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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综漫]逃避可耻还没用-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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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等你的病好了,一定可以继续拉琴的,到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骗人。”
  “真的,我没有骗你,那个药的副作用只是暂——”
  “你骗人!”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喊完后甚至开始了剧烈地喘息。
  巨大的声响一瞬间扩散开来,顿时吸引了整条街上行人的目光,茉莉也却对此视而不见。她沉浸在灼烧着全身的愤怒和绝望中,倔强地瞪着自己的双亲。
  像是看着一场没有转圜余地的背叛。
  “等等,茉莉也!你要去哪儿?!”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全力地奔跑了起来。
  爸爸妈妈已经下定决心,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们要把她送进医院,要逼她吃下那种可怕的药,要她再也不能拿起小提琴。
  所以,他们是敌人。
  “茉莉也,你等等!”
  不能被抓到,不然就会被关进医院去。
  她必须要逃走才行。
  跑到了出租车的停放点,想要借助交通工具。
  可司机却只是看着她,迟迟不启动引擎。
  为什么?连这样不相干的外人也站在他们那边吗?
  她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重新下车,继续向前跑去。
  跑过一个街区,又一个街区,爸妈的身影已经彻底看不到了。
  但危机感如芒在背,她不敢停下,不敢放慢脚步,直到跑上了恰好启动的电车时才勉强送了口气。
  要去那里才行。
  必须要到达那里。
  在被人追上之前,在她仅剩的翅膀被折断之前——
  在逐渐萧瑟的秋风之中,她再一次踏进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校园。
  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怀念的时间,她狂奔着,如一头困兽最后的挣扎。
  下课铃恰巧在此时响起,原本通畅的走廊顿时变得熙熙攘攘。
  “啊,黑木!”“是黑木,好久不见!”“小茉莉!”“你在找什么?”
  无数熟悉的、陌生的脸孔一闪而过,又飞快地从眼前消失。
  不能继续全速奔跑让她焦躁的情绪更加难以抑制,肩膀在不断的冲撞中隐隐作痛。
  但她不能停止,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方。
  没有,没有,没有……
  到处都没有。
  到底在什么地方,她的……
  手臂突然被拽住,茫然失焦的眼终于对上了同色的眸子。
  “你在做什么,黑木?”
  “我在找……必须要找到才行……找不到的话……”
  这样支离破碎的话语,根本无法拼凑出真正的有效信息。但戴着眼镜的少年却如同有着预感一般,指出了她想要去的方向。
  “他现在,应该在学生会室。”
  茉莉也没有给他任何反馈,只是在他松开她的胳膊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社团大楼而去。
  穿过走廊,跳上台阶,绕过一个个空荡的转角。最后在社团大楼的顶层,阳光无法照见的角落,推开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阳光在瞬间倾泻而出,洒满了全身。
  啊,找到了。
  少年伸手制止了其他人还没冲出口的呵斥,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艳红的发在阳光下肆意宣泄般地燃烧着。
  在周围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近乎于蛮横地撞开了挡在面前的一切,扑进了他的怀里。
  终于找到了。
  我的命运,我的世界。
  我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55章的时候有写过,赤司就是茉莉也活下去的意义。
  这句话是字面意思。
  她连着小提琴的那条线,另一头连着赤司。
  这就是他的“错误”。
  伊邪那美就是知道茉莉也有这个问题,才给了她这个光环。
  她不介意茉莉也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塌糊涂,只想弥补她的“缘”。


第102章 这是我的忠告
  赤司征臣难得按时下班回家,推开家门后第一眼; 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人。
  “啊; 欢迎回来,征臣叔叔。”
  棕发的少女系着围裙,从厨房那边探了个头; 看到他后噔噔噔地跑到了他面前。
  还忘了把手里的锅铲放下。
  “恩。”他将外套递给仆人; 神情严肃地问; “你怎么也在?”
  旁边的女仆下意识地抓紧了外套; 觉得他肯定生气了。茉莉也小姐这样不说一声就自顾自跑来,老爷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礼数,在下逐客令?怎么办,征十郎少爷怎么没一起出来,万一老爷发脾气的话,茉莉也小姐岂不是——
  但茉莉也完全get不到他自带的那种让人腿软的可怕气场,从来不多想,永远不去考虑他话里的深层含义。
  因为很可能真的没什么隐喻。
  征臣叔叔在跟她、征君还有诗织阿姨说话的时候; 很少会用那种复杂的话术。基本就是说一是一; 说二是二,不需要你去联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 征君对此跟她持不同意见。
  就因为这样,他们父子的关系才不好吧……
  小一号的赤司听到玄关的动静刚刚走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茉莉也挥了挥手里的锅铲,对着大一号的赤司敬了个礼; 学着他的表情深沉地说:
  “报告征臣叔叔,我跟爸妈吵架了,现在绝赞翘家中!请暂时收留我不然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离家出走还挺开心的嘛。
  “父亲,我已经跟雅人叔叔通过电话,他们同意茉莉也在这里留宿了,还说明天会过来拜访。”误以为父亲的沉默代表了不认同,他快步走过来,站到了茉莉也身边。
  征臣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淡地点了下头就越过两人往书房走去。
  “再过5分钟就可以吃饭了,我今天做了天妇——啊我的虾子!”
