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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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儿,不是要你来乱摸的!你收了钱就得办事!说吧,你还要多少?!”
梅大师翻了个白眼,搓了搓手,甩了下头,一脸高傲撇嘴冷哼道,“本大师贵为神州大陆最厉害的chuang技大师,你休想用钱来羞辱我!今天你若是再找不到一个符合本大师要求的女子过来,恕本大师不再奉陪!”
说着,梅大师昂首挺胸,扭摆着魅惑的腰肢,骄傲得像只开屏的火孔雀转身走了出去。
“哎……”刘妈妈显然也是知道这梅大师之所以那么狂妄,确实是有些本领的,据说经他手调教出来的女子无一不是色绝天下,媚术勾人,引得无数男人竞折腰。
两年前,绿浓不过只是被他调教了三日,就将姿色胜过自己的原花魁蓝月踹了下来,一举夺得花魁宝座。
这一次,她刘妈妈也是花了重金,托了好些关系才请到的梅大师,可是这梅大师实在性情古怪,柳烟这么漂亮的美人在他眼里竟然也被评价成姿色一般,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符合他的标准。
“梅大师!梅大师!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要什么样的女子呀!”刘妈妈见梅大师是真的生气跑了,赶紧拎起裙角,摇晃着胖墩墩的身子追了过去,她可不想白花了这么多钱,却什么事也没办成。
刘妈妈刚跑了几步,却见那梅大师竟是一脸兴奋冲了回来,手舞足蹈激动的不行。
“我说刘妈妈,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放着绝色美人去做那些粗活累活,却让本大师来调教这些庸脂俗粉!你是不是故意要毁本大师的名声呀!”梅大师翘着兰花指,两眼放光道。
“绝色美人?”刘妈妈一愣一愣的,她这红酥院能称的上绝色的除了正当红的绿浓,就是眼前这柳烟了,其余的不过中上之姿。绿浓居住三楼,轻易不会露面,现在她还真不知道这梅大师指的是谁。
“快!快!”梅大师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圆,拉着刘妈妈就往外冲,他指着前面身着朴素青衫的男子,“就是她!”
红酥院,二楼拐角。
简陋的偏房内,一身青衫的公子坐在破败的床前,眉心紧拧,正在为躺在床上,紧闭着眼,不时咳嗽着,面色发黑,形容枯槁有如骷髅的女子把脉。
鼻端,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腐臭味,可她却恍若不觉,并未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青衫公子自然便是绮罗,今日她照常去月华医馆看诊,约莫晌午时分,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冲进医馆,噗通朝她跪下,咚咚磕着响头,嚎哭着求她去给他娘看病。
她忙让若水扶他起来,一问之下,方才知道他娘是红酥院的妓女,身染重病已有月余,可是之前看病花光了那点积蓄也没能好转,如今卧病在床,动也不能动,那些大夫们一听要去青楼给个妓女看病,更是一个个头将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将少年轰出门外,任他嚎哭哀求也不动容。
少年称也来找过绮罗几次,可是那时,月华医馆嫁女,停诊了好一段时间,今日他刚听说庄大夫回来看诊,就忙跑来求绮罗了。
绮罗知道,在这个年代,妓女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她们是男人的玩物,是卑贱与肮脏的代名词,从来都为那些儒士学究们所不齿。可是讽刺的是,每当有新晋的容貌美丽的年轻女子出现,那些从骨子里看不起妓女的男人们却又趋之若鹜,不惜豪掷千金只为与之翻云覆雨一番。
而青楼最不缺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那些姿容不再,年华老去的妓女,不再吸引恩客,为了生存,她们就只能住在最偏僻简陋的房子里,接待那些同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粗俗不堪的贩夫走卒。
这个少年恐怕也是他娘不小心产下的孩子,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爹是谁吧。
绮罗心里,倒是没有看不起妓女,恐怕她们大多数也都是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做这出卖**和灵魂的勾当吧。
这间房没有窗户,大白天也昏暗异常,桌上燃着半截蜡烛,空气不流通,房间里的气味极为难闻。
“庄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此时,约莫十来岁的清秀少年站在床前,见绮罗脸色沉重,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那一直紧闭着眼眸的女子也睁开了双眼,满含期待看向绮罗。
绮罗抬眸,看着这对母子,眉心忽然舒展开来,她笑道:“没什么事,我开几服药,火儿你一会去月华医馆抓药,让你娘先吃几天,我再来看!我写个字条你带着,伙计就不会收你银子。”
“真的!?谢谢庄大夫!”少年一听大喜过望,忙不迭接过药方,珍宝似的捧在胸前。
可那妇人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看着绮罗眼底的怜悯,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但随即她便又强打着精神说道:“多谢庄大夫了,让您来这种地方,真是不好意思,火儿,快送庄大夫出去!”
“你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绮罗悉心叮嘱,心底轻叹了口气,这个妇人真是不幸,因为耽误了治疗,普通的风寒竟然恶化变成了肺痨,她,恐怕活不长久了。
火儿送绮罗出门,她刚走没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喜至极的惊呼,“就是他(她)!就是他(她)!”
那嗓音尖利高亢,虽是男声,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娇滴滴的味道,绮罗听着忍不住浑身一抖,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肩膀就被一只香气四溢的大手一把抓住。
“瞧这身段,这长腿,这屁股!哇哇哇!果真是极品尤物!”绮罗被抓着香肩,只听那娇滴滴的男声在耳畔狂喜大叫,直震得她耳朵一阵发聋。
她听着这有些露骨的话,眉心蹙了蹙,侧头看着肩上那只虽然修长白皙香气四溢,但显然是属于男子的大手,抬眸莫名奇妙道:“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穿得像只火孔雀的男子正兴奋着,一看到绮罗侧过来的脸,明显错愕了下,但也不知道他又是看到了什么,随即再次惊呼一声,“刘妈妈你这红酥院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处啊!”
