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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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彦,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发生什么事了吗?”唯一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他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只要他问了,那就肯定是有什么缘由。
“唯一,想看到我吗?想要看到光明,看到眼前的一切吗?”龙殇彦答非所问,把唯一给问的愣了一下,不禁抿起了唇,她似乎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对,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因为这个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来不奢望,这双眼睛会有一天看到光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从小她的这双眼睛就是无光的,她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也许曾经她每日每夜的期盼着,睡着了,明天一早起来,睁开双眼,她的眼睛就能看到了,怀着这样的希望和期待,她每天晚上都会笑着睡着,可第二天总会如一盆凉水将她的期待给彻底的浇灭,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渐渐的,她学会了平静,学会了不去奢望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要安安静静的度过她的每一天,不要有人来打扰,她也不会去打扰别人,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唯一,那也罢了,只要她知道,唯一曾经来过这个世上,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可也满足了,因为有娘的陪伴,六年,有小黑的陪伴,还有院子里的那颗大树和小草小花,她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多了。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龙殇彦会闯入自己的生活里,她的世界里多了一个龙殇彦,却颠覆了所有,他的爱,他的呵护,他的关怀,一点一滴的进入了她的心。
“唯一,告诉我,想不想?如果想,就说出来,别怕。”龙殇彦看着她胆怯中带着茫然的模样,心中一抽痛,看着她的小嘴,默默的给她力量,只要说出来,只要她有希望,有期待,那就是好事,他也会拼了命的去完成。
唯一终于还是点头了,她没说话,但龙殇彦已经明白了,他搂紧了她,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唯一,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我会让你看到我,看到蓝天白云,看到小黑,看到这世上的所有一切。”
龙殇彦说着说着,唯一就觉得一种美好的画面呈现在了眼前,她向往,变得期待,变的激动,原本沉积在心底里的那份渴望越发的浓烈。
她默默的祈求,他说的一切都会变成真实的,不要再失望了,不然她连再次拾起希望的信心都没有了,因为她失望了太多,也伤心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靠在龙殇彦的怀中,她默默的享受着这样的时光,温暖的感觉,满足的时刻,她的心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晚饭的时候,莫莎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因为龙殇彦想要去天山,所以莫羽凉也会跟着一起去,主要目的是带莫莎去医治身体,所以她必须得去,这原本也没什么,莫莎却并不知道,因为莫羽凉谎称是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想去找神医问问,但莫莎却不干了。
原因不用说大家也是明白的,当然是因为慕鸣河不会去,这么快就要分离,她实在不愿意,感情也没有培养,也许等她再次回来这里,他都已经娶亲了,他有了属于他的女人,可她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她想要留下来,想要每天都见到他,想要有一天,等时机成熟了之后跟他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可突然来的这么一个决定,让她如同五雷轰顶,摇头拒绝,坚定不移,她不要走,就是不要走。
“莫莎,你听话行不行?王爷和王妃都要去,我们大家一起去不好吗?你一个人留在自己有什么用?”莫羽凉不太明白莫莎到底执着在哪里,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莫莎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这么拼命的想要留下来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慕……慕大哥不是还在这里吗?”莫莎脸色有些红润,大概是急的,她羞涩看了一眼慕鸣河,虽然他说让她称呼他为鸣河,但她还是觉得叫慕大人更加亲切一些,所以就擅自主张的这样叫他,好在他也没有拒绝,这让她很是开心,这两天总是慕大哥慕大哥的叫着他,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的说话声,这似乎就很满足了。
“你胡闹什么?皇上赐给了鸣河府邸,过两日他都会搬走了,你说你……”莫羽凉皱着眉头,没说下去了,因为他看着莫莎的表情和话,再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莫莎对慕鸣河的反应,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莫莎喜欢的人,竟是慕鸣河?!
他竟然一直都没看出来,是他太粗心了吗?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慕鸣河,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一切都很正常,看来,他比自己更加糊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莫莎好难过,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慕鸣河,沮丧的低下了头,他也要离开王府了,他有了他自己的府邸,对啊,是她太傻了,以为他今后就会在王府待下去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自己这么坚持,他也是会离开的啊。
莫莎突然间觉得心里冰凉一片,她很难接受这么突然的一件事情,打击的她失去了方向。
“莫莎,羽凉兄也是为了你着想,而且羽凉病了,就算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丢下哥哥不管是不是?”慕鸣河开口了,这一开口让莫莎猛然抬起了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死死的咬着唇,红着双眼盯着慕鸣河。
慕鸣河震惊,被她如此的表情给震住了,这是怎么了?
