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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综漫]逃避可耻还没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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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拖鞋,茉莉也穿的拖鞋正好好地放在床边。
  意识到这一点后,由乃立刻跑了起来。
  然而,不管是洗手间、书房、音乐室……除了餐厅以外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茉莉也的人影。保险起见甚至问过每一位擦肩而过的仆人,但都没人见过她。最奇怪的是,守在门口的门卫也表示,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间宅子。
  那茉莉也去哪儿了?
  人间蒸发了不成?
  “不好了,茉莉也不见了。”
  没有莽撞地冲进餐厅,由乃站在二楼给赤司打了电话。他立刻放下刀叉,找了个理由先一步离开了。一出餐厅,就直接放开了步子往楼上冲。
  “怎么回事?!”
  关上了房门,赤司才冷着张脸问。
  由乃立刻用最简短的语言把刚刚检查过的所有东西都讲了一遍,包括没有人进出过大门的证词。
  “她的手机呢?”
  “我找过,不在房间里。可以打通,但没有人接。”
  不仅如此,她的拖鞋就好好地摆在床边,而原本放在玄关的皮鞋消失无踪。一切的迹象都显示,她是出于自我意志选择的离开。那问题再次绕回了最初——
  茉莉也到底是怎么走的?
  长上翅膀飞走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可能性浮现在眼前,扼住了他们的喉咙。最终还是由乃先沉不住气,问:
  “赤司,你说会不会是——”
  神隐。
  “不会!”
  他猛地抬起了眼,暗藏其中的火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用来隐藏的壳,第一次如此猛烈鲜明地燃烧着。纤细却充满力量的手臂在她面前划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残影,嘭地一声,砸在了门框上。
  “她答应过我,不会。”
  低沉的声线充满了压抑,像是绷紧了的弦,只要再多一点点压力,就会断裂。
  “说的……也是呢。”
  心音被他突然爆发的怒气惊到停了一瞬,由乃缓过神来,将注意力从那个可怕的假设中挪开,立马想到了别的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机:“我再给夜斗打个电话,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打开通讯录的同时,由乃还在用余光偷偷观察赤司。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不加掩饰的发怒,甚至已经到了失去从容的地步。
  神明。
  在所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横亘在他心里的一个钢锥,无法拔出,又直入肺腑,尖端更是对准了最要命的地方。
  对于自诩可以掌控一切的赤司来说,唯有神明,是他无从插手,甚至无法干涉的存在。偏偏他最在乎的人,与神有着深切的缘。
  由乃是懂的,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担心一觉醒来,她的小天使就回归了神界,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触不到她一分一毫。
  那样的未来,没人能接受得了。
  赤司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泄过后重新冷静下来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
  茉莉也现在在哪里,她是怎么离开的,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为什么要不惊动任何人离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晨两点左右他们还在一起,也就是说,茉莉也是在她说困倦之后才离开的。那么,她当时所谓的困是真的觉得困想休息,还是只为了支开他们的借口?
  考虑到她不惊动任何人就这样消失的结果来看,支开他们俩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她为什么要支开他们?因为她要做的事,他们有很大可能不会支持,甚至一旦知道了,她连去做的可能性都会消失。
  再往前推,她在听他们讨论问题的时候,一直都还处于搞不清楚情况的状态,问的问题也没什么意义。以茉莉也藏不住心事的脸,起码在那个时候,实在很难看出她在隐瞒着什么特别的计划的。也就是说,在那之后?
  在他们讨论完之后,到她说觉得困想休息之间,发生了什么?
  想想,仔细想想,她当时的举动有什么特别异常之处吗?
  没有。
  她只是坐在床上,翻了翻手机而已。
  手机?
  几乎是夜斗那边的彩铃响起的同时,赤司就打开了那个网络留言板。
  就在三分钟前,留言板上刷新了一条最近的回复。
  “Maria:Pappoulis,我们见面谈一谈吧。今天上午10点,我在京都XX大厦的顶楼等你。要是你不来,或者在这之前我听到了任何关于我父母和朋友遭遇不测的消息,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没错,这就是最简单最快捷,也最行之有效的策略。
  蛇之七寸,龙之逆鳞。
  对于狂热的粉丝Pappoulis而言,对于为了爱她能够付出一切的Pappoulis而言,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方最致命的弱点。
  这是个多么简单的道理啊。
  茉莉也不相信以征君和由乃的智慧,会想不通这个问题。他们只是不愿意去考虑这个可能性罢了,投鼠忌器,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肯定也一样。
  毕竟征君也说过,他跟由乃的行事准则,最基本的就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所以,他们无视了这个选项,甚至从来都没有提过。
  宁愿耗费更多心力,用更多间接的手段去阻止事态恶化,也绝对不拿她的生命安全来做赌注。
  等到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茉莉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幸福的人。
  也许她经历过许多人从未经历过的可怕波折,甚至让她留下了几乎不可愈合的伤痕,但上天却给了她更好的补偿。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爸爸妈妈,但对她来说,征君和由乃真的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了。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征君向她伸出了手。在她被诅咒困扰茫然无措的时候,是由乃向她张开了怀抱。
  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她的要求,他们都会尽可能地满足她。不管发生什么可怕的状况,他们都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披荆斩棘。
  黑木茉莉也这辈子能够认识赤司征十郎和我妻由乃,真是太好了。
  为了他们——
  她可以舍弃掉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一切。
  包括她的音乐,包括她的生命。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夜斗连夜从神奈川帮忙取来了茉莉也的小提琴,郑重地交到了她手里。
  她接过琴盒,打开卡扣,将这柄陪伴了她将近8年的小提琴取了出来。珍而重之地重新用琴布拭去了上面残留的松香,调整了琴马的位置,从A弦开始,一根一根地完成了调音。做完这一切后,她架起了琴,冲夜斗露出了略显苍凉的笑容。
  “对不起啊夜斗,答应你的曲子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演奏了。”
  穿着运动服的神明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摆了摆手。
  “重要的是演奏的人嘛。”
  他的神器雪音也在他身边坐下,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她的演奏。
  “有想听的曲子吗?”
