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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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更加生厌,竟是半点声音也没露。直到桂菊因坐的疲累挪动身子的时候,才发现同房坐着的云七郎已成了泪人。
因为两人之前相互都有过交代,所以转身又见云七郎哭的桂菊很是吓了一跳,以为还是云七郎刚才说不出口事,于是赶忙扔下书走到跟前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说给我听。你我已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要将身体拖坏了才是。”
桂菊这一番问话言辞恳切,表情上毫无做作,在云七郎眼里本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只是偏巧云七郎心心转转的便是桂菊看似关心,实则可怜的念头。所以这一番问话下来,倒是叫他更加伤心难过了。于是,云七郎不由泪流的更厉害。
只是云七郎自觉伤心难过,却不想他这般不说话光流泪的样子确实让桂菊着急了起来,心中暗道:莫不是有什么尴尬的地方,不合自己说?
想到自己以前的已婚朋友有些话也从不肯对丈夫说,桂菊便想到,这世上的男人恐怕也是这样吧。于是,桂菊先按着云七郎躺下,一边拉过旁边的被子给云七郎盖上,一边道:“我去叫爹,你要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便跟他说,可千万别再忍着了。”说罢,桂菊便赶忙向外冲。
可是这时候云七郎哪里敢叫岳父来?闻言当下吓个不轻,泪也顾不得流了,爬起来便一把拉住桂菊急急道:“去不得,去不得。”
这一下桂菊倒是更楞了,心中暗道七郎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竟是连老爹也不能说?
看着桂菊一脸奇怪的表情,云七郎晓得这一回不给个合理的说法是绝对不行的。只是这临时临地的,这种话要怎么编排啊?竟是犹豫了许久也没说出个理由来。
桂菊从小便不曾学习过那些老实端正的道道,一见云七郎犹豫,习惯性的便使出江湖上的老手段,做出了一副你再不说实话,我便要去找大人的样子。而云七郎哪里是对手?当下一急,本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伸手便将床上早铺好的白绢拽出来扔给桂菊,道:“就是因为这个。”
这东西?桂菊拿着白绢,再想想它原来待的位置,一下便想起了不少古装连续剧。只是,这不该是男尊女卑的社会用的么?现在这一个可以娶无数夫郎的女尊社会,难道还要用它来证明女人的清白?那岂不是只能用一次?
想到这儿,疑惑重重的桂菊不由把眼光又放回云七郎身上,却是见此时的他低着头一脸羞囧,脸上的颜色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了。这~,看着云七郎闪避的眼神,桂菊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这东西验证的或许并不是自己贞洁,而是云七郎的贞洁。
这个想法一闪现,桂菊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前世她也没少见男子的身体,可是那构造,桂菊怎么想,也想想不出哪里能加出个处子膜来?不过既然想不到,桂菊也没楞想,毕竟这社会可是男人生孩子,她因为还没亲眼看过,所以迄今为止也想想不出男人怎么生出那么大的孩子,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膜呢?所以,桂菊觉得将这所有的猜测都抛开,直接问问云七郎这是要干什么。
桂菊前世生活在开放的社会,所以当着云七郎的面,直接毫无顾忌的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只是她自觉问的正经,却是苦了云七郎这个回答者。直说吧,不是那么回事。委婉的暗示吧,桂菊又一直没明白。云七郎在心中琢磨了好几个说法,却是无一能很好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在琢磨如何回答这一题时候,却是叫云七郎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家妻主今年才十三,不但一直在外用功读书,便是这圆房之事也是临时决定。或许,自家妻主不是不肯搭理自己,而是,她其实并不晓得男女之事?想到这儿,云七郎只觉得眼前开了一扇窗,不但心中有所明了,便是连这一题也有了说法。
于是,云七郎心中一动,便指着那白绢道:“这东西我说不明白,妻主用了便知道。”
“哦?”桂菊闻言心中又是一突,却是从云七郎的口气里已然猜出了八分,果然是自己想的那回事,只是没真正实践,不知道是证明谁用的。只是她心中虽然有了答案,但是不知怎的,却鬼使神差般加问了一句道:“怎么用?”
这话一出,不光是云七郎羞低下了头,便是桂菊自己,也觉着脸上发起胀来。不过好算她经历的事情多,脸皮厚,想着此时唯有强撑着镇定过去罢了。
桂菊想的好,行动也很快,定下心神便想假咳一声将事情过去,却是没想到云七郎一心要将这夫妻做实,闻言竟是大胆的接话道:“还请妻主宽衣休息,为夫自然便会…知道。”含含糊糊说了后半句,云七郎也不管桂菊听没听清,起身便给桂菊脱起衣裳来。
而桂菊初始还有些慌乱拒绝,但奈何云七郎别个时候在桂菊面前总是笨手笨脚犯错,这时候却是手指灵活半分错也不曾犯,三两下便将桂菊脱的只剩亵衣。
虽说一直提示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才十三,还不是时候。但奈何心理年龄早到了开花的季节。于是在对方极力引诱,已方半推半就之下,桂菊便搂着也脱得只剩亵衣的云七郎滚上了床。
双喜字,大红烛,龙凤被,鸳鸯枕。这般旖旎之下,桂菊只觉得光用手指来感觉那般细腻光滑已然不够,因为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告诉她,想要更多!
