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手冢,你背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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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冢冲着不二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明白,以不二的性格不会这样就算了的。
“好吧,那么,手冢我和海棠就往这边走了,明天见。”望着眼前的岔路,不二道。
“部长,明天见。”海棠跟着不二也向手冢道。
手冢点了点头,目送不二和海棠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转身往家走去。
……
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手冢拿出了那一面黄铜菱花镜,握在手中细细地端详,这面镜子还是自己之前看过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也照不清人脸。
他原本以为这面镜子便是那个东西的形体,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明白了自己以前的认识是错误的,这个镜子或许是那个红衣女孩之前的藏身之地,但绝不会是束缚她的东西,她可以自由地出入,飘荡,变化形象,并且甚至不受时间限制,她可以随意地选择被他看见又或者是隐藏起来,那么这样的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魂么?可是鬼魂是这样的么?
手冢第一次发现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知识少得可怜。眼前又似乎飘过了那一袭红衣,他想或许他该找一些诉说灵魂的书籍来看看。
放下手中一直没有丝毫反应的镜子,手冢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心湖那丝丝的波澜,静下心来完成今天的作业。只是最终这作业花费的时间比平常多了一倍。他的心还是受到了干扰。
完成作业后,时间已是晚上9点。手冢执起桌上的镜子,望着镜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喊道:“……琉璃?琉璃?”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镜子却还是没有任何波动,手冢闭了闭眼,放下手中的镜子,起身朝着浴室走去,或许她现在不在,他该先洗个澡。
然而衣服脱到一半,手冢身体蓦地一僵,目光不由得透过浴室门投向洗手台的那一面镜子。在知道她确实是一个女性之后,忽然很多事情变得尴尬麻烦起来,起码,他现在不能随意地脱衣服进去洗澡了。
回身在衣柜里找寻到一块大毛巾严严实实地遮盖住洗手台上的镜子之后,手冢才松了口气脱衣洗澡。
享受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得以暂时放松,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时刻,却又该死地蓦然想到她完全能够脱离镜子而存在。神经还不曾拉紧,身体却更早地僵硬了。
害怕那个红色的身影突然穿过浴室的门进来,手冢皱着眉匆匆地洗完澡裹上浴袍出了浴室,又小心谨慎地不暴露重点部位而将睡衣换好,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直到诸事完毕,他所担心的她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望着桌面上的黄铜镜子,依旧平静没有一点变化,手冢忍不住唤道:“……琉璃?……琉璃?”可是镜子仍是没有一点变化。
手冢瞥了眼桌上的时钟21时34分,他拿起桌上一本外语书籍倚靠到床头,就着床头的灯光,开始阅读。
他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或许是想看着书等待她的出现,然而连续两夜只有短短几小时的睡眠让他很是疲惫,没想到不一会儿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手冢女士路过自家儿子房门口,看着微微透出光亮的门缝,便知道国光还没有睡觉,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便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只是屋里没有一点声响,她不由得开门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手冢女士好像看到自家儿子床头坐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只是也就那么一眼而已,当她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床头哪有什么女孩,只有国光倚着床头睡着的模样,还有床头对着的窗户大开着,夜风时不时地吹得窗帘翻飞进屋内,甚至打到床头。
手冢女士失笑着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刚才真是看花眼了,哪里有什么女孩,肯定是这窗帘产生的错觉。
关好窗户拉上窗帘,转身看着自家儿子睡着了还捏着书戴着眼镜的模样,手冢女士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低声抱怨了一句“这傻孩子!”之后,替手冢摘下眼镜,放好书,帮助他躺好,盖上毯子,安顿好了一切这才离去。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手冢在梦里。
梦里他在一棵樱花树下等她。粉色的樱花不断地飘落,他貌似等了很久,可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开口唤了她的名字:“琉璃——”一开始他觉得有些别扭,唤出的名字也显得不是那么自然顺畅,然而渐渐地便习惯了。
他边唤她的名字,边围着树转找她的身影,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一抹绯色。
后来他蓦然听到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说:“在这里。”
他转过头去,看到她背对着自己站在一片粉红色之中,显得有些朦胧又缥缈。
“……琉璃?”他又唤了一声,然而这次又变得不自在起来。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皱着眉想让自己保持平常的冷静。可是一颗心却不知道为什么轻飘飘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绯色的裙摆被风吹了起来,飘飘摇摇的,漆黑的长发也顺着风飞了起来,她向着他缓慢地转过身来。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这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吹起了一阵风,旋转着把飘落的粉色樱花吹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眯了眯眼,等到这一阵风歇下,她已经转过了身来。
他猛地向她望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和之前在铜镜中浮现的脸一样的面具脸,这一次甚至连五官都看不见。
他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忽然掉了下去。
现实中,他猛地惊醒了,看着窗外透过窗帘缝隙泄漏进来的光亮,知道天亮了,原来只是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着吧,引人遐思的背影,然而转过来却是一张米有五官的脸,这样还真是有趣,嘿嘿,我绝逼不是虐冰殿,明天哇久就让他们正式见面,而且还要导演一出美救英雄,而琉璃也将首次遇见自己的同类了。
顺带说一句,做鬼她还有得学呢!
