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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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此番言论道明了郁涟乔的身份,亦是想以自己的下跪给知府台阶下。
知府一听,还真有点哆嗦。原来刚刚公然侮辱他的是郁家大少爷,这打也打不得,可如何是好?
尽管清楚了郁涟乔的身份,但知府还是气不过他刚才的出言不逊:“不知规矩……?嘲笑本府,是不知规矩吗?不知规矩,就能藐视王法,藐视公堂,藐视本府吗?”
郁涟乔看到掌柜跪下,想要去搀扶他起来:“刘叔,你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跟那多事的臭老头废话,郁涟乔还嫌浪费口水。
乔澜酒楼每个都城的掌柜都与郁涟乔是熟识,都是从乾倾城郁涟乔他爹手下发散出去的,打小疼爱他。所以郁涟乔看不惯刘叔因为自己,对知府低声下气的。
掌柜好意的推掉郁涟乔的搀扶,眼神示意郁涟乔稍安勿躁。
既然掌柜自己执意如此,郁涟乔也不好强求。
“还望大人看在乔澜酒楼的面子上,宽恕我家大少爷这一回。”
知府既已得知郁涟乔的身份,本就不敢再怎么为难郁涟乔,这事最好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得了。“既然掌柜你都这么说了,本府不原谅他,实属心胸狭隘。”
“草民替我家大少爷谢过大人。”掌柜笑着起身,终于松了一口气。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知府继而对郁涟乔说道:“既然郁老爷有那般教诲,那你不跪也罢,也不好叫你坏了尊父之道,落个不孝之名。”
郁涟乔见知府换了副嘴脸赔笑,不禁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服软,早干嘛去了?
为了不让他们说他偏心,知府让跪着的三人都起来诉冤。
知府让才子三人将郁涟乔为何动手打人,详细的陈述事情的始末。
三人一听知府不畏强权,大有要替他们做主之势,便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起郁涟乔的恶劣行径。
他们哪知道知府并未有为他们讨公道的打算,知府这样问,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谁叫他们招惹的是晋夏国的巨富郁家之人。就算知府身为朝廷命官,也不敢随意去招惹乔澜郁家人。
三人是湘西城有名的才子,而郁涟乔也算得上是半个湘西城人。
再加之平日里乔澜酒楼扶弱济贫,广结善缘的,众人也一并将这些善举扣在了郁家大少的头上。
以致今日的悬案,他们谁也不偏袒,一切在于知府的审判。
才子三人义愤填膺的讲述完整个事情,避重就轻的指控郁涟乔不明是非、指鹿为马、随意动粗,每日都将他们给打得鼻青脸肿的。
而绝口不提他们三人是如何故意在郁涟乔面前挑衅他的。
三人还非得一致强调,他们就目前看起来虽相安无事,但实际早已身心受创。
知府倒也算是聚精会神的听完他们的故事,然后用不可思议的表情作秀道:“不至于吧!你看人郁大少,长得文质彬彬的,应该干不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吧?……是不是你们没事找事,拿郁大少当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欺他不成反咬一口?……还不如实招来。”
知府这一边阿谀奉承,一边暗讽的,在场之人?大多都对知府的立场心如明镜。知府这是话在郁涟乔,心在三才子。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别看他表面斯斯文文的,事实上,他就是一凶残的禽~兽。”三人无视郁涟乔的臭脸,继续用情至深的卖力演出他们的哭功。
郁涟乔也不辩解,任由三人颠倒是非,郁涟乔完全不予理会。谅他们三人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人证物证都行,但必须要有其一来证明。”知府笑眯眯的说道。
才子三人目光呆滞的两两互望。人证,他们三个不就是吗?物证,郁涟乔用手打的他们,那双孔武有力的手不就是吗?
公堂之上,岂容他们这般胡来,知府誓要见到真正的证据才肯为他们做主:“来人,呈物证……”
半晌半晌没人应。
知府尴尬的继续喊道:“来人,带人证……”
又是半晌半晌没人应。
事实上,湘西客栈的几个小二是可以来当人证的,但他们事先商量好谁都不偏袒,再说他们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少掺和为好。
知府这下火大了,一个郁涟乔来折腾他就算了,人家里有银子有势力的,他也只能服软了。现在这三人也来戏弄他,没人证物证的随便就来报案,当他知府清闲得没事做吗?整这么一出。
知府怒拍惊堂木,雷霆大怒道:“胡闹,你们三人是在戏耍本府吗?没凭没据就敢来申冤?”知府本想拿他们撒气,但又怕被指责欺善怕恶,只能作罢,“念你们初犯,这次就先饶恕你们。再敢有下次,先每人去领二十大板再说。”
知府大声之际,彻底惊醒了一旁已昏昏欲睡的师爷。
马屁精师爷抖了抖身子,略带心虚的在知府身侧轻声低语,极力安抚已震怒得面红耳赤的知府大人:“大人,您消消气,这等刁民,咱们不跟他们计较。”
知府有气没处撒,只好用白眼死死的瞪师爷。要他废话?
师爷瑟瑟的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巴,安安静静的站着。暗叹自己的命苦,暗叹这师爷不好当啊。
闹剧一场,随着知府的一声怒意十足的“退堂”,无疾而终。
郁涟乔若有所思的走向在府衙门口“迎接”他的赫连沐。这事能就这么算了吗?当然不能。敢暗讽他,敢说他丧心病狂,臭老头你给我等着。
三大才子并未受昨日的挫败和往日的暴力威胁的影响。转天就兴致勃勃的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大摇大摆的走进湘西客栈,光明正大的去跟赫连沐谈论诗词歌赋。
赫连沐正襟危坐的打量着眼前三人:“你们还真敢啊?打不死的小强啊?”
