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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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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当初安心跟他一起讨论削藩,那时候朝中大部分臣子都不同意,觉得这不可行,也只有她站在自己这边,说了一句:一山不容二虎!

夜深了,琅邪没有回寝宫,太后进来看见儿子面前堆积的奏折,心里隐约心疼。

“陛下,那个女人就那么让陛下您上心?不惜让你跟那些臣子反目?”

“皇儿你是怕那安心手上的碧水兽?”

“上次若不是步真太子,哀家早死在夜旒熏手中,这碧水宫留不得啊。”

谁都知道碧水兽在安心身上,当日她站在城楼对城下那些幽灵死士呼来喝去,好不威风,就是琅琊国的大将军听见碧水兽三个字,也会心惊胆寒一阵子。

碧水宫强大到,已经能威胁皇城安全。就凭夜旒熏一人便能出入自由,比上他家茅房还容易,如此放肆,这是任何帝王都不能容忍的!

琅邪没有看太后,直接将手上的册子丢过去:“母后,朕准备择日迎娶琉大将军的女儿为贵妃,到时候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这条救人不眨眼的妙计居然被琅邪临时想到,皇帝大婚,到时候赦免天下罪人!就算不为谁,大臣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太后一时间哑口无言。

“母后,儿臣还有其他事要做,就不能陪母后了!”也许是彻底烦了,琅邪揉了揉鼻梁,略带了点疲惫。他已经有两天没合眼了!

杉木下巴抵在安心肩膀上小声道:“主子别怕,过了今晚我们就能出去了!”

安心抬头看了看四周黑暗,声音弱弱的:“是啊,过了今晚就能出去了!”自从那一夜之后,琅邪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却将杉木也一起关进来一起反省了。而且日常用品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这让外人看来,她并不像被囚禁,反而是在这里休养生息。

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时候,安心终于刑满释放,那么多天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琅邪。

她站在雪地里等了许久,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脚冷的直大哆嗦,那门终于开了。

敞开的门口,慢慢出来一位青衫女子,皮肤赛雪,唇红齿白,只是身子单薄纤细,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等走近,那女子怯怯的看着安心:“琉璃见过姐姐!”说完,跪下对安心行了一个大礼。

在她身后,是龙章凤姿的琅邪,以及雍容华贵的太后。

安心忍不住后退,不解的看着琅邪。这么多天没见,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是见到了,却又不晓得说什么,尤其是在太后面前……

“琉璃是大将军的女儿!本来是要跟你说的,这次清理门户,大将军不顾年迈,替朕挡了一箭,临终前将他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朕!”琅邪淡淡解释,并不想深入。

安心想上去拉琉璃起来。

琉璃见她靠近,连忙跪着后退:“姐姐莫怪陛下,是妹妹大胆妄为,想见见姐姐!琉璃幼年丧母,现在父亲又离我而去,琉璃只想找个栖身之所罢了,姐姐切莫责怪陛下!”

安心想说她从未怪过琅邪,只是不太能理解‘托付’的意思。

琅邪撇过头没有看她,太后拉着琉璃的手笑颜如花:“这才是哀家理想中的儿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说完望了一眼儿子:“你说是不是,皇帝?”

琅邪点头:“琉璃确实可人!”

“她父亲为国捐躯,你不可辱没了她才是!”

“儿臣知道!”

原来,琅邪口中的托付……并不是找个地方给琉璃,而是要娶她。

圣旨下的很快,快到小年还没过完,皇帝就要册封贵妃了。

步真闻讯赶来,看见安心站在雪地里安静的看着太监忙里忙外布置新房。因为她身份太过特殊,没有被册封,所以连大门都不准进,只能站在外面看!自从上次,她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看见他了,听杉木说,琅邪最近非常的忙,忙着准备讨伐楚国,忙着抚顺民心,也忙着他的婚礼。忙的连见她一面的时间也没有了……

“你不能怪琅邪,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安心低下头,眼底一片迷茫。

她觉得琅邪是在生她的气,气她把碧水兽给了四大护法,气她不顾皇家颜面救走沛然……气她放走雪千寻……气她差点让太后惨死在夜旒熏手上。

仔细想来,原来她做了那么多错事。

怪不得这么多天不见面!

“步真,你以后也会成为皇帝吧?”安心转头,笑了笑,只是那笑在步真看来,比哭还难看。

他略微点了点头:“是的,我正要跟你说,明天我就要走了!再不去走走,登基之后,便没了机会!”所以,就不能陪在她身边了。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安心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点点头:“嗯,我想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安心——”步真想拉住她,却停在半空不敢向前。

“这样吧,反正琅邪今夜新婚,我为你践行!”

今夜她好想醉一场!

反正今晚琅邪一定忙的不得了,哪里会管得了她呢?

冷宫的房顶还是夜旒熏上次草草修补的,前些日子下大雪修补过的地方又开始漏了,这会房顶上的积雪正慢慢朝下掉。

步真安静的托着酒杯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安心。

“步真,西夏很美是不是?”她喃喃。

“是的,尤其是秋天,水天一色,虽然不及中原青山绿水,但是漫天黄沙滚滚,策马跑上一天也不会嫌累!”对于她的每一个问题,今夜的他都回答的分外认真。不仅声情并茂的向她描述了西夏春夏秋冬各色美景,还将西夏七大山峰、十六片水草湖、以及各个山脉沙漠都描述了个透彻,几乎面面俱到,就连民间对于有些山脉的传说他都不放过。

“我第一次见你,手上不是有根萧么?怎么现在不见了?”她又问。

“萧?”步真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不屈不挠的跪在地上,还时不时掀起眼皮偷偷看他,便是那一刻,他对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起了好奇心。

“我记起来了,那萧原本在石桌上,我只是随手拿起来把玩!”

