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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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着郁涟乔冲进来准备看好戏的席晨,没等到好戏,倒是等到了大礼。
不过,这大礼不是给席晨的,而是给席晨对面那磨叽的老头的。
三大才子平复喘息声,“咚……”的巨响,齐齐向着飘渺跪下。
哎哟,席晨看着都慎得慌,这么重的下跪,疼不疼啊?就算是拜师,也不能这么用力啊!
这三人看起来就柔弱得跟小鸡仔有得一比,这会估计膝盖得紫青紫青了吧!
正惬意的和席晨下着棋的飘渺,见他们无端跪下,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
这三人,看长相、看装扮,应该就是沐沐之前同他提起的,一脸衰瓜样的湘西三大才子吧?这会,他还没驾鹤西去呢!这么跪他是为哪般?
“飘渺师父,请收我们为徒吧?”
“哎哎哎……小伙子,话可以乱说,师父可不能乱叫。”飘渺一听,赶忙起身摆手否认道。
苗亦祥这才刚开口表明来意,另外两人都还未来得及接下话碴,就被飘渺给制止住。
害得他们事先编排好的一系列感人肺腑的拜师宣言,全都付诸东流了。
飘渺见他们还跪着,干脆离了他们跪拜的方向:“都赶紧起来吧。本就没几年好活了,你们这是要折煞老夫吗?再说,我可没有长你们这样的徒儿。”
“长我们这样的?怎么了?很丑吗?”三人奇怪,他们长得有那么不堪入目吗?还从来没有人嫌弃他们样貌的。
更确切地说,自打知晓赫连沐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被人嫌弃过。
三大才子还能傻傻的问出这话,这下是连旁观的席晨都觉得他们蠢得可以了。老头摆明了不想收他们为徒,这三人还死皮赖脸的待他房里不走。真是的,他跟老头的棋局杀得正起劲。拜师还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跑来搅什么局啊?
也许是听了赫连沐之前的描述,有点先入为主了。飘渺觉得他们怎么看起来,都衰了点。而且衰中还带了几分柔弱。
眼前这三人,任飘渺怎么看,也就是文弱书生的命。
“那倒不是。”飘渺实话实说,他们长得确实不是丑,相反还挺俊的,
“别想了,好好做你们的才子去吧,这都是命啊!”
三人突发奇想,打算学武。意欲何为,飘渺也能大概猜出个七八分。看来他们不仅是身子不够壮硕,就连脑子也不怎么好使,拜师都拜到他头上来了。他们是不知道沐沐的意中人就是郁涟乔吗?不知道他是沐沐的爷爷吗?沐沐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自是要偏袒沐沐的意中人。哪会去用心教他们功夫,让他们日后好去反刺郁涟乔一刀。
“席晨,陪飘渺爷爷下棋下得如何了?”
房里,三人还跪在那试图以诚心打动飘渺收他们为徒。
房外,郁涟乔的声音就诡异的响起。
虔诚跪地的三人还以为他们听错了。他们进客栈前,明明看到郁涟乔匆匆忙忙的出去,像是有急事要办的样子。没道理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啊。
任由他们爱信不信,该来的还是得来。郁涟乔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跪地三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郁涟乔走进来。
郁涟乔哪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他们鬼鬼祟祟的在客栈门口张望,他早就知道,只是不与他们计较罢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没特别得罪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沐儿教的,他还是得多听听。
三大才子刚才还任凭飘渺怎么劝都不肯起来,这会见郁涟乔一来,眼神冷冷的那么一扫,吓得他们连忙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他们也顾不得双腿是不是还发麻,一踉一跄婆娑的出了房间。再不走,又免不了要被郁涟乔拍了。
“唉……”席晨见走了三尊小佛,又来了一尊大佛,无奈的叹息。看来,桌上那局棋注定是要黄了。
“老头太磨叽了,我吃不消,还是你领走陪他玩儿去吧。”席晨隐晦的赶人走,伸伸懒腰,作势困了。
赫连浔的身子,夏序那可是比赫连沐还要忧心。
这平日里张牙舞爪、活力四射的小野猫,怎么会是个天生体质柔弱的女子?
夏序想不通,也不相信。可夏序再怎么不信,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还未曾和赫连浔共度过美好时光,就要时不时被她的病吓一吓。要是再多来几次像奈何崖那日的情况,夏序迟早也得被吓出病来。
夏序思量着,与其这样三天两头担惊受怕的,他还不如珍惜当下,能和浔儿在一起几天是几天。当然,这样的前提是,浔儿得先接受他的心意。
赫连浔好歹是个练家子的,生病时被病魔折磨,虚弱是难免的。病一好,立马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好似几日前还时不时被困梦中痛苦的不是她。
病好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赫连浔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恰逢这梅雨季节的,再不出门透透气,真的要发霉了。
手握佩剑,踏着愉悦的脚步,赫连浔这会哪怕是一个人去外面晃荡,也欢快的很。
“浔儿,你要出去吗?”
夏序在赫连浔房门外埋伏了好久,终于等到赫连浔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了,他这下可得抓紧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嗯,要不要一起去溜达溜达?”赫连浔今日从里到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一起出去?夏序那是巴不得。
赫连浔拉着夏序,欢腾的出了客栈。
在街上的路人看来,他们就是亲密的小两口,手拉手来回荡啊荡的一起出游。
而赫连浔完全没有那个觉悟,她就当夏序是兄弟。
至于潜意识里的亲近举动是源于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人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关键是夏序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拉个小手吗?沐姐姐之前和她的红颜知己还手挽手呢!
