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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21章

小说: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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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儿子扭头就走。她看得出来,这个苏医生和自己儿子的性格截然不同,苏医生是个有些“紧”的人——清雅俊逸的淑人君子,却总是紧绷着,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因此会让人看着有些高冷的距离感。但在路露看来,一个人之所以和这个世界保持着“距离”,是因为不会拥抱这个世界,从根源上来讲,是没有人教过他。她的心骤然紧缩,随后加剧反弹,里头盛着的心疼几乎要溢了出来。
  她心说:既然我能养出季路言那个恨不得上到九天揽月,下到拥抱地心的人,那么这颗地里冻僵的小白菜,我来捂捂,这孩子笑起来应该更好看。
  与此同时,季路言撇开杜风朗心急火燎冲下楼,准备去阻止他亲妈祸害他和苏河洲还没萌芽的感情。然而,转角没有遇到他的真爱,倒是听闻了他亲妈的“爱的告白”!季路言忙不迭地藏在墙后,不放心地从一颗巨大的凤尾竹后伸出一双猎鹰似的眼睛,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唉,你看我这光顾着和你说话,”路露一笑,“这是阿姨亲手熬的汤,手艺可好了,我那儿子都没机会尝,你要是不嫌弃,尝尝看?”说话间,路露打开保温桶的盖子,拿出汤勺塞进了苏河洲的手里,“听说做医生的都是三餐不定,忙起来连个完整觉都没的睡,你可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餐具都是新的,干净的,你,尝尝?”
  苏河洲差点握不住一把小小的汤勺,那句“不用了,谢谢”死活说不出口,他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是不是如果自己有母亲,也会是这样。这女人的表情太真挚,目光太温柔,做他的儿子应该很幸福,只可惜,那个人“出了事”,连喝自己母亲一碗汤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个坚强的母亲,拿他当替身也好,触景生情也好,苏河洲觉得自己踏入了一片轻柔的云里,那云是太阳晒过的,柔柔的,暖暖的,轻轻地环绕着他,让他想要合眼休息片刻,贪恋几分。
  这时,路露将保温桶又往苏河洲面前推了推,眼神里有期待被肯定的、孩子般的纯粹,也有母亲殷切的、浓烈升起却又缓缓释放的爱,苏河洲拿起汤勺盛了一些汤水送入口中,他不太敢再去看这位母亲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此刻眼眶酸涩的样子有些难为情。
  燕窝汤丝丝回甘,入口清甜,一小口下去,苏河洲又狠狠地连喝了好几口,头越来越低,几乎埋在了保温桶里,捏着汤勺的手指泛出了青白色,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竟然有些手抖。苏河洲偏过头,借着掐眉心的动作,飞速挤走了眼角的湿气,半晌,他依旧没有抬起头,只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很好喝,谢谢您。”
  路露的心都揪了起来,那孩子藏着掖着的动作她一个都没落下,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连喜怒哀乐都压在心底,不该是想笑的时候就开怀,想哭的时候就大喊吗?为什么总是躲藏起来?他就像一杯庐山云雾,初见清澈透净,后又有如松如兰的清幽雅致,然而尝过才知道其中带着若隐若现的微苦,这份微苦最是让人心疼——路露总觉得自己在苏医生身上看出了一种孤独,云雾缭绕的淡淡苦涩围绕着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天长地久却没有结果的等待,终是一场空梦。
  她不禁捏紧了手中的皮包。
  “小苏。”路露轻轻抱了抱苏河洲的肩膀,苏河洲转过身,抬头的瞬间被路露的手指按住了眉心,她轻轻地按了按,像是看不见对方微红的眼睛,笑着说:“别总皱着眉头,年纪轻轻的都老了,”说着她从包里翻出两颗奶糖,去掉糖纸,隔着微微距离放在苏河洲唇边,“你爱吃甜的吗?我爱吃,一面养生,一面也不忌口,我总觉得呀,这嘴里一甜,心里就不苦了,喏,来一颗?”
  苏河洲一怔,梦游似的咬住奶糖,带着奶香的甜味在唇齿间散开,他一时不知该看哪里。这位被岁月优待的母亲,张扬的美丽着,却有着一股温婉平和的气质,无声无息地就能闯入人的心里,在最软的地方撒上蜜糖,让人放松、亲切,甚至是羡慕、向往。
  路露拍了拍苏河洲的手,说:“小苏,咱也是同甘共苦过的交情了,别的不说,你路阿姨我就是觉得和你投缘,下次我给你带淮山红枣海参汤好吗?”不容苏河洲的拒绝,路露笑着起身,“春天养脾胃,老话说‘春夏养阳’,尤其咱家小苏是个优秀的医生,忙着救死扶伤,可不能让自己积劳成疾,汤记得喝掉,保温桶我就放在你这儿了,下次我来拿,好孩子,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苏河洲突然有一种自己退回到稚童的感觉,完全被这位“路阿姨”带着节奏走,可这样的感觉并不让他排斥。看着那个简直是全身发着柔和光晕的女人走远,苏河洲突然懊悔自己竟然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默默坐在原地,慢慢将汤喝完。
  路露刚走到楼梯口,心中的绵绵潮水还未褪去,猛地被人抓住了胳膊拖到了墙角,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生子肖母~

