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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HP]只是情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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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不是猫头鹰寄来的,是卢修斯带来的。
  他像他承诺的那样,每天哪怕再怎么忙碌,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塞纳。
  塞纳每天都能见到“父亲”,听这位最爱的爸爸给她讲故事、教她辨别是非的能力,而卢修斯每次都会在她睡着之后才走,这会让塞纳有一种感觉——爸爸是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他只是需要去上班,每天下班之后就会回来,是最负责任最好的爸爸。
  凡妮莎又向塞纳解释过几次卢修斯的身份,但她每次都捂住耳朵固执地表示不听,她也担心她那么小,这种话说多了会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便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也许等她再大一点说,她会更好接受。
  塞纳比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聪明,成熟得也早,有时卢修斯抱着德拉科来和她一起玩,德拉科明明是哥哥,但每次都会被妹妹指哪打哪。
  他甚至对塞纳也叫自己的父亲为爸爸丝毫不感到奇怪,还拉着她一起拖着难得温和不严厉的父亲玩游戏。每次他这么做,严肃的父亲都会妥协,他简直爱死了这种感觉。
  不过今天不行了,卢修斯有事要和凡妮莎说,只能留下两个孩子自己过家家。
  临关门时,卢修斯还看见塞纳一本正经地把玩具萝卜递给德拉科道:“你是兔子,我是老虎,你吃萝卜,我吃你。”
  德拉科和父亲一样的灰蓝色眼睛懵懵懂懂地眨了眨说:“可是我也想当老虎。”
  塞纳抿唇思考半晌,很大方地说:“那好吧,我们一人一次,这样才公平。”
  德拉科开心地笑了,还抱着塞纳有模有样地拍了拍她的头。
  卢修斯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关上门安心离开。
  他走到楼下的时候,凡妮莎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听见脚步声,她也不回头,直接说:“塞纳有时候晚上会饿,要加一顿餐,耶达的手艺其实很好,但我还是想自己给她做点东西吃。”略顿,她回眸望向卢修斯,“你吃过饭了吗?”
  他每次来都差不多在晚上六七点钟,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如果塞纳当天玩嗨了,睡得晚,他可能会深夜才离开。
  那他肯定是饿着肚子回去的。
  虽然他从没提过意见,甘之如饴,但要他每天这样固定地过来已经非常麻烦他了,既然不能阻止这件事发生,必须要接受这种好意,那她也不能亏待了他——他做这么多是为了谁她心里很清楚。
  “我也帮你做了点。”她轻声说完,转回身继续忙碌。
  卢修斯站在那看着她,语调略微沙哑道:“不用麻烦。你先过来,我有东西交给你。”
  凡妮莎愣了愣,将手里的活交给了耶达,便摘掉围裙走到了客厅。
  “什么东西?”
  她站在沙发边,卢修斯坐在那,哪怕沙发依然是那座很小很寒酸的沙发,但马尔福先生坐在上面,它好像立刻就变成了特制大小的高档复古沙发,他本身的气质就拥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别说是他身上穿着华丽昂贵的巫师袍,他恐怕就是套个黑麻袋,应该也会非常英俊。
  卢修斯从外套口袋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凡妮莎从他手上接过来,看着上面魔法部的印章,有点惊讶地问:“魔法部的信?给我的?”她不觉得自己能跟魔法部扯上什么关系……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现在坐在这的这位魔法部荣誉部长了。
  “是的。”卢修斯为她解释,“威尔逊夫人和先生在上个月去世了,你作为他们仍然在世的唯一血亲,继承到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他用手杖指了指那封信,“你在那封信上签个字,就可以完成最后手续了。”
  威尔逊,还真是个久违的姓氏,在母亲去世后,凡妮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姓氏了。
  “他们去世了?”她翻转了一下手里的信,但没拆。
  “死于疾病,大约也有心理压力。”他说得很保守,并不详细,但凡妮莎能想到个七七八八。
  那么大年纪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唯一的女儿被逐出家族,许久都没联系过,不知是死是活,如果在这种时候还生了病,那日子就更难熬了。
  “如果你没其他意见,明天我带你去威尔逊家看看。”卢修斯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放松的伸直,他靠在沙发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松着领带,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
  凡妮莎抬眼望向他的时候,恰好和他这样的视线对上,两人都怔了怔,默契地转开了。
  “我自己过去就行。”凡妮莎握着信道,“你把地址告诉我。至于是否要继承财产,我还需要好好考虑。”
  在她和洛克希最需要钱的时候,那两个不能称之为外公外婆的人没有想过伸出援手,现在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她自己赚的钱就足够花了,那这份财产要不要继承,她的确需要思考。
  卢修斯慢慢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安静利落地走到她身边。
  凡妮莎忽然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她垂着视线望着男人笔直的裤脚以及纤尘不染的皮鞋,还有他撑在地面上的手杖的末端,攥着信封的力道不自觉收紧,信封都被她攥得扭曲了。
  卢修斯抬起手,忽然靠近她,她下意识想要闪躲,但他只是将信从她手上拯救出来,声音很轻但很有存在感地说:“我把地址写在信封背面。”
  他抽出魔杖,轻轻挥动了一下,便有一行字出现在信封背面。
  凡妮莎微皱眉头接过他再次递过来的信,听见他终于大发慈悲道:“我走了。”
  她快速点头,好像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我去帮你把德拉科抱下来。”