刘妈妈正奇怪眼前这身量修长的青衫公子是哪来的,忽听梅大师夸赞红酥院卧虎藏龙,不由乐淘淘忘乎所以笑眯了眼,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绮罗现在也反应过来了,想来这火孔雀是将她当成了红酥院的妓女了,想起方才火孔雀所说的那些露骨的话,她立刻羞红了脸,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挣开了梅大师的魔掌。
梅大师也不介意,只见他绕着绮罗转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啧啧吧嗒着嘴巴,两眼唰唰放着绿光,一边不断“啪啪”拍着手,连声赞道:“太好了!极品!果真是极品!尤物!天生的尤物!”
“梅大师,您确定就这种姿色也能算是极品尤物?”刘妈妈也跟着将绮罗打量个遍,她阅人无数,自然看出绮罗是女扮男装,可是她横看竖看,上看下看,眼前这姑娘顶多算得上清秀,和美貌根本就沾不上边嘛,她连柳烟的一个手指头也比不上,怎么就如此入梅大师的眼?
刘妈妈犹疑抬眼看向正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梅大师,她现在极度怀疑这梅大师要么就是眼睛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冒牌货。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璞玉,她要是露出真面目,一定炫花你那双狗眼!”梅大师见自己的判断遭到怀疑,不由狠狠啐了一口刘妈妈,继续两眼放光盯着绮罗猛瞧。
绮罗又羞又恼,她想走,可是去路被梅大师和刘妈妈堵死,她一动,他们也跟着动,火儿倒是一直站在她身边,不过他显然是极为畏惧那刘妈妈,此刻竟是惨白着脸,而他在听到梅大师的言论后,更是傻愣愣得呆站着,想必也是不大明白梅大师在说什么。
绮罗心里真是万分后悔,今天出来得急,原本若水是跟她一起的,可是半途医馆有事,她就让若水回去处理,若水千叮咛万嘱咐,要绮罗等她回来再一起去红酥院,可是那少年着急催促,说是从后门进出,不会有人发现,绮罗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一个人来了。
没想到,若水就这一次没跟过来,她就被个疯子调戏了。
等等!绮罗忽然瞪大了明眸,盯着眼前这只长相柔美艳丽的火孔雀,眸底刹那流露出难以名状的震惊。
这火孔雀方才在说什么?他说,他竟然说,她如果露出真面目……
绮罗眼底的薄冰顿时在顷刻间碎裂,她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那梅大师,只觉得后背突然冒起了一股森森的凉气,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他一眼就看出来她如今的样子并不是本来面貌?!
不对,绮罗心头一惊,难道并不是他看出来的,而是她的脸已经——
念及此处,绮罗娇躯猛地一震,粉唇上的颜色在刹那褪尽,面色亦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下意识摸了摸脸,手下触感依旧,还是一样的轮廓和五官,她顿时松了口气,高高悬起的心稍稍才放下,再看那刘妈妈和一众围过来看热闹的雏儿们眼中露出的鄙夷,她便知道,她的脸应当并没变化!
可是,她不由蹙眉,眼底划过疑惑,既然她的脸没变,那么这只火孔雀又是如何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并不是她的本来面貌?
究竟是他在胡乱猜测,还是方才他真的有看出来什么端倪?
不过不论如何,他刚刚说话那么大声,青楼又是人多眼杂之处,难保隔墙有耳,他刚才的话会不会被有心人听去?
绮罗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抬起已然染了惊恐的眼眸朝四周看去,而这一看,更是令她惊慌失措起来。
绮罗如今所站的地方靠近二楼楼梯口,也是上楼和下楼的必经之处,虽然离二楼那些姑娘们住的房间相距一段距离,但这里却正对着三楼雅座的窗户。此时,经这梅大师一咋呼,已是惊动了雅座里的客人,只见那些雕刻精美的窗户正次第打开,竹帘后,隐约浮现出一双双充满探究的眼睛,一束束意味不明的视线斜斜飘向绮罗的方向。
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力量在指引着一般,绮罗的眼眸突然无意识迎上其中一道朦胧的视线,虽然看不清楚眼睛的主人是谁,但不知为何,她却似乎能感觉到那如黛石染过的瞳眸内,此时应是蕴了点点怒意。
而且绮罗只不过是和那目光对视了一瞬,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奇怪的慌乱感觉掠过心头,心脏更是突然猛烈地在胸腔内狂跳起来。
“呜!”绮罗素手倏地握紧,她也顾不得多想这眸光怎么有些熟悉,便忙不迭移开视线。
可这一次,她却又撞进另一道阴森森的目光里,绮罗心头一窒,顿时感觉像是被一只大手生生扼住了喉咙,令人压抑到窒息的感觉猛然袭来,那一刻,她竟是感觉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盆冰水,冷得彻骨。
而这道目光,她也觉得很是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绮罗慌乱地低下螓首,再也不敢抬眸看向任何一个方向,素手绞紧了衣衫,她悄悄打量了下周围形势,此刻她只希望可以尽快离开这里。
那刘妈妈显然认为梅大师所说的所谓露出本来面貌,就是绮罗恢复女装打扮,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皱紧了那对细眉毛,得出结论,“嗯!这身段确实不错,长相虽然差点,不过打扮打扮也还过得去,不过——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顿住话头,双手叉腰,怒目瞪着梅大师,哆嗦着大饼脸上的肥肉吼道:“哎!我说梅大师,你方才怎么骂人咧?”
“我就骂你怎么着?”那梅大师显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此刻一听刘妈妈指责自己,顿时像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