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之丫鬟那些事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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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的话刚刚才吵嚷完,现在进去找邢岫烟说话也只能是两个人都尴尬。不如等到了晚上,找个什么借口,过去趁机开解她几句。
“怎么,你还担心你们家姑娘被二奶奶欺负了不成?”平儿看着柳五儿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笑道。
“司棋刚刚没什么发挥的余地,或许心里面正后悔呢。”绣橘在一旁笑道。
一句话,说的平儿、丰儿等都笑了,柳五儿忍不住过去捏绣橘的脸,“看你还编排我不了?”绣橘连忙讨饶。柳五儿就顺势放开了她。毕竟刚刚迎春屋里发生了那样大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呢,丫鬟们就跟没事人似的笑闹起来也不太好,显得她们一点都不把主子放在心上似的。
平儿睨了迎春卧房的窗户一眼,悄悄拉着柳五儿走到回廊里坐着,“今儿二姑娘是怎么了?平日里一直闷闷的——嘿,也不怕你知道,外面的小厮们给她起了个诨名叫‘木头’——你听了也别介意,连二奶奶都听说了,只是这种话禁也禁不住,只要不传到里面来,二奶奶就也不大理论。不过我看她今天倒不是那样不声不响的了……”
对于“木头”这个诨名,柳五儿可并不陌生,别说荣国府这边的下人们了,就连宁国府那边都有不少人知道。柳五儿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不过她还是依着司棋的本分,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迎春的回护,“我看我们姑娘就挺好的,虽说性子和顺了一些,但是道理都很明白。”
平儿摇了摇头,“有些事你不知道……”只说了半句,就止住了话头,沉吟着不再说下去了。
柳五儿简直想翻一个白眼——她不知道,平儿可以告诉她啊!话说一半,吊起了她的胃口,却又不往下说了,这不是耍着人玩嘛!她仗着司棋原本脾气就直,不依不饶地拉了拉平儿的袖子,“什么事我不知道?可是关系到我们姑娘的?那你可非得告诉我不可!”
平儿抿嘴一笑,“就算是关于二姑娘的事,你难道就事事都听得了?就怕你知道了也拿不出主意来,最后还不是得听老爷、太太的?”
柳五儿正色道:“就算只是听听,我也不能让我们姑娘这么稀里糊涂地活着……你也知道,我们姑娘好性儿,之前在老太太院子里住着还好些,这一年在园子里,就算委屈了也不让我们去前面告诉——就是累金凤这件事,昨儿晚上姑娘还觉得我和绣橘不应该多事呢!我也心疼我们姑娘,这才闹出来的,以后就算不在我们姑娘身边服侍了,也希望她能更好。”
平儿垂着头沉思了片刻,才道:“这事说起来确实是我不对,不应该提起这个话茬让你知道。不过这事确实也还没有什么眉目,现在告诉你,也太早了——万一随后是空欢喜一场,那就更不好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奶奶怎么都会护着二姑娘的。”
柳五儿先前就猜平儿想告诉她史家旁系派人来说亲的事,至于在凤姐屋里听到的那只言片语,也说不好是凤姐有意让她们知道,还是真的就是凑巧……不过平儿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就已然难得了,柳五儿心里也很承她的情。
两人默默相对着站了一会儿,凤姐终于和迎春说完了私房话,叫着平儿和丰儿回去。迎春亲自送她到了台阶下,“二嫂子慢走,可千万小心些。”
凤姐笑着点了点头,才扶着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出了紫菱洲。
柳五儿忙走过去道:“姑娘快进屋吧,您也没披个斗篷再出来,这天还没暖起来呢,别再冻着了。”
迎春从善如流地回了屋子,坐在窗下,看一会儿书,又愣一会儿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而出乎柳五儿意料之外的,睡午觉起来之后,她还特意去对面邢岫烟的屋子里串了个门,名义上的表姐妹两人说了一会子话,才各自散开。
之后的几天,迎春不说跟换了个人似的,却也比先前开朗了许多,偶尔去找探春、或是惜春闲话几句,或是和邢岫烟作伴,也不每天在屋子里闷着了。偶尔遇到有丫鬟婆子在她面前放肆的时候,也敢出言辖制了。渐渐的,大观园内上下都知道,二姑娘迎春,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不声不响的“木头”了。
柳五儿先前一直猜测,按理说,迎春的身世并不比探春差什么,除了生母早亡、没有同母兄弟外,从小到大一应待遇并没有什么差别。之所以养成这样一副性子,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得不到家中长辈的重视。或许她不是真的不愿意哭诉自己的委屈,只是在不知多少次的哭诉了、却没用之后,她就学得再也不开口了。
而这次,柳五儿也怀疑是凤姐和她说了什么,才让她终于有了身为“主子”的底气和自觉。
无论是因为什么,迎春的这些许改变,都让她感到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么么哒~~
第48章 司棋(7)
正月刚过,凤姐就小产了; 这可让全家上下都惊慌起来:贾琏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 这若是再耽误下去,眼看着就摸到三十的边了。
虽说贾赦和贾政两人都是长子早夭; 但是他们的长子,可都是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出生了的。