  她又一溜烟跑回了厨房。
  那模样跟平时没有太大区别,一样的神经粗大,一样的风风火火,一样的充满生气。
  跟刚刚在学校时第一眼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我不想被关进医院,不想吃药,不想放弃小提琴……”
  那样的空洞绝望,那样的苍白脆弱,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一般,布满了裂痕。
  她紧紧地抓着他,寸步不离地抓着他,抓着她的一切,抓着她全部的希望。
  “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带你走。”
  没办法继续开会,没办法回去上课,也没有那个闲心再去做其他所有事。他放下了手边等待处理的一切事务,决定先把她带回家。
  在踏进赤司家,将小提琴再一次交到她手里之后。
  她恢复了,她“活过来了”,好像刚才发生的那让人窒息的一切都只是其他人的幻想一样。甚至在练了会儿琴后心血来潮地表示要负责今天的晚餐,作为他收留自己的回报,就像跟由乃一起住时一样。
  到底现在活泼开朗的她是真实的,还是刚刚那个即将崩溃的她才是?
  “……君,征君!你在想什么呢,半天都不理我。”
  饭桌上,因为太过在意这个问题想得入神没有听到她的话,茉莉也不满地埋怨起来。
  “没什么。”
  “不告诉我算了,小气。”
  她瞟了他一眼,没有深究,反而替他夹了一个炸虾子,放在盘子里。做完这个动作后,十分苦恼地扭头去看长桌对面。
  “征臣叔叔为什么要坐那么远啊,夹菜都不方便。”又不是西餐,今天明明吃的是日式。
  他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去看父亲的脸色。但因为离得太远,只能看到他低头时挡住了表情的一片暗影。
  父亲是个对礼仪有着苛刻要求的人,外出参加宴会时,对那些世家子弟们放荡的行止十分不屑。虽然不会直接指出来,但交谈时不自觉的威压还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结果次数多了,不管是谁到了他面前都乖得跟刚刚军训回来似的,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
  而茉莉也虽然大部分情况下礼仪周全,但总归小孩子心性,神经又很大条,不够严谨,经常踩线。他时常看到父亲眉头都揪成一团,仿佛下一秒就要狂风暴雨了,却不知为何又憋回去的奇妙表情。
  久而久之他才意识到,父亲似乎对茉莉也有着远超一般人的耐性和包容。
  所以她是过去第二个敢对父亲恶作剧,现在唯一一个敢正面把“不”字甩到父亲脸上,还不怕被他的冷气冻死的人。
  “你们吃就好,不用管我。”
  果然,对于这种明显过界的对话,征臣这一次仍旧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这总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似乎茉莉也在时候,父亲就更像一位普通的疼爱孩子的长辈,而不是一位只知道看业绩的领导。
  对此,他只能将其归功于茉莉也本人的可爱度上了。她就是这么好,没人舍得欺负她。
  “征十郎,饭后来我的书房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不过父亲对待他的态度,跟对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是,父亲。”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他已经习惯了。
  关上书房的大门,将她软软的笑隔绝开后,回过身来看向书桌的方向——
  半张脸总是隐在灯光也照不到的暗处,沉默地闭目靠在椅子上,在他走过去在书桌前站定后,慢吞吞地抬眼,用永远写满了不满和谴责的目光看着他的,才是他更熟悉的赤司征臣。
  那个会包容孩子任性的,会为孩子的撒娇而妥协的,只是个虚假的幻影而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征十郎?”
  他刚刚结束跟黑木雅人的通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以为女儿真的只是离家出走,跑去朋友家躲一躲的他们不同,征臣因为对自己儿子当年做过的事一清二楚,才分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知道,我在用我的方法保护她。”他平静地回答。
  “我告诫过你很多次了,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征臣坐直了上半身,正面对着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继续说,“她现在需要的是住院治疗,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这样耽误下去了。”
  “您是说,要让我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吗?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她送进医院,掐断她唯一的希望,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吗?”他微蹙着眉,直接给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那不是折磨,是治病。”
  在这一点上,他们似乎永远无法达成一致。征臣不厌其烦地再次强调了一遍:“对茉莉也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她的生命,而不是音乐。征十郎,当年的你还小,你可以不懂。但现在你已经快15岁了,还要继续冥顽不灵吗?你当年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让你的这个不成熟的想法真的成了她的信条,你剥夺了她选择其他人生的权利。”
  “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自己想要的未来。”他从来没有逼迫她,从来没有强行影响她的思想。他伸出手,她握住。赤司征十郎和黑木茉莉也一直以来都是共进退,是他们一起选择了这条路。
  “趁她精神脆弱之际灌输她这个思想的不就是你吗?!”
  “你不明白,你们都不明白,你们根本不懂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灌输?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从一开始,茉莉也本人就是这么想的而已。她只是不说,她太懂事,把什么都憋在心里,把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却还能对担心她的人展露笑容。但她的心已经开始死去,什么破而后立,什么建立其他的“联系”,她根本就不想要。
  她只要她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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