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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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英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一听严英这样说,容尚书心理顿时‘咯噔’一声,第一反应便是桂菊跟江家凤的事情被揭发了。不过因为之前早设计好对策,所以容尚书倒是并没有特别的惊慌失措。
严英不知道容尚书所想,还当这老太太胆色过人,于是道:“礼部侍郎訾瑾跟她的侄女訾文慧,正在向成王殿下告密,说您私通了北边,殿下刚刚下令,要抓您呢!而且下旨要是您反抗,就地格杀。”
“什么?就地格杀?怎么她訾瑾说什么,殿下就信什么了?就算成王再糊涂,也不至于此吧?”容尚书一听觉得不对,于是赶忙打听。
严英一听冷笑道:“哼,还不是因为坤阳宫烧了,凤后跟咱们大夏后宫那几位美人都蹈火**给宣武帝陪葬去了,成王那草包妒火中烧之下,哪里还能分辨真话假话?”
“这~,草包?”听着严英的话,容尚书顿时愕然,这御林军不是投靠成王了么?怎么严英这最高统帅,反而对成王处处不屑呢?
严英似乎看穿了容尚书的惊讶,当下淡淡一笑道:“容大人不必惊讶,我是景王殿下的人。这一回一方面是帮着成王推翻宣武帝,另一方面便是保护众位大人。”
看着严英的表情,容尚书知道她并非作伪,只是她虽然知道这一次暗地里其实有景王联手,但是景王竟然强大如斯,却是容尚书没想到的。看来,这天下大乱,也乱不了多少时候嘛!
虽然在危机中,但是容尚书想到这场动乱会在不久之后结束,当下竟是心情舒畅道:“好,好。景王殿下有心了。我容青在这里先谢过了。”说罢,向严英拱了一拱手。
严英见状一笑道:“容大人,您还是等着日后见了景王殿下亲自谢吧。眼下,咱们还是先走要紧。”
“正是,正是。你看看我,听到这个好消息,竟然高兴的给忘了!”说着,容尚书转身便要向外走。
“等等,容大人,您这样出去可不行。”
“怎么?”容尚书刚觉得奇怪,却见严英指着自己的衣裳,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哎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喽,老喽。”
严英听了笑笑,叫容尚书在偏殿里等,她自己却是出去叫了一队穿着全套盔甲的士兵进来。然后让其中一个人将盔甲脱下来帮容尚书穿上,而后便将容尚书混在士兵里,一路领着向外走去。
“容大人,我用追捕您的名义送您出城,等到了外面码头,会有我们的人接您离开。”小声的对容尚书嘱咐了几句,严英便带着容尚书拐向宫门。
听严英如此说,容尚书不由暗赞景王殿下做事周密,竟是连接应都安排好了,于是毫不担心的跟着严英向外走去。
只是才到宫门,这一队人便遇见了訾文慧。此时訾文慧正拿着一块牌子不知道跟守门的问些什么,不过守门人却是没一个搭理她。而等到严英等人再走近些,容尚书赫然发现,訾文慧手中的牌子竟是自己的。
“怎么办?那牌子是我的。想是刚才不小心失落了。”看着訾文慧手中的牌子,容尚书不由一阵紧张道。
不过严英听了只是皱了皱眉,便道:“放心,御林军里都是我们的人,她翻不出花来。”说着,便带着容尚书走到了门前。
“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怎么站在这里?”明明是自己这边藏着要犯,但严英偏偏却是要先声夺人。而将军的气势又不比别人,那可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带着血腥气的。所以被严英这么一吼,訾文慧这个文人一直之间还真是害怕。
不过她倒也不算是太孬种,虽然身上有些发抖,但是面对严英,依旧强撑着所谓的文人傲骨道:“严将军贵人多忘事了,咱们刚刚还在大殿里见过的。小妹是礼部尚书訾大人的侄女,如今正是成王殿下用人之际,所以小妹不才,奉命帮忙。”
“哦。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不要在这里做让人误会的事情,不然本将军一个不小心,岂不是对不起訾大人了。”若是按严英的脾气,她早抽剑剁了这个讨厌的小白脸了。不过眼下不行,她身上还肩负着景王给的任务,所以尽管心中厌恶,但是也只能放过訾文慧,毕竟在成王面前,一些面上的事情还是要过的去的。
只是严英虽然有心放过訾文慧,但是訾文慧却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她一听严英对她说话客气,还道是自己姨母在成王面前的面子大,所以这御林将军也要看自己脸色,于是便不由得寸进尺道:“抱歉了严将军,我的这件事,还需要您配合才是。”
“配合?什么事?”一听訾文慧如此说话,严英心中不由暗怒道: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丫的老娘定要找机会做了你这恶心的小白脸。
严英心下生了杀心,面上自然变得更和蔼,倒是叫訾文慧得意非凡。好在严英身上煞气逼人,訾文慧一旦靠近多少还有些发抖,于是才收敛了些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成王殿下口谕,捉拿今科状元胡桂菊跟榜眼江家凤,如遇抵抗,就地格杀。”
早在受命捉拿容尚书的时候,严英便听到这訾瑾跟訾文慧二人是如何添油加醋的,后来她本人虽然离开,但是却晓得成王并没有新口谕传来,因为不管这口谕是发给谁的,都不会逃过自己的耳目。所以她一时倒是没想到这訾文慧如此大胆,竟然敢家传口谕。
不过这时候严英也没工夫揭穿她,毕竟送容尚书离开要紧。于是她点点头道:“好,那我给你五十军士,你赶紧带着抓人去吧!”
