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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菊桂华芳-第54章

小说: 菊桂华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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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一听立时急了,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跟桂菊交代?要是不小心落水什么的还好,多少还有点希望。要是落在坏人手里,以七郎的性子,必死无疑啊!”

上官飞雪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答应要帮桂菊保护七郎,谁承想这才离开建安,水路都没走完,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丢了。【小说下载网﹕。。】

想到这儿,上官飞雪刚要自责,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水路。自建安出发到这儿的水路就是一条直线,完全人工开凿。因为离京师不愿,所以两岸并没有再设码头,而刚刚那艘船,是往建安方向去的,也就是说,它想停船,就只能在建安码头,那么云七郎也应该是被掳回京师才是。

“快,马上叫船老大掉头。咱们回去。”想通这一点,上官飞雪只觉得刻不容缓。只是她忘了一点,那就是这船上,可是不止她一个客人。果然,不但船老大不同意,其它几个客人也是不同意的。

还好,就在上官飞雪夫妇要发飙的时候,有一个客人出了主意道:“你们可以换船。这里离京师近,让路过回去的船,捎你们一程不就是了?”

上官飞雪一听也对,于是道了一声谢,请船老大帮忙拦了一艘船,而后跟着五郎两个便往建安而回。

看着上官飞雪夫妇远去的小船,刚刚出主意的客人不由微微一笑,而后便要转身进仓。倒是船老大,这会儿忽然奇怪道:“客人,刚才怎么没见?”

那人闻言好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船老大,开船前我就在,怎么能说我没见?”

船老大一见自己冤枉了人,忙道:“客官见谅,我这是忙糊涂了。”

那人倒也大度,摆了摆手道:“不怪你,许是我刚才一直在仓中休息,这才叫你看着眼生。”说罢,便钻回船舱之中。

上官飞雪夫妇急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已是时近中午,而桂菊因为走了云七郎心情不好,看着中午饭也没胃口吃,三郎六郎两个正在一边儿劝。所以这会儿突然见五郎夫妇回来,围在桌前的三个人倒是一起惊讶起来。

“五哥五嫂,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怎么不见七郎?”若说现在桂菊最在意的是谁,那自然非云七郎莫属,只是她的眼光在五郎两人身前身后扫了一圈,看见孩子了,却并没有看见她最想看的孩子他爹。

可是一听桂菊问话,五郎夫妇却是面面相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讷讷了好半晌,上官飞雪才惭愧道:“桂菊,我们把七郎给丢了。”

“丢了?怎么回事?”这会不用上官飞雪两口子再解释,桂菊也知道不对。于是赶忙追问了起来。

上官飞雪不敢隐瞒,忙把前因后果跟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桂菊一听,顿时坐在当场道:“这可怎么办?京师这么大。码头又那么乱,说不定,她们也会半路换船~”

一见桂菊也被打击的没了主意,三郎赶忙劝导:“可能就在京师呢,五弟妹不是也说了么,七郎是在京中碰见那人的,那船也是往京师来的。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不就解决了么?”

桂菊听了摇摇头道:“这谈何容易。不说京师这么大,来往人流我们查都没办法查。但说那人相貌,除了咱们爹爹,就只有七郎知道。眼下七郎已经被掳走,爹爹又远在家中,我便是有本事将人查一个遍,但是人在眼前,我们也认不出啊!”

听桂菊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觉得现下是坐困愁城,倒是六郎想了想道:“可是那人为什么一定要掳七郎呢?是求财,还是求色总有个原因吧?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查查。”

桂菊一听,眼睛倒是一亮,因为她忽然想起,那人一直在问七郎是不是姓云。那么由此看来,就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这人是云家的仇人,跟当年惨案的制造者有关,另一个就是这人是云家的朋友,所以才要寻一下云七郎踪迹。

想到这儿,桂菊马上站起来道:“我去找乔姐姐,请她帮忙查一查。”

不得不说,这些年的种种经历,已让桂菊成长为全家人的支柱,所以一见她精神起来,三郎五郎六郎乃至上官飞雪,都将心头大石放下。当然,除了留下三郎六郎在家中照顾孩子等消息,上官飞雪夫妇也没闲着,两人一起上了码头打听,想要寻些蛛丝马迹。

到了晚上,众人都回来,便是乔飞凤也来到了桂菊住处,只可惜,却是没有半点消息。

“我已然派出了所有手下去打探。只不过云家的事情是因为裴继安牵连,想要打探出个结果,怎么也得三五天。”看着满脸落寞的桂菊,乔飞凤很是有些无奈道。

上官飞雪见了,嘴里原想说的话也没敢说,她觉得,要是再告诉桂菊码头上也一无所获,桂菊非更加受不了不可。所以自己只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听了乔飞凤的话,桂菊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别人不明白桂菊的意思,只当她为云七郎失踪担心。但是上官飞雪却是明白,桂菊这两句话里并不只有担心,还有深深的懊悔。毕竟云七郎,是桂菊强制着要送走的。所以一时间,众人都去安慰桂菊,唯有上官飞雪更是无声自责。

不过上官飞雪显然是小瞧桂菊的坚忍了,在众人的相劝之中,桂菊没有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反而伸出手拍了拍上官飞雪的手道:“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到的!等找到时,我一定要让那个掠走七郎的人好看!五嫂,到时候你可得帮我!”

