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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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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最多一小壶,多了没得商量。”我小声抱怨道,“西凤这么好的酒,要是让你喝上瘾了,那还得了,我岂不是要亏死?”
  其实,如果张良现在身体很好,把所有的西凤都给他,我也心甘情愿。
  孰重孰轻,我分得清。
  我来到厨房热酒,恰好碰到龙且在专心地熬药,瞥到一旁站着的锦瑟,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不疑的蛊到底是谁下的,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所有的代价就由张良来付。
  蛊术源于南疆,在司马府里不存在有这种背景的人,唯一接触过不疑的几个人,就是锦瑟,吟雪,范曾,龙且,钟离昧和虞姬。虞姬和钟离昧是肯定排除的,范曾就算对不疑起了疑心,看在龙且的面子上,也不会下此毒手,况且他心高气傲地想与张良一决高下,绝不可能要至他的对手于死地。
  吟雪也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我可能根本就不会想生下不疑。龙且对不疑的好,我是看得到的,他虽然从各方面都很厌恶张良,但绝对没有害人之心,更加不可能用不疑当作害死张良的工具,这种卑鄙的行为也是他所不齿的……剩下的,就只有锦瑟。
  锦瑟,曾经背叛了我一次。但是,她是希望我和龙且在一起的,并不会在不知晓不疑究竟是谁儿子的情况下,去下这种蛊。之前虽然因为彭城之事,让不疑的身份差点被众人识破,但是龙且如此信誓旦旦地为不疑取名“信君不疑”,足以令人感动,她不可能怀疑龙且的话。再者,锦瑟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南疆,怎么想那也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如果锦瑟懂得蛊术,那么郑音不可能一无所知。
  还有另外一事,我也是很疑惑,怎么想也想不通。当初我在太行山和张良遇险,杀手星阁出动。我属于楚营,张良属于汉将,楚汉分两派,如果是楚汉之外的诸侯王想杀我们才派来杀手,那他们也一定会杀掉已经初露锋芒的韩信,以绝后患,不存在放过这一说。韩信虽然武功不错,但并不至于能以一敌三后全身而退,星阁的目标很显然就是我和张良。
  杀手做的事,基本就是在赌命,他们只会完成自己该尽的任务,而不是会随意去杀人,毕竟韩信也是有武力值的,杀他也是会给自己带来生命上的威胁,不管这份威胁有多大,它毕竟是威胁。星阁是做杀手生意,而不是以杀人为乐的,这种没有酬劳还会威胁到生命的事,他们就算脑子和屁股长反了也不会做。
  他们之所以放过韩信,不是因为心地善良,而是因为韩信在任务之外。
  任务之内的,只有我和张良。
  可是,谁会恨我们这么深?谁会花上那么多钱来杀我们两个?
  “阿真,你现在要喝酒?”
  龙且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微微皱眉道:“怎么,你不服气吗?”
  “没有。”他淡淡道,然后将熬好的药倒进了碗里,又准备了一小叠蜜饯,“让锦瑟帮你端过去吧。”
  “……喂,龙且,你该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吧?”我指了指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锦瑟,声音也染上了怒气,“你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张良置于危险之中。告诉淑子就算了,淑子至少算是张良的家人。锦瑟,我的重点怀疑对象,他竟然都能这么放心。
  “阿真,你应该学会信任。”龙且侧过头看着我,目光中并无半点不妥。
  “我何时学不会信任了?”我反问道。
  “锦瑟对你忠心一片,你这样怀疑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忠心的不是我,是你。”我冷冷道,“她如果忠心的是我,就不会在二月初三之约上做手脚,故意支开吟雪回家探亲。”
  “我是为了夫人好。”锦瑟小声嘀咕道。
  “为我好?你哪里是为我好了?你有问过我的选择吗?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姬真。”
  ……这是龙且生平第一次这么叫我的名字。
  他脸上已经敛尽了笑容,眼神也是沉静到可怕。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表情看过我。
  “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没和张良一起走,而留在了我这里?”
  “……”
  “这样呵。”
  “……”
  “不管我如何努力,你的心里还是不会有我。”
  “……”
  “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他说给我选择,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嗳,龙且,我们之间,为什么变成会这样?”
  “阿真,你没有容人之心。”
  “哦?……这你有?”
  “我有,我当然有,我不想有也得有!如果我没有容人之心,我是不会替张良熬药的。”龙且顿了顿,继续道,“我更加不会在范师父面前演戏,也不会去向水姑娘说明他的情况。你知道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
  “是那种你明明很讨厌那个人,却不得不帮他不得不救他的心情。明明不想帮他,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但他如果出事了,你会伤心,不疑也会没救,我不想让你为难,不想看你难过,更不希望不疑有事。否则,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每天帮助自己的妻子照顾自己的情敌……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别扭吗?”
