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有话跪下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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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凯瑟琳有关的X先生，还是波德莱尔教授那群还没抓住的同伙……
　　“确定确定！”眼见自己马上就能将功折罪，汤姆激动坏了，“住在空调管子里的蝙蝠说，他们听到过那两个人在电话里说起过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先生？！”这个答案让桃乐丝惊讶。“蝙蝠真的这么说的？是福尔摩斯先生？他们没听错？”
　　大侦探不至于无聊到派人监视她。而说起福尔摩斯先生，似乎就只有一位了。
　　【叮咚】，听到这里，系统发现居然又有人给自家宿主来了一道送分题——【生存任务：身为一个合格的男神，在面对挑衅的时候怎么能任由对方装逼而不反击呢？请桃乐丝针对此次挑衅，有力又不失优雅地狠狠怼回去！本次奖励积分50点哟（＾Ｕ＾）ノ~ＹＯ】
　　值50个点呢。
　　桃乐丝摸了摸胖橘的头顶。“汤姆，你去帮我问问那群小老鼠，楼下那个男人喜欢吃那家店的什么牛排。”
　　*
　　代号为J的MI6高级特工穿着一身流浪汉必备打扮，窝在某个距离学生公寓楼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双眼发呆、满心吐槽。
　　自家大BOSS的大BOSS是个酷帅狂霸拽的隐形弟控。
　　想起那位使得他落入今天这种境地的大人物，他就忍不住叹气。
　　住楼里的那个漂亮女学生不过和福尔摩斯先生的弟弟说了几句话而已，对方居然就要派出他这么一个顶级间谍，来监视评估危险程度。
　　本来J先生的想法很简单。一个漂亮姑娘嘛，他就每天盯个稍，然后在对方寝室里放几个窃听器，坚持几天，确认女孩儿没什么异常，任务就结束了，津贴也拿到手了。
　　可万万没想到。
　　那个勤奋好学又自律的美国留学生在他刚刚装好窃听器还没两个小时之后，就雇了两个工人回来，开始又拆窗帘、又卷地毯，一副不把宿舍翻个底朝上都不肯罢休的架势。要不是他经验丰富早有准备，那几个最新型窃听器还真的要落在女孩子手里了。
　　想起他格外用来贿赂两个工人的那100英镑，J先生有点肉疼。
　　窃听计划失败，他想着那就干脆只跟踪吧，没准儿漂亮又有钱的年轻姑娘是真的突然不喜欢原来的宿舍装饰也不一定不是？没见她连室友那份钱也大方地一起付了？
　　可是跟踪也不顺利。
　　大概是出于漂亮姑娘特有的警觉，女孩儿对接近的人——无论男女——都怀着一份天然的警惕。准确察觉到这一点，他立刻放弃了上前搭讪的念头，打算远远跟着就完了。
　　但是！
　　鬼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招人嫌！那栋宿舍楼里不管谁养的狗，只要看见他，扑上来就要咬！主人拉都拉不住！
　　连还没有一只手掌大的吉娃娃都要拼命一样朝他使劲儿龇牙！
　　三天里7次差点被狗咬，还有一次差点被门卫的大白猫挠了眼睛。全靠手脚利索跑得快才避免了去打狂犬疫苗和失明命运的J先生觉得自己沧桑了很多。
　　这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儿。可是看着那个一切如常的金发姑娘，又什么奇怪的点也找不出来。恰好原定该交报告的时间到了，J先生就如实上报了消息。
　　不出所料，弟控晚期的福尔摩斯先生一听这个，立刻又派了局里的另一个王牌，代号“梅花”的高级女间谍来监视那个金发姑娘。
　　远远看着香肠车里被迫扮作快餐员的同事，J先生还挺羡慕——最近的天也太冷了，他也想站在香肠烤炉旁边。就算不能吃他最喜欢的七分熟牛排，但能闻闻肉味也是好的。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味道了最喜欢的牛排的味道。
　　“目标靠近、目标靠近。”耳机里，梅花的声音传来。J先生立刻警觉地抬头。果然，他们的目标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正慢慢向他走过来。
　　……
　　难道小姑娘好心要给流浪汉点吃的？
