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姐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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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去寻顺承郡王府里头带来的下人,吩咐人回去取条汗巾来。
独留宝玉在原地,喜不自禁。
宝玉回至大观园怡红院中,袭人赶忙上前服侍他宽衣,又捧来炉子上温着的、泡的酽酽的浓茶,与他醒酒。
麝月收拾衣裳,见扇子上的坠儿没了,忙报予袭人。
袭人便问他:“往那里去了?扇坠怎的不见了?”
宝玉道:“马上丢了。”
袭人只当他不经心,也不在意。
睡觉时只见宝玉腰里头竟系了两条汗巾,一条松花的便是从自己这儿讨要了去的,另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
袭人立马猜着了八九分。再见他两条汗巾一同系着,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因说道:“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我罢。”
宝玉赖道:“好姐姐,既送了我的,怎能再讨回去!”
二人又是一番笑闹,方才安歇。
第二日晨起,宝玉问起昨日府里头可有什么事情。
袭人回说:“昨儿贵人娘娘打发贾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
说着命麝月将昨日所赐之物找了出来。只见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一串,新墨两盒,湖笔一对。
宝玉见了,喜不自胜,问:“别人的也都是这个?”
袭人道:“老太太的多着一柄白玉如意。大老爷、大太太、太太、老爷的只多着一个青玉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少红麝香珠。琏二爷同环儿没有宫扇也没有珠子,换成了新书两部。大奶奶、二奶奶他两个是两匹纱,两个香袋。旁人再没有了。”
宝玉听了,问道:“这是怎么个原故?怎么竟是宝姐姐的同我一样!别是传错了罢?还有林妹妹那儿,她可得着什么了?”
袭人道:〃昨儿拿出来,都是一份一份的写着签子,怎么就错了!”又说,“你可饶过娘娘吧!上回娘娘叫林姑娘来咱们家住,闹了好大事儿!往后哪里还敢这般吃力不讨好,往她那儿赐东西?”
宝玉恼道:“林妹妹定是愿意来咱们家住的!定是她大哥押着她,不叫她出门!”
宝玉来贾母这边请安时,正巧王夫人带着王姨妈、宝钗来问安。
自宝钗动了留在贾府的心思,王姨妈就命人悄悄儿的去打了块金锁,上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平日里头说起这金锁,借口是个高僧给的,有箴言说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
又借了大把的银子给王夫人,送进宫里头让元春好打点上下。
因而虽不看好宝钗,此次赐下的节礼上元春倒给足了王夫人面子。
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宝钗起先很是高兴。只是不一会儿心里头便觉得越发没意思起来。薛宝铉已经赐婚,自个儿晋了固伦公主不说,夫家还是东平亲王府的世子!再一想这贾宝玉,文不成武不就的,十分的高兴竟成了十分的失落!
不过是生的巧,她宝钗哪点比不上了?抛弃生母胞妹之人,凭什么样样儿越过她去?
王夫人见宝钗独自出神,笑道:“宝玉,带你宝姐姐去怡红院顽去!不必在这儿拘着。”
贾母不喜道:“怎么总叫他顽!合该好好念书才是!”
只是贾宝玉已经拉上宝钗走了,嘴里头还说:“那感情好!让宝姐姐教我功课去!”
刚到怡红院,还未坐定,宝玉便痴缠了上去,笑着说道:“宝姐姐,我瞧瞧你的红麝串子?”
宝玉眼尖,早见着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宝钗生的肌肤丰泽,雪白酥臂衬着鲜红的珠子,直叫宝玉看直了眼。
一旁的袭人笑话他:“这可是又看上了宝姑娘的珠子了?昨儿你自己的那串不是已经见过了?你个儿也有,怎就偏瞧上了别人的东西?须知有些东西本就不是你的,你瞧上了、抢了去,可曾想过在旁人那儿这本许是独一份?你抢了去,人家怎么是好!有时你抢了去便抢了去,回头又不珍重,若是扯坏了又怎样?就好比昨日,你抢了旁人的汗巾子,那人若不叫家人送来,岂不要没有汗巾子用了?再者你抢了又不珍重,竟两条汗巾子一块儿系着。。。。。。”
宝钗闻言笑出了声:“两条汗巾子一块儿系?这又是怎么个典故?”