  “我其实完全不懂啊,你想拉什么就拉什么。”
  毕竟,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曲了。
  “我想拉的曲子啊……”
  茉莉也抬起头,蔚蓝的天空一片高远,万里无云。
  似乎在她的印象里,每一年的今天总是这样阳光灿烂天朗气清的日子。
  就像记忆中那个人温暖的笑容一样。
  10月12日,是赤司诗织的忌日。
  Pappoulis,你真是挑了一个最糟糕的日子呢。
  对不起啊征君,又要让你再一次……
  手指越过三根琴弦,搭在了最粗的G弦上,然后一弓到底。
  这是诗织阿姨最喜欢的曲子,是她每一年在这一天一定会演奏的曲子。虽然有点对不起夜斗,但既然是最后了,她还是想要任性一下。她的神明那么宠爱她,这点小小的愿望一定也会满足她的吧。
  闭上眼,优美的旋律在手中流淌。随着每一次弓弦的交错,激荡出更深层的情绪。
  或许只有在演奏的时候,她才能释放出完全的自己。不受拘束,没有压抑,放开顾虑,完全忠于自己,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但是身为演奏家,她的言语只能用音符来表述,她的情绪只能由琴声去传达。所以——
  歌唱吧,我的小提琴,为这最后的谢幕。
  聆听吧,我的神明,这是我献给诗织阿姨,献给征君,献给你,献给这世界最后的爱语。
  《G弦上的咏叹调》。
  啊,说起来,在演奏前要是打通征君的电话就好了,至少通过电波也好,真想让他也听到啊。
  我的小提琴,最后的回响。
  一曲结束,余音未绝。
  掌声零落地响起,雪音甚至边抽泣边拼命地鼓掌。
  “我、我喜欢这首曲子,我也喜欢你的小提琴……黑木小姐,真的,我真的喜欢!所以你能不能——”
  “谢谢你能喜欢我的演奏,雪音君。夜斗也是,这么简陋的供奉,实在是不够虔诚呢。”
  她抱着琴,依依不舍地蹭了蹭。
  “不,这是最虔诚的祷告了。你想说的话,你的夜斗大人全都听到了。”
  她惊讶地微微张大了眼,而后在温暖的晨光中依稀而笑。
  “是呢,你是我的神明大人嘛。”
  重新将调好的琴弦松掉,最后一次给弓毛上了松香,然后仔仔细细地重新放回了琴盒里,关上了扣子。
  茉莉也打开手机,留言板上有了新的留言正在等待她的回复。
  “Pappoulis: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以为就这样随便的两句话就能让我相信吗?别太天真了!竟然想用黑木小姐的安危来威胁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她有你们这样的亲人简直是令人一刻都难以忍受!”
  “Maria:我没打算让你那么轻易地相信,所以9点的时候,我会给出证明。我相信你一定会在附近看着我,到时你就知道,就像你为了我愿意付出一切一样,为了见到你,我也会付出我的一切!”
  发完这段话后,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扣上了手机,不再看留言板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茉莉也从顶楼向下望去,发现原本还有不少行人的商厦前广场不知何时彻底空了下来,隐约能看见两个街口外拉起的路障。
  整片区域都已经被警方封锁了。
  是征君他们吧。明明她一直不接电话,他们还是能在不跟她进行任何交流的情况下就明白她行动的意义。果然,他们早就知道这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之所以一直不提,真的只是在顾虑她而已。
  她不振作是不行的,这是只有她才能完成的任务!
  8点58分,闹钟响起。茉莉也重新打开留言板,无视掉Pappoulis之后所有的留言,直接输入了早就准备好要说的话。
  “Maria:好好看着,Pappoulis,这就是我给出的证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那样了解我的话,就一定明白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将手机放回兜里,茉莉也再一次打开了琴盒。
  涂着棕色清漆的小提琴静静地躺在那里,才换了没多久的弦在阳光下反射出清冷却美丽的光辉。
  她抬起手,从琴头开始,沿着木纹的方向留恋地抚摸起来。她记得它的每一个凸起的弧度,她知晓它的每一道划痕的由来。它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中留存下来唯一美好的记忆,是陪伴她度过无数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中最好的慰藉。她的爱琴,见证了她这七年来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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