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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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那种时候害羞到全身泛红,是不是假的?!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季路言收起手机,看向苏河洲,笑得花枝乱颤道:“唉,有人让我问问你这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他压低了声音,几近耳语道:“是‘锄禾日当午‘刺激,还是‘冷香摇荡碧芙蕖‘有趣?”
“弄月吹箫过石湖,冷香摇荡碧芙蕖”,苏河洲当即反应过来,那人突然念诗是在做什么!他腾然乍起,几乎恼怒吼道:“你爱买什么买什么!”后一咬牙,满脸胀红,暗骂道:“浪起来海都兜不住!”
导购:“……”
两个人蚂蚁搬家似的,每天东挪一点,西添一处的,终于把那“样板间”装出了点儿家的样子。没有宴请亲朋好友,两个人的温居之喜也别有滋味。
季路言说什么也要亲自下厨,“还原筒子楼的第一餐”成了他的某种执念。于是苏河洲在餐桌上看到了一条支离破碎、里外皆糊的烤鱼,一份蒸成了汤的蛋羹上洒了几颗樱桃番茄的“番茄炒蛋”,以及几乎是完整叶片就下了锅的‘开水白菜’,是真的开水,好在白菜倒是买对了。
被油烟熏得灰头土脸的季路言,沾沾自喜道:“别看刀工、口味、卖相都比较原生态,可原材料被我洗的很干净。”为了这一顿晚餐,他可是从中午就开始准备了,光是洗白菜就用了好几个钟头,每一片叶子三道浆洗,还用洁面仪刷过……因此每片菜叶都有了晶莹剔透,薄如透光宣纸的样子。
苏河洲夹起一片菜叶,菜叶立刻如同破絮一般从筷子上四分五裂开来,他换成了汤勺吃了一大口,眯着眼睛看向他哥,缓缓道:“不错,让人很有力气的感觉,可以锄禾了。”
这是什么形容?季路言跟着尝了一口,咸到发苦的滋味让他不禁想起“吃盐有力气”的老话,只是这一口盐分的摄入量怕是会让人直接脱水!季路言挫败地一扔筷子,气鼓鼓道:“别吃了,别吃出毛病!”
苏河洲低笑道:“吃,必须吃,男朋友做的,怎么样都好吃。再说了,这比你第一次给我做的……起码没有奇奇怪怪的搭配了。”
“第一次?”季路言问到,难道除了上一次的小鱼干,他以前还给苏河洲做过饭吗?
“忘了?”苏河洲放下汤勺,笑意温柔,像是在回忆起一件温暖了他过往岁月的往事,他说:“就一次,那会儿你去苏家不久,是个中秋节,佣人放假,那天他们去临时参加晚宴走的早,那房子没人,中午我光顾着玩儿没吃饭,还没到晚餐就饿得肚子疼,要以往我就自己一个人,捱一捱也就过了,但你……挺着急的,”苏河洲看向季路言,眼神温柔得如同能泛舟的春湖,“橘子瓣儿,带泥的大葱,掰成块的生青椒,用勺子捣碎的冷包子,加了半瓶蜂蜜。你说,这是沙拉,让我吃,还特别细心地把包子馅儿都掏出来给我,说有肉。吃完肚子更疼了……”
苏河洲兀自笑着,那份“沙拉”于他而言是一份童年里十分特别的关心,他到现在都记得。可季路言听罢,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在地!橘子,包子馅儿,蜂蜜……和他曾被“包子”砸成了鬼的穿越经历无关,但是他看到过季霸达和苏河是如何相识的场景,就是这些东西,就是从这些食物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18
上一世的季霸达是怎样把苏河哄到手的?虽然苏河是季家厨子苏大的儿子,可苏大不是个东西,而且因为特殊的年代关系,苏河总是吃不饱——苏大在季家偷偷养着老母和儿子这事,季家家主季德不知,女主人路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一老一小吃不了多少,兹当是行善了。
苏大仗着厨艺还不错,总是自命不凡,但他本质就是个无赖混子势利眼,于是每每受了气,总是找苏河的麻烦,毕竟找老娘的茬会被人戳脊梁骨,但打儿子就是天经地义。老子永远是对的,似乎成了每个时代都会有的“真理”。
