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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43章

小说: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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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愿想的是不太可能的。
  听到声音,仿佛经受了外界干扰的落零,好似从噩梦中转醒,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继续不断的嘀咕:“我没有出卖赫连,也没有要害死佟离。”
  落舟双手抚上落零的脸颊,把落零的脸转过来,正视他,严肃的说道:“阿零,都过去了,不要再这样了。”
  落零望着落舟,仿佛才知他的存在,双手揪住他的衣袖,强调道:“落舟,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看到落舟真挚的凝视着她,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开口说“我知道你没有,你也不会”,落零才像个做错了事被原谅的委屈的孩子,趴在落舟怀里放声大哭。
  从寂月岭一路过来到客栈,落零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我没有”,像是害怕她一停下来,那件子虚乌有的事就成了事实。此刻,身边还有一个人毅然相信着她,落零压抑多时的内心终于得到了解放。
  直到落零哭累了,情绪稳定下来后,落舟才开始过问事情的始末。落零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落舟。
  落零说自己是有提过柴藤,但那是因为在芙蓉城那会,有次路上不小心被一名冒冒失失的男子给差点撞倒在地。细问才知那名男子面色焦急,是因为他妻子呕吐腹泻不止,他急着去找大夫。据他的详细描述,落零脑海里有印象。柴藤的特性,落零是从赫连沐那得知的。落零提点道,他妻子是否误食了柴藤花,那男子一听顿时笑了,确实很有可能,他家院子里就种着柴藤。
  和男子说完话,落零并未多作停留,更未提及有关浔儿的任何事。被柳无烟撞见,落零只怪自己命不好,在佟离尸骨未寒之时,自个却还要经受这么一遭。而至于为什么有人会知道拿柴藤粉来对付浔儿,落零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消息。
  有落舟陪着,吐露出藏着的事,落零被赫连沐误会的不快已经好了大半,现如今只剩下失去佟离的痛。这个伤痛,恐怕落零和赫连,都一辈子也好不了。佟离在她们心中是怎样的存在,只有她们自己清楚,此刻唯一能感同身受的,只有落零和赫连沐两个人。
  被赫连沐这么误会,落零的内心,是有在责怪赫连沐的。相交多年,连这点信任都给不了。冷静下来的落零,此刻只有对佟离深深的悲痛,和对赫连沐浅浅的怨恨。
  落零用尽生命去在乎的两个人,一死一弃,可笑的她却成了始作俑者。回想过去千般万种,忆念不息,泪流也不止。落零多想就此将心化成一粒尘埃,栖息在奈何崖的尘地上,和佟离一起沉沉睡去,待下一世的微风,将她们轻轻扬起。
  尽管如此,尽管还在怨恨赫连沐那般不信任她,在落零心中,赫连沐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比,无人能撼动的。
  落零向来沉稳,回过头来细想,就能想明白。落零知道赫连那会正伤心,就如她一样。若换作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佟离坠落奈何崖,却无能为力,她也会失去理智,听风就是雨的。
  由于遭受的打击过重,寂月纳兰坊里的赫连沐昏了两天也不见转醒,滴水未进的,郁涟乔瞅着都揪心。
  赫连沐在床上躺着,郁涟乔也没闲着。出事那天,郁涟乔就派人去勘察寂月岭通往奈何崖底的路了,但始终无果。那崖实在太深,并不是与寂月岭山脚下的地面齐平的,都不知道是深入地底下多少丈,郁涟乔也束手无策。他已经尽力了。