这孩子,着实迟钝啊!要不怎么能说夏序缺心眼。把晋默丢在客栈,自己跑出来不说,满脑子想着如何同赫连浔开口,可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可怜的晋默真是白被抛弃了。
赫连浔拉着夏序,喯嘚儿喯嘚儿的左看看右瞧瞧。
被赫连浔紧拽着的夏序,跟个小鸡崽儿似的,被她一路甩向这边又甩向那边。
到了郊外,许是觉得夏序有点碍手碍脚了,赫连浔不假思索的松开夏序的手,张开双臂,沐浴骄阳。
赫连浔一个劲的呼吸春日里的新鲜空气,她大有一股要将那些日子的废气都给排空之势。
郊外的空气异样的舒心,沁凉的微风吹得赫连浔心都酥了。
在这里,尽管还能听到喧嚣的街市传来的叫卖声和嬉笑声,但对沉浸自我的赫连浔而言,那些都构不成干扰。
夏序也应景的仰起头,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
等夏序再次睁眼,见到赫连浔此刻正享受。夏序刚想趁机开口套几句话,就见赫连浔突然睁开灵动的双眼,收手准备走人了。
“浔儿,这么快就回去吗?”
“快吗?……”赫连浔思索了下,“好像确实有点……不过早点回去也好,免得我姐待会又得担心我了。她若知道我大病初愈就大老远的跑来这,晚上我又得挨批了。”
赫连浔也不管夏序还想不想待下去,直接潇洒的转身,原路返回。
夏序纵然有万般不愿,也还是乖乖的跟在赫连浔后面往回走。
赫连浔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向前。
夏序加快脚步赶上前去,走到赫连浔身旁,尽量与赫连浔保持和谐的步调。
夏序纠结着,要不要开口。再不说,等回了客栈,那么多熟人在,他就更不太可能开口了,浔儿也更不可能接受他的心意了。
“浔儿……”夏序硬着头皮低唤了一声。
“嗯?”赫连浔仍然快步走着。
夏序:“你有一个姐。”
赫连浔:“嗯。”
夏序:“我有一个哥。”
赫连浔:“嗯。”
夏序:“你姐喜欢我哥。”
“然后呢?”赫连浔似乎察觉到夏序要说些什么。
“我……我哥也喜欢你姐。”由于走得有点快,加之夏序又有点紧张,他的声音整个呈现出颤抖的韵律。幸而他的声音是浑淳的,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韵味。
“然后呢?”
“你是女的,我刚好是男的。”
“你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表达什么?”赫连浔嘴上尽显不耐烦,心脏却扑通扑通的,强有力的跳着。
“我想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夏序羞涩又直接的一语言明,自觉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缘分。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也病糊涂了?”
夏序果断的摇摇头,他没病,非但没病没糊涂,而且还清醒得很,无比的清醒。
如果硬要说夏序此刻哪里有不正常,那就是他胸口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
“没病那你就给我闭嘴。……闹心!”赫连浔极其不客气的怒斥道。
他们别说缘分了,就是猿粪也不行。
赫连浔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尽量让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滋润,为何又要来撩拨她?虽说曾在姐姐面前放言,要早日在爹爹念叨她之前觅得良人,但那只是为了跟随姐姐出府的一个借口。她从未真正想过要拿这副破败的身躯去拖累别人。姐姐和爹娘为她担惊受怕就够了,犯不着还要去祸害其他人。而善良的夏序,她更是不忍心。
对于夏序明显的心意,赫连浔心里是欢喜的,可她自知配不上他。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尽管偶尔能离开药物的维持,可那并不代表她好了,不代表她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赫连浔从小那么努力的练武,除了想要保护姐姐,守护家人之外,更是想让自己活得久一点。借练武以强身健体,增强自己的抵抗力,不想动不动就大病一场。
自打赫连浔记事以来,她就没离开过那一碗碗苦掉渣的药汁。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这个躯体能撑到几时,又怎能自私的让他承受日后失去她的痛苦?
赫连浔疾步飞走,不想再理会夏序的心意,哪怕是被误认成一个骄傲自满、有眼无珠的坏女人也好。
“浔儿,浔儿……”夏序不死心,紧随其后一声声的呼唤着赫连浔。
夏序的叫喊引来了众路人的围观,更将心神不宁的赫连浔彻底的惹怒了。
赫连浔满脸怒意的往回走,夏序还以为赫连浔回心转意了,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就被赫连浔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你给我站在这,不许跟来,更不许再喊我。”说罢,赫连浔无视路人诧异的目光,脸色恢复淡然,快速消失在夏序面前。
夏序傻傻的站在那,愣愣的望着远去的赫连浔。
不许跟着她?那他是不能回客栈了吗?那是要他今晚露宿街头吗?
夏序恍神之际,路人无不同情他的遭遇。
甚至有位大娘还以为夏序被赫连浔给深深的伤到了,出言安慰道:“小伙子,别太伤心。依大娘看人多年的经验,那凶巴巴的小姑娘未必看不上你,可能是大庭广众之下害羞了。你断不能轻言放弃啊!”
大娘话音一落,夏序周围的“加油”鼓舞声此起彼伏。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那么多人支持他,夏序实在是太感动了。
夏序的失败,并不是终点。
前几日被当众嘲笑的席晨,这会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痛。再被夏序一个劲的鼓舞,席晨风萧萧的进了萧舞的房间,准备来一场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