  语毕,快步上了楼。
  卢修斯站在楼下,收起魔杖,英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克制、压抑的感情。
  而德拉科……他非常非常地不给他的父亲长脸。
  凡妮莎好半天才抱着哭哭啼啼的小王子下楼。
  他靠在凡妮莎怀里,手还朝二楼的房间伸着,当他泪眼朦胧地转回头对上父亲冷凝的视线时,小王子哭声立刻顿住,很不马尔福地嗝了一声。
  “……把他交给我就好。”卢修斯面色严肃地将德拉科从凡妮莎怀里抱了过来。
  德拉科好像抖了一下,求助般地望向凡妮莎,凡妮莎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快三岁的男孩只能认命地望向父亲,颤颤巍巍道:“爸、爸爸。”
  卢修斯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彬彬有礼地向凡妮莎道别,最后给了自己儿子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便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嗯,幻影移形,折磨小孩的高级魔法,德拉科只觉浑身上下都扭曲了,刚才在塞纳久那偷吃的糖全都涌到了嗓子眼,一回到马尔福庄园,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你该尽早习惯幻影移形,德拉科。”卢修斯维持着严父的形象,眼里的关切在德拉科望过来时瞬间隐藏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作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如果在幻影移形后当着别人的面做出这样的反应,我会很失望的。”
  德拉科扶着沙发,奶声奶气道:“抱歉,爸爸。”
  卢修斯未语,只是安静地用无声咒清理了沙发边的痕迹。
  纳西莎闻声而来,瞧见这一幕忍不住道:“你太严厉了,卢修斯。”她抱起德拉科,看见儿子眼里又涌出眼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累了吗,小龙?你该睡觉了。”语毕,先抱着孩子回房间了。
  卢修斯抬手按了按肩膀,其实他也很累,每天既要处理黑魔王事件的后续,寻找那条不知踪迹的大蛇,还要准时到凡妮莎那去看塞纳久,仅仅是这两件事,来来回回的幻影移形,已经让他很劳累了,但他还得兼顾魔法部的职务——他简直分·身乏术。
  纳西莎下来时,就看见卢修斯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揉着肩膀和手臂。
  她思索了一下,到魔药室拿了一瓶魔药,回到客厅交给了他。
  “喝了它你会舒服点。”她坐到他对面。
  卢修斯没说话,打开量瓶安静地服下,纳西莎看着他说:“你有时候对德拉科过于严厉了,卢修斯。”
  卢修斯面不改色道:“是因为你对他太溺爱了,茜茜。如果我再不严厉点,会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纳西莎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只是希望在我搬出去之前,尽可能地对他好一点。”
  卢修斯放下魔药瓶道:“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恕我直言,我不太赞成你这么快就离开,德拉科还不到三岁,你至少应该等到他长大。”
  纳西莎点点头说:“我想过这件事了,我不会现在就走,而且哪怕我们离婚后,我白天也会到这里来。我和亨特的房子也在威尔特郡,离这里很近,你只要开通两家的壁炉,我等于和没离开一样。”
  卢修斯沉默着没说话,纳西莎继续道:“我们还是一家人,卢修斯。在德拉科成年之前,我们都会这样友好相处下去。”
  “成年之后你就打算不往来了吗?”卢修斯随口说了一句。
  纳西莎无奈道:“当然不是,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指,在他结婚之前,只要他需要我,我都会每天呆在这里,晚上再离开。”
  这次卢修斯思考了很久才说:“亨特没意见?”
  “他当然没意见。”纳西莎淡淡说道,“如果他有意见,那我就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了。我这辈子只会有德拉科一个儿子,他是我最珍爱的宝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了。”
  其实卢修斯没想过这么快和纳西莎谈论这些。
  他到了此刻还在权衡利弊。
  他要思考一个很好的方式,让德拉科不受父母离婚的影响,纳西莎给出了最好的方案——就像她说的,开通壁炉之后,她可以在德拉科睡着之后回亨特那边,这样看上去他们还是住在一起的,孩子也不会有任何发觉。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应对魔法界的疑问,以及在德拉科长大之后,如何告诉他这件事。
  “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纳西莎在沉默中开口,“有时候我们不必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
  卢修斯淡淡地望向她,纳西莎轻声说:“你该让德拉科尽早习惯妮莎,卢修斯,别否认我的话,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结婚这么多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卢修斯稍稍皱起眉,压抑地说:“我们不该那么自私。我们应该等德拉科自己做出选择。”
  纳西莎惊讶地望着他。
  “我会等到他长大。”他轻声道,“你可以照你说得那样做,但我不会那么快……就像你说的,我不会那么快让他开始接受另外的母亲。我会陪伴着他,直到他长大——直到他亲口告诉我,他需要一个新的母亲。”
  纳西莎愣住了。
  她忽然红了眼眶。
  她站起身,走到卢修斯身边,失笑道:“我一直觉得你比我更冷血,更关注自身利益……但这么多年来,是我看错了你,卢修斯。你是个好父亲,我很抱歉,有时我把你想得太狭隘了。”
  卢修斯安静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起身到楼上去了。
  他肯定是去看德拉科了,虽然他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谁都无法否认的是,他深爱着自己的儿子。
  德拉科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卢修斯站在儿子的床边,耳边回响着纳西莎那些话,握着手杖的力道紧了紧。
  须臾,他弯下腰,在儿子额头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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