宝玉正嫌袭人啰嗦,忙自个儿讲了一通。
“顺承郡王。。。。。。”宝钗不动声色的把红麝香珠往袖内笼了笼。
顺承郡王,似乎前年嫡福晋身故,尚无继福晋,并且。。。。。。暂无子嗣出生啊。。。。。。。
☆、第40章 祷福麒麟
见观音命阖家祷福 得麒麟系儿女姻缘
咸福宫里头有三个小主,却没有一位主位娘娘。偏偏三个还都是贵人,这下想要比个高低、找出个做主的人来,那可就见仁见智了。
贾贤德即便使尽了手段,也没能越过了哪个去。
外头更有永和宫的嘉嫔,虎视眈眈。仪嫔入宫不久便病逝了,三年慧嫔又被降位,嘉嫔倒成了后宫里头自皇后往下数,娴贵妃、纯妃之下,嫔位里头的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加之她去岁诞下了四阿哥,隐隐中有了封妃的意思在里头。那永和宫里头的吃穿用度,早已是比照妃位的待遇了!
再看别的宫里的贵人里头,海贵人自初夏时节便身子犯懒、胃口不佳的,叫个小宫女去一打听,那可了不得,怕已经是有了!潜邸里头跟来的陈常在,二年便晋贵人。还有个新进宫的柏贵人,只差没宠冠后宫了!
这么一想,贾贵人便觉得日子越发的难过了。
更别说在这咸福宫里头,慧贵人原就是潜邸的老人,又有个封号,面子自比不得旁人。自个儿虽与高氏一样,皆是嫔位上贬下来的,偏就坏在个出身上。
原先在宫里头做过宫女、后又成了宫嫔的,若是得宠的还好些,或是一路青云直上,那旁人自是巴结都来不及!那些个失了宠的,或是同自己一般被降了位份的,冷言冷语的自是少不了。
因而,在这咸福宫里头,慧贵人是得敬着的,甄贵人勉强可以说是新宠,那贾贵人。。。。。。可不就是那个“贱婢狐媚惑主、骗得圣宠,哪知皇上英明、识破诡计,从此降位失宠、抛在脑后”的倒霉鬼嘛!
若不是贾贤德自个儿要强,凡事定要争口气,又端出了主子的身份狠狠地训诫了几个奴才,杀鸡儆猴,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小主,太医院消息,钟粹宫的海贵人有了。”贾贤德从家里头带进宫的丫鬟抱琴来回话。
贾贵人叹一声,站起身:“走吧。满皇宫的妃嫔怕是都要往钟粹宫去呢,咱们也得去看看。人家住在东六宫,不声不响的就有了,到底还是她有福气!”
贾贤德倒是去的早了。
宫里头猜出海贵人身孕的人不少,往太医院放眼线的人更多。
只是宫里头的老人更沉得住气儿些,新宠们盼着自个儿有身孕还来不及,得了消息只有咬牙气闷的,是绝不会上赶着去道喜的。
如此一来,海贵人只有干看着眼前甄、贾两位贵人,心里头将宫里“真真假假”的笑谈转了一遍,暗自忍笑罢了。
“海姐姐大喜!”甄珩含笑道贺。
“甄妹妹快请坐。”海贵人自知不宜久立,忙先让了座。“贾妹妹也坐。我可是累得慌,只你们站着,我也不好坐下。有什么体己话,咱们还是坐下慢慢儿说的好。”
贾贤德不由的又一次暗恨,为什么自己没个封号!