季霸达第一次遇到苏河,是苏河十岁那年,一个是季家众星捧月的小少爷,一个是缩在墙角哭哭啼啼的脏小孩,季霸达见苏河哭得可怜,而且又瘦又小的,于是因为好奇,或许也有那么点同情心,便叫人带来问话。
十岁的苏河清秀可爱,捯饬干净了跟小洋娃娃似的,而且一双眼睛清澈无辜,性子也软绵,手脚勤快,于是季霸达就把人留下了,就当给自己找个小跟班,他跟班多得是,不差这一个。季霸达吃东西挑剔得很,绝不吃肉包子,只吃那蜜过的赤小豆去皮后蒸得烂熟的,于是每每有肉包,他都给了苏河,小苏河就跟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吃得满嘴油光,两眼弯弯,小嘴烫得哆嗦,脖子噎得爆筋。季霸达看着新奇,就总拿好吃的给苏河,他的举手之劳,对苏河而言则如同天上的神仙一般,苏河甚至认为小少爷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了他,他看着季霸达的时候,都觉得他家小少爷通身泛着菩萨似的彩云金光。
渐渐地,苏河出落得越来越俊俏,“开化”早的季霸达也起了别样心思,对苏河的关照多了几分钓鱼的意思,更是把自己的好东西毫不吝啬地都往苏河手里塞。那个时候蜂蜜和糖果是很难买的,寻常人家过年都买不上一点,季霸达却是成堆成堆的送给苏河,苏河不敢收他就按着人家,非要那漂亮小孩儿吃完了才肯放人。
再后来,洋人商行的进口糖果,御福斋那有钱都买不到的点心,也被季霸达成包成包的往苏河手里塞。不过这个时候的季霸达开始提要求了,他要教苏河写字,当然不会是纯粹的学术传授,他是要苏河坐在他腿上,他握着人家的手写字。就两人的名字翻来覆去还写的跟狗爬似的——只因为季霸达的心思都在摸人家的脸,搂人家腰上了。
日子久了,季霸达温水煮青蛙也有了成效,苏河对他的摸摸抱抱似乎也习惯了,可季霸达却不满足了,开始不要脸的让苏河伺候他洗澡。
苏河是不好意思的,他再迟钝到后来也多少意识到有些不对头,可他不敢反抗,也十分信任他的少爷,甚至到了崇拜和迷信的地步。
再往后,季霸达甚至要苏河跟他一块儿在浴桶里洗澡。他把房门一关一锁,连哄带吓唬的,把苏河逼得两眼通红,最终是达成了目的。那个时候季霸达倒是没胆子对苏河做什么彻底的,苏河每次都很紧张,年龄又小,让季霸达揉搓了几回,每次都快去了半条命。
直到后来东窗事发,苏河被苏大两脚踹坏了,在季霸达说过“以后我养你,你跟着我”之后,他转眼就上了船,当做看不到岸边苦苦哀求的人。
苏河死了,季霸达也死了。季路言转世投了个好胎,而苏河成为了苏河洲,在穿越中出现,可事实上呢?季路言心里依旧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想到这里,季路言心里直骂自己混账禽兽,他像是被塞进真空袋里的小虫,空气不断地被抽干,他在那袋子里眼晕目眩,五官六感都快要被压成了灰烬。季路言抬头看向苏河洲,苏河洲被那眼神看的有些莫名,不知那小心中又压着火/药似的感情是什么意思。
只见季路言忽然起身,两步冲到苏河洲面前,把人抱进怀里,浑身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弓弦轻颤,不知那灌注了力量的弦,下一刻是松还是断。
“你怎么了?”苏河洲艰难开口,他被他哥按在怀中,脸深埋在那人的腰腹处,几近透不过气来。
“对不起,河洲……”季路言痛苦到弯下腰,脸在苏河洲的脖颈处反复摩挲着,贪婪地嗅着那清凉干净的气息。
“苏路言!”苏河洲猛地起身,拖拽着他哥,惊慌夹着愤怒,把一桌在的菜扫开,不顾杯盘落地的碎响,把人死死按在桌上,几乎把季路言的腰折成了直角,苏河洲按着他哥的肩膀,眼睛通红道:“你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苏河洲最害怕听到什么话,他分不清“家”和“对不起”谁该在前,谁在后。上一次他哥这样的表情说对不起的时候,就是三年前离开他,说再也不想做他保姆,要自由的时候!