“慕大哥,我讨厌你!”几乎是吼完了一句,莫莎便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跑去,不带一丝停留,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还未看到它滑下,莫莎便已经跑了出去。
“莫莎!莫莎!”莫羽凉站起来身,本想去追他,但龙殇彦却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需要轮到他去,而是应该让一个解铃人去解开莫莎心中的结,莫羽凉去了,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莫羽凉自然是明白龙殇彦的意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次坐了下来,放在桌上紧握的双拳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这……”慕鸣河懵了,他没想到莫莎竟然会跟自己来这么一句,他讨厌?就因为刚才的那一句话吗?他也是为了她好啊,是他太多嘴了吗?
他茫然的看了看莫羽凉,又看了看龙殇彦,再看了看唯一,却发现他们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他的责怪,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鸣河,你是真的不明白吗?连我都看明白了……”莫羽凉尽量保持平静,看了一眼慕鸣河,他都看出来了,难道慕鸣河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可是莫莎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动情啊,竟然当事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实在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不好受,他有多宠爱着莫莎,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希望莫莎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感情上的,对,他就是自私,是个为了保护妹妹而自私的哥哥,他看着慕鸣河黝黑的眼神里带着隐忍的愤怒和责备,还带着一丝冷意。
“看出来什么?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天哪……”慕鸣河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却通通都针对他一个人。
龙殇彦握紧了唯一的手,转过头来看着鸣河,认真的说道:“鸣河,我知道你一心都在百姓身上,而且虚心学习,可有些事情还是得接触,莫莎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句话,等于刺伤了她,她为了你想要拼命的留下来,可你却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龙殇彦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慕鸣河惊愕了,他是相信龙殇彦的,龙殇彦是个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男人,他说的是认真的,那……莫莎喜欢自己?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波浪,翻滚在自己的心中,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反应,莫羽凉也看在眼里,不禁叹气,果然是什么都没明白的一个男人,也不能怪他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不知者无罪,而且他也是在刚才才知道这件事情,从莫莎种种不正常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羽凉兄,我……”慕鸣河震惊之后猛然清醒过来,便知道自己说了多残忍的一句话,他对着莫羽凉充满歉意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歉疚,没想到自己是好心办坏事了,他的确是多嘴了。
“鸣河,现在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莫莎那边,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可能参与到她的感情中去。现在竟然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莫莎也不在这里,那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吧。鸣河,你能告诉我,对莫莎,你有感觉吗?你喜欢她吗?”莫羽凉虽然从慕鸣河的眼神里看出了对莫莎的宠爱,和那种宠爱和他眼中的似乎很像,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意,只是……他必须得问,这样才能真正的了解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没有假的了,事情也能更加快速的解决。
唯一也不禁有些难过,莫莎这个丫头不管何时都会笑的很开心,哪怕是喜欢上了慕鸣河也一鼓作气,勇往直前,她那股子的劲头是她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那她还是羡慕她的,只是刚才她的那声低吼和哭泣,让她心都疼了。
和莫莎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对待她,就像对待妹妹一样,她是个天真善良可爱活泼的妹妹,也让她喜爱无比,只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莫莎发生改变,伤害到她单纯的一颗心,那是怎么也弥补不过来的。
“我……羽凉兄……”慕鸣河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话卡在了嗓子里却不知该怎么说出来,他的确是对莫莎没有男女之情,可这要是说出来,他又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莫羽凉救了自己,自己等于就欠了他一条命啊。
可以说,莫羽凉对他来说,是有恩的。
“鸣河,我相信你的为人,更是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你就当我莫羽凉没有救过你,不要顾念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告诉我你心中最真实的话就可以了,因为就算你不是真心喜欢莫莎,单单只是因为我对你的恩情而欺骗我们的话,那对不起,我莫羽凉不会放过你。话先说在前头,但鸣河,我相信你能用一颗真心告诉我,对莫莎,你到底有没有情?”莫羽凉的声音看似平静,可平静之下却有惊涛骇浪在等着慕鸣河,他是在警告他,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恩情而妥协的话,那他是永远不可能饶过他。
虽然莫莎是公主,以后的婚姻很可能是被指婚,但他想给莫莎找一个好男人,最好也是她自己能够真心喜欢,也真心爱着她的一个男人,这也是之后的事情,他还没有烦恼那么多,只是没想到莫莎竟然这么快就情窦初开,喜欢上了慕鸣河,她的身体状况还没有让他放心,这似乎来的太早了一些。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希望莫莎能够有好的归宿,而且他觉得慕鸣河的人也很不错,如果莫莎真的能嫁给他,也算是一桩好事。
可是他要的是慕鸣河给出的答案,他的答复。
“羽凉兄,我不会欺骗你,更加不会欺骗莫莎的感情,我的确对莫莎只有妹妹之情,就算是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会这样说,莫莎是个好女孩,她也是堂堂的公主,我们……不可能的。”慕鸣河摇了摇头,刚才莫羽凉的那番话说的对,他不能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