脸,说到这里,谭佑偏头冲她笑了笑,似乎是想表达自己因为这件事感觉到愉悦,但幸嘉心还是轻易地就看清了她发红的眼睛,感受到了她不自觉收紧的手指。
  “现在,我们去收拾下他的遗物。”谭佑道,“他能有什么遗物呢,你说。”
  幸嘉心没法回答,谭佑也不需要她回答,她很快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很残忍?”
  “不。”幸嘉心道,“谭佑,我爱你。”

  ☆、第 79 章

  三人来到的地方; 阴暗又狭小。
  这是一间用废弃建筑改造的旅店; 隔出的大房间里; 每间能摆五六张床。
  空气不流通; 光线昏暗,外面明明阳光明媚空气干燥; 到了这里却仿佛深入了地下的阴沟。
  赵警官正在跟住在出口处房间的老板娘了解情况,谭佑回头看了眼紧跟着她的幸嘉心; 道:“你先出去吧; 这儿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
  “不用。”幸嘉心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我跟你一起。”
  谭佑没有再劝,捏了捏她的掌心; 既然决定了把一切都坦诚地和幸嘉心交流; 就不能再对她区别对待,把她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赵警官问完了话,老板娘带着他们往楼道里走去。
  离得近了; 老板娘说话的声音有些熟,谭佑明白了; 这里就是她当初打座机电话的地方。
  几人来到一间屋子前; 老板娘挑出了钥匙开门; 谭佑问她:“这里没有再住其他人吗?”
  “本来还有两个人的。”老板娘看了她一眼,“有一天老冯给我直接交了一个月的钱,说他要单独住。”
  “他在这里住多久了?”谭佑问。
  “不到一月。”老板娘又看了看赵警官,“房费前几天才给我的,我可以退掉这个钱。”
  赵警官点了点头; 指了指谭佑:“这位是死者家属,退给她吧。”
  老板娘很震惊地看了眼谭佑,满眼里都是看不孝儿女的表情,又猛地转头看向了幸嘉心。
  幸嘉心冷冰冰地盯着她。
  老板娘收回了眼神,应了声:“好”。门也随之打开了。
  这个房间竟然是有一扇不算小的窗的,虽然窗框还是老旧的木质看着脏兮兮的,但玻璃倒是被人擦得很干净。
  光线可以照进来,这让这间屋子看起来比外面那些好多了。
  老板娘指了指房间里的一张床:“东西都在这里了,没人动过。”
  “嗯。”赵警官点了点头,“这里你不用管了。”
  老板娘提着钥匙串出了门,赵警官对谭佑道:“你收拾一下吧。”
  收拾一下,谭佑顿了顿,问:“收拾什么?”
  赵警官摸了摸鼻子:“就,看看你们有什么要留的东西。”
  “没有。”谭佑果断地摇了摇头。
  赵警官很清楚谭佑家里的情况,不然这一桩看起来简单的生病致死的案子,也不会拖到今天。
  他摆了下手:“你还是看一下吧,万一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大概觉得也不太对劲,干脆转身出了屋:“你先收拾,我等会。”
  房门被半掩上了,谭佑环顾四周,无从下手。
  反倒是平时自己屋子都不太自己动手的幸嘉心,突然挽起了袖子,走到一旁拉开了这房间里除了床以外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具。
  然后谭佑看见在衣柜打开的一瞬间,幸嘉心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赶紧快步上去,挡在幸嘉心面前朝柜子里看去:“我来搞吧,你不用管。”
  “两个人快点。”幸嘉心很执着。
  谭佑扫了一眼柜子,衣柜原本的用途只被使用了一个小角落,剩下的地方都塞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纸箱子,有转盘,有花花绿绿的数据分析图,还有扑克牌和骰子。
  谭佑“哐”地一声扣住了衣柜门,转头道:“这里不用管了,没什么。”
  “嗯。”幸嘉心不深究,又看向别处,“桌子和床底下。”
  床底下有个很旧的行李箱,谭佑对这个行李箱很熟悉,这箱子在她房间的衣柜顶放了挺多年,然后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家里的灾难也彻底地降临了。
  谭佑突然觉得今天来这里是完全错误的决定,尽管很多很多年她没有跟谭风磊多说一句话,尽管两天前她彻底地和谭风磊断绝了关系,但这里冷不丁就有东西,能勾起她十分烦躁又厌恶的情绪。
  “不用看了。”谭佑果断地转了身,她从兜里掏出两张湿纸巾,一张递给了幸嘉心,“擦擦手。”
  幸嘉心从善如流,几乎和她用的完全相同的动作,擦完了手。
  赵警官就在门旁边,倚着墙抽烟,见她们出来,燃了没多少的烟一个手抖掉下一截烟灰:“怎么了?”
  “收拾完了。”谭佑道。
  “嗯?”赵警官在两人手里梭巡一圈,谭佑拿过幸嘉心手里的湿纸巾,朝楼道尽头的垃圾桶走去。
  赵警官只能问幸嘉心:“你们这么短时间……”
  幸嘉心截断了他的话,道:“赵警官,您还需要去检查一下吧?”
