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别和我说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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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带你回来,只是看看你妈妈和我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别有其他的想法。”奥里·埃法换了一张冷酷的面容,却又在转身四顾的时候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啊,凯瑟琳!我是多么想你啊!”
塔·埃法冷笑一声道:“第一,她不是我妈妈。第二,你杀了她。”
“那只是个意外。”奥里·埃法突然怒吼,“意外!你听不懂吗?”一群刚在晾衣绳上歇脚的麻雀立刻挥动翅膀飞走了。
“意外?”塔·埃法望着侧身对着自己的父亲,他穿着脏兮兮的长袍,不仅胡茬满脸,而且半长的头发乱糟糟地蓬在头顶,看起来也很久没洗了。他以前穿着打扮是多么光鲜亮丽,头发总是梳得整齐,还要上一层头油。
“她不应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护命咒!”奥里·埃法抱头,大口喘气。“去你妈的麻瓜!她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我想杀的是那个混球!她却挡着我,为了那个蠢货!”
“因为她不爱你了,因为她要和别人一起私奔。”塔·埃法平静地陈述道,“很难理解吗?就像你不爱我妈妈了一样,就像你当年抛弃她一样。”
“不可能,凯瑟琳怎么会跑?她怎么会不爱我?”奥里·埃法继续吼着,“她爱我!她——必须——爱我!”
塔·埃法抬头,下午的太阳还在头顶,空气里有一股闷热的味道。
“她爱我,你说是不是?”奥里·埃法冲过来,一把抓起沉默不语的塔·埃法,反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说话!”
塔·埃法的脸上火辣辣地燃了一片,她没有伸手去摸,几滴眼泪沾到了她的颧骨上,她瞪着奥里·埃法,仍旧不说话。
奥里·埃法瞳孔放大,脸色异常兴奋,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哈哈,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疯了!塔·埃法在心里呐喊。
她深吸一口气,被奥里·埃法抓着的手臂像是被扔进了滚沸的坩埚里似的又烫又疼。“她不爱你,也许从来没爱过!”她张嘴,声音尽可能响亮。
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再度袭来,塔·埃法试图后退着躲开,却动弹不得。“啪!”
“你敢再说一次?”奥里·埃法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塔·埃法绝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在心里痛苦地喃喃:原来这就是爱情?付出的那方如此卑微和疯狂,而得到的那方也不会快乐。
从她生母和父亲、继母和父亲那里,她看到的例子真实而可怕。
“你知道你那个妈妈当年是怎么骗我娶她的吗?她在我面前演戏,演得和我情投意合的样子,实际上我和她根本就合不来,我们天生就是冤家。只有凯瑟琳,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爱,啊!她也是这样想的,她曾经对我说过。凯瑟琳爱我,我也爱凯瑟琳,我们一起到英国来,只因为我们相爱。”
塔·埃法冷冷地说:“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奥里·埃法,你是你,我是我。”
“你是我的女儿!”奥里·埃法嘶吼着,“你是我的财产!”
塔·埃法摇头:“我不是你的财产。”
“你是!凯瑟琳死了,我也不想再活,但我们得一起死!死两次!”奥里·埃法说着,举起手里的魔杖,“现在,来吧!阿瓦——”
像是正在发出高音的琴弦突然断成了两半,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接着他抓着塔·埃法的手和举着魔杖的手同时垂落——他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扑在塔·埃法的身上往下滑,她推了他一把,他仰面倒在了淤泥遍地的庭院中央,一动不动了。
塔·埃法也站在原地不动,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角落里走出来的人。
斯内普举着魔杖,慢慢地一步步往前,边走边观察着地上的奥里·埃法,直到确定自己发出的催眠咒准确地击倒了他,才放下魔杖。
他望着塔·埃法,两个人目光相交。
似乎一下子过了很久,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期间更新厚厚一章,这是终卷第一章。最近番外比较多的原因是为了把以前的故事交待清楚。
说过二十万字之内完结,尽量做到。预计三月份之前写完整部小说吧!
第50章 (二十九)启程
一年四季,或许我最喜欢的是夏季。夏季很奇妙,一边是鲜花和绿草的茂盛带给人满心活力,一边是烈日当空使人觉得难受。
以前总感觉不到难受的那一部分。还记得那几年放暑假,最幸福的事,是可以在蝉鸣中伴着撒进卧室的阳光,躺在床上睡懒觉。
斯内普往往在隔壁的书房里忙碌了一上午,走进来时却发现我还眯着眼睛一动不动。他会来掀开薄毯,俯身压上来给我挠痒,逼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傻笑。有时候我赌了气还是不起,他还会偷偷地使用室温升高的咒语,隔了五分钟听见我一跃而起骂他是坏心眼的小子,然后不出声地对着我笑。
我会去街角的小商店里给他买麻瓜们常吃的雪糕和冰淇淋,那些东西没有被施以魔法,不会突然冒星星或者变成五颜六色,但口味特别多,而且都很好吃。
我会用碗把冰淇淋重新装好,插上干净的钢勺,撒上一些细细切碎的坚果和果仁,然后端到他的面前。他总是蹙眉不吃,我举起勺子喂他,有时候先自己舔上一口,再举到他的嘴边,于是他就吃了。
昨天,我突发奇想然后软磨硬泡,从孟德尔那里得到了解禁令,可以吃一点冷饮,简直开心得不行。我的身体没什么好转,但最近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就像是一座危房,摇摇欲坠中再抽几块砖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一点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很清楚。既然快出院,孟德尔也就放松了对我的约束,大概他也想知道我能不能再度适应病房外的生活。那里不是与世隔绝的圣芒戈,我要重新面对的,还很多。
于是,我打破了一周多时间以来单方面的冷战,挑了一天早上吃完早餐后的时间,对斯内普说我想吃蜘蛛尾巷巷口那家好先生杂货店冷藏柜里卖的冰淇淋。他知道那家店,因为我曾经拉着他一同外出散步时经过,还进店买东西,不仅包括冰淇淋,还有爆米花、各式零食。有时候他会替我抱着一大堆的战利品,跟着我走回家门口,走进房子里面,看着我打开橱柜掏出碗。
他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把包装得很精致的冰淇淋多此一举地倒出来用碗重新装好,切碎坚果撒在上面再吃。他一直不懂我想给他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不过半小时后,角色互换了。换成我静静地看他举着盒子,那里面的冰淇淋微微有些融化,乳白中泛着淡黄的光亮,传来阵阵香草的气息。
其实我更爱草莓味,爱买香草味只不过因为他喜欢香草,连他自己也并没有发现。
我张嘴,明知矫情却坚持示意要他喂。他轻轻地用勺子挖了一点,放进我的嘴里。我嫌他小气,但还是细细咬住勺子,任香味在口腔里融化,滑进胃里,带来一阵冰凉。
我闭眼,脑海里似乎已经回到了那条小巷。
吃完了冰淇淋,我躺回床上背对斯内普。他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没有离开。他这几天似乎没那么忙,待在病房里的时间又多了很多。我虽然不像前几天一样对他生闷气,但是也不怎么和他多说话。
他忽然说:“塔塔,你找哈利波特借东西,对吗?”