  还未从失去姥姥的悲伤中缓过来,就又要承受失去佟离的痛,尽管平日里看起来再怎么强势的赫连沐,也经受不住这一而再的打击。
  赫连沐昏睡了两天,刚醒来没多久,就又给病倒了。
  一场接着一场的重复梦魇,奈何崖佟离坠落的那一幕,无数次在赫连沐的梦境中重现。昏睡的赫连沐更甚至是看到了,奈何崖底下佟离血淋淋的身子。
  赫连沐本就削瘦,再加上这几天都没怎么进食,更是憔悴了好多,看得郁涟乔心疼的要命。
  睡梦中,赫连沐时不时的呼唤“佟离”,那一声声揪人心肺的呐喊声,听得郁涟乔恨不得此时病倒的是自个,让他来替代赫连沐过这道坎。
  赫连沐病着的这几天,都是郁涟乔一手伺候的。赫连沐清醒着的时候,也是了无生气的。
  望着赫连沐那空洞的眼神,郁涟乔还真怕一个不注意,不守在赫连沐身边,赫连沐就会想不开做出些傻事来。
  赫连沐喝完药,吃完饭,食不知味的,木偶般随着郁涟乔的旨意做完一系列她目前该做的事,就又躺回床上。就算是无法沉睡过去,就这样躺着,闭上眼睛也好。赫连沐不想去活动疲惫不堪的脑子,不想去牵扯她那千疮百孔的,一动就会刺痛的心脏,更不想去思索以后的生活。
  赫连沐这样除了吃饭喝药就是睡觉,比起没有灵魂般,行尸走肉的醒着,郁涟乔倒也希望她睡过去。对于赫连沐这种嗜睡之人来说,睡眠就是疗养心灵创伤的最佳良药,不好的情绪在睡梦中全宣泄了,醒来才能恢复如初。
  赫连浔自那天晕倒醒来后,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她记得自己晕倒之前正把五个黑衣人当炮灰教训得正爽,没想到对方卑鄙到使阴招,拿柴藤粉来对付她。她都还没来得及捂住口鼻,就被对方的柴藤粉给放倒,而等她醒来,就已身处寂月小镇的纳兰坊了。
  见不着姐姐,也见不着佟离,那两个和她一同上寂月岭的人都见不着人影。愣是赫连浔也隐约感觉到,在她昏迷后,有发生点什么事。
  逼问夏序,赫连沐才知事情最后发展到了什么局面。尽管郁涟乔再三强调,在赫连沐好起来之前,这事先不要告诉赫连浔,可夏序经不住赫连浔的痴缠,这丫头的拳脚功夫可不是市井流︶氓的花拳绣腿,动起真格来,夏序可招架不住。
  佟离姐坠崖了,落零姐背叛了姐姐,赫连浔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听戏。以上,赫连浔通通不想去信,但病卧在床的赫连沐,与消失不见的佟离和落零,不得不强迫着她,让她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赫连浔在屋里暗自落泪,足不出户已经好几天了。这屋里狭小的空间,稀薄的空气,让赫连浔内心更是难受,也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赫连浔下楼,转身出了大堂,进到院子里,想着哪怕是透透气也好。
  这段日子,烦闷的不止赫连浔,院子里表情纠结的坐着的梅币庭也同是如此。
  或许是太过寂寞,赫连浔也不管梅币庭是否可靠,坐在他身旁不停的对他倾诉。
  梅币庭只默默的听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提手给她顺了顺背。然而出手自然的同时,梅币庭却心不在焉,心系着另一人。
  夏序进赫连浔屋里没看到她人,怕她出事,正出来寻她,恰巧赶上看到了这幅画面。而夏序这个角度,看到的像是梅币庭正搂着赫连浔。
  夏序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那边“动情”的二人却不曾看到,夏序不做打扰,淡漠的转身离去。夏序对赫连浔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他每次靠近赫连浔,反而会把她推得越远,甚至入了别人的怀抱。夏序现在除了眼不见为净,什么也做不了。
  出房门一趟,赫连浔并没有好转,反而是越来越想不开。姐姐因为她这个累赘,失去了两个挚友,病倒在床,她却安然的活着。
  赫连浔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到头来却都要成为别人的累赘。姥姥的死,佟离姐的死,就算没人告诉她,她们是为了她而牺牲的,她也能猜到。是她连累她们,是她让姐姐和别人跟着承受失去她们的痛苦。上天给了她破败的体质,她就不该苟延残喘,妄想着安然度日。
