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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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凌司炀抬眸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十指交握,温柔的笑看向苏瞳明亮的双眼:“瞳儿,你也明知此法难如登天,今日花迟该是对你说过什么,你更也应知道这种方法,根本是不可行。”
“但这总是一线希望,花迟那里还有拓跋玉灵那里我都会去试试,至于十三应该不会太难,现在只是你,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凌司炀是否愿意接受自己母亲的血还有十三和花迟的血。”
凌司炀缓缓转开头,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喜怒,窗外的夕阳落至他脸上,泛起朦胧的光辉。
“血,是我与他们之间唯一的、最后的关系。”
这是那一天,凌司炀给她的唯一的不算答复的答复。
第328章︰陛下歸來
五日后。
苏瞳带着孩子随着凌司炀启程反回皇都,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要处理的事情也要解决的清清楚楚。
小白和楠谨也毕竟是皇家的孩子,苏瞳再怎么不愿他们在皇宫那样的地方成长,但有些事情并非逃避就可以轻易解决。
而楠谨,也终究在凌司炀的归来之下,有了爹爹给取的名子。
凌墨宇,字楠谨。
待到回皇宫之后,怕是楠谨和小白也逃不过皇家的封号,公主或是皇子,也全在凌司炀的一念之间。
说实话,其实苏瞳并不知道,凌司炀阔别三年后忽然回宫,他是想要做什么。
而宫中曾经有的,现在依然有,曾经没有的,现在也依然没有。包括他们的过去,他们相识他们的故事还有他们之间的一切一切。
七宝明珠雕龙撵,玉带金砌盘凤车。
十三从皇都城特意派来的接景帝回宫的马车在走走停停了五六日后,终于浩浩荡荡的驶进了耀都皇朝皇都城。
山不转水转,三年未归,总有一些是变化的。
大街小巷,百姓的穿着,包括三年前几乎被血染红的皇宫正门被重新修砌,金黄的大字在艳阳下显的愈加的惑人。
苏瞳静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沉睡的小白,小楠谨静坐在角落,一边摆弄着莫痕给他新雕的木剑,一边胡乱的比划着。
而在苏瞳所乘的凤撵的前方,凌司炀的龙撵已经停在皇宫门口,百官恭迎。
细数一下,多了很多陌生的官员,而那些曾经还被苏瞳记得面容的臣子无不老泪纵横,激动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万人山呼:“恭迎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瞳还能看见在山呼万岁的同时,宫门被金甲士兵缓缓开启,十三带着曾经遗留下的公主妹妹和宫中一些老人策马趋上前,直到龙撵对面时齐齐恭敬的下了马。
苏瞳第一次看见十三对凌司炀行了那样正式又那么满满敬意的大礼,单膝跪地,眼中已经不再是曾经初见时的痴傻模样,那是一个已经二十二岁的男人,已经经历过太多事情眼中已经带着些许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的睿王凌景玥。
苏瞳还记得,五年前,一个漫天飘雪的雪夜,她在凌司炀不由自主的跟她讲了他的故事后,逃也似的离开乾天殿,在一颗梨花树下,替这个年轻的王爷扶正了被打歪的金冠。
她还记得,十三在上个月离开东安城时,对她说过的话。
她还记得曾经太多太多的过去,曾经那个对这个世界有着太多无知,对着凌司炀对着凌景玥对着这喏大的皇宫和太多的秘密都不够了解的苏瞳,竟然在这个世界上活了整整五年。
得失兼有,却原来辗转了这么久,即便三年前她曾背着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想过杀光所有人从此离开这个地方,竟然终有一天,她们还会携手归来。
对凌司炀来说,皇宫是他的根,是他真正的位置,是他这个一笑间便可颠覆整个天下的真正深藏不露的王者所应该站的位置。
而对她苏瞳来说,这里,是她活的这第二世,因为凌司炀的存在而永远永远的家。一如邂逅的冷宫,一如竹林禁地,一如乾司殿和坤雪殿,一如那一片空旷的被凌司炀的血所覆盖过的土地。
一如,凌司炀身上背负的二十几年的爱恨情仇,当三年前一切误会都被揭开,如今百官齐跪山呼万岁之时,却竟然几乎是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对凌司炀的无比尊敬。
正如花迟所说,凌司炀仿佛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归来,就等于他得到了他该得的一切。
“娘,好多人啊!”小楠谨揭开凤撵的金帘,一脸惊愕的看向外边齐跪的官员还有并列的马,满眼的惊艳。
“那个就是皇宫吗?娘?”