刚听到凤姐小产的消息的时候,迎春还有几分自责; 认为就是因为那天凤姐过来园子里处理她奶嫂的事; 又气又累; 这才导致了小产。眼看着就又要缩回了自己的保护壳内,还是平儿抽空过来了一趟; 安慰了迎春几句; 这才稍微好些。
因为凤姐小产; 王夫人自己就有些照顾不周全家里的事; 于是把园子里的事交给了李纨,又让探春一起协同管理; 还特意嘱托了宝钗帮忙看着。凤姐又让平儿过去同王夫人商量:“虽然是那边的人; 但是这样单跳过去二姑娘; 恐怕有些不好——别的姑娘年纪小也就罢了,二姑娘的年纪却已经到了该学管家的时候了。”
王夫人原本对迎春就是无可无不可,听了凤姐的话; 就让迎春每天也过去跟着看看。于是柳五儿身上就又多了一样差事,每天跟着迎春一起去“议事厅”里旁听。
旁听了几日之后; 柳五儿不得不承认,探春确实做事很有一套,说话也有条理,眼光也准——虽然因为年纪小,做事难免有些顾此失彼,好心办了坏事,但是这也是她年纪尚幼导致的。既然心是好的,若是再历练上两、三年,或许就连凤姐在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风了。
迎春对探春也是很信服的,有一天晚上睡觉前,还和柳五儿说起这事,“她们常说三妹妹好,我虽然没有什么不服气的,但是也是直到这些日子,看着她做的这几样大事,听着她的那些话,才真的开始佩服她了。”
虽然迎春也每天去议事厅里报道,也不再像“木头”一样完全不言不语,但是园子里的大小事务还是由探春做主拿主意的多。迎春更多的时候还是在一旁附和,或是帮忙做一些誊录之类的工作,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就算偶尔问到她了,也只问问家里的“老例儿”,不像探春那样会想一些别出心裁的法子。
这样的表现当然算不上突出,但是发生在迎春身上,却足以令人欢呼雀跃。
***
这一段时间贾府上下都有些乱糟糟的,不知什么时候,薛姨妈又看中了邢岫烟,相机和贾母提了,想为薛蝌向邢岫烟求亲。这可是大喜事,贾母听了也很欢喜,抢着把这件事揽了下来,又叫来尤氏婆媳,叫她们剧中调停。
这门亲事就连邢夫人都找不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来:薛家家资丰足,又不指望着女方出多少嫁妆,只单纯看中了邢岫烟这个人,聘礼出的也很大方,这样看倒是十全十美一般。邢夫人既没有不愿,邢忠夫妇两个更是像捡了什么宝贝似的满口答应,这事也就很快定了下来,只等着薛家那边办完了宝琴的事,再迎娶邢岫烟过门。
这事别人听说之后尚可,唯有几个差不多到了年纪的姑娘们听着,难免触动了心事。
不过迎春却没什么所谓,在事情确定下来之后,不过随着姐妹们一同向邢岫烟道贺一声,就撂到脑袋后面了,除了每天去议事厅里点卯之外,就是坐在屋里看书。
她虽然不急,柳五儿看着她这个态度却有些心焦。但是她也不敢催逼得太紧,就暗地里撺掇绣橘去探迎春的口风,好歹知道了她对这件事的看法,才好想法子让她避开日后的祸事——无论争取或拒绝哪家的亲事,这都要迎春自己动了心思才可以,不然只柳五儿自己“剔透担子一头热”,也没什么意思。
绣橘这事办得也粗糙,这天刚有人过来送了点心果子,绣橘挑着里面给邢岫烟的那份让篆儿拿过去,自己端着剩下的进了屋子,一边摆上桌一边道:“自从邢姑娘定下了亲事,但凡有这些东西,宝姑娘都要特意单送一份过来给她。没想到得了这个大姑子,还有这样的好处。”
迎春正坐在窗下看书,闻言也不说话。
绣橘看了柳五儿一眼,又道:“姑娘,你说邢姑娘这可不是正好赶上了?偏偏她来的时候宝姑娘的兄弟和妹子也刚好过来,又刚好宝姑娘的兄弟还没说亲事——要不然,哪还有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在前面等着?”
迎春翻了一页书,听到绣橘叫她,才淡淡地道:“这可不干咱们的事。”
这下,绣橘是真的感到有些心焦了,“姑娘,邢姑娘比您还小半岁呢,眼看着就定下来了,您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才对!”
迎春依旧不看两个丫鬟,“这种事哪有我开口的余地?不过是任凭老爷、太□□排罢了。”
柳五儿却忍不住了,上前道:“依我看,姑娘很该自己操心操心自己的事,老爷虽然好,看的却是人对外的一面,万一看中一个人,对外是青年才俊,对内却……”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实话实话,还是夸张一些,或是美化一些。
迎春却已经偏过头截断了她的话,“你快别说这些话了,羞也羞死了!”
绣橘却道:“咱们只在自己屋子里说,谁还听了笑话不成?再说,这可是关系到姑娘一辈子的大事,我们自然也都是希望姑娘好的。”
迎春却只是摇头,不再搭这个话茬了。
绣橘无奈,只拿眼睛瞟着柳五儿。柳五儿面对迎春这样“拒绝”的态度也十分没有办法,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穿到迎春脑子里,就算使用能力改变了迎春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时机也已经过去了,而下一次“恰到好处”的机会,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
***
三月,宫里又发生了太妃去世这样的大事,贾母、王夫人等人将近一个月左右都不在家中,庶民间更是三个月不许嫁娶,因此一时间京城里所有和“亲事”相关的活动都停了下来,就连来往信件中都鲜少提及此事。
不过随着时间愈发临近,柳五儿却着急起来。就连某天司棋的婶子秦显家的上紫菱洲来找她拿主意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听了两遍才听清楚她的问题,“你是说走林大娘的路子……”
“是啊。”秦显家的一脸谄媚地笑着,“是啊,我也不瞒着侄女你,你婶子我早就想着换个油水厚一点的差事了,你叔叔也说一直在角门上当差没什么出息,家用也有些紧,不如索性花些钱,走走上面几位管事奶奶的门路……”
柳五儿眉头一簇,这件事她想不知道都难——在之前的每一世中,秦显家的都走通了林之孝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