☆、手冢遇恶鬼
手冢遇恶鬼
经过一晚上还算安稳的睡眠,手冢恢复了精力。
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晨练洗漱,吃过早饭然后去学校。背在网球包里的镜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昨天根本没有回到镜子里。
这一日的课程就像课程表上安排的一样,缓慢而又稳定地度过了。
放学后,网球部进行了校内选拔赛,自从受了越前的刺激后,网球部比赛更加激烈了。手冢望着球场内那个桀骜不驯的身影,眼底的光芒越发深邃起来。
当选拔赛结束,比以往网球部解散的时间都晚了不少。
手冢望着有些暗沉的天空,没有选择即刻回家,而是背着网球包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网球俱乐部。
站在发球机前面,他握着球拍的左手不由得紧了紧,汗水密密麻麻地从额头渗出,顺着鬓角滑落脸庞,最终在下颌处滴落。偶尔也有汗水从眼角渗入,有些刺痛,但他依然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盯着发球机的出口。
背上同样是一片湿淋,汗水打湿的衣服黏在背上,滞涩着他的行动,风吹过来,凉丝丝的。左臂已经开始隐隐地疼痛,不过他还没打算停下来,他要坚持,再一波球打完他才会结束。
球从出球口迅速地射出,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他却熟练地挥拍,黄绿色的小球擦着拍面,以极小的幅度跳跃着迅速坠落地上,然后贴着地面急速滚动而出。零式削球!
他一点都不厌烦地一次次练习着零式,手臂上越来越刺疼的感觉只能让他皱一皱眉头,心里却默默数着,还有最后十个……最后五个……
当这最后一只零式结束,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刺疼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拍。
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到一边的休息凳上,拿起毛巾擦去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喝过水瓶里的水,这才用右手在左小臂上慢慢地揉捏放松。
待到休息得差不多,他再次起身朝着发球机走去,只是这一次,握拍的手换成了右手。
当手冢从网球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从网球包中拿出手机看了看,原来已经21时45了,即使之前早就电话通知过父母,这个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他将手机放回网球包中,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今夜没有月色,也看不见星子,厚厚的乌云层掩盖了一切,虽然是温暖的季节,可是此刻的气温却有些冰凉。
也许是因为运动后汗水粘湿了衣服,所以夜风吹来才会显得这样冷意。他取下背上的网球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外套穿到身上。然后重新背上包,拐进了另一个小巷,他记得从这儿回家会更加迅速。
小巷里不如外面大路上明亮,原本就疏疏朗朗的路灯更是有几盏已经坏掉不亮了,有几盏还亮着,只是不时地闪烁跳跃,映照得地面也忽明忽暗的。
搁置在小巷里的垃圾桶,时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还有夜猫喵喵的声响。偶尔在拐过某个拐角的时候会突然跳出来猫的身影,看不真切却是黑黑的一道迅捷的影子,一闪而过。大胆一点的猫咪还会隐身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望着手冢离开。
小巷里一直静静的,除了猫咪和老鼠制造出来的声音,就只剩下手冢自己的脚步声,或者会有风偶尔吹过路旁的小树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回头,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时不时蹿出的猫咪在最初小小的惊吓之后便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点凉凉的慌,身后就像是跟上了什么似的,后脑勺不时地会掠过一阵冷风,头皮竟也有时控制不住地发麻。
不要大意!手冢对自己道,捏着网球包背带的手不由得越发收紧,脚下的步伐也更加快了。他计算着自己的脚速,还有这条路隐约的长度,估计能够到家的时间。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还不能到家。
路还是这条路,虽然他对这条路不是很熟悉,却也能保证自己没有走岔,他一直是向右拐的。
然而,越走下去,他的双眉越发地蹙起,心里的不安定在缓慢地扩大。这个时间几乎已经花去了他从大路回家相当的时间,或许更多。然而这条小巷却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
他不敢停下,有种诡异的感觉在心头升起。越走下去,四周越发地安静起来,吱吱的老鼠声,喵喵的猫叫也都听不见遇不到了,甚至连风声都停下了。小巷里的灯越发破旧起来,于是小巷里的光也更加暗淡了。
手冢观察着路两边的墙壁,那些斑驳的□的砖块,涂鸦得黑漆漆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痕迹,他不记得这条回家的路上会见到这样的墙壁,这些墙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破败衰颓,陈旧阴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头上的路灯也变得原始起来,昏黄的大灯泡,松弛坠下的电线,用木头固定在歪斜的木制电线杆上,那电线杆周围钉着长长短短的木棍,用以维护电线杆不要折断。昏黄的灯泡还不停地闪烁着,熄灭的时间一下长一下短,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会永久地熄灭。
手冢忽然感到身后掠过一阵阴冷的风,他反射性地回头,然而身后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