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阿飘驯乾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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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是皇后住的地方,现在的皇后是富察氏,长得温婉,为人八面玲珑,古代女则、女戒教育下的成功典范,能让皇帝这么一副表情过去的,绝不会是皇后犯了错。
那里最近唯一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就是大清目前唯一的嫡子,七阿哥永琮,又生病了,病得不轻。
江愉帆同样没有跟进去,她沉默地飘回了养心殿。
富察氏是典型的古代贵女,不仅礼仪持家如此,心计城府亦如此。
只可惜这些贵族们还不知道一句话:人多力量大啊!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乾隆就回来批奏折了,江愉帆想到生前爸爸一有空就来看她,住院时更常请假只为了陪她,对比之下,她都不知道该夸乾隆敬业呢,还是为那对母子可怜。
不过这感叹也就那么几秒,龙气生产机回来,她高兴着呢!
兴奋地跑到书架上抽了一本地理志,心念一动,身体便眨眼飘到了乾隆的身边,斜靠着靠枕乐滋滋地看起书来。
没办法,只有在皇帝方圆五米内她才能碰到某些轻巧的东西,龙气越浓郁,她的身体越实化,她自己也觉得越舒服。当然,再实化也没人看得到。
“皇上,皇后娘娘吩咐御膳房做了点心,您可要用些”
“好呀!好呀!渣渣快让他们传上来!”江愉帆眼睛一亮,御膳房的都是好东西啊!虽然吃不到,但是吸一下香气也是好的呀!
“哦?皇后还说什么了吗?”乾隆握着的笔顿了顿,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还说了,皇上国事操劳,让奴才们多提醒皇上注意身体。”太监总管吴书来似乎早已习惯了上面这位主子的语气,躬着身子恭敬地回道。
“唉!”乾隆叹了一声,搁下笔说了一句:“她有心了。”
吴书来如同没听到般,依旧垂首躬身等着。
江愉帆撇嘴,趴在他耳边不断地碎碎念:“快让他们传上来,传上来!传上来!”企图用意念蛊惑到他。
乾隆摸了摸耳朵,就在江愉帆伸出一只手指头准备戳他的时候开了口:“传上来吧!”
江愉帆高兴了,巴巴地望着吴书来的方向连书掉榻上了也没注意到。没办法,谁让她已经多年没吃东西了,连吸香气都是前几周才可以的。
只怪当年太傻太天真啊,以为成了阿飘就可以想飘哪飘哪,结果还没飘到江南看到梦寐以求的风景呢,就差点魂飞魄散了。修养了多年,吸了多年龙气这才能像寻常鬼一样吸几下食物的香气以求饱腹。
点心呈了上来,江愉帆看着造型漂亮的梅花糕“吸溜”地吸了一口口水,不要说她是饿死鬼,实在是几年光看不能吃的生活是人都会偏执,更何况她一个鬼呢?她只是变成了一只吃货了而已。
江愉帆神情愉悦地趴在那几碟糕点上,闭着眼睛陶醉地吸着梅花糕的香气,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就像啃上了肉骨头的哈巴狗。
乾隆净了手这才拿起一块糕点,才咬了一口就皱了皱眉,勉强几口吃完了一整块就放下再不动了,转而拿起了另一个小碟里的,而这一次,直接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吴书来见此,心里就“咯噔”一下。
而某只吃饱喝足的帆阿飘已经悠哉悠哉地躺到了龙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乾隆挥手示意撤走点心,有些心情不佳地端起手边的雨前龙井,才抿了一口就立刻“碰”地磕在了桌子上。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吴书来以及正在撤点心的宫女立刻跪在了地上。
“竟然用凉水泡茶!今天当值的是谁?杖二十,贬到辛者库去!”
“皇上冤枉啊!奴婢没有,奴婢泡了一壶茶,只给皇上倒了一杯,剩下的现在还是热的!皇上!皇上冤枉啊!”其中一个宫女脸色惨白,立刻大声喊起冤来,只是没人听她的,几个太监一声不响地堵住她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最近御膳房换人了?”乾隆没有去理会宫女的话,又问起别的事儿来。
“回皇上的话,奴才没听说御膳房换了人。”吴书来有种果然还是来了的感觉。这几日皇上用餐很少,几乎没有满意过,刚才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御膳房不应该如此胆大包天啊?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不过,御膳房那群人今天是逃不过了。
乾隆冷哼了一声,他今日本就心情不佳,没有味道的点心直接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导火索和迁怒点:“今日做点心的杖二十,其他人杖十,御膳房上下罚一年俸禄,告诉他们,第一次,朕从轻处罚,再敢懈怠,全都给朕滚出宫去!”
吴书来立刻“喳”了一声,弓着身子退出门外传旨去了,心中暗叹:撵出宫的奴才死路一条啊!
第3章 三鬼话因果后宫
江愉帆从乾隆发火的时候就刷地坐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责罚那个宫女,看着那宫女被拖了出去。
她着急地飘过去,想告诉乾隆,你真的冤枉她了,她刚才吸茶水的气的时候茶水还在冒烟呢,怎么会这么快就凉了?
可当她看到那杯茶的时候,江愉帆呆在了当场!
茶真的已经凉了!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刚刚还在冒烟的茶水竟然已经凉透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可能,因为这个想法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当乾隆提起御膳房的时候,江愉帆更加确实了脑中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她急了,杖二十,那是实实在在的二十大板啊!