有情义
“啊~”迷迷蒙蒙中,桂菊好像听得一声痛呼,但是因为两人都在激情之中,那声音又十分短促,所以,桂菊还以为那不过是在爱中的一次喘息。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挺着浑身疲累酸软,陪云七郎一起去给爹娘敬茶问安的桂菊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大郎四郎五郎六郎几个不知为了什么,一个劲儿的冲着云七郎挤眉弄眼的偷笑,而云七郎则是满脸羞红,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一个劲儿低头,就差钻地缝了。
这~,莫不是七郎有什么把柄落在哥哥们手上了?看着哥哥们别有深意的笑容,桂菊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只是因为爹娘尚在作婚后第一场家庭教育,不好问便是了。
好算等着胡屠娘亲交代完一切离开,桂菊便赶忙追问几个哥哥,却不想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更是叫哥哥们乐的开怀。只是哥哥们相逗不肯说便也罢了,云七郎却是也拦着桂菊不让问,这下可勾起了桂菊的好奇心,当场更是不依不饶起来。
好算四郎最知道桂菊脾气,觉着闹的差不多了便劝解众兄弟不要再逗,只是也不直接解释,而是使眼色支使六郎去了胡伏氏的房间拿过一个红木盒来叫桂菊打开看。而桂菊早就被逗得不明所以,当场便好奇的打开看,却是见里面放了一块白绢。
怎么这么眼熟?桂菊也是个机灵的,还不等完全翻开便发现那布上竟是染了点点血迹,于是当场便将东西又重新封好。她已然想起来这是什么,也明白哥哥们在打趣什么,只是她心中虽然羞臊的怦怦乱跳,但面上却不肯让步,只做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不过就是一块布嘛,有什么可稀奇。”说罢,便一副我看不上眼的样子,转身溜达走了。当然,桂菊很是讲义气,没忘七郎已是自己的夫君,为了不留下他当炮灰,便寻个借口将人也拉走了。
不过,虽然没当场深究,但是那也只是为了不继续给哥哥们当笑话。一旦回到自己房中,桂菊的好奇心便又上来了。自己昨夜也没感到痛啊,早上起来也没发现流血,显然自己这个身体是没有什么□的。不过既然不是自己,那白绢上的血就必然是云七郎的,可是,七郎的血是怎么来的呢?
想到这儿,一直对这个世界男人的身体构造很是好奇的桂菊不由拉着云七郎研究起来。只是,云七郎虽然不敢有违妻主的意思,也很欣喜妻主喜欢自己,但是这到底还是大白天,他哪里敢就将衣裳脱光?于是磨磨蹭蹭的闭目害羞的躺在了床上,却是双手捉住衣裳死不肯放,只半推半就的任桂菊给解了裤头。
桂菊也不过就是为了研究这里的不同,于是也没管其它,伸手只捉了那暗红□来看。只是这时代男子作为生育的一方,那□竟是也不抗拨弄,桂菊手上不过是稍稍用了点力,那里边庞大起来。
“唔~”到底是心理年龄已到了时候,桂菊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早先虽然曾一个劲儿的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体才十三岁,但是事到临头,尝过那美妙滋味的身体却是欲罢难休。于是,云七郎刚刚还觉着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冰凉的□,不多时便被一股湿热覆盖。
“啊~”那种□的感觉,自然也不是云七郎这个初经人事的雏儿能抗拒的,于是又一场人肉大战,便在这毫无硝烟的战场上打开了。至于云七郎那位置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桂菊却是唯有等下一回再细看了。
一场欢爱下来,两个人都甚觉满足,只是相互喘息依偎的时候,云七郎却是忽然想起已近午时,全家人的饭还尚未做呢。于是惊慌之下也忘了身上的初经换好带来的不适,急急的穿好衣裳便出了房门。
只是他才出门便碰见了挺着肚子坏笑的四郎,却是冲着他指了指早已炊烟袅袅的厨房。云七郎一见,原来是大郎五郎在里面忙呢,当下不由脸上一红,紧走几步想去帮忙。不过四郎既然拦在这里,自然是不会叫他去的,于是道:“你新婚,今日且伺候好小妹就是,些许家事,来日方长。”说着便将云七郎往回推。
云七郎碍着四郎是个孕夫不敢强挣扎,又因着这一回到底是自己误了事面皮薄,于是便臊着脸借言转回房去。只是他才进了屋,便又对上桂菊那双巧笑兮兮,好似在邀请的眼,当下脸上一红,只觉得还是出去的好。
不过这一回桂菊却是没再叫他出去,当下笑道:“既然有人愿意动手,你还出去干嘛?再说,咱们做的事,早都让人家看到了,眼下撇清也是晚了。”
“什么看到?什么撇清呀?妻主怎么说这些?”对于桂菊的话,云七郎有些不明所以,只好顺着桂菊的手指走进离床最近的窗户跟前。直到扫描了半天,看见窗纸上戳破的几个小窟窿才明白,原来胡家那些个温良端淑德哥哥们,竟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入了人眼,云七郎当时便羞得捂住了脸。桂菊见状赶忙捡了个便宜,顺手便又将云七郎捞了上床。
感觉桂菊又炙热起来的呼吸,云七郎却是一边难以把持的接受那热吻一边有些不自在道:“妻主,窗户,窗户上还没~”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桂菊用唇封上,吻了好半天才不甚在意的邪笑道:“爱看便叫他们看,反正不是大着肚子的便是没老婆在身边的,最不济的两个连妻主都没有,叫他们眼馋上火去吧!唔~”
也不知道桂菊怎么做到的,这看似在对云七郎说的话,声音却是恰巧让刚趴在那窟窿上偷看的大郎四郎听个清楚,于是两人虽然当场似没事人般一起骂了一句: “啐~,臭小妹~”,却是在转过神来的时候,俱都红透了脸,各人想着自己当初那时候。
赶走了一帮爱凑热闹的哥哥,开了戒的桂菊如何新婚贪恋自不必说。转眼十五过去了好几天,为了前程无论如何也得动身去县城学习的事情便又提上了日程。
只是在动身前,原本说好了叫小两口一起去县中四郎家住的胡伏氏,不知怎的又变了主意,竟是非要单留下云七郎再教教规矩家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