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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38章

小说: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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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受得了与人共骑一匹马,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话说人梅币庭没嫌席晨碎碎念就不错了,反过来还要被席晨打心底里的从头嫌弃到脚,真够悲哀的。
  几人上了马,在街上慢慢的蹚着前行。席晨一人在后头,还盯着凤还巢的大门,依依不舍。
  “啊,等等……”
  听到熟悉的声音,马背上的众人回过头,只见席晨一只脚踩着马鞍,一只脚悬在马背上,整个人倾向一边的趴在马背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席晨是被马给甩成这样的,可无辜的马儿立在那动都还没动呢。
  郁涟乔骑马过去,不解的望着动作极不文雅的席晨,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又耍赖,不想走了?”
  席晨冤枉啊,前科太多是没错,可这次真没那想法。“我屁股抽筋了……”
  “噗……”听到席晨的憋屈,赫连沐别过头装嫌弃的轻笑着。
  郁涟乔定性好,席晨糗事没少干,郁涟乔都见怪不怪了。
  郁涟乔翻身下马,走过去抬起手在席晨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叫你这段日子惰怠在洛杨,不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被郁涟乔这么一拍,席晨立马能活动自如了,端正身子,跟在他们后头。
  席晨前一刻还在埋怨萧舞都不来送送他,这会是无比的庆幸萧舞没出来,不然脸丢大发了。
  去晋夏国,其实往大行海域过是最快的,但已是晚秋初冬之际,大行海域的温度又较陆地偏冷,这会早已是浮冰连连,都已经封航了。等到彻底结成冰,能从海域上直接走过去,又还要再等个把月,赫连沐等人也就干脆放弃了这条路,准备绕远路,从南蛮战场穿过去。
  赫连沐等人正马不停蹄的赶着路,却在半道上碰到了晋默。
  晋默自打陪他解闷的夏序走了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半夜睡着了都给无聊醒。没办法,谁叫晋默早已经忘了最初来云陵国的目的,白日里闲着没事干,除了睡还是睡,这段日子都长膘了。
  晋默瞅着这么睡下去何时是个头,他可不想被后人嘲笑,“从前有个皇子,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睡死的。”晋默想想都觉得可怕,他必须得改变现状。于是晋默就出来找夏序了。
  晋默这么依赖夏序,主要是夏序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就像他儿时宫里的玩伴,只可惜,那个同他一般年纪的皇子意外死亡了。那事还是在晋默几日见不到小伙伴时,跑去问母妃,母妃才告诉他的。那时,晋默才八岁,自小伙伴消失后,晋默曾一度不爱说话,后来是晋幕过来开导晋默,晋默才有今日的,不然晋默早抑郁成疾了。
  席晨见晋默骑马驶向他们,还以为晋默是要去洛杨,又要去骚扰萧舞。席晨哪能允许晋默去,飞身落至晋默的身后,硬生生的给晋默的马调转了个方向。
  晋默还以为席晨那么好心,知道他刚要调头了,就来帮他了。
  “晋默,你要去哪?”夏序根本不知晋默是专门出来找他的。
  “我一个人无聊,出来逛逛,既然你要回去,那我也同你一起回去好了。”
  除了这两个话家常的小少年,众人皆惊讶的望着还在晋默马背上的席晨。席晨脸皮厚是人尽皆知的,也不怕他们观赏,没收他们看戏的钱,算是他仁慈了。
  芙蓉城里的佟离等人见赫连沐一行人回来了,自是高兴。
  晚上,赫连沐告诉佟离关于她姥姥的事时,还是忍不住再次湿了眼眶,佟离只能抱住赫连沐,拍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郁涟乔在门外不出声的窥视着赫连沐屋里的情形,见两人搂在一起,他也揪心,不过不再是吃醋。除了她那枉死的姥姥,什么事还能让赫连沐再次潸然泪下?郁涟乔本想找赫连沐谈谈最新查到的事,但现在这情形,还是暂且搁下吧。
  住在客栈的落零得知赫连沐的事,也不管落舟是不是还缠着自己,回来跟佟离一起陪着赫连沐。她们三人向来如此,三颗跳动的心,一起等待一件不好的事情烟消云散,仿佛那样,烦恼就能快速的被抹去。
  赫连沐等人回来时,佟笙已不在了。在赫连沐不在的那段日子里,佟家老爹飞鸽传来书信,说是已在大行商学院,正责问他们鬼混到哪里去了,都好几个月了,还没到达学院。
  为了安抚暴脾气的老爹,佟笙只好暂别未过门的“娇妻”,不情不愿的赶去商学院,顺便跟他老爹报告下小雅的事。
  到了芙蓉城,离南蛮也就不远了,中间只隔了个寂月岭。只需穿过寂月岭,他们就能到南蛮境地了。南蛮是大行皇朝最为广阔的地界,分为南蛮战场和南蛮绿洲两个地域。
  南蛮战场,顾名思义,就是云陵与晋夏两国交战的地方。
  而南蛮绿洲,就是大行商学院的所在地。也许是一大片绿洲存在的关系,那里空气特别清新。
  南蛮可以说是两国的共有地,也可以说是不属于两国的任何一国,当然若是有人闹事,那绝对是要受两国朝廷律法的打压。
  由于多数人经不起马上的折腾,赫连沐决定还是坐马车去。给姥姥报仇不急于一时,就算她干着急也没用。最主要的是,近来大乔时不时就给她传消息,说是从灰色买来的,她就算身在云陵国,对移脉城那边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赫连沐是有怀疑郁涟乔是否同灰色有关,但转念一想,人家家里是做酒楼生意的,而且是整个晋夏国的生意,富可敌国都不在话下,买消息的那点小钱,他没准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郁涟乔放不放在眼里是一回事,赫连沐在不在意又是另一回事。
  赫连沐觉得,与郁涟乔也只是萍水相逢,得他这样仗义相助,实在感激不尽。若以银子还以银子,就她对大乔的了解,他断然不会接受。总之,她现在是把大乔当自己人了,这样的朋友值得交。
  赫连沐一厢情愿的朋友论,郁涟乔可不那么想,他这么做,只在为日后光明正大的追求赫连沐做铺垫。当然,既然走进了赫连沐的生命中,就算日后会被拒绝,他也无法对赫连沐的事置之不理。
  众人坐着一辆超级大的大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小马车,装着他们不容小觑的行囊,进入到了寂月岭的范围。穿梭在茂密的森林里,尽管是白天,但寂静的森林,静得有点诡异,甚至连鸟叫声都未曾听到。
  “咦咦咦……呀呀呀……”
  突然,一阵不怎么悦耳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听这声,像是有人在唱戏,有点戏子唱曲的味道。
  “是有人在唱戏吗?”夏序率先出声。
  晋默反驳道:“什么人会在林子里唱戏啊?”
