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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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也不能对他说自己刚过来,之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被他踹死了,所以苏浅眉忍着痛楚,虚弱地站起来,干咳一声道:“你还想要怎样?我已经被你踢死……踢的死过一次,这也算是扯平了,再说,你若看不惯我,大可和离,没有必要这样盼着我死!”
不管现在什么状况,这个家伙看样子非常讨厌自己,哪里谈得上半点夫妻情分?搜索了一下之前的女主记忆,还想也没有见他对前身微笑的记忆,可见两人关系差的多厉害,如此,又何必勉强彼此?
耶律濬闻言,冷冷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咳嗽起来,半晌稍稍停下才缓缓道:“若可以休掉你,本王也绝不会娶你这个恶毒野蛮的贱妇!”
皇命难为!想到这一层,耶律濬的恨意更深一层,这个愚蠢、骄纵的混账以为由皇上赐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竟然敢在家祭之时耍横,掀翻祖宗的牌位,这在以孝为先的大夏简直不可饶恕!
本以为自己一怒之下出手,她再难活命,因为自己当时气愤,手下根本没有留情,可明明打的她当时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现在竟然又活转过来!
不过,耶律濬盯着苏浅眉,发觉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愧疚,没有自己预料的仇恨,往日那阴鸷眼神也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澈明朗,唇角也不再如往日往下弯曲,而是微微挑起,闪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身子虚弱至极,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丝大气与无畏,他的修眉轻轻拧了拧,目光再次犀利起来,这样不知悔改的女人活着也是一个多余!
苏浅眉敏感的抓住对方眼眸里的狠毒,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明显不适合打斗,所以暂时不能激化对方的情绪,不然自己没有好处,她右手握成拳状轻轻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现在很虚弱,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道:“恶毒也好,野蛮也罢,我推了牌位是我不对,但事出总有因吧?”
她说到这里,发觉耶律濬脸色顿了一下,于是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做王妃的必是出自名门,就是再嚣张、野蛮,也不会无理取闹到这样的地步,肯定是什么事情激怒了她,才作出这疯狂的举动。
她正要往下继续说什么,耶律濬风一样欺身上前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扼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如刀,深深剜进她的眼底,牙咬得硌崩崩直响,那声音宛如在磨刀石上钝钝一下一下磨着的刀!
“不就是我母亲说了你几句么?别说说你几句,就是打你几下,你也不能埋怨!--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无耻贱妇!”
苏浅眉在对方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个完全陌生的容貌,大大的眼睛,秀挺的琼鼻,应该还不错,但是--脸上厚厚的脂粉,妆画的太浓了吧?以至表现出了一种惊悚,几乎遮住了原来的样子!
忽然,苏浅眉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妈蛋,对方看来真要下死手了!
004 危机解除!
她嘴角一勾,没有多余的反抗,只有些费力地缓缓道:“若说之前你踢死我是因为我无礼,侮辱了你的宗族,我认了;那么现在你对我动手,是什么原因?看不惯?若是光凭这一点,你的举动就是谋杀正妃,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耶律濬,你就是贵为王爷也不能这样随意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吧?王族犯法,与庶民同罪……”
耶律濬好看的嘴角紧紧抿起,掐着苏浅眉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停止了动作,但却没有立即放开,刚才对方的几句话醍醐灌顶,将他失控的情绪从悬崖拉了回来,她说的不错,现在自己若是对她下狠手,再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即使自己无比痛恨眼前这个女人!
“不想死就老老实实躲在你的院子里,别让我多看你一眼,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本王又会失控,到时候,怕你没有那么幸运再躲过!”
说完,耶律濬将苏浅眉用力一推!
她重重跌回床上,眼前立刻一阵金星乱冒,所有的景物模糊起来,只看那高大的身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门口。
好不容易,那窒息的疼痛缓和了一些,苏浅眉以手支撑着身体起来,看看屋里,那些丫鬟、嬷嬷都没有了踪影,只剩了自己光杆司令!
“王八蛋!”她狠狠咒骂了一句,又躺在床上边喘息着,便梳理着自己的头绪。看装扮和自己前世似乎差不多,不过看季节--她扫了屋外一眼,树木已经发芽,最少已是春季了,只是不知道哪一年。
忽然,门口一个脑袋晃了一下--是个丫鬟!
“进来,谁在外面?”苏浅眉有气无力地叫道。
立时,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丫鬟唯唯诺诺地贴着墙壁进来,带着一丝胆颤问道:“王妃,您现在好一点没有?”
“刚从鬼门关回来,能立刻好了么?--给我倒杯水来吧。”苏浅眉苦笑,还好,没有都跑光,她头脑里闪出“秋月”这个名字,而且感觉不陌生,想必这个丫鬟叫秋月了。
丫鬟马上倒了杯热水拿过来,眼里都是惊恐,哆嗦着将杯子递到苏浅眉面前:“王王王妃,请喝水……”
苏浅眉缓缓起身,半躺在床边,接过水一刻起喝光,将杯子放在一边,望向那丫鬟,缓缓一笑:“不要怕,我活过来了,不是诈尸--我且问你,这是天启四年对不对?”
“王妃,已是天启五年了。”秋月摆着手,看苏浅眉一副正常的样子,脸色也渐渐欢喜起来,手指着外面道,“春日了,所以才有春祭……”所以才会到家祠去。
苏浅眉立刻喜形于色,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将她的心撑得满满的,果然上天不负苦心人!又让自己回来了,虽然现在的时间距自己死亡以过去了近三个月!不过,自己有的是时间来彻查这件事!
