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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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瞳瞬时翻了个白眼,抬手便趁着没人看见的角度一把抓住他胸衣的衣襟:“少废话,我说皇帝陛下,你昨天是不是少说了些话?”
“什么话?”他微笑,满眼无邪。
苏瞳闭上眼,咬了咬牙,就知道他昨天肯定是故意故弄玄虚,害得她一时间真觉得自己可能脑子出了问题而差点忘记了要问他先帝和拓跋玉灵的事情。
哪知道某只小白兔竟然隔天就不认帐了!
“先帝的事。”苏瞳耐着性子抬起眼轻声说。
凌司炀眼中笑意加深:“不如朕今晚临幸坤雪殿,有事夜里再说?”他笑的愈加温柔,眼中柔光似水,温柔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一点。
苏瞳僵着脸,恶寒于这只披着兔皮的狼终于在因为被她了解的太多后而渐渐露出狼的本性,竟然大庭广众下跟她来暧昧的?
“如何?”凌司炀挑动眉宇,笑意阑珊。
“谨遵圣旨!”苏瞳咬牙,抬手在凌司炀手臂上用力一掐,看见他脸上笑意加大,夹杂着忍着这痛楚而无奈的笑意时,才哼了一声有些扭捏于这样过于亲密的方式,转身娇羞的“小跑着走开”。
当苏瞳一个人跑到御花园一角时,才忽然间想到。
靠,她娇羞个屁啊,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又不是纯情的不懂世事的少女!
于是,满脸对自己相当鄙视的快步走回坤雪殿继续“面壁思过”……
其实,现在已经是冬日。
冬日并非梨花绽放的时候,苏瞳却细心的忽然发现宫中多了好多梨花树。
甚至,多出了许多那种像梨花谷一样四季常开的树。
当苏瞳被乾司殿的公公请到她许久不曾再去过的那个后园时,一看到那满园的青树变成了梨花林,漫天飘落的雪白花瓣仿如梦中。
仿佛,如同三年多前,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银风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凤撵忽然停下,苏瞳有些呆愣的转眸,整个人还没完全从震撼中走出来,只见随行的环佩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娘娘,陛下交代只送娘娘到这里,至于里边,陛下说让娘娘自己走。”
“搞什么名堂?”苏瞳无语的瞪了一眼环佩,却是脚下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不由自主的走下凤撵,转身,看向远处的一片梨花素白。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身后抬着凤撵的宫人和宫女皆已经快速离开。
“凌司炀……让你跟我说说那年的事情罢了。你以为就算是真的将梨花谷给老娘搬了过来,我就能放过你?”好歹她是要救他的命,他要是敢不识抬举她可没曾经那么好对付。
缓步向里走去,踩着脚下柔软的铺了一地的花瓣,苏瞳思绪有些飘乎。
她不是什么浪漫的小姑娘,从来都不是。
可是自从遇见凌司炀后,她学会了野蛮,学会了遗忘,学会了更加狠心,却也学会了心痛,学会了喜欢,学会了责任,学会了温柔,也学会了在正常人正常的爱情里去找寻她不曾有过的甜蜜。
凌司炀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但他的整个人便是苏瞳所喜欢的。
所以,当她脚步倏然停驻时,便是看见了前方,远远的地方,一个着了一身素白软袍的人,带着许久不见的银色面具,静静的等着她。
轻轻摇动的蒲扇之下,一壶飘香恒远的梨花薄酒,酒香醉人。
苏瞳慢慢的眨眼,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直至银面之人看见前方停驻的裙摆,直至他抬起头来。
微风拂过,银风之人勾唇一笑:“娘子安好?”
苏瞳歪过头,静静的凝视眼前这个男人,许久,才有些哽咽的哑声轻道:“我该叫你银风,还是凌司炀?”
