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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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顾悦姬是他的亲人,就这么去了,他难免伤怀。伴君如伴虎,姬儿终究是走上了不归路。
姬儿,安心的去吧!我们仇恨了一生,也是时候歇下了。
平淡是福,那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但愿下辈子你能投生到一户平凡人家,没有阴谋,也没有权力纷争,只平平淡淡的过上一生。
萧舞不经意间抬头望向安遇,却发现他正在擦拭着眼角。
萧舞暂停弹奏,走到安遇面前,玉手抚上他的肩头,关心道:“爹,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她刚才弹奏的曲子,调子欢快,爹他不至于动情到潸然泪下啊!
安遇回过神来,拍了拍萧舞的手,摇头道:“爹没事,只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罢了。才会时常感到眼睛酸涩,这不刚才就掉眼泪了。”
“哦,那您快回屋歇着去吧!到吃晚饭的时辰了,我再去叫您。”萧舞半推着让安遇回房休息去。
好不容易与亲爹团聚,萧舞可不想亲爹又出点什么事。
安遇正欲抬脚踏出琴房,席晨就莽莽撞撞的冲进来,差点同安遇纠缠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还是这么鲁莽的席晨,安遇很是无奈。若不是舞儿对这小子有心,这小子又对舞儿死心塌地的,他才不会把舞儿托付给这么鲁莽的男人。
“岳父大人,您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您了吗?告诉我,我定饶不了他!”席晨拍拍胸脯,昭示自己的非凡能耐,誓要为安遇讨公道。
“臭小子!”安遇甩甩衣袖,懒得同席晨一般见识。
席晨被弄得莫名其妙,他关心一下准岳父还不讨好了。
席晨走向前去,看到萧舞,作势就要冲过去抱她,却被她灵活的闪身逃脱。
席晨见萧舞用恨恨的眼神瞪着他,还以为她是误会什么了,立马坦白道:“舞儿,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惹哭了岳父大人的。”他哪有那个胆去招惹岳父大人啊?就算是有人借他十个胆,他也不会去。
听席晨这么无厘头的一通乱解释,萧舞不禁嘴角一顿抽搐。她现在极度怀疑自己的眼光,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男人,真是呆傻得过分!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清闲,而人一闲下来,就是容易想东想西的。
明明说好成亲一事三年后再谈,郁涟乔却又旧事重提,他的理由是“妖后已死,大仇已报”,赫连沐可以不用再担心。
但是赫连沐并不像郁涟乔想得那么简单。落零都还躺在家里,生死垂危,她却始终找不着法子去救醒落零。她怎么能自私的去享福?哪怕落零再也醒不过来,她也要在往后的三年里尽其所能为落零的苏醒想法子。
赫连沐在自责。她的命是落零救回来的,浔儿的命是佟离救回来的,她怎么能在这时候同大乔成亲?哪怕是成了亲,她也心有不安。
“你就是不想嫁给我!”郁涟乔哪管那么多,他觉得赫连沐说的那些都是借口。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赫连沐也火了,都同他说了:成亲一事现在谈,过早。再说,他爹都还不同意他们俩相好,他操之过急又有什么用?
“很好,我不可理喻?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一直都在嫌弃我。”郁涟乔想起之前赫连沐对他的爱理不理,越说越委屈。
“我懒得同你吵!”赫连沐不想他们二人与佟笙和曾梧忻一样,争吵着亲手把下半辈子都给毁了。
“懒得同我说,那你就滚啊!”
“滚就滚!”
郁涟乔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到赫连沐消失在月色中,他更是懊悔万分。怎么回事?有话不能好好同沐儿说吗?现在好了,还把沐儿给骂跑了。
赫连沐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吹冷风,惨兮兮的流着泪,暗骂郁涟乔是个杀千刀的家伙。臭大乔,烂大乔,还说自己是他的命呢!有他这么混蛋的让自己的命滚吗?
梅币庭有酒楼不住,非赖在纳兰坊,就是为了想同赫连沐距离近一点。可她的双眼始终都看不到他,这让梅币庭时常夜不能寐。
今晚,同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梅币庭嫌屋里太闷,就想来走廊尽头透透气。
踏出房门,梅币庭快走到走廊尽头时,竟看到他的老位置被人霸占了。
梅币庭远远就看见有人身体一抖一抖的在那抽泣,他走近一看,才发现霸占他老位置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赫连沐。
“沐儿,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去睡觉,跑来这哭鼻子,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听见有人来了,赫连沐赶紧拭去泪珠。太丢人了,偷哭也能被撞破。
赫连沐尴尬转身,见是梅币庭,张嘴就抱怨:“都是郁涟乔那个混蛋的错!”
听到郁涟乔三个字,梅币庭心头一颤。果然,这事同郁涟乔那个幼稚的家伙搭上边。郁涟乔,既然你得到了沐儿的心,为何又让她因为你伤心落泪?你如此不懂得珍惜眼前人,那就不要怪我横插一脚。
“沐儿,这世上并不是只有郁涟乔一个人男人!既然是他不懂得珍惜爱护你,你又何苦为他那种幼稚的人哭泣。”
“啊?”赫连沐听得云里雾里的。大乔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求妻心切罢了,男女相好,谁还没有个小打小闹的。
“沐儿,这世上,多的是想要对你好的男人 !”
