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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86章

小说: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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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涟乔和安遇交手时,才知道安遇就是那晚在移脉城偷袭他的蒙面黑衣人,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手刃安遇的决心。
  郁涟乔抱着即便要和安遇同归于尽也要除去安遇的想法,将内力全部打入安遇体内,势要与与安遇的内力全数混合,让安遇经脉尽断而亡。
  郁涟乔这样,无疑是自取灭亡。
  没了赫连沐的郁涟乔,生无可恋,既能报仇又能下黄泉陪伴赫连沐去,郁涟乔巴不得。
  安遇不想郁涟乔出事,他自知罪孽深重,在郁涟乔一开始灌输内力时,他将内力集中于掌心释放出去,击飞了郁涟乔的同时,他自己武功尽失。
  郁涟乔被击飞落地,后脑勺刚好命中了一块不小不大的石头,那块石头不偏不倚击晕了郁涟乔,更甚至差点让他一命呜呼。
  席晨等人赶来时,战争已消停。萧舞跪着求席晨放安遇一条生路,并用生命保证安遇再也不会犯错。
  为了萧舞,席晨忍了,况且没有武功的安遇,谅他也不能再兴风作浪。
  即便这样,席晨内心愧疚的很,他心疼郁涟乔,心疼这个无形之中宠了他多年的好兄弟、好主子。
  赫连沐的死,对郁涟乔来说意味着什么,席晨比谁都清楚。换作是席晨,有朝一日失去了萧舞,定也会生不如死。
  郁涟乔这些日子的暴戾,席晨尽管陌生,却也能懂。
  逝者已无法挽回,活着的郁涟乔才会恨不得将这世间得罪过赫连沐、跟赫连沐的死有关的人,杀个精光。
  其实,刺杀赫连沐那日的安排,下令的并不是安遇,而是趁安遇不备之时偷走了他信物的柳无烟。
  在曾梧忻出事那些时日,被所有人辱骂、责怪,柳无烟将一切的过错都归咎于赫连沐。
  偷了安遇信物的柳无烟,时刻都在谋划着如何让赫连沐不好过,让赫连沐后悔不曾善待她。
  当学院的一名曾经向柳无烟示好过男子传信给她,无意间透露出赫连沐的新去向时,柳无烟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柳无烟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寂月岭更适合让赫连沐消失的。既然赫连沐与佟离那么要好,即便是佟离死了,赫连沐也对佟离念念不忘,那么她就成全赫连沐,让她们好姐妹葬生在一起。
  柳无烟没想过事迹败露后会怎么样,也没想过郁涟乔会那么强悍,竟徒手灭了她派去的百名顶级杀手。
  所以,当郁涟乔一再追查那日的事情时,柳无烟慌了。当郁涟乔查到安遇的时候,她就索性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安遇,让安遇去承担。
  在柳无烟的内心里,这是安遇欠她的。特别是那晚过后,柳无烟更是想要亲手将安遇千刀万剐。
  那日,柳无烟亲眼看到赫连沐坠下奈何崖后,便不作停留,匆匆的去找安遇要报酬。
  当知道柳无烟偷了他的信物,以此让杀手首领带人为报恩害死了赫连沐,安遇恨不得当场把柳无烟给掐死。
  安遇没想过柳无烟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之前因为萧舞的原因,他的命令迟迟不肯下,却是被柳无烟利用个彻底。
  安遇从来都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柳无烟竟然还敢同他提报酬,那他觉得是有必要好好报答下柳无烟的自作主张。
  当柳无烟再一次提出要当安遇的女人时,安遇爽朗的笑了。
  安遇本不想毁了柳无烟,可柳无烟乱了他的计划,害得赫连沐走上了死亡的道路,那她就该死。
  一想到日后萧舞整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安遇心都碎了。现在女儿是他的全部,女儿有个风吹草动他都得时刻关注,更别提是让宝贝女儿受到精神上的伤害。
  很好,柳无烟的无耻,安遇很佩服。
  那晚,安遇找了个男人,在灭掉房间里的灯后,让那个男人代替他和柳无烟行*之欢。过后,安遇便再也不去理会柳无烟的骚扰。
  转头清晨,当柳无烟看到躺在她身侧满脸疙瘩、奇丑无比的男人,同她一样身无一物时,柳无烟痛苦得一度想悬梁自尽。
  柳无烟早预料到安遇会不要她,可她不死心,抱着侥幸的心理。
  柳无烟没想过安遇竟然会那么过分,将她的清白,随随便便让一个丑八怪给糟蹋了。他不要,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如此糟践她?
  这也是为什么柳无烟最终会选择背叛安遇,让郁涟乔将怒火全部转至安遇身上的主要原因。
  可当柳无烟听到安遇武功尽失的时候,心里却又隐隐作痛。她对他,始终是动了真情。
  像是上天的安排,知晓没了赫连沐的郁涟乔会活不下去,毅然决然的夺去了郁涟乔的部分记忆,让他将与赫连沐相关的美好和痛苦一并遗失。
  然后,郁涟乔就如赫连沐所愿,不将她深记,不仅没有深记,更是连记都谈不上。
  昏迷了几天,再度醒来的郁涟乔又变回之前那个正常的他,却在其他人看来是极其的不正常。
  郁涟乔忘了赫连沐,忘了有赫连沐的存在,谁都记得,独独忘记了赫连沐。
  有关赫连沐的那段记忆,凭空消失,郁涟乔甚至记得赫连浔,却不记得他是通过谁认识的赫连浔,更不会记起赫连沐的存在。
  郁涟乔失忆,所有人都隐瞒,所有人都不愿去告诉他那段过去。
  哪怕是赫连伊与夏惜之,痛失长女的他们即便再不快,也忍着不去告诉郁涟乔,他们不想他知道真相而痛苦。
  郁涟乔一旦记起赫连沐,意味着什么他们最为清楚,他是女儿的至爱,为了女儿,他们也会将苦水深咽。郁涟乔能否记起,他们不知道,如今只能听天由命。
  郁涟乔的失忆,席晨该有多庆幸。席晨和萧舞夹在安遇和郁涟乔中间,本就已经够痛苦了,若是郁涟乔想起来,不愿放过安遇,那席晨同郁涟乔怕是不好交待。
  席晨想,郁涟乔忘了也好,忘了总比他没忘的时候接受不了赫连沐的离去,痛苦的活着要好。
  严重点,郁涟乔可能还会想要与赫连沐死于同穴,为她殉情。
  在情字面前,冲动如郁涟乔,那事会不会发生,还真不好说。

