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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0章

小说: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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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
  苏河洲失魂落魄地躲在没人的角落里,习惯性的把自己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呆,好像自己是一块不见天日的青苔,他的世界里永远是黑漆漆的,仿佛在一个枯井里,井外是春风和煦或是欢声笑语,都不是他的。
  过了许久,苏河洲避开所有人默默回到房间,收拾起自己的单薄行李。活着至少比死容易,他还不能认输,他的父亲还在等他,季哥刚跟了他不能立马就失业。
  他大不了再去打工,一定要养活这两个对他有恩有情的人。
  “唉,你不是候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季路言一见苏河洲进门,立时以一种守株待兔还真让他给逮住了的戏谑口吻道。昨日战功显赫,攻略方针有也有了大方向,季路言心中颇为滋润,此时他正喝着花茶看着电视,仿佛就差一个老伴儿,就能悠哉安享晚年生活。
  三月之期必能得偿所愿,季路言本是信心满满。
  但打苏河洲一进门,他就一直盯着他看,季路言瞬间察觉到苏河洲的表情不对,皱起眉来。
  “苏河洲,你怎么了?哭了?”
  就算苏河洲掩饰的再好,可季路言是哄着女人眼泪长大的主儿,他一眼就看出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不是刚哭过,就是正在准备哭的路上。
  苏河洲缄口不语,只是垂着头。他喜欢独来独往,也习惯孤独,那种习惯让他害怕又安全,只是开门的瞬间有人等他,有人关心问一句他怎么了,微不足道的话却有力拔千钧的能量,许是压抑了太久,那种熟悉的黑暗孤独一下变得令人无法忍受。
  他忍不住红了眼。
  “苏河洲,老子问你话呢,哑巴了?我问你是不是哭了,你怎么了?难道今天又NG被导演训了?”季路言着急上火,语气不善。更气苏河洲都这样子了,谁还欺负他?
  只是他不知自己是气苏河洲那闷头闷脑的样子,还是气……有人欺负苏河洲,他会感同身受,像是挖苦蔑视都落在了自己头上。
  “不说话是吧?”季路言眯眼,“刘导?李菁菁?宋小明?女二号?男三号?谁,告诉我,是谁让你受气了?走,跟我走!”他抓起苏河洲的胳膊就往门口走去,“你一个个指给我看,欺负你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给我看好了,看我今天怎么让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叫我爷爷!”
  季路言说风就是雨,开门就要走,苏河洲立马挡住他的去路。季哥在片场人缘那么好,可不能因为他这么个不入流的演员得罪了别人。
  “季哥,不……不用去了,我……我被剧组除名了,公司要雪藏我,我可以走了。”苏河洲低声道。
  “除名、雪藏?李菁菁做的?”季路言捏紧了拳头,俊脸一沉,仿佛是听说自己儿子在学校被人揍了的老父亲,一心只想着给自家崽子出气。
  然而,季路言“老父亲”般的忧愤形象维持了不过几秒,突然意识到这回苏河洲是真被逼到绝路了。
  被除名就等同于苏河洲拿不到片酬,被雪藏就代表了他以后得不到公司半分资源,这么说来,苏河洲彻彻底底失业了,那他爸爸的治病钱怎么办?
  苏河洲一身烂账焦头烂额,哪儿还有功夫谈情说爱?他的攻略之路遭遇了滑铁卢。
  不,不行!
  季路言只要想想自己这一次穿越中,为了苏河洲付出了他毕生的尊严脸面,就万万承受不住“再来一次”的命运。
  但他转念一想,苏河洲进入事业低估,生活上举步维艰,各种压力接踵而来……种种打击之下,苏河洲还不得一蹶不振?那不就是他与之“患难见真情”的好时机?
  河有两岸,事有两面。苏河洲失意,就是他送温暖送关心,播撒阳光雨露的机会来了!
  柳暗花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你现在是准备回家了?”季路言嘴上一派紧张忐忑,但心里的算盘珠子却扒拉的“啪啪”响。
  “我老家在江南,”苏河洲踟蹰,“但不是一个……太有机会的地方,我回去只会让我爸担心的,我……我想留在这里,可是房租就这两天到头了,我、我不知道……”
  要的就是你不知道!季路言差点没藏住自己的开心与激动,他面色凝重,满腔“担忧”地走到苏河洲面前,伸手抱了抱这位小可怜儿。
  季路言在这一次穿越的剧本中,还真就是个赤手空拳的片场小人物,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这座城里有固定资产。
  在这一次的设定中,季路言是有房产的,这种东西好像在他需要的时候就会自动传输到他的识海里,只是他一琢磨自己的“巨额资产”,心里顿时憋闷起来。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城市里,季路言的房产是一处十分老旧的房子,棉纺厂的职工宿舍。筒子楼,一室一厅,卫生间和厨房都是公用的……
  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住处,也不见得是坏事。一室一厅不正好么?只要他把苏河洲拐……哦不,是拯救回家,那他们就要开始同居,条件有限,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和苏河洲同床!
  于是季路言拍了拍苏河洲的后背,做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狠狠揉了几把。
  “河洲,雪藏有什么大不了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东方不亮西方亮,我提前上岗,现在就是你正式的贴身助理了,我一定助你东山再起,扬名立万!”季路言大手一挥,仿佛都能看到自己脚下是翻滚的云海,而他的手边是霞光万丈——他就不信自己的不离不弃,能不让苏河洲感激涕零!