慧贵人自嫔位上贬下来,到没被褫夺了封号。由得人慧贵人慧贵人的唤着,不然就是个高贵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贾贤德气愤的想。若是自己当日没叫封嫔乐昏了头,趁着圣宠去讨个封号。。。。。。不论是贤嫔还是德嫔,都能压下慧贵人,正儿八经的坐上咸福宫主位了!
“到底是海姐姐有福气!咱们都比不上!”贾贤德笑着恭维。
“哪里是我有福气啊!”海贵人笑盈盈的,整个人红光满面的,透着喜气,“妹妹你瞧!”海贵人拉着甄、贾两贵人绕道后堂,“这是我家里头兄弟去请的送子观音!倒真是灵验!要不要过几日,叫我额娘再请一个来送给妹妹?”
“不必。”贾贤德僵笑道。宫里头的妃嫔送来的送子观音,她可不敢要!“咱们家倒是清虚观里头去的多些。回头传个话出去,为咱们姐妹三人打几日醮,倒是可以。”
甄珩忙说:“我只看天意,不求这个。倒是海姐姐怀有身孕,打几日平安醮最好不过了!”
“呵呵。”海贵人咬牙,“那可多谢妹妹了!”
这话头既然放出去了,那即便是装个样子,也得叫人挑不出错来。
正好到了赏端午节礼的时候,借着祈福的名头,叫贾太监传个话,命贾府阖家往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虽口头上说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不过也就给了贾达孔二十两,全叫他自个儿匿下了。
托太监办事儿哪能不花银子?
贾府?往宫里头送银子都来不及,贾贵人哪里还会有反往外头送钱的时候?
五月初一,贾府门前排了一溜儿车马。又有贾母年纪大了,经不得车马,单要了一乘小轿。因着身份,只能有两人抬着,瞧着倒比旁人还不如些。
宝钗因有自个儿的打算,原不想去。不过王夫人瞧上了这“阖家”二字,撺掇着王姨妈,硬劝了她去。王姨妈也不多说,只翻腾出了贾贵人赏的节礼。宝钗便是为着自个儿不落下个忘恩的名声、不得罪贾贵人,就是拼着叫贾母越加的厌弃自己,也不能不去。
将至清虚观前,只听钟鸣鼓响。因贾府常有香火上贡,观主张道士亲自执香披衣,带着一干弟子在路旁迎接。
进了山门,贾母叫住了轿,等着鸳鸯好容易从后头赶了上来,这才由鸳鸯搀着,下了轿缓缓前行。
凤姐怀抱着贾荃,不过走了几步便借口累了,落在了后头。
“你呀,叫你带上奶娘你偏不听,硬要自个儿抱着。早说了荃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一日重过一日,你又娇娇贵贵的,哪里抱得动哟!”邢夫人忙为她打掩护。
“媳妇儿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熙凤笑道。
“哎,你留心别摔了他!”邢夫人说着,慢下了脚步,“还是我来抱会儿吧!”
这婆媳二人便坠在了最后头,倒是乐得清闲。
不一会儿迎、探、惜三女也凑了过来,一面逗弄着贾荃,一面同凤姐闲话起了前头的事儿。
且说贾母带着众人,一层一层的瞻拜观玩。刚进入二层山门,便有张道士前来问安。
这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荣国公小时体弱,经高人指点寻了替身,在清虚观修行,方才渐渐好转。因此,便是贾母见了张道士,也得带着几分恭敬。
“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安康?一向没得空到府里请安,老太太气色瞧着倒好!”张道士念了声,笑哈哈的问候道。
“老神仙,你也好!”贾母忙说。
张道士笑道:“托老太太万福万寿,小道也还康健。别的倒罢,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
贾母道:“他外头好,里头弱。去岁还撞了邪,好悬没能挺过来。好容易好些了,又搭着他老子逼着他念书,只差没把个孩子逼出病来了!”
张道士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