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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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怎么?你可是对这桩婚事有什么顾及?”
突然被孙瞎子这么一问,云七郎不由一惊,待明白过来之后却是咬了唇,不知该怎样说好。毕竟经过刚才,他晓得自己之所以得救来到胡家乃是因着眼前这位孙世姨行了欺骗手段,立身已是不易,若是再强求名分,这不是欺胡家太甚么?
孙瞎子不晓得云七郎心中纠结,见状更是以为云七郎对婚事有所顾忌。因她晓得男孩子面皮儿薄,有些时候或许不会说真话,于是不由沉下脸吓唬道:“不管是什么顾及,眼下你都须得对我直说,不然那就是害人害己。”
云七郎自幼养在深闺,学的不是裁衣绣花便是琴棋书画,哪里经历过这个?于是一吓之下当即便将胡屠夫妇路上商量的事情说了。
孙瞎子一听不由哭笑不得,暗暗摇头道:果然是大家之子,第一担心的竟不是性命而是名分问题。
不过想到这桩婚姻毕竟是自己一力促成,还是安排圆满的好。于是孙瞎子道:“你且放心,这事儿我自会帮你。还有别的事儿么?”
得了孙瞎子的承诺,云七郎自然欢喜,当下便摇头谢过道:“没了。”
孙瞎子见云七郎无事,便道:“如此便站在一边,待我给这孩子解了穴,这事儿便成了。”说罢,孙瞎子自怀中摸出金针,在桂菊身上连连扎了起来。
因着孙瞎子只叫云七郎待在一边,并没有叫他回避,是以见了孙瞎子这一手金针医术云七郎也很是好奇。只是他初时还注意观察孙瞎子是如何施法,待到后来竟是不知何时,一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往桂菊身上看。
当然,碍着礼教尊严,碍着男女大妨,云七郎即便想看也不敢多看,多半儿瞄一眼便赶忙看向别处,很是怕被别人发现。只是虽然仅是这般一会儿一眼,但却架不住多,于是待孙瞎子施完针,云七郎也将桂菊从头到脚瞄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仅仅这七七八八也就够云七郎安心的了,毕竟那个少年不怀春,不希望自己嫁得美貌女子,尤其在这个早熟的年代,这云七郎已然十二,再过三四年也该订亲了,早已是懂事的年纪。
是以,见桂菊虽小,但五官端正,一张小脸又白又嫩,显见的长大也是个清秀的。于是云七郎虽然失望对方并不是自己期望的豆蔻少女,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这时代夫妻年龄差距大也是正常,这般男大女小的也算不得什么。别说眼下不过才差六岁,便是差十六岁,将妻主当女儿般养大的都有呢!
于是云七郎倒也没在年龄问题上纠结,只是转念想道:我听那位六哥说,妻主比我小不到六岁,待她长大到十六岁娶我,我也不过才二十二,虽说比一般人家晚了两年,倒也不算太晚~。
只是我这脸上胎记,不晓得她会不会嫌弃。不过她嫌弃也是没办法吧,毕竟订了亲,孙世姨又使了手段叫她不能休我。
只是若是她像娘那边娶了别个男子,我又失宠,岂不是会像大爹那样?只是大爹若不是生有大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看来还是早早生个女儿才是~
啐~,也不嫌羞~
云七郎这里得了安定便开始对自己的将来胡思乱想,瞬间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孙瞎子那边为了桂菊施针的事情却是急了个够呛。
人体循环大周天本要一刻时辰,往常孙瞎子施针也是要等一刻,只是这一回却不同寻常,施完针不过几息功夫,便将金针尽数拿下。
原来,孙瞎子家传的金针秘术果然厉害,桂菊脑中的淤血块儿早在两天前便被通开。只是因着云七郎尚未救出来,是以孙瞎子便以金针封穴,将桂菊定在了床上。
当然,孙瞎子并不知道桂菊一直是清醒的,是以并没在桂菊这个看似昏迷不醒的病人面前隐藏,不晓得自己这一番手段已是全都被桂菊记在心里。
好在桂菊也没打算拆穿,因为一来桂菊知道自己脑中的淤血的确是这孙瞎子所治,二来桂菊感念她成就大郎的好姻缘,是以,虽然穴道被封了两天,但桂菊倒是并没有记恨孙瞎子,毕竟受了人家两次大恩,帮帮忙也是应该。
只是,今晚听了云七郎之事,桂菊倒是有些生气了。暗暗腹诽道:你这神棍,好不可恼,想要借我家了解恩情,只叫养着这云七郎便罢了,如何将我的婚事搭了进去?真是~真是可恶!
桂菊心中生了气,自然便不愿意同之前那样配合,是以孙瞎子行完针,桂菊也避着眼睛装昏不肯醒。
她不过赌气,却是将孙瞎子吓个够呛,暗道:莫不是金针封穴刺激到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这祖传医术自己八岁就开始练,到如今都快四十年了,便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扎错啊!想到这儿,孙瞎子不由赶忙给桂菊号脉,可是脉象平稳,并无半点不妥啊?
孙瞎子这边儿心中奇怪,面上不由现了出来。桂菊成心跟她怄气,闭着眼睛自不知道,倒是云七郎,看着孙瞎子那凝重的样子,不由焦急道:“孙世姨,桂菊怎么还不见好?”