苏瞳轻轻拍了拍怀里睡的极香的小白,转眸顺着小楠谨所指的方向看向宫门:“进去就是皇宫了。”
“娘,那些人穿的衣服怎么和莫痕叔叔一模一样?!”
苏瞳一听,募地又顺着楠谨指的方向看去,当一看到莫霖与莫钧时,心下便了然,却当视线停在莫无画身上时,莫无画同样越过人群,淡淡的看进安坐在凤撵里的她。
三年前,莫无画毫不留情的给了苏瞳一个耳光,愤恨的骂着她:“苏瞳,是你杀了凌司炀!”
三年后,苏瞳随着凌司炀回到皇宫,看到的,便是莫无画对她的直接漠视,可是那双眼里,却仿佛同样带着无奈。
因为她苏瞳终究还是又和凌司炀走到了一起,甚至,带回了两个孩子。
“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直至凤撵行过宫门向里走去,两旁刚刚参拜过皇帝的人复又跪下。
苏瞳静坐在凤撵里,视线扫过所有人,扫过冷眼相看的莫无画,扫过叽叽喳喳满脸兴奋的站在末尾处宫门里边的穿的花枝招展的竟然还存在的往日的妃子们,脸色渐渐发寒。
特么的,凌司炀!老娘居然忘了你还有后宫三千——
第329章︰替代不了
“皇后娘娘,人可是要找对自己所站的位置。您,可是看清楚自己究竟站在哪里了?”就在苏瞳抱着小白想要暂时先去坤雪殿安置一下之时,远远的,便听见莫无画有些冰冷的声音传来。
凌司炀刚刚回宫,事情太多暂时分不开身,十三派了几个宫女送她和孩子到坤雪殿,而这一路上,苏瞳走走停停,一边对着楠谨解释着各各地方各各宫殿,一边小心的看着四周路过和跟随着自己一起走的那些人的眼神。
直到莫无画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苏瞳才猛地停下脚步。
“先下去。”苏瞳转首,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的宫女。
“是,娘娘。”宫女小心的接过苏瞳怀里的孩子,又牵住楠谨的手带着他们离开。
直到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人,莫无画顿时漠然一笑,缓步走上前:“皇后娘娘,无画可不是来找茬的,你毋须如此避开所有人。”
苏瞳垂眸,勾了勾唇,转眸淡笑着看向她:“你莫无画向来也不是随便找茬的人,如果你是那种无聊的女人,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和我这般说话,你说是不是?”