早在说出那话之后訾文慧便有些后悔,生怕严英回去问成王。但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临时起意,严英这没文化的武人居然就信了。哼,还号称是精锐中的精锐御林军呢,居然这样好骗。
看着訾文慧眼里流露出的不屑,严英更是气炸,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她只有忍耐。于是挥手招了一个小头目,叫她领五十人听訾文慧吩咐之后,严英便带着容尚书等人离开。
因为容尚书这一队穿的是全盔甲,所以訾文慧并不能看清其中人的面目。况且她又正沉浸在得到人的喜悦之中,更是没注意容尚书就在她眼前光明正大的溜走。不过,就在严英带着容尚书快到码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訾文慧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草包。
原来,御林军作为精锐之中的精锐,皇帝的颜面,不单是人人的功夫都马上步下都双全,便是配备也不是一般军士能比的。比如银甲,比如战马,一人少说也得配两套。而訾文慧,就是利用了这个,让五十御林军军士全体上马,兵分两路,一路由原来的小队长带领,由陆路传递讯息设置关卡,另一路则由訾文慧自己带领,直奔建安码头,排查桂菊行走的方向。
不过,这般计划也只是小意思,訾文慧并没有打算真的靠这个就抓住桂菊跟江家凤。毕竟这两个人走也有一个时辰了,大夏陆路水路发达,山林茂密,就凭自己手头这点人,只要一个不注意,比然会让她们逃过盘查,所以她訾文慧早就想了一条毒计,那就是拿到刑部的海捕批文。到时候全国通缉,她訾文慧就不信不能将这二人置于死地。
当然,訾文慧如此大胆也是受了刚刚欺骗严英之事的鼓励,在这个多事之秋,她有兵又有人,所以照路数一搬,刑部一些不想死的公差自然痛快就给办了,连上峰都没敢惊动。当然,这件事是訾文慧秘密办理的,为了怕有心人泄露,她自己也是不敢张扬的,只是在拿到海捕公文后,便找了个心腹手下,叫她去偷画了桂菊江家凤的画像,而后描上几百份,并通过驿站发了下去。
她这件事的确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自己心中也甚为得意,于是一见追上了严英,便随意的拱了拱手,道了一声:“严将军,咱们又见了。”而后便当先一步去码头询问了。
严英看着自己部下不得已的跟在这个小人后面匆匆急行,恨的几乎将牙咬碎。只是眼下还不到收拾这厮的时候,所以严英只能冲着訾文慧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
倒是容尚书,在后面看着訾文慧的行动不由担心道:“严将军,这个人,她捉拿的,是我的儿子儿媳,跟我儿媳的好友啊!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解了这个后顾之忧?”
严英本就想杀了訾文慧,当下一听这其中还有这关系,更是乐了。虽说这么点事儿无所谓,但是要知道景王治军极严,她严英想杀人,也不是完全自由,得找个理由顾全一下颜面不是?于是严英当下便拍着容尚书的肩膀道:“容大人,你就放心吧!”
尽管是武人出身,但是要说严英光是有勇无谋,一点智慧也没有,那她绝对坐不到今天的位置,也绝对不会顺顺当当的成了卧底内应。自古兵自痞来,要想真治死一个人,这厮有的是混蛋手段。于是,她没忙着送容尚书登船,而是假意也跟在后面盘查船只,让自己的人,跟訾文慧身后的人混在了一起。
这两拨人都是严英亲自带出来的手下,訾文慧刚接触或许还分布清楚,但是严英却是一个个都能叫上号来。于是就在訾文慧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根本就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阴谋诞生了。
“看,水里有人。”就在訾文慧查探到一艘船上的时候,她身后的一个兵忽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訾文慧便觉得身后一个非常大的力量,将自己推下船去。
“唔,救命!”刚落水的时候,訾文慧还以为是意外,不过当她冒上头来呼救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严英一声大喝道:“不好,水中那人正是成王殿下要捉拿的状元胡桂菊。快别让她跑了,给我射。”
“啊?误会,严将军,我是~”訾文慧的话还没说完,码头上早就拉弓准备好的御林军已然把箭放了出去。这帮人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准头都高,于是一瞬间,上百只箭齐齐刺穿訾文慧,让这个一心要当状元的小人完成了心愿,顶了状元之名而死。只不过她的结局却不止是死而已,因为在这样的箭雨下,她的尸身竟是连刺猬也做不成,最终落得个血肉纷飞,喷洒了一片江面。
訾文慧虽死,但看着被血雾污染了的江面,严英却是可惜了这一江好水。只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她只好不忿的皱着眉吩咐道:“哼,来人,把骨头给我捞上来,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扒了烧掉,再给她换套别的。等我捉了容尚书回来,再去向成王殿下禀告,新科状元胡桂菊拒捕,已然乱箭射死了。”
“是。”谁说兵士们是大老粗?其实她们是最有血性的人,早就看不惯訾文慧那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样子了,所以对于她的死只有拍手称快的,却是没人惋惜。
而唯一不适应这种血腥气的容尚书,因为訾文慧害的便是她自己跟家人,所以见除掉了这个奸人,也只是出于对于她如锦的才华却偏要走小丑似的命运而摇了摇头,而后便上了景王来接应的船,向北而去了。当然,若是容尚书知道訾文慧居然还留下一手海捕公文,想必就算将訾文慧碎尸万段,也难解她心头只恨吧!
倒是还在逃跑中的桂菊有些吃亏。不但在莫名之中成了海捕之贼,更是人还活着,却奇妙的被人看见已经死了!
水中缘
乘坐一只大型货船,桂菊在水上漂泊了三天,终于由乌江进入了澄江,只等到澄江最北的渡口,上岸走陆路直奔燕云了。
抱着小莲生站在船头,桂菊看了看脖子上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