  “对。”赵警官点点头,“我是需要去检查一下。”
  幸嘉心指了指了门:“您请吧,如果您找到了什么您觉得和谭佑有关的东西,再来讯问谭佑吧。”
  赵警官捏着烟的手晃了晃,又飘下一片烟灰:“也行。”
  他抬脚进了门:“你们先别走。”
  谭佑还是拉着幸嘉心出了这栋建筑,重新回归到温热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中,谭佑长长叹出一口气。
  幸嘉心指了指一旁大树下的两个石凳:“我们去那边坐着吧。”
  “好。”谭佑带着她走过去,又掏出纸巾擦干净了石凳,才让幸嘉心坐下。
  树荫透出斑驳的光影,被风一吹,摇摇晃晃,洒在衣服上,胳膊上。
  两人这会却都无暇顾及令人舒适的美景,谭佑在盯着那栋老旧的建筑发呆,幸嘉心便看着她的脸思考。
  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半晌,谭佑突然道:“我今天不该来这趟。”
  幸嘉心道:“如果你不来,你不会知道自己不该来这趟。”
  “也对。”谭佑还是盯着那栋楼,“许多事情没做过,自己也会不清楚。”
  “如果你觉得想起了有些事情有些烦,”幸嘉心抬手握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那你就想想今天中午吃什么。”
  谭佑笑了下,看了眼手机:“早都过了中午饭点了。”
  “你没吃午饭嘛。”幸嘉心往她身边凑了凑,“你要想想晚饭也成。”
  谭佑正要说话,旧楼里出来了人,正是赵警官。
  谭佑一下子站起了身,赵警官转头看见她,对她招了招手。
  谭佑快步走过去,问:“怎么了?”
  赵警官把两张折叠在一起的纸递给了她:“遗书。”
  谭佑愣了愣,她没有去接那纸,好一会儿,也只是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很抱歉,因为跟案子有关,所以我看过了。”赵警官道,“字迹的真假我现在无法辨认,但从内容来看,是对你有利的。”
  这么一说,谭佑反而后退了一步:“如果你们有需要就拿去吧,我不接受。”
  赵警官道:“那也应该交给你的律师处理。”
  谭佑皱起了眉头,赵警官干脆把那两张纸塞到了谭佑手里:“我还有事要问你,你前天联系过谭风磊?”
  谭佑没说话,赵警官道:“旅馆有通话记录。”
  “嗯,联系过。”谭佑道。
  “见过面?”赵警官看着她。
  “嗯。”
  “你当时没发现他的病?”
  “没发现。”
  “遗书就那天写的。”赵警官道。
  谭佑愣在了那里,塞在她手里的两张纸就跟要着火了一般,让她很想一把扔掉。
  赵警官拍了下她肩膀:“里面我看过一圈了,有两张家里的照片,你要吗?”
  谭佑触电般地回答:“不要。”
  “行。”赵警官道,“我这里差不多了,得回去交差了。这里要怎么处理,你们家属自己决定吧。”
  谭佑点了下头。
  赵警官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谭佑捏着那两张纸,想扔掉,又觉得扔哪里被人捡到看去了都不对。
  幸嘉心在她身后喃喃地叫了一声,谭佑才突然反应上来,还有一个人在。
  她随手把那纸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回头对幸嘉心道:“不是要吃饭吗?我们去吃饭吧。”
  幸嘉心没有多问,上来挽住了她的胳膊:“好。”
  两人就近找了家店,吃了顿简餐。
  谭佑明显地心思飘忽,饭吃得差不多了,幸嘉心终于开口问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谭佑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对,看了幸嘉心一眼道,“谭风磊写了遗书。”
  幸嘉心看着她,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谭佑道:“就在我兜里。”
  “嗯。”幸嘉心应了一声。
  谭佑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我有些想不通,赵警官说这遗书是在前天写的。可是他的死因并不是自杀。”
  “他的病……”谭佑低头看着碗里的筷子,“是发现及时就可以治好的病,如果他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情才写了遗书,那他为什么不去治病。”
  “如果他是真的准备自杀,因此放任自己的病,那为什么那天……”谭佑顿了顿,“那天他来的时候很兴奋,心情很好的样子……”
  谭佑闭了闭眼:“不过他走的时候,心情应该很差了。”
  幸嘉心猛地握住了她的手,道:“谭佑,你看着我。”
  谭佑睁开眼,幸嘉心看着她,一字一顿,认真地道:“谭佑,他的死和你没关系。”
  “嗯?”谭佑回望着她,突然觉得幸嘉心现在就像水上的悬木,而自己就是溺水的人。
  幸嘉心道:“他致死的病因,不是这两天形成的,至少在一个礼拜前。那个时候你在橘城,所以跟你没关系。”
  “如果他有放任病情借以达到自杀目的的心思,那么究其自杀的原因,也不会是因为你说了几句话,做了几个决定。”幸嘉心坦荡荡地盯着她,“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谭风磊,你该知道,一个赌博上瘾把自己的家庭全部葬送进去的人,是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自尊心受挫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最后,人生的道路追溯根源,都是自己选择的,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幸嘉心做完了总结,捏了捏谭佑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他的死跟你没关系。”
  “所以我这么多年,为了给他还债所受的苦和累,也都是我自找的是吗?”谭佑问。
  幸嘉心喉咙滑动,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没想到谭佑会突然转移中心到自己身上。
  谭佑笑了下:“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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