　　J先生这几天也见过对方给小动物或者流浪汉东西，有点不确定地想——反正他不认为自己一个资深间谍会在一个20出头的小女孩儿面前暴露。
　　“嘿，晚上好，先生。”女孩儿站在了他面前，J先生更确定了。袋子里的香味就是他最熟悉的那种！
　　“晚上好。”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J先生拢了拢自己破破烂烂的羽绒服。
　　“我看你好像很冷。”穿着一身红色大衣的金发姑娘声音温柔，笑得甜甜的。一双绿色的眸子好看极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把打包的牛排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然后递在了他面前。
　　“七分熟，多加胡椒。”只是对方说出口的话让J先生瞬间愣住——这是他点餐的时候常说的……
　　“住得起摄政街的公寓却还得在街边流浪，我真是不太懂你们英国人呢。”金发姑娘没理会他，自顾自把牛排放在了地上。“先生，吃了牛排就赶紧走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不，小姐我不懂……”多年特工生涯，J先生哪里是被人一唬就会露破绽的，“你说什么……”他想装作听不懂。
　　“吃剩的食物要记得早点打包扔出去，不然公寓里可是会闹老鼠的。”金发姑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微微一笑。但J先生却不自觉瞳孔紧缩——对方怎么会知道他公寓总有老鼠……
　　“哦对了”，转回身，穿着红色大衣的姑娘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餐车，“代我向那位小姐问好。最近天气冷，她也辛苦了呢。”
　　J先生目送自己的任务对象轻轻松松拆穿他和同事的身份，然后姿态优雅地又走回了学生公寓楼。
　　……
　　透过耳机已经听到全过程的梅花的声音响起，“J，现在怎么办？”
　　鼻子里的牛排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美妙的味道了，J先生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吃牛排了。
　　“转接‘老鹰’办公室。”沉重地拿起手机，J先生只能向上司报告这个噩耗，“任务失败。”


第44章　
　　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今年40岁。作为一个会被别人在背后偷偷称呼为“大英政府”的男人；　麦克罗夫特自认，他在这个到处是金鱼的世界里能够找到的乐趣、他都已经得到了。
　　刚刚从唐宁街返回的他坐在第欧根尼俱乐部他专属的房间里，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老电影、一边喝杯酒。
　　到了他这个位置，这世上能让他觉得烦心的事已经不多了。
　　“先生。”女秘书敲敲门走了进来，“您弟弟来了。”好吧；　这世界上唯一让麦克罗夫特觉得棘手的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
　　“哦”；　放下酒杯；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是让麦克罗夫特也觉得棘手为难的；　那就只有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弟弟了。“让他们到办公室去；　我马上来。”
　　认命地从躺椅里站起身；　麦克罗夫特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　万般不情愿地往外走——要知道夏洛克小时候是个一头卷毛、矮子巨矮、每天跟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喊着、一直说长大了要当海盗的小傻子。可是转眼间，弟弟怎么就那么熊了呢？
　　深深怀疑是自己家家庭教育有问题，才导致两个孩子都那么熊。麦克罗夫特昂首挺胸、系好自己的扣子——幸好他还是靠谱的。
　　迷之自信的大英政府手里拎着一把御用黑雨伞，摆着架子推开了外间办公室的门。