“不停,对不起。”梅币庭的心思赫连沐懂,可是她现在是名花有主,怎么能做水性杨花的女人。怪不得大乔三番两次提醒她要远离不停,看来真有这个必要,不停竟然还对她抱有幻想。
“沐儿,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够好?才让你每次都无视我,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的真心。”
“你没有什么不好,但我的心太小,只容得下郁涟乔一个人,仅此而已。”赫连沐觉得,这种事,多说无益。她还是走为上策。
梅币庭失落的站在原地望着赫连沐逐渐远去的身影,夜幕中的他显得格外孤寂。
“一个是遇上你喜欢的,刚好也喜欢你。一个是遇上你喜欢的却怎么都无法看上你。而你都死不放手。这就是不离不弃与死缠烂打之间的区别。”
梅币庭望向声源,只见他的正下方站着个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席晨,对着清冷的月色长篇大论。
席晨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梅币庭知道席晨是在说自己,席晨是在为他的兄弟扞卫正义。
席晨因为下午没头没脑的乱说话,触怒了萧舞,被她从凤还巢赶出来,灰溜溜的只好来纳兰坊投奔郁涟乔,暂时避避风头,等他家萧舞气消了再回去。却没想到被他撞到刚才那一幕,看在郁涟乔又是他兄弟,又是他主子的份上,他就充当回反派,讽刺讽刺挖墙脚的梅币庭吧。
郁涟乔那晚自作自受气跑了赫连沐,搞得赫连沐这几天来一直都不愿搭理他。郁涟乔没法子,不得已之下采用席晨出的主意。
管不管用,席晨也不敢保证,因为他自己也没试过。
郁涟乔把自己的内力给封起来,在洛杨城外的小道上来回跑,等到满身大汗里衣都湿透的时候,又跑回纳兰坊去冲了个凉水澡,顿时病来如山倒,郁涟乔如愿染上了风寒。
当郁涟乔发着烧躺床上一个喷嚏一把鼻涕的时候,他早在心里把席晨不知骂了几千遍。
这出的什么馊主意?都整整一天了,沐儿还没服软来看他,他这不白病了吗?
沐儿没来就算了,可连个过来伺候他、给他送药的人也没有,这是几个意思?
要不是他这会虚弱的连下个床的力气都使不上来,看他不把席晨给活剐了。
席晨还不是为了郁涟乔的苦肉计奏效,特地吩咐谁都不准去给郁涟乔送药,只管向赫连沐传达郁涟乔病重的消息即可。
“阿嚏,阿嚏,阿嚏……”郁涟乔连打三个喷嚏,阿嚏声响彻整个房间,差点没把床给震倒。
郁涟乔这才觉得,用苦肉计这招实在是太痛苦了,以后说什么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正当郁涟乔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后悔的时候,房门开了,进来的还就是他念了一天的赫连沐。
谢天谢地,这总算是把她这尊活佛给盼来了。看着赫连沐端着祛风寒的汤药,娉婷的朝他走来,郁涟乔顿时老泪纵横。他的沐儿,怎么才来啊!这要再晚点,他就要直接挂了。就算是挂不成,他脑子也得给烧坏了。
事实上,赫连沐听到郁涟乔感染了风寒的时候,真是打死都不信那是真的。
郁涟乔一个练家子,身强体健,内力又深厚,他要是能得风寒,那真是天都要下红雨了。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多人听似不经意的提及郁涟乔的可怜处境。说他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又是发烧的,烧得都糊涂到认不清人了。还说他是为了她,才把自己弄病倒的。赫连沐还真有点忐忑不安。
这才不过几个时辰,一传十十传百的,差不多整个纳兰坊的人都知道郁涟乔病了,而且还是因她而起。赫连沐再不去看看,真的要被说成是铁石心肠的坏女人了。
碍于郁涟乔前几日还叫她滚来着,赫连沐只好偷偷的去探探虚实。
让赫连沐惊讶的是,她还没靠近郁涟乔的房间,大老远的就听到他房里传来犀利的喷嚏声,这可把她给吓坏了。想不到那个傻瓜,真为了她,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的。
赫连沐回想起席晨刚才告诉她大乔生病了还犟着不喝药的古怪表情,一瞬间明白是这对主仆在给她下套,为的就是让她和大乔重归于好。算了,她也不是真心想要同大乔冷战到底,看在他那么有诚意求和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一回。
于是,赫连沐就跑到厨房,把席晨早已为郁涟乔煎好的汤药给端了过来,满足一下床上那个小男人的幼稚心理。
“快起来喝药。”赫连沐故作气鼓鼓的,让郁涟乔明白她只是来给他喂药而已,才不是原谅他。
郁涟乔知道赫连沐能来,就说明她的气已经消了。他委屈的对赫连沐问道:“沐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看你是想找死!干嘛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你不理我,我难过,想你。”
赫连沐才不吃郁涟乔装可怜这套。“我不是一直都在啊,想什么想!再说,想我不会好好说话吗?非要弄成这样让人家担心吗?”
“沐儿,我要是有事,你会不会哭?很伤心的哭。”
赫连沐听了郁涟乔这孩子气的问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会。”
“哦。”
郁涟乔这一声哦,软绵绵的跟焉了的花一般。
赫连沐这会真是受不了郁涟乔这副可怜样。让他顶着这么张妖孽的脸,却摆出这么副苦情的表情,罪魁祸首还是她,老天不得活劈了她!
赫连沐改口道:“会啦,快起来喝药!”
“那沐儿还会离开我吗?”
“你要是叫我滚,那就说不定了。”赫连沐若无其事的吹着勺里的汤药,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怎么会是真心想要叫你滚,赶你走呢?”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嘴巴犯贱欠抽胡乱说的?”
郁涟乔知道赫连沐其实是在乎他的,立马保证下不为例。“我以后不会了。”
“那我也不会离开。喝药! ”
“嗯。”郁涟乔满意的点点头,感觉风寒这会已好了大半。
郁涟乔撑起身子,一勺勺的喝着赫连沐喂给他的药。
见郁涟乔喝这么苦的药,还笑得那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