银面之人笑的愈加散漫,抬起一支玉杯,凝眸笑看着她:“瞳儿喜欢的,都好。”
苏瞳一笑,瞬间盘着腿坐了下去,也不顾形象,抬起明亮清澈的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似凌司炀而非凌司炀,是银风而非银风。
第342章︰近在眼前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雅兴。”苏瞳一边笑着一边接过酒杯,凝眸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呆会儿要是不小心辱骂了皇帝,你可别砍我的头。”
银面之人瞬时转开头满眼笑意,看了一眼四周吹过的飞花,眸色渐暗。
“瞳儿,凌司炀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最放纵的,也是最天真的日子,便是在梨花谷里,那是个不懂得爱情却偏偏不舍得放手的银风,他在摸索,摸索着新的一段人生。”
苏瞳垂下眼眸,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嘿嘿一笑:“不错!这酒还和曾经你给我酿过的一样甘甜好喝!”
银面之人见她故做轻松的表情,不由无奈低笑,陪着她喝了一杯,却是当视线滑过苏瞳手背上那个几日前被忘魂赤蛇咬过的地方,渐渐消失的伤口因为苏瞳沾了酒,而导致伤口处开始渐渐泛着诡异的赤红。
眸光悄然幽转,放下酒杯时,已恢复淡淡的笑容。
苏瞳又倒了一杯,眸光盯了酒杯好半天,忽尔落落失笑:“如果现在还是在梨花谷,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如果一切都还是按着原有的轨迹在走,我不知道,会不会在三年前时就紧抓着你离开,遵从自己的心愿,去自私,自私的只爱一个凌司炀,不去关心别人,不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不去把最在意的人当成自己去自私的伤害,自以为是的以为没事。”
银面之人缓缓斜卧在地上,单手撑着头,凝眸笑看着她一副神伤的模样:“如果真的那样做,也许到现在也还没有真相大白。”
苏瞳一愣,募地转过眼:“你有没有怪过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将你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全盘说了出来?”
他挑眉:“怎么会怪你?我反倒很感激。”
“感激?”
“有些话,我不该说,也不能说,可你说了,就是卸下了凌司炀一身的重担,他现在很轻松,真的很轻松。”
“轻松到可以宁可失去拓跋玉灵血的救援而死,也还要藏住先帝的行踪么?”苏瞳忽然放下酒杯,声音微微严肃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今天弄出这样一幕,就是为了让我分心?”
银面之人无奈一笑,慵懒的缓缓抬起手,轻轻揭开面具。
青丝落下,脸如梨花般清透,貌比潘安,一笑间搅动一池春水,美的惊心动魄。
面具在手中被把玩着,苏瞳淡淡的看着凌司炀的手轻轻抚摸着面具,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面具上滑动。
“如你们所想,父皇确实仍然在世。”忽然,他淡淡的缓缓的开口,声音很轻,同时抬眸,温柔的笑着看了一眼苏瞳微微瞪圆的双眼:“之余理由,你也早该想到。”
“那,先帝在哪里?”
“……”
“他既然还活着,那他知不知道拓跋玉灵这样对待你们,知不知道拓跋玉灵这样疯狂的在报复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直隐藏着自己而不出来,怎么可以做个缩头乌龟看着你们这些儿子自杀残杀而不管?你……”
“瞳儿,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凌司炀静静的打断苏瞳有些激动的话,缓缓坐起身,倒了杯酒,然后将新的一壶梨花酒放在炉火上,看着小小的火苗拼命烧着壶底:“父皇什么都知道,可他不能出来,更也不敢出来,若是他重现在那个女人面前,或许就是同归于尽。”
是啊。
苏瞳想得到,若是拓跋玉灵看见依然还活着的先帝,一定会气到宁可炸了这整个世界也绝对不要放过他,宁可同归于尽。
“可是现在我们需要他出现啊,也许不一定是这样的结局,也许拓跋玉灵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先帝,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你说是不是?”苏瞳起身,走上前蹲在凌司炀身边,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司炀,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在拓跋玉灵和花迟的身上了,若是我们能解决得了拓跋玉灵,那花迟也一样可以慢慢让他放下仇恨,司炀我们努力下去好不好?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爹娘,不管怎么样,你的生命,他们有着一半的责任!”