  赫连浔开始不吃不喝,也不言语,彻底的把自己封闭起来。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赫连浔,真的绝望了。
  身子骨本就虚弱,多年来靠名贵的药物维持着,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赫连浔这样不倒下才怪。
  夏序本想去告诉赫连沐,但他知道赫连沐此刻心里已经够痛苦了,怕再跟赫连沐说浔儿的事,雪上加霜。夏序只能先同郁涟乔说,让郁涟乔想想办法。
  郁涟乔听说这事,虽说忧心,更是添堵,但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让赫连振作起来的好时机。
  郁涟乔在喂饭的时候,直截了当的告诉赫连沐浔儿绝食病倒的事。不出所料,赫连沐多日沉寂的眼眸终于有所律动,郁涟乔清楚他的目的达到了。
  赫连沐这个不折不扣的妹奴,妹妹都病趴下了,她心里再怎么难受,也不能再这般邋遢下去了。赫连沐不想再把用姥姥和佟离的命换回来的宝贵的妹妹给赔进去。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还真是对极了。用赫连浔来治赫连沐的失魂落魄,不出一天,赫连沐就有之前活人般的情绪了。这会还亲自端着药来找赫连浔。
  “浔儿,醒醒。”赫连沐搁下药碗,温柔的唤着床上躺着的人儿,试图让赫连浔醒来。
  赫连浔其实根本就没睡着,适才听到开门声,以为又是夏序来劝她进食。赫连浔是真觉得三番两次的连累别人而过活,还不如长眠不起算了,她就没打算理会。
  这会听到思念已久的声音,赫连浔瞬间睁开眼睛转过身,手肘拄着床铺,费力的撑起身子半坐起来。
  赫连沐瞧赫连浔虚弱成这样了都,本来就不舒畅的心这下更是赌得慌。
  赫连沐想不明白,过去那安安稳稳的日子,怎么就给过成现在这样了呢?一想起来,鼻子就犯酸。赫连沐仰起头,尽量不让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滚落下来。
  赫连沐收拾好情绪,走到床边坐下,盯着赫连浔的迷离的眼睛,郑重而又真挚的开口:“浔儿,你要知道,姥姥和佟离的事,都不是你的错,罪魁祸首是皇宫里的那个妖后。你这样自暴自弃,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赫连浔听着,眼犯泪花,用隐忍的口吻轻声低语道:“姐,我好没用。”
  丧气的言语,听起来像是自责,又像是委屈的宣泄。
  赫连沐懊恼自己,这些时日只顾难受,没考虑到浔儿的胡思乱想。赫连沐伸手抚去赫连浔脸颊上滑落的泪水,轻启薄唇:“并不是你没用,而是他们太阴险恶毒……好好吃饭,养好身子,才能为她们报仇。你这样弱不经风的,她们的仇谁去报?姐还需要你帮忖。”
  赫连浔边无声的落泪,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姐,我明白了。”她不能再成为姐姐的负担了。姐姐说的对,她这样一心求死,伤心的还不是关心在乎她的至亲。是她想错了,她不能着了那老妖后的道,她得尽快养好身子,好尽早撕碎那个老妖后。
  听到赫连浔干脆的回应,赫连沐也松了口气。浔儿能这么快就想明白,是最好不过了,也省得她再多费唇舌,还得提心吊胆的。
  “明白就好,明白那以后别再干这种伤身的傻事了。”赫连沐起身把刚刚拿来的药端了过来,“来,先把这药给喝了。”
  赫连浔这一绝食,一病的,身子骨比起之前又差了一点。这不得抓紧的喝药,调养一阵子给补回来,还不知道到时又会出什么毛病。
  “啊……”一闻到这熟悉的药味,赫连浔立马拉茸着小脸大呼起来:“怎么又是这个药?”
  “谁叫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先前停药不代表你身子骨就此硬朗了。”赫连沐不由分说的直接舀了一勺送到赫连浔嘴边,示意她喝下去,“下次不许再这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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