  见我沉默无言,他的眼神渐渐沉凝。
  “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你不会在意。你不会知道,也不会想知道。但是这并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强行娶了你,你压根就不愿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有的后果都是我自找的,跟你无关。”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态度都心平气和,不吵也不闹,更不会像以前那样撒娇。这段时间,他也是真的太累了。龙阳君曾提醒我,龙且这样的猛将绝非心地善良之辈,但是他为了我,真的付出了太多。好酒都替我收着,好菜都是我先尝,明明他也很爱喝酒,却连一口西凤都没尝过。
  我所有的要求,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他全部都无条件满足。曾经他落草为寇,沾上了许多不良陋习,却在楚军进军咸阳的时候,选择陪着我喝酒吃点心,一点没有参与到烧杀抢掠的队伍中,他不希望被我看成是土匪——当然这是他不明白我心里的想法,我爹虽然曾是将军,但行为和土匪是差不多的。
  我向他提出要皇血草,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龙阳君既然提醒了我,这东西想必肯定是范曾小心保管的珍品,龙且想讨要过来,必然不是易事。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做到,我所有的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
  这样的男子,我……我虽然说不会负他,但是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在负他。
  “所以,小且且。”我将热好的酒倒进酒壶里,歪过头看着他,“你决定休了我吗?”
  他摇了摇头:“我绝不可能那么做,因为舍不得。”
  “那你为何——”为何和我这么说?
  “阿真,我希望你能相信锦瑟。我知道不疑的事让你对很多人失去了信任,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查出是谁下的手,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以后,我不会再让不疑遭那种罪了。”
  他如此诚恳,我只好点头道:“我相信你,也答应你,但是如果此事真的和锦瑟有关,我不会饶了她的……如果张良的事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会第一时间怀疑她,比如这药里被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
  “奴婢不会。”锦瑟坚定地保证道。
  “你别怪我狠心。”我叹了口气,幽幽道,“不疑只是个孩子,就算真的恨我和张良,也不能拿他下手。如果白凤不把张良找来……我的不疑就没有了。”
  不疑才一岁,中蛊的时候连一岁都不到。
  只要想到他在中蛊的初期,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每天都是沉浸在一片黑暗里,我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更何况是他?
  所以不管是谁,我都不能原谅。
  “锦瑟,我要你立誓,以你的至爱立誓,如果真的是你做了这件事,那么他将万劫不覆,死无葬身之地。”
  锦瑟果然变了脸色,神情僵硬。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还是有问题。
  “阿真,你太过分了。”龙且也变了表情,略微有些恼怒。
  “如果她没问题,那么为什么不敢立誓?”
  “夫人,我可以以我自己的生命立誓吗?”
  “不可以。自己的生命算什么?失去心之至爱,那多痛苦?就像别人不挑我下手,却挑我的不疑下手!”
  “算了,锦瑟。”龙且说不过我,大概也是明白我对于此事的态度,赶紧腆着笑容打圆场,“你就应了阿真这一回吧,回头我给你多买点猪蹄,算作补偿。”
  锦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温和的龙且,竟然落下泪来,终于点头道:“好。”
  我拎着食盒,去后院找了张良,食盒里东西很多,药,蜜饯,还有一壶酒。
  “先喝药,再吃蜜饯,最后喝酒。”我不等他说话,就给他安排了顺序。
  他端起药碗,将多出平时一倍量的药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又吃了两块蜜饯,最后才看向了我:“可以了吗?”
  我手里死死地抓着酒壶……我还是不想给他喝。
  “张良先生,根据本公子多年的喝酒经验得出,酒这东西,并不能解愁,更何况是这么一小壶,你别执着了好不好?”
  “阿真,说话算话。”
  “我一向言而无信,你能奈我何?”
  “我并不是要借酒消愁。”
  “哦?”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阿真,西凤和梨香是什么做的?”
  “西凤是粮食,梨香是梨子。”虽然是两个不同类型的酒,但味道都很好,当然西凤更高一层了。
  “酒是粮食水果腐败后酿造的,最后却拥有这么好的味道。我们的感情,也是从门不当户不对开始,可为什么最后却没有这样的结局?”
  这深情款款的问题,不大适合张良问吧,但是……这个问题,唔……值得人深思。
  “大概是因为人和粮食水果不一样吧,人有脑子,会思考,所以人总是活得比较辛苦。”
  “三年前,我的刺秦计划失败,很多人因此受累。”张良的眼神从我手中的酒壶上移到了天上,声音也开始恍惚起来,“后来,焚书坑儒,牺牲的人更多。我一直都在逃亡,甚至还连累了我的家人,阿元和父亲,包括淑子。”
  “这些我都知道。”
  “那个时候,我很恨我自己。是我太自负,考虑不周。”
  “……这不能怪你啊,力量不够强大,秦国又不是一下子就能扳倒的,况且李斯早就想对付儒家了,这又不是因为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看得太重。”
  这些,张良也都知道,但是他还是会责怪自己,还是会把别人的牺牲全部算成自己的过错。
  “现在秦国灭亡了。”
  “是啊,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现在我想,”张良顿了顿,眼神清亮,“我想辅佐沛公,建立一个真正为百姓谋福的国家。”
  “啊喂,你现在身在敌营啊!你说这种话很危险的,你经历那么多事怎么脑子还没以前好使了?逃亡过程中被驴踢过了?”我赶紧将酒壶塞给张良,环顾了一下四周,“别乱说话,你还是喝酒吧。”
  张良倒了一杯西凤,一饮而尽,然后品味道:“清而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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