季路言被压得不舒服,可却没有任何反抗,他深深望向苏河洲的脸,近乎呢喃道:“我不是苏路言,也不想做你有血缘的哥,苏河洲,我喜欢你,爱你,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我发现得太晚了……”
“你、你说什么?”苏河洲的手蓦然一松,旋即又抓紧季路言的胳膊,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
季路言拉着苏河洲的胳膊起身,慢慢抱住了他,鼻尖蹭着鼻尖,沉声道:“遇见你多少次,我都会喜欢你,可太晚了,怎么做都太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你哥,也不想做你哥,只想做一个爱着你的人。”
季路言轻轻吻上了苏河洲的唇,苏河洲怔愣了片刻。他从来都受不住他哥的撩拨,哪怕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的世界大厦倾覆,但他一直忍着不做最后一步,其实是因为害怕……怕他哥反悔,怕自己上瘾后会死缠烂打,哪怕下地狱都不愿意松手。
爱是两个自由的灵魂碰撞而擦燃的火柴,刹那的绚丽之色之后,便是微微火光,直到烧到尽头,这期间,彼此互相暖着,却因为少了疯狂和冲动的激情,会去流连四周的五光十色,许会看见其他刚点亮的火柴心生羡慕,许会看到灰烬而心生惶恐——自由的灵魂不会合二为一,所以不会总做出同样的选择,能够走到最后,无非是不断地往里添加助燃的物料,但这个过程中,若有一个人停手,另一个做再多也是徒劳。
可眼前这个人先是给了他勇气,又给了他决心,他还怎么拒绝、怎么犹豫?苏河洲心中岩浆翻滚:苏路言,我给过你机会反悔的!可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我一个人的执迷不悟是习惯,是被巨石压住的火山口,我可以忍着不碰你,假装真的拥有你,直到你不需要我……可你为什么要不断地挪走那些石头?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苏河洲掐住对方的下巴,眸底的暗潮喧嚣如同烈烈火海。
“我喜欢你,需要你,”季路言看着苏河洲的眼睛,眼神不错瞬息,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想占有你的全部,也想被你全部占有的喜欢,想要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想要你成为我生活的全部,”季路言笑了笑,“还没听懂?那我直白点说——我很爱你,你呢?爱我吗?说也好做也好,我会……至死不渝。”
苏河洲只觉得心中火山顶着岩浆,冲飞巨石直直把自己的灵魂都撞飞到了天花板上!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就是搁在水里的电机,专门造浪!”
季路言被苏河洲骂的一愣,他只是深情表白一下,大概是产生了点什么歧义?但他转瞬就领悟到这小子的愤懑是从哪儿来的……季路言心里那点儿黛玉妹妹的影子烟消云散,本着“堵不如疏”的科学健康发展观,勾了勾苏河洲的下巴道:“小哥哥,那你来冲浪不?”
话音未落,苏河洲把季路言再次按到在桌子上,季路言生怕自己的腰闪了,但他还是笑意盈盈地承受着……苏河洲的啃咬,让季路言心里不免悲叹,苏河洲的吻技真他妈烂,啃鸡爪都不带这样的,也不知道轻点,牙齿磕得叮叮当当响,也得亏自己身体好,没有个骨质疏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