第三十四章 无可奈何(大结局)
郁涟乔虽不记得,但总觉得诡异。
譬如,赫连浔经常望着他欲言又止。再譬如,席晨最近见了他老是左躲右闪的,像是对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诡异就诡异吧,就当是他们发神经好了,庸人自扰不是郁涟乔的作风。

    后脑勺的痛感告知郁涟乔,他曾受过伤,且伤在头部。聪明如郁涟乔,哪怕他们再怎么遮遮掩掩,他也知道自己是忘了什么。

    知道归知道,郁涟乔不想刻意去想。失去记忆的他,觉得既然上天让他遗忘,那自有它的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他也不强求。

    郁涟乔不想去想是一回事,可潜意识里的影像,模糊得越来越让郁涟乔好奇那究竟是一段怎样的过去。

    就冲着爹娘和那些个人只字不提的这点,郁涟乔觉得那定是段不美好的记忆。

    这几日,郁涟乔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境不同,可梦境里的主角却是一层不变。那个让他在梦里魂牵梦萦的女子,他始终看不清她的容颜。

    郁涟乔忘了梦中的自己是否曾哭泣,但他知道眼角已干涸的泪痕是真实的存在。

    因为梦见她离开,他从哭泣中醒来。醒来后,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却彻底朦胧了,再也幻化不出真正的她的容颜。

    郁涟乔记得他似在梦中抚摸过她遗留的伤痛,眼角才会不知不觉潮湿了泪水。

    梦里的郁涟乔再怎么努力都探不到赫连沐的真容,他只记得手抚摸过的那个温热的脸颊,那里有一个好看的印记,像是梅花。

    每天,郁涟乔都有好多话想要对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说,手心还是温热的,却不是属于那个朦胧女子的温度。

    郁涟乔确信他真的忘记了什么,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是谁?从何而来?如今又身在何处?为何不来找寻他?