受时代所限制,云七郎自在路上听胡屠夫妇说话,晓得自己被买是要嫁给胡家女儿的时候,便悄悄将桂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当然,那时候他并不知桂菊多大,也不晓得她模样,心中除了憧憬,更多的便是为了名分问题忐忑。
而后来虽然知道桂菊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云七郎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但婚事已然定下,孙瞎子又提点了那几句,是以深受了封建思想教育的云七郎便认定床上这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儿就是自己未来的依靠。是以见孙瞎子面上不好看,一着急,便顺口叫了出来。
只是他到底是出身大户,受的极严厉的闺中教育,心中想想无人知道也无所谓,但是说出来却是不行,是以云七郎话才出口(奇)便不由后悔,脸上(书)一红,暗啐自己(网)刚刚说话失仪。好在偷眼一看,自己那位孙世姨似乎并没有注意,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注意着桂菊,心中暗暗祈祷桂菊的病快些好。
云七郎这边祈祷,却是不晓得自己刚刚那话孙瞎子虽然没注意,桂菊却是注意了。她因着一时不满孙瞎子耍手段给自己定了婚姻,心中正赌气,连带着对云七郎也没有了好感。于是听了云七郎关心的话,反而心中腹诽道:你与我不过是初次相见,如何这般关心?莫不是担心我醒不来,爹娘便要撵你走吧!哼,原本看你还可怜,但能耍有这般心机,必然也不是个省油灯,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到这云七郎可恨,又想到这可恨之人怕是就此要成自己的夫,桂菊情绪难免起伏,便牵连着嘴角略动了一下。而那孙瞎子能以卦术行走江湖,眼力自是不差。是以桂菊这一动虽然细微,但是却没逃过孙瞎子的眼睛,顿时惹了她怀疑。
不过孙瞎子是老江湖了,素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于是当下将眉一挑,便抽出一根金针来,却是不声不响的便刺向桂菊身上一处穴道。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谢谢大家的留言打分。因为这周末的课太累,树压力之下便没能更新,希望大家谅解,并一如既往的支持树。
PS:回答问题
1。关于更新!
因为上两篇文压力太大,所以树写到后来很惨淡,不但自己生病,文也没写好。所以这回树总结经验,不给自己压力,事情太忙的时候可能就要偷懒一两天,缓解一下。当然,绝对不会弃坑的,所以已经跳下来的亲们请放心蹲在坑底!跳到一半的亲们也请放心跳到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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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嗷~’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格外远,也格外让人心寒。当然,这时代喜欢看热闹的人虽多,但是对于这种一听就不是好叫唤的声音,众人还是晓得避讳的。
是以,尽管这声音惊动了许多邻里,但是出于时代性的谨小慎微,大多人都是在自家门户里支愣着耳朵倾听或者启开门缝偷看,倒是少有出来的。
当然,即便是出来的人也没寻着热闹,因为此时胡屠一家,早就被这声音惊得不管不顾,冲进了院中。而且,尽管也担心桂菊,但细心的四郎却是考虑的更周全,因为不管屋中的事情是好是坏,他都不欲桂菊成为别人的谈资,是以,在手脚最慢的六郎也进院之后,便伸手关上了大门。
胡家人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桂菊却比他们更快。几乎就在吼叫的同时,桂菊便蹦下了床,狼狈冲进了院中。是以,第一个冲进来的胡屠,一眼便看见了还要往外冲的桂菊。
面对活蹦乱跳的桂菊,胡屠这时候也顾不得再问其它,当下迎上去一把便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让这个素来豪爽威严的女子竟是不由也双眸含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醒了,醒了,太好了!”同胡屠一样,见到桂菊醒来的胡伏氏也忘了刚才那一声极渗人的嚎叫,只顾得围着桂菊,一会摸摸脸蛋儿,一会儿拍拍手脚,仿佛害怕这是梦中一样。
倒是心细的四郎,不同在一旁站着傻看桂菊笑的五郎和因挤不进去急的围着胡屠夫妇并桂菊团团转的六郎,第一眼便发现了桂菊脸上的泪痕跟光着的脚丫。嗯?这是怎么回事?想起之前那一声嚎叫,四郎不由眉头一拧,抬眼看向屋内,心中疑惑了起来。
就在四郎疑惑的时候,孙瞎子正好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云七郎。只是看着孙瞎子一脸的淡淡微笑,再加上那不紧不慢的步伐,仿若眼前的一切早就料到。于是,四郎尽管心中再疑惑,却是也没想到这其中猫腻,只当这最后施法必须如此。当然,四郎也格外的多看了云七郎一眼,不过看到对方咬着唇一脸的小心翼翼,四郎只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倒是没想太多的。
四郎是极会做人的,见自家爹娘光顾着看桂菊去了,竟是没有看见孙瞎子,不由便提醒道:“娘,夜已然深了,可是要请孙先生先去休息?”
胡屠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欢喜,竟是忘了大恩人,当下连忙将桂菊交给胡伏氏,而后对着孙瞎子抱拳躬身行了大礼道:“先生原谅则个,胡不明就这么一点传家的骨血,欢喜之下竟是怠慢了,孙先生大人大量,还请恕罪。”
胡屠请罪,胡伏氏等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于是一同施礼,唯有桂菊,窝在胡伏氏怀里扁着嘴似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笑话,一来自己手上没有证据,这身体又还年幼,说话别人未必肯信;二来,这病还真这孙瞎子治好的,虽然中间穿插了一些迷信手段,但主要也是为了救人,自己是要说她是骗子,倒也不全对。是以,尽管有些憋气,但桂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告状了。
桂菊的神情,早看在孙瞎子眼里,只是到这时候她倒有些奇怪了,毕竟这孩子的表现,似乎并不怎么待见自己呢!难道是为了那一针太疼了?
想到那一针,孙瞎子不由想起来,刚才被这孩子一叫,竟是忘了问她装睡的原由了。难道说?想到那种可能,孙瞎子倒是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起来,脑中被血块压制昏迷的人,怎么会知道周围的一切?
想到这儿,孙瞎子看桂菊的眼光不由越看越神奇起来,一生痴迷卦术跟医术的她,不由暗暗决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