“你看到了,我什么都知道的--去给我找大夫来,我要赶快好起来。”苏浅眉含笑看着丫鬟吩咐道。
那丫鬟看苏浅眉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惊讶地喊道:“王妃,您竟然笑了!”
什么情况?自己的前身一直都不笑么?那过的是什么生活?苏浅眉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除了一些逐渐模糊的记忆片段外,暂时没有发现前身关于不笑的特别说明。
“好了,死去活来自然要开心了,去吧。”苏浅眉含糊回了一句,新的身份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了,现在要好好补养身体,很多事情还要自己去做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005 想磕头,本妃没意见!
接下来一连十天,苏浅眉足不出户安心养病。趁着养伤,她将这王府情况基本温习了一遍,借助脑子里仅存的一些片段来将一些事情理了一遍。这个前身自从入府,似乎和府里的各色男女频繁过招,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不过令她惊奇的是,这具身体的容貌真是出尘脱俗,闭月羞花,比之前的两世都要美上若干!只是本尊似乎不善于保养,终日浓妆,将这倾城容貌遮掩了,浓度颇大的铅粉将她的皮肤弄得几乎不忍直视!所以,这十天来她想尽办法亡羊补牢,今后要是不出意外,自己就要和这身体相伴,不能未老先衰了。
这日, 阳光明媚,苏浅眉打算出去走走,不过看看女主的衣衫基本都是宽大严谨,色彩暗淡,于是她命秋月--目前就这个从娘家一路跟来的女子可以用--去买点衣料回来,自己亲自动手裁了两件衣衫,简洁大方却不失洒脱。
苏浅眉站在镜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上着月白上襦,下穿浅紫色散花齐胸长裙,外罩石青色半背,满意笑了笑,对秋月道:“走,出去转转。”
主仆两人正要出门,忽听外面一个女声阴阳怪气的响起来:“真是蟑螂的命,打死还能活转,不过现在就像老鼠一只,钻在洞里不敢出来了!”
“王妃,是郡主。”秋月脸色不由变了,这个郡主更不是省油的灯,每一次都让她将王妃整得一塌糊涂。
苏浅眉听外面不是善茬,便停下脚步,她知道门外之人很快就会进来了。
果然,门帘一挑,两个女人在五六丫鬟、嬷嬷的簇拥下进来,一个清丽高挑,一个秀色可餐;一个高傲,一个目光充满探测。那个秀色可餐的女子看了清丽女子一眼,似在暗示什么。
“怎么,又活过来了?”耶律雅上下打量着苏浅眉,目光充满了鄙视与不屑,“我以为这几天没有动静,这里已经是灵堂了呢!”
对方的来意很明显,就是挑衅来的,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光明正大的上主母院子找茬?
这几日的情况了解,苏浅眉知道这位就是府里最受宠的郡主耶律雅,而身后那位是自己前身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被老王妃或者是这王爷看中,反正现在是耶律濬的妾。
苏浅眉勾唇一笑,拿出锦帕轻轻擦了擦唇角,迎上对方缓缓道:“ 郡主是来拜祭本妃的?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本妃活的很好,暂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要是你闲来无事,想要给本妃跪下磕个头,本妃没有意见。”
说完,苏浅眉走几步,坐在梨木圈椅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捏着锦帕,含笑望向对方,这个动作很随意,是男子常用的动作,女人这样,简直是逆天了。
耶律雅愣了一下,又看苏浅眉没有气得发抖,而且含笑间说话夹枪带棒,心里一惊,今日的她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难道是被哥哥打怕了,不敢和自己造次?于是她呸了一口,伸手娇斥道:“好不要脸的践货,这个王妃的名号你也敢说得出口!你的陪嫁丫鬟都比你入我哥哥法眼,你还好意思一口一个本妃,真真羞死人了!我若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苏浅眉懒懒伸手将耶律雅的手缓缓挡向一旁,冷笑一声:“本妃为什么不能说出口?这不是事实么?堂堂王爷饥不择食地和我的二等丫鬟上床,你认为是本妃不入他法眼?还有,我再怎样,也是这王府的王妃,你再自视甚高,也不过是个外人!本妃看你年纪差不多,该找人家的时候了,若想以后可以顺利回来省亲,你最好给自己留后路!”
“你这个贱妇!”耶律雅气愤之下另一只手用了大力朝苏浅眉的脸上扇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和姑奶奶叫板,忘了往日我怎么修理你了!--你们给我上!”
她最后一句话朝后面的丫鬟、嬷嬷们发出了命令!众人早挽起袖子等着了,见主子命令了,马上就要上前围攻苏浅眉。
006 混战
“你们不能这样对王妃!”秋月见众人又要开始收拾王妃了,也顾不得势单力薄,拦在众人前面,对方哪会听她说什么,直接拥上几个将她围在中间,扭、掐、抓、揪,无所不用,秋月因为有耶律雅在,不敢抬肆意,另外就是一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对方摁倒在地。
“哎呀,小心呀……”这边陪嫁丫鬟小晴看耶律雅又要对苏浅眉动手,眼眸里尽显幸灾乐祸,嘴上却假装劝架,并且走到耶律雅后面,暗自帮助她朝前,深怕她这一巴掌落了空。
苏浅眉怒了,就在耶律雅的手即将落在脸上的时候,她迅速抬起另只手生生将对方挡住,同时飞起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
“哎呀!”耶律雅腿上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苏浅眉面前!而小晴一个不留神,也惊叫一声向前倒去!
苏浅眉干脆利索地起身,闪在一边,让小晴扑倒在了梨木圈椅中。
“你们如此客气,本妃还真是受宠若惊!”她笑米米得看着地上那一对,满眼讥讽用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似乎刚才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