三人愣住,这是在夸奖他们不畏惧邪?恶、宁死不屈吗?
可是,傻孩子,你们想得太多了。
孔尔林问道:“小强是谁?”
“英雄。”
赫连沐也没说错,那确实算是昆虫界的英雄。
孟杉少挠挠额头,满意道:“那我们跟那小强还挺像的。”
赫连沐不想戳穿他们的沾沾自喜,就让他们误会去吧。“你们就不怕大乔又跳出来揍你们?”
“略怕。”三人老实的点头附和道。
“可也没办法啊,每次同姑娘谈论文学,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受益匪浅。”苗亦祥咕哝道,想说他们并不是真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天天往刀口上碰。
赫连沐头一次觉得这三个狗皮膏药还挺有眼光、挺有远见的,她傲娇的开口劝阻:“那你们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啊!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被大乔给揍得缺胳膊少腿了,那我还不得内疚死。”
“可是我想你……”
“可是我喜欢你……”
“可是我离不开你……”
他们的原意是,想赫连沐的风趣,喜欢赫连沐的博学,离不开赫连沐的独到见解。
可才子就是文绉绉的,说话也不会好好说完整。害得赫连沐都误会了,不可思议的傻在那。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赫连沐的华丽大客房,那扇房门华丽丽的倒了。
只见门外走进一个撒旦般的男子,快步行至赫连沐身前。
赫连沐窝囊得连忙摆手否认道:“不关我事。”大乔这样子,还真有点慎人。
极力压制怒火的郁涟乔走至孔尔林面前,扣住孔尔林胸前的衣服,将孔尔林拎小鸡仔似的悬提起。
今天,郁涟乔可不是特意来监视他们三人的,他刚刚是正好有事来找赫连沐,哪曾想这不怕死的三人敢这么露骨的跟他的女人示爱。
郁涟乔一字一句的向着才子三人咬牙切齿道:“想她?……喜欢她?……离不开她?……”郁涟乔放下孔尔林,背对着三人,“有种你们就再说一遍。”
郁涟乔话音未落,三人就抱头“嘣嘣嘣”的逃出大客房,再晚一步真的要把小命搭上了。
他们发誓,再也不要做这种蠢事,说这些蠢话了,太吓人了。刚才的郁涟乔就是一魔鬼。
赫连沐见柔弱的三人瞬间消失,戏笑道:“那三人可真是练武的好料子。”她见郁涟乔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腆着脸凑上去,“是吧?大乔。”
郁涟乔难得见到赫连沐的主动,立马丧脸变笑脸,轻柔的将她拥入怀里,嘴角挂起一抹真挚的笑:“这还不是沐儿的功劳,激发了他们的潜能。”
赫连沐听郁涟乔语气欢快,知道这事是过了。让他灭火,哪怕投怀送抱也行。
这样的大乔,真是可爱,她之前怎么没发现。
两人欣然相拥,独留那扇门倒地不起。彻底报废的房门,黯然的挥散着尘屑,犹如控诉郁涟乔的暴力、讥笑他的没出息。一个赫连沐就让他神魂颠倒的,又怒又笑,跟个疯子无异。
逃出杀气浓重的湘西客栈,才子三人移驾乔澜酒楼。
幸好郁涟乔因为赫连沐的原因,而没住进自家酒楼厢房,至少这里目前还是安全的,虽说掌柜不怎么待见他们。
谁叫他们昨日还状告郁涟乔来着。
三人坐在酒楼包厢里,一个劲的抱怨郁涟乔,嫌弃郁涟乔是个无趣的家伙。
三人一致觉得,郁涟乔空有一副文质彬彬的好皮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野蛮人,整天只会发脾气、喊打喊杀的。
正在三人唉声叹气,喝闷酒之际,包厢外突然开始闹哄哄起来,嘈杂得他们心情愈加烦闷。
孟杉少起身离席,欲去外面看看是什么情况,扰得他们酒都喝不安稳。
不问不知道,一问愣得孟杉少久久转不过脑子来。
知府大人昨晚竟被人剃掉了眉毛,而且还是一根不剩的那种。
孟杉少回去将此事告诉了另外两位,他们无不震惊郁涟乔的胆大妄为,竟敢在知府头上做文章。
据可靠估计,他们这辈子都没有那样的勇气。
“既生乔,何生我?”
三人由衷的感叹上天的不公,同是晋夏国之人,差别咋就这么大。
☆、第二十八章 为尤物谩骂引围观
话说被剃光了眉毛的知府大人,因为眉毛,都要心痛得不想上堂了。
知府其实心里清楚是谁搞得鬼,却也只能当是孩子的胡闹。且不说他没凭没据的不敢为自己申冤,就算是有证据,他也不敢发声。人家是晋夏国最富有的富豪,白花花和金灿灿的银子,随便都能砸死一城人。
当赫连沐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哭笑不得。郁涟乔还真是暴力得可爱。
怎么说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赫连沐也不好袖手旁观。
再这么下去,郁涟乔的形象在众百姓心里要一落千丈的。目前他可是她在乎的人之一,她可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为压制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赫连沐派人去告诉了知府。“用毛笔沾上墨汁,将眉毛手工的画上去,就能见人了。”
知府补好眉毛,尽管看起来还是不太自然,但谁叫他自己那会嘴欠,这个结果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这几日被那三大才子折腾的,赫连沐都没怎么去关注其他人,以致赫连浔有异常她都未能及时察觉。
赫连浔病了,病得很重,而赫连沐却是从夏序嘴里得知的。
赫连沐这才意识到,这几日赫连浔似乎都不怎么来找她。每次来又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是浔儿不想让她担心。那傻孩子,病成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