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分析唤回司马卓的掌声,眼中的紧张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怀:“只希望还可挽回局面,还请夫人能伸出援手。”拿起身旁玉玺,轻轻按下,圣旨上鲜红大印赫然眼前。
他说得是夫人,而非倾城,果真是忌惮慕容至此,我的下巴微微扬起:“可是臣妇不过是一妇道人家,如何能在这样的局面中保全三皇子的安危呢?”
“馥儿,算我这个做娘的求你,保护我的承儿,你的亲堂弟,他不过是个孩子,我这个做娘的不能看着他长大、娶妻、生子,只求能在最后将他托付给可信之人,请你保全他,我知道兰家对女儿一直苛刻严厉,可是馥儿,姑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能忍心看着姑姑唯一的孩子死于宫廷争斗中吗?”突然间,青妃突然间向我跪下,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向我请求。
她只是个护犊的柔弱母亲而已。
我,还能如何?
苦笑着接下圣旨,正色而道:“倾城谨遵圣令!”
似乎听见了司马卓如释重负的叹息声,只见他如释重负,由高公公搀扶着向我走过来。
“兰馥,你可想要权?”他挑眉而问,话说得极缓,一字一顿,“若是你想要,我可以给你,除了皇位之外的任何官职。”
除了皇位之外的所有官职?斜睨司马卓,道:“难道皇上不怕再一次慕容掌朝,兰家统军。”
“你、不、会!”司马卓坚定却少了一分力道。
“呵呵,皇上还真自信,”我收起圣旨,将它装回木盒,“若我想要,你肯给什么官职?”
“能将复香染坊经营如此到位,想必尹庄表小姐实力定不输于他人,若是承儿能得到倾城的教导,定是才能不输他人。”
能得一国之帝的赞美,谁不欣喜,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儿欣喜之情,冷笑着说:“太子太傅?这个倒是很好听,只是无论是太傅还是倾城长公主,皆不过浮云而已。”
我知道,这一场谈判,当我触及到青妃姑姑以母亲身份护着孩子那刻,心中那角便轰然倒塌,再多的防御也只是空余。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我与承儿相互依偎着躲过大军的追击。忽然间猛然的,感觉到了那种能预言到的孩子被害的剜心之痛,仿佛化为刀刃,刺割了两人的心。
忽觉心头一甜,酸涩感充斥了心田,我转过身,在背后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抹去了泪,却留下了两道抹不去的痕迹。
我身为兰家的人,就该背负你们所给予的责任么?走出甄华殿,外面的阳光刺目了全身,有些微热的阳光将身后的阴郁驱散而去。
重华,你是否已经备好了一切准备最后一击呢?可惜,我们终究要对立了。
幽暗宫殿中传来一声长叹,我僵硬了步伐,没敢回头,只是问道:“离去之前,我想问皇上,要以何种方式把我们送走?”
“倾城难道不知?”司马卓一时疑惑,后即开朗,“也是,长公主回京后一直处在相府,并未涉及政事,但是倾城难道不知倾钥与大蒙摩擦日益加剧,只是朕命何之敬前去退敌,可惜这人纸上谈兵固好,行军打仗却是庸才,如今大蒙以攻破边境,扬言要倾钥皇室一子为质方可退敌还城。”
司马卓的话让我愈发的心寒,痛到极致却也麻木了。
“臣妇知道了,既已领旨,便会遵守这份承若。”
文章正文 八十三 路途遇袭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战事吃紧,皇上决定开祖庙祭祀。
倾钥两相都被勒令主持祭祀大典,南相府中顿时一片萧瑟落寞。我也去过兰家,爹爹和哥卸下重任,每天煮酒对弈,倒也清闲不少。
“馥儿可知南相将八皇子带去祖庙了?”哥轻声道,我手中酒杯应声而落。
我知道,我失态了。
“错了,哥,是皇帝将所有皇子都带去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出了兰家大门,抬头看看东方,那是皇家祖庙的地方。皇子继位太子必须祭拜太庙给位列祖列宗,所以他这是将祭祀和册封太子放到了一起。
“那么哥,你知道谁会被册封为太子么?”那日与司马卓的对话未曾对谁说起,青妃姑姑亦是只字未提,所以大概兰家的人还不曾知,司马卓最终在意的竟是他们要保的三皇子。
“他的心装的只有自己,谁最好控制就立谁,而已。”
只有自己吗?我摸了摸手腕处,凤凰对镯,除了皇帝玉玺外最具权威的信物,那是皇家的持有物,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得司马卓如此信任,太子太傅,或许我将是倾钥唯一的女帝师。
我没有立刻回府,只是在大街上随兴而走,深知这份宁静将在不久以后便要消失了。愣怔间,没有看清眼前的路,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拥抱。
“小心——”一个温和地声音阻止悲剧的发生。
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如阿波罗般耀眼并温和的双眸中。
“多谢大皇子。”
我的话让他片刻惊讶,道:“夫人怎知我是司马瑛?”
语气中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是淡淡地喜悦与一如既往的平和,难怪司马卓会担心大皇子继位会被顷刻覆灭,这般温柔的人怎可担起一国帝王之位?
“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上外谁还能身着金黄色面料的里衣?”我指了指衣襟处,不小心露出的金黄色。
他呆愣一刻,忽而大笑,说:“也只有夫人这般玲珑剔透之人能注意到此等细节,瑛佩服。”
一举一动散发着温和如太阳般的气息,浓密的眉毛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叛逆的向上翘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能照进心灵的眼眸,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话:譬如朝露。
“执卷笑叹红尘醉,温润如风梦清扬。
是非曲直黑白间,方寸棋盘一笑付。”
不自觉地,竟然吟出了心中的想法,换来的是他仔细的打量。
“夫人可知现在形势?”他的话提醒了我,现在司马卓正在祖庙祭祀,他这个马上就要被册封的太子为何在此?
