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扶摇江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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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摇,你也赶紧休息吧。”他这样对我说道。
不知道为何,我有些落寞,抓住转身要走的少年的袖子:
“御风,你是不是不想参加师门大会?”
他回头,眼神干净,一双赤茶色的眼睛里映出我的一张脸,尤其是眉心的凤栖花花钿,灼灼的比桃花还要璀璨耀眼。
“可是,阿摇你想让我参加。”
少年的语气是理所当然,仿佛他的愿意或者不愿意根本不重要。
我摇头:“御风,你如果不喜欢,你说出来我不会把自己的思想强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年温热宽大的手掌便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只不过这次我没有拍开他的手。
“阿摇,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的。”
我的眼神一颤,怔怔地看着御风的那双深邃的眼。
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少年,他总是喜欢沉默地将自己与其他人隔绝起来,可是后来我再没在其他人的眼神里,看出和他一般的如山如海的坚定。
……阿摇,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的。
一直到我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耳旁还在回荡着御风这句话——
我摇了摇头,坐起身来,翻开秘籍查看着任务栏,在那如同裹脚布一般的任务栏中,我始终都找不到关于御风的一丝一毫的信息。
他就像凭空出现在这本书里的人物,也许重要,又或者,微不足道。
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可是除了他。而我更知道,天山童姥的命运又会是什么。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翻开后面几页,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开始按照书上的方法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起来——
后山崖壁,满天星光月霞,璀璨耀眼。
白衣铠甲的少年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出来吧,你还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风声呼啸吹过山崖,发出呜呜的声音,衬得整座后山静悄悄的,就连山林中的生灵万物都是寂静无声的。
而从暗影中走出一个黑衣少年,月光落下来,洒在他披在身后的长发上,像是渡了一层银光。
欧阳善渊上下地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如果不是因为听到了林间无风而起的响声,他也很难发现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少年。
想到这儿,后背上冒出一层泠泠冷汗,欧阳善渊不禁也有些后怕,不过还是强撑着一抹笑:“这位师弟,半夜不睡觉却跟着我,未免雅兴太好了些,还是……你们今晚的闹剧还没有结束?”
御风一双赤茶色的眼眸没什么情绪,他淡漠问道:“你的师父是谁?”
欧阳善渊微微挑眉:“我的师父自然是逍遥派如今的代理掌门鬼谷子。”
御风看着他大拇指缓缓推出剑柄的动作,不在意地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欧阳善渊挑起一抹笑:“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说罢,少年刷地一下便抽出了如水长剑,剑身灵活如蛇抖动,刮起一阵烈风直直朝御风刺去。
御风侧身一躲,而那剑身也不如白日里欧阳善渊使得那把剑,眼前的分明是一把软剑,在一击不中后,剑身便像是毒蛇的芯一般,缠向御风的脖子。
御风这下终于肯定了,欧阳善渊使的根本不是无量剑法。
那一刻,少年的眉宇间笼罩着狠厉之色,厉声问道:“连星阙是你什么人?”
欧阳善渊饶有兴味地停下了动作:“你是圣教的人?”
他嘶了一声,眯着眼睛借着月光打量着御风的脸庞,“嗯,看来你不是中原的人。我听你大师姐叫你御风,难不成你也是被派来当卧底的?”
江湖中人管圣火教称为魔教,而教中人则称圣火教为圣教。
御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拳头攥得很紧——
他不知道,舅舅到底埋了多少棋子在这个江湖在这逍遥派中。
欧阳善渊把剑挽了一个剑花,收回到剑鞘中:“不错,是连星阙教我的这手剑法,不过我可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师父。”他不屑地一笑,“他现在,不过是个手筋脚筋被人挑断的废物。”
御风皱眉:“你没见到他?”
欧阳善渊奇怪道:“他十年前就被人关在了太湖地下的地牢中,估计这辈子很难再出来了,我又为何能见到他?呵,也亏得这个好师父对我的栽培,不然我也不会后来拜入鬼谷子门下得他器重了。”白衣铠甲的少年话锋一转,“不过,你又是为何知道他?你也是他收的弟子吗?”
御风垂下眼睛:“不是。”
“那你又是如何在这里呆下来的?”
欧阳善渊走到御风的身旁,这样问道,“按照你的样子,恐怕很难不让那些老家伙怀疑。”
御风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和欧阳善渊保持着距离:“这不关你的事。”顿了顿,他冷冷地看向欧阳善渊,“你也是为了那把刀而来的?”
欧阳善渊笑了:“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是为了一把刀而来。”他看着崖壁上的棋局,眼神仿佛寒冰一般刺骨,“那个劳什子少教主一失踪便将近失踪了十几年,而我们这些人这些年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早已生死不明的人卖命而已。我这次来,不过就是想看看,能让我委曲求全了十多年的一把刀,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听着身旁少年的话语,御风淡淡说道:“你很讨厌那个少教主?”
