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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宦妃天下-第390章

小说: 宦妃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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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你知道的,如果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倾尽天下为你实现,因为……。”百里青静静地靠在软枕上,看向窗外青白的天空,静静地道:“……这个冰冷的世间一直以来,只有我和你在一起,我们走过了那么漫长的时光,我想若有一天我去了,也会带着你一起走。”

百里洛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么静静地听着。

“她很特别,像一团小小的火,是不是,很容易烧伤人,但是暖暖的,如果握在手里,会觉得身上僵硬的血脉都有了暖意。”百里青的指尖掠过百里洛的手,然后慢慢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多么的冰凉。

他和他是孪生兄弟,只是百里洛就像天上的小月亮一样,光芒虽然不若旭日,却也照亮着世间万物,而他自己却从来都像月光或者日光下照不见的阴影,连着身上的温度都比他要低。

“阿洛,你活在你的世间那么多年,我在这人间却有点累了,你可知,这天地太冷。”百里青缓缓地道,语调懒懒,让人听不出他的心绪,却只觉得仿佛看见了极为空旷而寂寥,漫天飞雪,一眼望不到头的空旷雪原。

百里青不再说话,百里洛也沉默着,不知到底是听懂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西凉茉进来的时候,便觉得气氛怪异,但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只是看着那对双生子静静地一卧一坐,恰似一株天地神魔之中开放的双生莲。

她静静地看了片刻,轻叹一声,转身悄悄退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在这个时候,也许让他们独自呆着,会更好些。

——老子是洛儿是小可爱,月票兄各种被嫌弃的分界线——

昏暗的房间里,弥散着浓郁的酒香,还有一种奇异而特殊的香气,那是男女交欢之后留下的液体特有的气息。

“唔……。”西凉靖抚着额,慢慢地从床上支撑起自己发酸的身子,眼前一片模糊迷离,只觉得软红轻绿一片,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抚摸着胀痛的额头,坐了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让他难以忍耐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昨夜他被自己手下的校尉们拖到了一座伶人坊喝酒,他心中有事,眼前总是晃过无意间看到步辇上九千岁将茉儿按在身下,恣意轻薄的模样,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心中异常难受,尤其是……

尤其是而茉儿竟然似完全习惯了和九千岁的亲昵,将双臂绕上对方颈项,露出那种他从来都不曾见到的妩媚笑容。

更是让他说不上心中什么滋味,即使嘴上骂一声不知廉耻,却也压盖不住心中那种是愤怒,又或是恼恨,又或是……嫉妒的复杂情绪。

昨夜喝多了,看着被属下献上来的美丽又高傲的伶人,他便莫名地将那张脸儿看成了西凉茉,看成了她对着自己露出那种妩媚的笑容,看成能让她主动环上双臂的人变成了自己。

随后便……

西凉靖懊恼地抚住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恋恋不舍。

“嗯……。”身后忽然传来女子微弱的娇呼让他陡然一惊,随后他有些不耐地挥开那碰上自己的柔荑。

“走开!”

但是,当他无意间用眼角瞥见那躺在床上的少女时,不由瞬间面无血色:“贞元公主!”

☆、宦妃 第八十四章 女伶妖异

昏暗之中,有迷离的光印在那一片雪白娇嫩之上,暴露在空气里不着寸缕,满身红痕昭示着少女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蹂躏。

西凉靖方才那一触便是碰在她软嫩硕大的酥胸之上,那种鲜明的触感让他依旧记忆鲜明。

西凉靖很少碰女人,房里到如今也不过是老太太当初送给他的一个金玉,只做教导他识得人事所用,也不过是个没身份的通房丫头罢了。

如今一次绮思放纵……竟然遇到这样的事,何况对方的身份之特殊,更是瞬间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

明明他抱着的是那个女伶,怎么会变成了贞元公主!

空气里一片静谧,僵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传,他看着面前沉默的贞元公主,不由头大如斗。

不知过了多久,西凉靖抚着自己剧痛的额头,扶着床柱站了起来,咬牙道:“你……。”

随着他的动作,贞元公主仿佛吓了一跳般,立刻向床里瑟缩而去,有些惊惧地看着西凉靖。

西凉靖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随后立刻移开,那些伤痕是他弄的么?

他愈发地觉得心中烦躁焦灼,还是哑着声音道:“公主殿下……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贞元公主在听完他说的话之后,仿佛一僵,随后冷笑一声,声音里却有些虚弱:“将军不必担忧,一切不过是贞元自找的……只不想贞元一次贪玩竟落得这般下场…… 。”

她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没有再说话,随后只似很艰难地移动身子爬下了床,那一团耀眼的雪白春色让西凉靖立刻闭上了眼。

他只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贞元公主在穿衣,他也胡乱摸了件衣衫套上。

而与此同时,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在找人,隐约间还能听到那些人满口的西狄口音。

西凉靖顿时一惊,脸色阴霾下来。

若是被人发现他和贞元公主在这里,等待他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而且整个朝野都会引起巨大的震动,更不要说西狄那一头……

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西凉靖忽然转过脸来,目光如电一般落在贞元公主那张艳丽不可方物的面容上,神情也愈发的冰冷地开口:“公主殿下,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下会一力承担,若是公主要拿在下的命去抵偿您的清白,只管开口就是,只是您若有其他企图,就恕在下不能从命了!”