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他将我带入一个狭窄通道。
“我本是受父皇之命来找夫人,将父皇亲笔带到,本以为还要硬闯相府,既然能在路上碰到我就放心了。”他取出心口出的一个纸袋。
我接过,薄薄一封信,我却觉得越发的沉重。
“大皇子。。。。。。”见他要走,心想着这一路定是凶险,忽然心中有些不忍,“你,小心。”
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笑声中弥漫了苦涩。
“照顾好他。”留下四个字便跨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飞驰而去,东方还有一个阴谋正等着他。
我打开信封,信封只是简短一句:“城外草屋。”
承儿被送到城外了?
我立刻回兰家,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哥,哥牵出他的战马,并为我备好马车。
不消片刻,我们找到了承儿居住的草屋。
见到我和哥来了,本是皱眉的小脸立刻嬉笑颜开,拉着我问母妃呢,还有父皇怎么还不来带他?
我沉默许久,还是将残忍的事实揭开,说承儿,以后要学着长大,知道吗?
出乎我的意料,小小年纪,却不哭不闹,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皱了眉头。
“姐姐,其实承儿一直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过现在既然发生了,承儿定不会辜负父皇!”铿锵有力的话砸在我心头,激起千百翻滋味。
“没想到最后一刻竟然是馥儿来角逐胜负,”哥拉着我的手,温和的笑容中却参杂了一丝落寞,“此番一路北上可要小心了,两相都不会放过来自未来储君的威胁。”
“是,馥儿知道,”我回以一个安心的笑,一如小时候湘妃竹林旁那个单纯的孩子。只是,“哥,你也要小心。”
一天中,竟然两次和人说了小心,这场漩涡,何时才能停止?
“上将,上将不好了,南相召集大批人马围堵祖庙,现在皇上和大皇子被困在祖庙正殿。。。。。。”该来的总是会来。
“馥儿,你带着承儿先走,从倾城北上经平成再绕道至大蒙,这条路是官路,虽然目标显然却也比小路安全。”
“我知道,”郑重回答,我兰馥也该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拉着承儿的手,道,“承儿,你的父皇遇到了点麻烦事,不过我们得先走了,知道吗?”
承儿跟上我的步伐,一头扎进马车厢。
待回到相府,我将之前准备好的物品都放入车厢内,哥为我准备了一个小队的士兵,足有十二人,为我保驾护航。即是质子便有代表了倾钥的兰家军护送,一点儿也不奇怪。
匆匆赶路,只来得及叫上婉儿,我们连夜出了倾城。
未及平成,我便收到了裳琴楼的消息:南相慕容结党营私,私集军队欺君犯上,革职幽禁于相府,不得任何人探视。
当日情况有多危险,我是不知道。只是当我受到这封信时,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却已命丧黄泉。
是日,皇城金钟敲响二十七下,乃诏告天下皇亲去世,追封昭祥太子,遗体被运往皇陵。承儿哭着晕倒在我怀中,我也不知当下是何种心情,是该为大皇子的去世而难过,还是在侥幸重华并未得到严刑苛待。
一路无事,路行还未及平成时却遭到了袭击。
夜晚的边塞天高星量,我正与承儿侃侃而谈十二星座时,背后突有动静,回头却是五个黑衣人,手执长刀,均以黑巾蒙面。
“来者何人?”
我们的将士见情况不妙,立刻将我与承儿围住。
“取你们性命之人。”为首者说出这句话,语气中也不尽然被一股阴森替代。
虽敌寡我众,但是对方一看便是以一敌百的死士,若是硬拼我方定是不敌,只是。。。。。。
“南相还是北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将恐惧深深压制在心底,因为不能让身边的人恐惧无依,所以我必须坚强的去面对一切。
“这有区别么,”为首者语气中尽是不屑,“总之今晚你免不了已死,慕容夫人,早早下去,或许还能与相爷在地狱中一聚。”
我漠然,背后是谁一清二楚。
“小姐,你和他。。。。。。先走,我们誓死保护你们。”将士都不知承儿的身份,只知他们兰家的小姐,身为倾钥长公主,如今要只身一人赴大蒙为质。
“小姐,我们快走,这样下去。。。。。。”
“想走?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休想活下去,上——”随着他一声下令,几个黑影如同忍者般忽隐忽现,时而往东时而偏西,耳边此起彼伏的是我们将士的哀叫声。
文章正文 八十四 暗遭冷箭
确实是个杀人掩盖罪证的时机。
耳畔厮杀声不断,将士惨叫声连连,十余条命,转瞬间便是消陨。
“小姐,快到这边——”婉儿拉着我的手,虽然力气不大,却是下了十二分的决心。
“婉儿,你快跑吧,你不是他们的目标,若是。。。。。。”
“小姐说得什么话!”我本想让婉儿先行离开,她是无辜的,而我若是能得救,也是上天开恩,只是话到一半却被她强行打断,“婉儿誓死要护卫小姐。”
于是乎便是我拉着她跑,只是我们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又带上了承儿,黑衣人很快便追上了我们。
“小姐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婉儿将外衣脱下与我对换。
“婉儿——”意识到婉儿要做的事,我心中一阵颤抖,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失去婉儿了,这个一直陪着我长大的孩子,她也不过十八岁年华啊。
婉儿淡然一笑,说:“小姐,婉儿一直都是跟在小姐身后,所以这一次就让婉儿来为小姐做一次事吧,若是婉儿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