欧阳善渊笑起来:“难道你不讨厌吗?”他抱着自己的剑,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被深藏的怨恨,“他不过就是比我们生得好,一出生便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就连教中奉为至宝的神佛斩和魔刃都是他的,而我们却要从小被人鞭打着学武练剑、忍气吞声,你不觉得老天爷很不公平吗?我们受了那么多罪,却要把命卖给一个根本不知所谓的人。”
御风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啊,老天爷是多么不公平。
老天爷剥夺了别人最想要的东西,又把那些凌人厌恶的东西强加给了自己。
半响,御风淡淡说道:“这话你跟我说一次就可以了,如果让其他人听见,会招来麻烦的。如果你敢叛教的话,”他抿了抿嘴,“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江湖上。”
因为圣火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任何一个。
欧阳善渊有些好奇地看着冷静自持的少年:“你难道不想摆脱圣教的控制?”
御风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摆脱,因为那是他生来就注定了的宿命。
见白衣铠甲的少年仍旧盯着那块崖壁,御风轻飘飘地说道:“别想了,你进不去的。而且,那把刀没什么好看的。你看那把刀,不如去看看你师父……他应该是逃出来了,不过因为手脚的残废,武功不太好使。就算你怨恨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眼的。”
欧阳善渊无所谓地一笑:“我才不想见一个手脚都残废了的废物!何况,教中有规定,身在其位者除非伤残暴毙,否则他人不得越俎代庖摂其位。那个老家伙从前是右使,若他还在,我便接替不了他的位置。我念着从前那半分师徒情不想跟他计较太多,反正他得罪的人也不少,仇家更是不少,如果敢自报家门恐怕便离他死期不远了。”
御风神情不变:“我还以为你更想呆在名门正派的队伍里。没想到,你看上的,竟然是教中左右二使的位置。”
欧阳善渊微微挑起眉,带着一股傲气放话道:“这江湖,哪方是强者,我便加入哪一方;这世间,谁的武功强过我,我才会替他卖出一条命。”
是非正义,谁又说得清楚到底谁是非谁是正。
他所尊崇的,不过是强者为尊罢了。
御风点了点头,望着山崖上的那副棋局:“哦?那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这番话。”他伸出手掌心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表情淡淡的,可是眉眼都是积淀的戾气,“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你,但是你听好了,如果你敢伤害阿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闻言,欧阳善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你不会喜欢一个……”他低头闷声笑起来,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不会是喜欢一个孩子吧?”
御风冷冷地看向他,不怒自威:“这不关你的事。”那目光寒似大漠冰雪,仿佛能把人生生冻在骨头里。
欧阳善渊抱着长剑,看着少年离去的挺拔背影,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放过?呵,那大家各凭本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吃激素
月光凉悠悠的,洒在树林丛中,偶尔惊起寒鸦几只,从我们面前飞速地窜了过去。
“所以说,姥姥,你和无崖子前辈是夜行蹲瓦偷窥其他弟子练武?”
我手指一弯,敲上虚竹的光头:“臭和尚,这怎么能叫偷窥呢?”
背着我的虚竹疼得龇牙咧嘴,无辜道:“这不是偷窥,还能是什么?”
我有些怒:“什么叫偷?如今这天山整座山头都是我的,这世间只有我不想要哪里有得不到的?我那分明是在光明正大地打探敌情!”
虚竹转过头无语地望了我一眼,然而我仍旧理直气壮地瞪圆了我葡萄一般大的圆眼睛。
“那姥姥,你分析了三家对手的情况,最后肯定很成功地晋级了吧?”
小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放了下来,然后弯腰捡着树枝,开始准备生火。
我默了默,随即叹了一口气:“师门大会分为三节,我在前两节就被刷下来了。”
虚竹捡柴火的动作一顿:“你?被刷下来了?”
我托着腮,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对!姥姥我!就是整个天山山头都属于自己的我,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师门大会给涮了!呵,姥姥我这辈子阴沟里翻的船不少,却没想到我低估了鬼谷子那个老家伙脸皮的厚度!”
虚竹连忙坐到我身旁,一双眼睛布灵布灵地眨着,似乎兴奋极了:“他怎么你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哀默:“他以代理掌门的身份在师门大会上宣布,凡是身高不足五尺者,无晋级资格。”说到最后,我把一口白牙磨得咯咯作响,比出一截尾指,“你造不,我特么就差了这么点!”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把鬼谷子从坟里刨出来痛骂一番。
虽然后来我有很多次可以掘坟的机会,可是我都放弃了:第一次是嫌尸骨未寒,死相难看;第二次是嫌白骨森森,会变僵尸;最后是我太懒了,所以懒得再跟一个黄土里面的人计较。
虽然,因为这件事情,我吃了很多苦头。虚竹很是惊讶地瞪着自己一双鹿眼睛,望着我张大嘴巴:“所以姥姥……你借尸还魂之前,还没有五尺高?”
很好,非常好。
我眯着眼睛,笑起来,朝他招了招手:“虚竹,你过来。”
这次小和尚长记性了,捂着自己的耳朵,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笑得越发和蔼了:“放心,这次我不打你,你过来。”
小和尚犹豫地看着我,然后更加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身后刮来一阵妖风,把小和尚直接吹到了我的面前。
当机立断地,我一把揪住了虚竹那双超大的招风耳,温柔地笑道:“你知道,姥姥我一生纵横江湖,为数不多的优点里有一条就是恩怨分明吗?”
虚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犹如落入狼口的羊:“小僧见识短浅,请姥姥宽恕则个。”
“不知道呀……”我意味深长地一笑,“那我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