  柳无极笑着沉声道:“没准不是有人在唱戏。”
  “那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问道,就他们所听到的,都觉是唱戏声。皆好奇柳无极既然说不是,那他们倒想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鬼啊。”
  柳无极没根据的胡言乱语,招来一声声冷哼和一记记白眼,就连柳无烟也毫不吝啬的冲柳无极翻白眼,以柳无极的鬼扯。
  赫连沐率先下马车,边掀车帘还边咕哝:“我倒要去看看,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众人见赫连沐出去了,也纷纷跟着下了马车。
  一行人巡着诡异的戏曲声,向着林子深处走去,也没注意前方淡淡飘出的迷雾。
  声音越来越近,走着走着,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人,丝毫不觉得突兀,鬼使神差的抬手挥了挥眼前缭绕着的雾,继续向前走去。
  还真是猜对了,那声音真是戏曲声,有人在林子里搭了戏台。台上有个人穿着戏服,正在那忘我的唱着戏,台下还坐着一帮老人家,正昂起头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戏。
  像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老头子转过头来,冲他们招招手,并挂上了笑脸,像是在欢迎他们。
  他们此时脑袋犹如放空般,朝前走去。
  赫连沐刚想问老头,为什么会在林中搭戏台,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像是被老头猜中一般。
  老头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并轻轻的“嘘”了声。拍了拍身旁的空凳子,示意赫连沐坐下一起听曲。
  赫连沐也不打扰老头,顺从老头的好意,坐在了凳子上,开始听起戏曲来。
  众人也就着身前的空凳子坐下,一起欣赏戏曲。
  席晨坐下后,一直觉得那老头哪里不对劲,不是说那老头的笑诡异,就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算了,还是不庸人自扰的多想了。这戏曲还真别说,听起来挺让人舒畅的。
  “今日漫谈天下事,来年都是戏中人。”
  “想开了是净土,想不开是地狱。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才是真人间。”
  戏台下的人静静的专心听着,戏台上的戏子一句句深情的唱着。
  没有人出声谈论,也没有人出声打破这相对而言难得的“恬静”。
  戏曲终了,戏子且轻柔弯腰,向着戏台下在座之人作了个揖。
  曲终人未散,还是刚才那个老头,又转过头来,对着赫连沐再次露出了微笑,同样不给赫连沐出声发问的机会,对着他们甩了甩手,示意他们该退下了。
  说也奇怪,明明赫连沐并不想就此罢休无功而返,可一直迈着的脚步却驱使赫连沐朝来时的路退去。
  一行人也跟着赫连沐,一言不发的原路返回。
  大约走到了十米开外,赫连沐等人齐齐转身。虽然眼前弥漫着浓郁的大雾,他们却还是发现了刚才与他们一起,坐在那里听戏的老人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名戏子也是,不远处徒留那方若隐若现的戏台。
  “这帮人,别看年纪一大把,身子骨倒是挺硬朗的。”赫连沐诧异的说道,只当老人们向着反方向散去了,刚好雾气太浓,就算是寻常能看到的远去身影,这会也被大雾给遮掩住了。
  众人看着前方,皆若有所思。
  “好荒谬的戏曲,真搞不懂怎么还有人会喜欢看这种老掉牙的戏曲。”柳无极虽觉得刚才那一出戏曲不错,听起来也挺有感触的,但他还是不怎么看重在大行皇朝已经不怎么盛行了的唱戏。
  一向沉默不怎么爱说话的梅币庭,可能也是因为刚才那出戏曲,内心深有感触,他开口呛声道:“老一辈的人就是喜欢这种实而不华的东西,况且真正的人生,可笑得往往比戏曲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们抬头看天空,才觉听了一曲,天色已经不早了,得赶紧出林子,等天色暗下来,夜路可不好走。况且,车夫们还在林间小路上等着他们。
  众人一直朝前走去,赫连姐妹二人率先走着。
  赫连沐走在最前面,忽然她看到前方多出了个郁涟乔。赫连沐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再次抬眼却发现郁涟乔拐进了左前方的小路,她也疾步跟了上去。
  赫连浔见赫连沐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拐进了小路,赫连浔也不落下,跟着走进了小路。
  赫连沐走了没几步,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在她跟前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沟壑的另一端,是一片竹林,而郁涟乔正身处竹林之中,执剑挥舞。这一切看来,是这么的突然,却又这么的顺理成章。
  只见郁涟乔一袭墨发随风飘扬,英姿飒爽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时而向上越去,飞身割竹;时而俯身在地,横扫千军。
  赫连沐看着郁涟乔在对面的竹林舞剑,看痴了看傻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赫连沐想不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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