“~好!一定!”上官飞雪一愣,随即便明白桂菊宽慰自己的意思,当下眼圈一红,不由十分感动。乔飞凤在一边看了,也将手伸出去道:“还有我。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们一家人,定要齐心合力!”

“是。未来三嫂说的正是。”罕见的,三郎没挑乔飞凤话里那个楞贴上来的‘一家人’。更罕见的是,桂菊正式承认她是三嫂,而三郎也没有反对。所以,得到官方承认的乔飞凤顿时心花怒放。

不过这时候她高兴在心里,面上却是不好显露的,于是只当没注意这两句话,只面色严肃的跟桂菊还有上官飞雪将手握在一起。

前尘事

云七郎醒来的时候已然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身下铺着毯子,身上盖着锦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保父在他身边照看着。

“少公子,你醒了。”云七郎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保父便伸手帮他扶起来,而后便手脚利落的自旁边的暗格中拿出个折叠的小桌子放在云七郎面前,接着又拿出了茶壶跟杯子。细细倒好水,端到云七郎面前。“少公子,喝点水润润喉吧!”

“这是哪儿?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少公子?”云七郎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对于眼前的这些东西并不陌生。只是,自己所在的云氏家族早就败落了,哪里还会被人家称为什么少公子?于是当下便推开水杯,十分戒备的问了起来。

茶壶里的水,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竟然还有些烫人,而云七郎这么一推,那保父没防备之下,手中的杯子自然便翻倒了。只是出乎云七郎意料,热水洒在那保父手上,他就像没感觉似地毫无动容,反而是急忙掀开云七郎身上的锦被,好像怕隔着锦被的云七郎会被洒落的热水烫着。

这种事大家族常见,从前云七郎高高在上的时候他的贴身保父也是这样待他的,只是这些年他做了最下层的童养郎,早不是不知疾苦的大少爷了,于是一见这人不管自己的伤势还要看他这个没事人,下意识的便道:“我没事,你~”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那保父却早已将锦被掀开,折好去换另一床,而云七郎则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豪华丝缎衣裳尖大道:“谁,谁给我换的衣裳!”

没想到云七郎忽然爆起,那保父干嘛安抚道:“少公子勿惊,一切都是小人做的。”

听了这保父的话,云七郎顿时将心放下了一些,只是转眼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这保父还没答呢,于是又紧张的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保父闻言将眼一挑,只是说了自己是秋氏,对于其他的,却是都答不知道。云七郎可是做了十多年大家公子的,所以一见,立时看出这秋保父有些奸猾,自己要是不镇住他,在情况明了之前,非得受他钳制不可。于是当下便将脸一沉,道:“好、好、好,你都不知道对么?那我就等下车后,亲自问问主人去。”

别说,还真叫云七郎诈个正着。秋保父因为之前看这云七郎穿的一般,还道他这些年都是在做平头百姓,是个没见识的乡下男子。又想到刚才自己被烫他出声关怀,就以为云七郎性子软好欺负,却没想到这样厉害。于是当下便再不敢造次,赶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过,这秋保父连着马车都是别人临时自他主家借的。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只是恍惚知道借车人是个年轻女子,马车现在这是在往北走,至于具体去哪儿,却是不知道了。

一听秋保父说借车的是个年轻女子,云七郎立时想起那个自己遇见了两次的女子。于是便问秋保父道:“那女子是不是个子挺高,鹅蛋脸?”

秋保父点头道:“正是。因为长的好,老身还多看了几眼。”秋保父以为云七郎跟那女子认识,甚至可能有些不能说的关系,所以才这样回话。只是不想云七郎一听心中却是立时焦急起来。因为不管是为什么,这个女人除了跟踪便是绑架,显然带来的并不是善意。

当然,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想,都没有必要透漏给眼前的秋保父知道。自刚才的事儿云七郎便发现,眼前这个保父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家奴仆,惯会的就是逢高踩低。所以云七郎比起刚醒来面上平静多了,只是轻轻的掀了旁边窗帘儿的一角,向外扫了一眼便落下。

这都是从前还当公子时候养成的习惯,只是别看不过是一个极细小的动作,但是看在秋保父眼里却是越加觉得不得了,也对云七郎越加恭敬。因为只有真正的大家公子,才会如此谨守礼仪,不像寻常人家的男子出行,那样不知规矩。

只是这样的豪门男子少见,便是秋保父,也不过跟着家中老太君见过一两个。所以再面对云七郎时,秋保父的心里立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暗怪自己刚才走眼了。

秋保父的变化,云七郎并没注意。他心中只盘算着如何逃出这些人的控制,回到桂菊身边。不过算了又算,却是都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在这马车外面护卫的,是整整百人的一个骑队,想要在这么多人眼前离开,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痴人说梦也好,自己做梦也好,眼下不过是因为人在途中没机会罢了,想要逃走,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必须先摸清对方虚实,而后再计划周密,不然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云七郎陷入沉思之中,一路随着马车北行,直到来到了第一个落脚之处,郧县驿站。

天下交通不发达,信息部灵便,所以即便是知道这是郧县,但是这郧县属于哪个州府,这州府离越州秦县水塘镇,或者离京师建安又有多远,云七郎是一概不知。

不过不知,却不代表他不会问,于是在那驿丞引他跟秋保父进住安排好的房间时,云七郎便叫秋保父甩了块银子给她,而后开口问起来。

看在银子的面上,驿丞自然是对云七郎这个大金主有问必答。只可惜还不等云七郎问完,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道:“一个驿丞有什么好问的。少公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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