凌司炀不语,抬眸淡淡看进苏瞳眼里微湿的光芒。
缓缓抬手,轻轻擦去苏瞳眼底悄然落出的两颗晶莹,柔声轻问:“为什么哭?”
苏瞳苦涩一笑:“我是怕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怕你不肯为了我而活下去,我怕……我在你的心里永远第二,而理智,却永远是第一。”
凌司炀顿时笑柔了神色,抬手轻轻握住苏瞳的手腕将她拉至怀里,轻拥着她的身子轻言:“傻瓜,凌司炀于你,向来都是这样,除了银风这件事之外,从未可疑欺骗过你。”
“父皇他……在皇宫里。”凌司炀轻抱着苏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苏瞳陡然向后退了些,惊愕的看着坐在铺满了梨花的地面之上的男人:“在皇宫里?”
凌司炀浅笑,沉默着点头。
“在……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忽然诡异一笑,却同时倏然眼底微寒,淡淡看了一眼梨花林外远处的一个方向。
苏瞳知道凌司炀在卖关子,但有时候卖关子也是要有关子可卖才行。
不由得眯起眼转眸向四周扫了一圈,同时如凌司炀一般感觉到百米之内有人忽然靠近。
第343章︰不能听
梨花在头顶纷飞,苏瞳又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酒,随即转眸凝视了一眼正对着她微笑的男人。
凌司炀温润的含着笑意的眼里,带着苏瞳看得懂的警示。
苏瞳打马虎眼似的转过头去看着飘飞的花瓣痴痴一笑,仿佛没有发现有杀气在缓缓靠近一般,痴恋的看着头顶的飞花。
“司炀……我好久没有舞剑了。”说罢,苏瞳也不等凌司炀出声,便陡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本来以为没有剑,却忽然看见凌司炀身后放着一把,不由得满眼欣然的快步走了过去:“来来来!快给我!让你看看本宫进步了没有……”
“瞳儿可是醉了?”凌司炀未阻止,淡笑着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
“也许是。”苏瞳垂眸与他相视一笑,眸中淡淡的温情带着相同的诡异之色,一种默契在眼底滑了开来。
瞬时,苏瞳转身,脚下在地面轻点,许久不曾再舞过的剑法在指尖缓缓撒了开来,银风在剑身微闪,梨花婉转在空中随着长剑旋成了一片梨花雨,时升时降,美的眩目。
“怎么样,有没有进步?”苏瞳忽然脚下在一旁的石头上轻轻一点,募地故做帅气的转过头笑眯眯的看向抬眸笑看向她的凌司炀:“三年多没再练过,能看得出手生了么?”
凌司炀浅笑,抬起手臂,对着苏瞳的方向举着一杯梨花酒,缓缓勾唇。
苏瞳同时一笑,眼底同样温柔的目光在再次转身之际赫然转冷,身后的长剑在掌中渐渐被握紧,慢慢抬起脸,看向前方黑暗的深处,花瓣在空中飞舞。
“这剑法还没舞完!”说时,骤然飞身而起回眸一刺,再又转身向空中花瓣轻转银剑,直至大片大片的花瓣如雨般徐徐落下……
苏瞳的目光随着降落的碎花瓣缓缓低眸,直到凌司炀淡笑着饮酒时,远处冷风瞬时袭来。苏瞳唇边勾起一丝凉薄的冷笑,迅速飞身而起躲开远处阴冷的剑气,同时快速转身长剑直指来者所处的方向,冷眯起眼,歪头一笑:“皇宫本就界碑森严,能闯进这皇宫的人定非等闲之辈,再又能如此顺利闯进后园之人,恐怕这天下间还真就没有几人。”
说时,她冷冷一笑,目光淡淡的看向那边的方向,脚下瞬时用力一踏,飞身而起完美的一套暗门轻功如云似雾般凌空飞跃,闪着银光的长剑瞬时杀意满布,迅然在空中闪过寒冷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