我微微动动身子,却没有回头看他,过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闷闷地说:“噢,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时候变笨了,自己却不清楚?还是其实我一直都不聪明?
“这件隐身斗篷,哈利波特通过布莱斯给了我,我现在交给你。”
我诧异地终于看向他,他正从随身的包里用魔杖掏出一件斗篷——对,就是那一件。
他取出来后,抖了抖便递给我。“要试试吗?”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撑起身子说:“真的给我?”
他点点头,把斗篷递过来,放进我手里。
“试一试吧。”
“你不怕我跑了?”我把斗篷展开,翻面,披到了身上。“你还看得到我吗?”
他起身后退两步,对着我的方向上下左右的张望,然后轻轻地点头,“你的手肘还露在外面。”
我立即又往斗篷里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确保自己整个包裹在里面。“现在呢?”
“看不到了。”他蹙眉,然后伸手来摸我。“你还在床上吗?”
“在,我在这里。”我伸手去,轻触他的手。他一碰到我,立刻反过来用力抓紧。他的手很凉,只贴了一层皮,上面有一些浅褐色的伤疤。我愣愣地看着他的手指,突然想到几年前的那个午后,我在地窖里站着,看他批改作业。那时候他的手指修长,虽然有一些用魔药材料时留下的伤痕,却形状漂亮,我可以看很久,用那种一动不动的姿势呆呆看着。
“你怕我跑了,为什么还要拿给我?”我回神追问。
“我想让你用它离开这里。”斯内普说,“知道你找哈利波特借这个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还把波特骂了一顿。但一想到它的作用,我反而高兴了。”
“用这个离开?”我取下身上的斗篷,拿在手里轻柔地抚摸。
或许,这倒是个好主意。本来我借它,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真是病了太久,什么都忘了。
“其实,你知道金斯莱也不怎么想抓你。大战刚结束,经过了那么多生生死死的事情,你这点事实在算不上什么。”布莱斯说。
可问题就在于,魔法部经历了战争结束后的创痛,刚恢复起来。这个时候哪怕金斯莱愿意帮忙,我也不会同意让他破这个例,制度一被打破,再修复就困难了,正因为经历了战争,这一点我们都很明白。
我在走廊上练习用假肢走路,布莱斯来了一上午,不停地对我说话,我却只是无声无语地看几眼他,听他絮叨,却并不理睬。
霍格沃茨放了暑假,布莱斯空闲下来,往医院跑得更勤了。我和他结仇不少,首先是他给斯内普打小报告的事,还要再追究他把哈利波特的隐身斗篷直接交给斯内普的事。
而我没闲心理他,我在心里认可了斯内普提出的转移方案,更愿意为之努力。
他继续说了许多,无非是和魔法部有关的事情。他对魔法部制度的冗长和僵硬显得十分不满,还说自己以后要转行去搞政治,竞选魔法部里的职位。我从左耳朵里听进他的话,又从右耳朵里快速扔出去。
最后,他忽然问:“塔塔,离开英国,你还会回来吗?”
大腿和假肢的连接处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和彼此用力而疼得厉害,我扶着栏杆;轻轻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会回来吗?告诉我你会回来。”
我抬头快速地瞥了他一眼,又低头弄自己的假肢。
“你一定会回来的。”
话越说越慌,不是他,是我慌了。
我讨厌被人问起这些事,关于打算和未来的这些事。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布莱斯,你有完没完?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回来。”
“梅林啊,你终于和我说话了。”布莱斯欣喜地笑了。
我哼道:“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老实说,我仍旧不想理你。”
“对不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如果能让事情变得好一点,我宁愿这样。”布莱斯说。
“所有的事情都源于,我想帮你。”
我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攻心,气道:“你怎么帮我的?朝斯内普泄密?你知道吗?他卖了蜘蛛尾巷的房子!那是他唯一的财产!你把我的梦想毁了!我想看着他在里面好好的生活下去,现在呢?一切都没有了!”
“我知道他卖了房子。”布莱斯似 乎对我脸上的激愤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