莫无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玩着胸前垂落的一缕青丝,忽尔漠然一笑:“我确实没那么无聊,虽然对陛下的心意这么些年也从未变过,但至少比起这三年前一个一个全都躲起来,现在却全都穿的花枝招展的跑出来的娘娘们,好歹还活的像个人。再又比起东安城那位童薰儿,我更是忽然间发现自己比这些人都快乐,也许,比你还要快乐。”
“你知道童薰儿?”苏瞳挑眉。
“知道,前不久那女人已经被大哥叫人安排到其他地方安顿了下来,反正不会弄进皇宫里,否则恐怕真的是会鸡飞狗跳。更何况了,她们当这皇宫是随便说想进就能进的么?”说时,莫无画转开头看了一眼四周枯黄的树叶,眼里忽然染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苏瞳静默不语,同样转头看去。
“三年了,皇后,你似乎是变了。”
苏瞳转眸,明亮的眼底清澈无比:“是,被你当初那一个耳光给打的清醒了。”
莫无画不再言语,看了她一眼,便忽尔落落失笑:“我……其实,很嫉妒你。”
苏瞳微笑。
“陛下太好,所以你的好与不好总是在我眼里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但陛下也让我莫无画很无奈的看清楚一件事。”
“什么?”苏瞳含笑挑眉,她其实向来对莫无画没有过敌意。
“有的人,说不清她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莫无画垂眸,转身离去。
乾天殿——
“陛下,您才刚刚回宫,已经见了那么多官员,要不要先暂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莫痕接过宫女送上的茶,又看了一眼看在另一侧的凌景玥,便走上前将杯放在桌案上,静静的看向坐在桌案后以手轻抚眉心似是有些疲惫的凌司炀。
“无碍。”凌司炀缓缓放下手,手指轻轻翻开一封十三刚交给他的密折,看了两眼便又轻轻合上。
“这个人,是这三年来我唯一无法彻底解决的一号人物,纠缠了这么多年,仿佛不吞并一些他想要的地方,誓死都不罢休一般,活脱脱一个好胜的莽夫,却又机智过人,得不到什么太多好处,却也无法降服,且我朝兵权因为你近年未归,而不能乱用,所以没太做过实际的官束,如今皇兄既然肯归来,那这件事,就应该摆在第一位先解决,否则西部的百姓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方,民不聊生。”
十三话音刚落,凌司炀未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持起茶杯,放在嘴边浅抿,不动声色的静静看了一会儿桌上的玉玺,忽尔浅淡的叹笑。
“三年前,朕曾留下一封传位诏书,你若接了它,兵权便早可以用了,何必等朕回来。”声音不轻不淡,却带着淡淡的温浅淡笑。
十三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微微垂了一下头。
凌司炀挑动眉宇,抬眸看向十三,浅笑着问:“诏书呢?”
“烧了。”十三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了凌司炀一眼,随即转身走至中间,单膝跪地。
凌司炀一顿,莫痕也瞬时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这场景,想了想,抬眸看向凌司炀,同时只见凌司炀缓缓抬手,示意他先出去。
“陛下,属下在殿外等候。”莫痕沉声说了句,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至殿内只剩下十三与凌司炀,十三才抬起眼,依然单膝跪地,静静的看向眼前桌案后只着了一袭梨花白衣的帝王。
“做什么?”凌司炀未动,温润的笑了笑,淡淡的看着那个小自己七岁的凌景玥。
十三不说话,静静的看了凌司炀一会儿,忽然双膝一齐跪地,对着他的方向,缓缓的,恭敬的俯下身。
“皇兄之恩,臣弟莫不敢忘,唯念皇兄原谅十三年少之时诸多之错,三年前逼宫所酿残局,臣弟就算杀了自己也无法偿还,自此请罪,弟愿终生不娶以为惩戒,请皇兄下旨。”
第330章︰先帝所蹤
十三颇有些尴尬的微微垂下头。
凌司炀更是无奈的笑了笑,单手放于桌面,微微屈弯着,另一手将一旁的奏折拿了过来,一边翻开,一边又看了一眼那一副认真表情的凌景玥。
“你,是想打算让瞳儿为你自责一辈子?”
十三愣了一下,抬起眼:“我……”
“终生不娶,怕是不妙啊。”凌司炀拿起笔,在折子上轻轻勾划了一笔,忽然轻轻握紧手中的笔杆,抬眸看向神色有些尴尬的十三:“不如这样,朕罚你娶一个人,如何?”
“谁?”
“灵惜。”
十三瞬时惊诧的看向他,却见凌司炀只是笑着将一封奏折轻轻扔至他面前:“月灵惜实为我朝前丞相月洪之月,月家十五年前一朝败落全家被诛,灵惜便被朕派人收为细作,十五年前你应是见过她,朕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