他从不畏惧承担责任,亦从不肯受任何人的威胁,除了……

脑海里晃过那一抹冰冷的倩影让西凉靖呼吸微微一窒息,但随后他就镇定了下来,伸手取了衣衫穿上,同时将自己腰上的小剑取出来仍在了贞元公主的面前。

除了面对西凉茉的时候能让西凉靖乱了心神,平日在战场上手染无数鲜血,被称为玉面冰郎将的西凉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会对女子心软的男人。

贞元公主正在绾起一头青丝,忽然听见面前之人这般冷酷言语,先是一愣,随后垂下眸子,肩头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片刻之后,她苍白着脸,面无表情地轻声道:“本宫说了,将军不必担忧,这一切……不过是贞元自作自受,您自……自管留在这里。”贞元公主仿佛说这些话的时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后,她似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侮辱一般,转身就像门外而去,一把拉开了大门,站了出去。

西凉靖没有想到她说开门就开门,顿时一惊,下意识地避在门口,却见贞元公主一出门后就将大门带上了。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西狄人似乎也看到了公主之后,立刻过来,紧张地围绕在门外,一名焦急的侍女的声音传来:“主子您去哪里,让咱们找了一夜!”

亦有侍女一边抽泣一边埋怨其他人:“都说了咱们在这天朝人生地不熟的,你这妮子还戳窜着主子出来看什么异国歌舞,那歌舞哪里有咱们西狄的小戏好,还让主子喝劳什子珍宝酒,如今主子失踪了一夜,这要传出去了……。”

她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话头:“闭嘴,你是真嫌这事儿没闹开,怕天朝的人不知道是么!”

最终还是贞元公主开了口:“行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了在,我没事,只是无意喝醉了,在这花船里睡了一夜,咱们该走了,这个消息若是传了出去,你们应该知道是个后果!”

她话音到了末尾,已经是一片森寒。

西凉靖听着外头侍女和一众侍卫们诺诺称是,随后便是脚步声一路远去了。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莫非,一切真的是巧合?

毕竟此事曝光对贞元公主绝非好事,名声受损,她到底是要嫁过天朝的,而太平大长公主那样特殊的例子也只有一例,此后一生她如何在天朝这样比西狄对女子束缚更多的地方立足?

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那凌乱的床上,床榻之间隐约竟然有一抹腥红,异常的扎眼,那是——女子落红?

让他瞬间睁大了眸子,随后有点茫然地坐在了床边,忽然觉得太阳穴处的疼痛又加剧了。

他总觉得仿佛在黑暗中有蜘蛛一样的事物,慢慢地吐出了粘稠的蜘蛛丝将他一点点地裹紧,让他无法动弹,无法喘息。

这一夜,仿佛一颗小小的石头落进了黑暗的水里,便再没有了声息。

西凉靖惴惴不宁地过了几日,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贞元公主出现的场合,而即使当他不得不出现在贞元公主面前的时候,贞元公主亦仿佛只当他是陌生人,从未曾与他有过太多交集,更没有借着那夜的事情向他勒索什么或者威胁什么。

但是这世上大约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贞元公主失踪了一夜的消息隐约地还是传开来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风言风语,但在九千岁发话以后不希望再听见这样的传言之后,这事儿仿佛就水过无痕一般,没了下文。

只是,在某些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当贞元公主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偶然间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侧目看去,有一种脆弱却还要强自镇定的味道,让西凉靖心中……百味杂陈。

而此时京城的一座华美的挂着凤字分院牌匾的华美大院子里,一身红衣的美人,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如今正优雅地坐在湖心的亭子里,静静地听着面前描着戏装的美貌伶人唱曲。

幽幽渺渺的歌声掠过池塘的水面,带着一种深秋萧瑟的味道。

“明日里,本宫就要去把我那小弟弟接回来了,听说这些日子,他在九千岁的后宅子日子可不好过。”贞元公主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中的花茶浮沫,淡淡地道。

那唱曲的伶人水袖一收,转身看向她:“不想九千岁的后宅子,你也能探听到消息,不过看来你的消息似乎迟了点,素儿可不是真吃素的,如今他攀附上了那位手握强兵的飞羽督卫,九千岁的王妃,日子过得可是风生水起,只怕是乐不思蜀了。”

那伶人描绘着浓重的粉彩,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只是秋水目,挺翘鼻,樱桃唇,看得出其五官异常精致,一口软软的嗓音倒是颇为勾人。

贞元公主抬起卷翘的睫羽,淡漠地看了一眼那伶人:“所以本宫才打算将他弄回来,如今龙素言已经死了,自不必担心他会给咱们折腾什么幺蛾子。”

那伶人笑了笑,款步上前,在亭子里坐下,自顾自取了她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极品的香片,一边品着,一边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你觉得能让百里素儿听你的话么?”

贞元公主勾了一下精致的唇角,妩媚的眼中闪过冰冷幽沉的光:“他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那伶人慢条斯理地轻叹了一声:“说来,那位飞羽督卫真真儿是个奇特的女子,能走到今日,必定有她一番手段,便是凭借敢嫁又能嫁给九千岁这一条,我看她之才并不在贞元姐姐你之下啊,瞧你们二人,真真是有缘份,连着封号都如此相似,她是贞敏,你是贞元。”

只是不过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公主,只是听说贞敏郡主原本是先帝的私生女儿,若真是如此,她的实际地位应该也是公主才是。

贞元手上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本宫啄磨着你这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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