  “季哥……你,”苏河洲险些就要说出,“我一定会养你”这样的话,可当他对上季路言的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只剩下苦笑——他在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季哥这样的人,跟谁都好过跟着他,没有出头之日的生活,他一个人过就够了。
  苏河洲咬牙道:“季哥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没办法给你开工资……而且,我不能、不能给你添麻烦,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吧……谢谢你了,季哥。”
  尽管才短短几日,但季路言绝对是他生命里很难忘记的人了,也许,他一辈子就会只有这么一瞬间的温暖吧。
  足够了。
  把你的心给我我就烧高香了!还工资?等你季哥哥我重生归来,一个李菁菁算个小毛球啊,就你们那公司,我买上十个八个的不跟玩儿似的?
  季路言心中讥诮,但同时也觉得苏河洲傻的可怜。他知道是自己的莽撞害了苏河洲,但他也得活命。事已至此,他只能告诫自己以后对苏河洲好一些,起码,说过助他东山再起的话,要兑现。
  “走,我们回去把你租的房子退了,房租能省则省,你现在也没地方去,正好你季哥有个温馨热闹的住处,你搬来和我住。”
  “不行!季哥,你跟了我就遇到这么些事儿,我本来就愧对你了,不能再……占你便宜,这样不对!”苏河洲连连摇头。
  季路言气得快灵魂出窍了,心说这优柔寡断的人到了拒绝他的时候,倒是果断的很,榆木脑袋不开窍!
  “这叫占什么便宜啊,我的便宜你占得还少吗?”季路言意味深长道。
  苏河洲顿时垂头看地,想起自己酒后对季路言做出的疯狂举动简直无地自容。
  看着苏河洲惨白的脸,季路言道:“你别多想,河洲。咱俩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会拿平常心对你的,昨晚你对我的真情流露,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正常交往,你也不要有负担。你季哥向来公私分明,性子也豁达,你对我的感情我明白就好,你呢,就顺其自然,咱们工作为主,工作为主。”
  苏河洲的脑袋越垂越低,季路言趁机游说劝解,猛攻苏河洲面临的现实问题和各方压力,尤其是经济压力,终于把人哄得点头应了跟着他走。
  季路言心想,就要同居朝夕相处了,同一屋檐下,有无数种发乎于情的可能,至于能不能止乎于礼,就要看苏河洲的表现了。
  三个月不过刚开头,他还有的是时间,这等小风小浪不过是生活“情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苏演员的诞生9

  回到筒子楼,季路言的心就凉了大半。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种烂尾楼似的建筑竟然能承受住“高朋满座”!
  温不温馨且另说,但当真是热闹。他从未见过的阿婆大婶一个赛一个的热络,仿佛他自小在这筒子楼里长大一般,见季路言回来,都要嘘寒问暖地拉着他说上两句,说的最多的,自然是“小季你真是越来越俊了”。
  季路言叹了一声“幸福的烦恼”,顺便欣赏了一下苏河洲对自己好人缘的羡慕之情。
  推开门的时候,也是季路言头一回觉得,带人回家这件事让他有些跌份儿没脸。曾经谁不想跟他回季家?他那是挑三拣四、嫌东嫌西地觉得谁都不配跟他回家,如今倒好,他主动带人回“家”,却忍不住要对这窝棚似的住处挑三拣四、嫌东嫌西起来。
  这黑黢黢的过道、灰扑扑的室内,一室一厅也就三十来平米的小房间,真是拿不出手。
  季路言是个极其看重脸面的人,他当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那个河洲啊,我久了没回来,也没雇个人打理一下,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也衬得起咱俩‘难兄难弟’的配置是不?来来来,别在门口杵着了,你找个能下脚的地儿先进来吧。”
  真是需要好好寻摸一番,才能找个下脚的地方了,屋子本来就不大,还横七竖八堆着各式各样的破纸箱、旧家具。季路言想,这屋子要不是有他这张脸撑着,怕是连丐帮的破庙都不如了。
  “季哥,这收拾收拾挺好的,采光不错。”苏河洲看出了季路言的尴尬,现在是寄人篱下,他总要拿出点儿该有的态度来。
  “那个,你累不累?要不放下行李,先跟我去采买点儿东西,这家里既然要住一对儿……一对儿好兄弟,唉,好兄弟,那起码也得收拾点人气出来是不?”季路言扫了一眼那摞着纸箱的光床板,思索着好歹弄个席梦思,再来床柔软锦被,这样……同床共枕才有最起码的“物质基础”。
  苏河洲本是没有心情弄这些的,但看了一眼自己未来要借宿的地方,连个最基本的床垫都没有——这屋子几近家徒四壁了。
  季路言要打车去商场,还不住地解释,说自己之前都不住这里,但现在他们两个人需要蛰伏,需要低调,所以他才带苏河洲来这里住。
  季路言不断想要找补点脸面回来的行为,在苏河洲看来,只觉得这人心善,还有些……可怜。
  考虑到季路言的经济条件可能也并不太好,苏河洲坚持两个人要坐公交去最近的超市大卖场。
  季路言想着苏河洲向来是拮据惯了,也不再坚持。
  季路言生平头一回坐公交,也是头一遭进这种五花八门什么都卖的平价超市。
  推了购物车,两个人在货架之间穿梭起来。说实话,这里头的东西季路言觉得看一眼都是在埋汰他,但看苏河洲如此上心地精挑细选,他也不好驳那人的面子,再低头一看,两个人一起推着购物车……
  这滋味,怎么有些奇妙呢?
  季路言假装看着货架,右手微微向一边挪动了几寸,贴上了苏河洲的手。不知怎的,他心跳有些快,呼吸也有些紧,比之前更甚。
  片刻后,他的手指又勾了勾,这下他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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