    这一切的一切,他无从得知,即便是强迫爹娘,他们也不会告诉他。

    想到那个女子或许已不在人世,郁涟乔心底突然绞痛。努力的回想着,他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为了不折磨自己,郁涟乔在白天一门心思的让自己忙碌起来,尽量不让自己闲到有空去想那事。

    近日,郁府忙上忙下,操办起夏序同赫连浔的亲事。

    姐姐的离世,赫连浔被逼早早嫁给夏序,满足爹娘的念想,让他们看到她的幸福,借以平复失去姐姐的伤心。

    赫连浔明白爹娘的逼迫只是为了让她和夏序有情人终成眷属,脆弱的他们再也经受不起另一个孩子的不幸。

    所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参加了赫连浔与夏序的成亲叩拜仪式,就连不知情况的郁涟乔,同样怀着沉重无比,看着夏序行礼,看着他们最后被送入洞房。

    可能是被弟弟成亲一事的触动郁涟乔那颗多年不曾感受到独孤的心,这会竟不堪寂寞起来,叫嚣着想要去得到些什么。

    孤寂的夜晚,郁涟乔显得格外的落寞。拿出尘封许久的“九天琴”,他轻抚琴弦,对九天琴的娴熟丝毫不因时间的缘故受影响。

    携一缕清风,弹一曲烂漫忧伤,纤指划过灵魂的触痛,蓦然回首,他早已遗失了她。

    一曲独奏,随着时光的匆匆急走,郁涟乔只觉什么从他指尖悄然流逝。

    是她,还是其他,郁涟乔再也记不起。

    没了赫连沐的束缚,郁涟乔却显得更为浑浑噩噩。

    曾梧忻长居流谷,席晨基本定居洛杨,这让郁涟乔一天到晚除了无聊,除了弹琴,除了练剑,再无其他事情可干。

    无聊之余,郁涟乔突然忆起他视如生命的玉箫消失了,且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郁涟乔找遍所有可能藏有它的角落,努力了好些日子,始终没有找到。就像是他对赫连沐的记忆,知道遗失了,也多次尽力去回想过,但还是记不起。

    记忆带着他的玉箫,消失得无影无踪,凭空蒸发。

    生命还在继续,日子也还得继续。溪雨还是溪雨,落零仍旧昏迷,曾梧忻始终无法再次接受佟笙。所以,日子就那么尴尬的,继续着……

    #

    又是一年晚秋,瑟瑟的秋风萧条了万千树木。

    不曾被世人所窥探的奈何崖底,赫连沐静坐抚琴,一曲离殇,悠然响起。

    刹那芳华,两年已逝,赫连沐黯然神伤,思念落满眉婕;弹指流年,情到深处,她的孤寂实难掩,空缺壮阔了思念。

    琴声诉不尽悲凉,近千日的寂寞谁人知?

    两年来,赫连沐时常就着树下浅弹,了表思念。

    她时常默问自己,今生是否尘埃落定?

    道不尽凄苦,她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

    赫连沐忘情的弹奏,却忽视了身旁的小不点,忽视了身旁站着的那个头戴花环、即将要瘪嘴哭出来的小不点。

    不同于赫连沐的忘我,小不点双手死死的攀住石凳,小脸纠结尽显。哪怕后面有个女子紧紧的抓住她,她也不安心,深怕摔了去。

    怕却又想待在娘亲身旁,小不点内心挣扎得小脸都泛红了。

    像是掐准了时间,在小不点即将放声嚎啕大哭的时候,赫连沐及时的搁下琴,转身轻柔的抱起身侧的小不点。

    “七七,娘的琴声好听吗?”

    赫连沐不管才屁大点的女儿能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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