“哎……这么伤心的时候连个音乐也听不起来!”

见安心有些失落,步真垂下眼帘。

“若你真想听,我吹给你听?”

青岩果然是个绝世无双的小厮,没等主人表态,立即狗腿的跑至跟前递上一根萧,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你想听什么?”

“你会几首?”

“不才,只是略懂而已!”

安心撑着头想了想,不该如此为难他才是。

“那就把你会的全给我吹一遍!”

“……”

悠扬的啸声缓缓在冷宫盘绕,逶迤而幽美,好像在为谁编织一个美梦。

吹箫居然能把人吹睡着的不多!

步真停下来,细细的看她。

青岩突然从侧面弹跳出来,无不幸喜道:“太子太子,这个时候最好了,快啊!”

步真猛一侧头:“快什么?”

青岩搓着手,振振有词:“现在皇帝大婚,宫内忙里忙外,而她正好又被太子您吹睡着了,这正是个抢人的好机会啊!”

“出去!”

“太子,机会难得啊!”

从王妃来信,这小子就一直惦记这事。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被他充分的发挥了想象,此时他觉得是该付出行动的时候了。

“我说出去!”步真隐隐有些发怒的征兆。

酒杯咕噜滚掉地,安心突然捂着嘴巴呜咽:“步真我现在好难过!”

她没有睡着!

明明心里嫉妒生气的要死,可是还要忍下来……因为琅邪是皇帝。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后临走前撂下的一句话——皇儿亲政多年,也该有个子嗣才对!

从未看过一个伤心成这个样子,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

步真迟疑片刻,终是将安心抱入怀中,隔着手套慢慢拍着她的背,拍着拍着竟然想到娘亲信上的话——如果喜欢就抢回来,天生西夏大的很,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皇宫,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好一副浓情蜜意啊!”门口传来一声参杂冰棱般的口吻。

琅邪一身刺眼的红衣站在门口,将这晦暗的冷宫豁然点亮。

新婚之夜,他册封之后便忍不住内心的思念赶来看她,看见却是……如此讽刺的一幕。

安心依靠在步真怀里,两人相谈甚欢!

步真连忙放开,站起来:“琅邪,听我说!”

安心醉得不省人事,可还是看见那片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动,连忙朝他伸手:“琅邪……我有话要说!”

她想跟他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很想念……爱情有的时候会让人变得卑微,也会变得懦弱,她现在只想时间停住,不要向前,这样就能留住他们曾经的快乐……

琅邪冷冷凝视她片刻,薄唇一张一合:“朕已经看的很清楚,不需要你再说!”那原本要挑起新娘喜帕的秤杆瞬间在他掌心断开。

“琅邪!”步真心有不忍的提醒。

“步真,朕的女人不用你来操心!”

看着他抱着浑浑噩噩的安心离去,步真心里竟然有种扑过去的欲望。

可是脚步生生顿住!

“太子!”

“今夜赶紧出宫!快!”这个命令不容质疑!

………………………………………………

头戴喜帕的琉璃听见门扉开启,琅邪大步跨进来,无情的朝身边的人吼一声:“出去!”

他没有把安心关进暗房而是带到他的新房。

琉璃哆嗦一下,却不敢违逆。

等人出去,琅邪粗鲁的将醉的一塌糊涂的安心扔上床,紧接着自己跟着压下。

粗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你就这么缺男人?”

这一刻,安心的酒好像醒了一半,入眼全是刺眼的绯红,连同眼前的男人都变得刺眼。

“我伤心……”

“所以你对步真投怀送抱?”他压紧一分,口气咄咄。

安心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话语,哽咽一声:“你能跟别人成亲,我为什么不能跟步真拥抱?是你先变心了!”

多日来对她冷淡倒不是变心,而是不想她再因为自己的宠爱而遭到伤害,只等太后回琅琊国,再跟她解释。没想到仅仅几天,便给他撞见这一幕。

纵使知道步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但是那刺眼的一幕如同一只细针将他的心穿透。叫他痛彻心扉!

“你拿朕当什么??”心说变就变,当他是变色龙么?

安心一缩,酒全都醒了,望了望四周,怎么都觉得眼熟。

琅邪一把扭过她到处乱看的小脸,用力抬高:“回答朕!”

安心倒抽一口气,琅邪好像很生气哎……他在吃醋?

“你这么凶干什么?你这个样会让我误会你在妒忌,你是在妒忌么?”

嫉妒?他嫉妒谁?步真?那个只能摆着看不能动的夏国太子?这是他的天下,他的王国,他的女人,就连她跟步真之间所谓的友谊也都是在他高抬贵手放一马的产物。他有哪点值得他嫉妒?

“是又怎样?”明明心里想好了说辞,可话到嘴边琅邪居然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随即脸色变得铁青。

安心也愣了,没想到他会承认,他应该矢口否认才是。

“妒忌就好。也让你值得那是种什么滋味儿。”安心一把推开他,堂而皇之的躺下,望着帐子顶上的龙凤缠绵:“我只是与他拥抱你就受不了了,你却让我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一起共结连理,甚至还穿着这身刺眼的红包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将心比心,如果我身披霞帔跟从步真房里出来,你会怎么样?”转过头看琅邪的脸色,他几乎目露凶光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安心笑了,颇有些苦中带笑的味道:“你们男人总说我们女人小心眼,可现在看来,我的涵养远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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