眼前闪过一年前的那个景象,江愉帆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忘记了别人是看不到碰不到她的,立刻冲过去想要阻止乾隆。
“不要!你错怪他们了!啊——”没有如同往常般穿过乾隆的身子,在离乾隆不到一米的距离,江愉帆就感觉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灼得她全身发痛!
江愉帆立刻飘远,果然,那阵灼热感也随之消失了。她惊讶地看着乾隆周围,明明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意外?
这样想着,她又小心翼翼地飘了过去,同样到了一米左右的地方,灼热感再次袭来!
这一次江愉帆痛得没了力气,好不容易飘了出去躲到了阴暗角落里,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呜呜……好痛……”江愉帆看着自己一身湖蓝色的飘逸汉服变得破破烂烂,全身又痛得不行,好像又回到了生前病发的时候,不,比那时候还痛!
独自在角落里抹眼泪的江愉帆没有看到在她走后发生的对她至关重要的另一幕。
吴书来退下后,乾隆的怒火依旧未完全平息,九月份的大水灾,嫡子的体弱,就连他一个九五之尊的茶水饮食都被人给怠慢!这群贪官、庸医、狗奴才,没一个让人顺心的!
身为帝王应当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一直忍着,事实上他心里的怒火已经彻底爆发了,手上的折子也看不进去,一忍再忍,最终刷地站了起来。
而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啪”的一声,一本书掉在了地上。
乾隆侧头,从地上捡起了书一看,地理志?
吴书来进来回禀的时候就看到皇上站在榻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眼睛微眯,表情模糊,吓得他整个心差点跳出口来!
“吴书来,朕昨晚看的书,你都整理好了?”
“回皇上,奴才都整理好了,一本一本都放回了书架上。”吴书来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回道,心中却也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让别的太监经手,自己亲自放了!
“一本也没落下?”
“回皇上,一本也没落下!”
乾隆听到吴书来毫不心虚的回答,挑了挑眉,脑中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杯茶,“那壶茶还在吗?热的冷的?”
吴书来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中万分惊奇,脸上却半点不漏,还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前去查看,“回皇上,茶壶还在,茶水还温着,皇上可是要喝茶了?”
“温的……”乾隆握紧了手里的书册,没有再接吴书来的话。
第二天,本翻了长春、宫牌子的皇帝意外宿在了养心殿,而且是黑着眼圈去上了早朝。
躲在龙床下抹了一夜眼泪,担惊受怕了一夜的帆阿飘裹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没有再跟去御门,而是跑到了后宫,四处飘荡找“好朋友”。
而因为皇帝的这一反常行为加上皇后送去点心后御膳房就被降了罪,后宫一早就炸开了锅。
皇上终于厌弃皇后了?——这是幸灾乐祸,语气悲痛表情欢快的。
皇上因为皇后送点心邀宠所以龙颜大怒了?——这是神秘兮兮咬耳朵猜测的。
皇后借子邀宠,皇上经太后指点恍然大悟,沉着脸去了长春、宫。——这是高深莫测一副我是“知情人士”的。
皇上昨天是故意翻得皇后的牌子,然后再在养心殿宠幸某宫女,就是为了给皇后没脸!——这是基于上一条想象力丰富的。
皇上肯定又在想慧贤那贱、人了!——这绝对是和慧贤不死不休,死了也不休的!
也许这是我的机会?——这是野心勃勃,企图上位的。
以上,我们的罪魁祸首帆阿飘全然不知。
“呜呜……牛头,马面,你们快出来啊!”破破烂烂、凄凄惨惨的阿飘现在正蹲在宫里最会死人的慎刑司门口呼唤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结识的两位好朋友。
“阿帆啊,你怎么了?”牛头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江愉帆从来没觉得牛头那一声“阿帆啊”是如此动听!她“倏”的蹦了起来,“牛头,你终于来了!”
“呀!江愉帆,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了!”核桃一样肿的双眼,东一个洞西一个洞的衣服,活脱脱一个小乞丐,以前那个可爱的小丫头哪去了?
“什么鬼样子,我本来就是鬼!”江愉帆见到了牛头马面,担忧了一夜的心也放了下来,有了心情和牛头斗嘴。
“出什么事了?”冷淡却让江愉帆此时觉得十分靠谱的声音在两人叽叽喳喳中响起,马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愉帆。
“说来话长,总之我觉得我好像遭天谴了……”江愉帆垮下了小脸,泫然若泣,可惜配上如今的样子,牛头马面都只感到两个字——嫌弃!
“哈?天谴?”牛头瞪大了一双牛眼。
马面依旧冰着一张脸,“勾魂时间还没到,你把前因后果给我们讲讲。”
“恩恩!”江愉帆使劲点头,关键时刻还是马面君有用啊!不像某个咋咋呼呼的!
湖边小亭,秋日的萧条让这边人迹稀少,然而此刻的亭孑里却不是如外人所见那般空荡。
江愉帆一抽一抽地讲完自己被灼烧的经历,忐忑地问:“我是不是真的遭天谴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吸了食物和茶水的香气,那些东西就变味了,你们不是说鬼都是这样吃贡品的吗?”
马面嘴角一抽,“那是真正的鬼魂,你是吗?”
牛头直接笑了出来,“哈哈……你就为了这个哭了一晚上?”
江愉帆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么大人哭成这样的确丢人,可是……
“你们不是说做了坏事会有报应吗?那些人都是因为我被罚的,我当然愧疚了。万一他们也像那个兰儿一样……而且,我真的不想魂飞魄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