　　“哦，麦克罗夫特；　看来你新换的甜点师手艺不错。距离我上次见到你——顺便提醒一下我们三天前才见过面——你又重了2磅。你的裁缝和你的牙医又有事要做了。”
　　办公桌前的沙发里并排坐着两个人，正是近来声名鹊起的咨询侦探和博客医生约翰·华生。出言讽刺麦克罗夫特的人不用猜、自然就是大侦探本人。
　　面对熊弟弟每次见面时必上演的幼稚挑衅，麦克罗夫特的反应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儿；　没去理会——他这两天确实又胖了、而且牙也确实有点疼。不过；　他可不打算让夏洛克得意。
　　“夏洛克；　是谁说一定能在一周内破获那宗吸血鬼杀人案？”面带微笑地坐到办公桌后面；　麦克罗夫特扬起下巴；　表示对弟弟办案效率的鄙视，“现在呢？”
　　被戳中了痛脚，夏洛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我马上就要解决那个案子了。”
　　“‘马上解决’和‘已经解决’之间，差别可有点大，你说呢？夏洛克？”
　　顺利扳回一局的麦克罗夫特得意地勾起嘴角。
　　“等等”，福尔摩斯两兄弟之间的较量让坐在一边的华生非常迷茫。“什么吸血鬼杀人案？是那宗杀人取血案吗？威廉·德古拉不是被当场抓获了吗？”那个在失业后又被未婚妻甩了的杀人犯不是在女生宿舍行凶的时候被漂亮姑娘一脚踢断了三根肋骨外加被书页划了满脸伤口，现在正被关在监狱里等待上庭吗？
　　麦克罗夫特为什么说吸血鬼杀人案没有破获？
　　“哦，约翰。”摇了摇头，夏洛克为自家好友的粗神经感到无药可救。“被抓住的那个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蠢货，你觉得他真的有本事能将那几位受害者骗到偏僻的地方、然后毫无反抗地任由他吸血吗？顺便说一句，前四位受害者的尸体上除了一对犬齿的齿痕之外，可再没有任何伤痕。”
　　前四位被害者身上只留有一对齿痕，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痕迹。但第五位被桃乐丝在餐厅里发现的受害者身上却留有足足二十对齿痕。至于那第六位幸运地被救下的女生，经过医生检查，她是被人用针头抽血——虽然从威廉·德古拉身上搜出了与之前几位受害者身上齿痕吻痕的假牙套与用来让被害人失去知觉的药物，但这些细微差别却瞒不过夏洛克。
　　自然，也没有瞒过看过案卷卷宗的麦克罗夫特。
　　“……什么意思？”华生愣愣地看看自家好友、又转头看看麦克罗夫特。他有些糊涂，“威廉·德古拉不是凶手？”难道夏洛克抓错人了？！
　　“哦，约翰。动动你的小脑袋瓜！”医生怀疑的眼神儿还没等完全展露出来，大侦探就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声——华生居然怀疑他的办案能力！“威廉·德古拉的行踪与凶杀案发生的时间吻合、从他家里搜到的证据也证明他参与了那些谋杀案。”威廉·德古拉参与了那些案件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你说他参与了那些谋杀案。”这下，华生终于有些明白了。“意思是说……凶手不止一人？！”
　　“当然。”只扫了一眼卷宗就敏感地发现案件有蹊跷的麦克罗夫特靠在椅子里，翘起腿。“那个威廉·德古拉失业前只是一个普通的计算机工程师，相貌平庸。想要哄骗女人毫无防备地跟他离开，难度可大了点。更何况还是5位样貌出众的年轻女人。”
　　“而且5位受害者从外貌到性格，与威廉·德古拉的未婚妻没有任何一丁点相似之处。”夏洛克把话接回来。“一个失败到被女人退婚就要杀人的男人，就算不是刻意，他在潜意识里也会选择那些与伤害了他的女人有相似之处的无辜女人下手。但前5位死去的受害者，根本不符合这一特征。”
　　“结论是？”华生拿出小本本，把这几点记下来。
　　“威廉·德古拉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主犯另有其人。”夏洛克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那为什么你要让苏格兰场认为他们已经抓住了真正的凶手？”停下笔，华生疑惑地看向自家好友——隐瞒真相、纵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