  ☆、云台一梦醒8

  “你个死孩子,要吓死你老娘啊!”路露拍着胸口,咬牙怒视着季路言道:“季家不都是你的吗?吓死我着急继承家产?我、我……我当遇上劫色的了!那一瞬间我脑中想到的都是你爸……”路露脸色突然一僵,带着一丝明显的嫌弃道:“季明德现在老了,发福的厉害,怕是不能从天而降像个英雄似的来救他的娇妻美眷,糟老头子现在跑两步都喘,哼……”
  季路言:“……”
  他狠抓了两把头发,正欲开口,却被路露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打在了手腕上,“抓什么头发?要不要形象了?”路露恨铁不成钢道:“你多大的人了?三十,三十!男人三十一道坎,中年危机在呐喊!你懂不懂?!再抓你头发试试?我看你早早谢顶了,还能拿出什么资本去找苏医生!”
  “妈!”季路言急忙打断他亲妈,刚刚他从树叶缝隙里看到了那母慈子孝的一幕,心里虽然欢喜,但因为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急得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躁,简直是热油上的蚂蚁!“谁让你来找苏河洲的!”他急吼吼地原地打转,刚摸上头顶的手,在路露一记眼刀子下,不得不临时改道去抓挠墙上的瓷砖缝。
  “季路言,你讲不讲道理?”路露拿着包往自己亲儿子后背砸了一下,埋怨道:“你硬塞给我一个男儿媳,我提前见习一下怎么了?人家上阵还不打无准备的仗,我给自己心里铺垫铺垫怎么了?”路露越说越委屈,尤其想到苏河洲那孩子的模样,一下子没绷住情绪,几乎泫然欲泣地带着哭腔继续说:“我都抱不上孙子了,我这么好的基因就要后继无人了,我看看是谁让你成疯成魔的要出……出柜,不行吗,不可以吗?!”
  路露将哭不哭,季路言顿时没辙,连忙上前要去哄,却不料被路露一掌嫌弃地推开。路露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没好气道:“季路言,妈做这事儿总觉得对不起季家的列祖列宗,但小苏是个好孩子,怪得很,我一见他就觉得亲切,再一了解就更亲了。他也许爱吃甜的,我和他约好再见面的时候给他送汤。还有,我打听过了,你最近没少献殷勤,你瞅瞅你个没眼力见儿的都送了些什么?怀石料理?下午茶?进口的反季节水果?小苏的气色不怎么好,一看就是生活不规律,吃这些东西能好吗?人家不搭理你,是你活该,你以为贵的就好吗?!”
  季路言腹诽:能不亲吗?上一世,苏河的最后一段日子一直都是路雨照顾的,你俩可不得亲么。他急忙追问:“妈,你还了解到什么了?”
  路露瞥了自家儿子那副憨狗望月的模样,撇撇嘴,风情万种地一撩头发道:“算了,不说了,我瞎参合你们的事情,不做讨人嫌的事了。”说罢,做了一个缓慢转身的动作,如同一番讨价还价后,心中波澜不惊,笃定老板会要腆着脸挽留这笔买卖的买家。
  果不其然,季路言立刻狗腿子似的揽着她的肩,没脸没皮地撒娇道:“妈,路姐,我错了,你快跟我说说你们还聊什么了?”
  路露心里跟拔河似的,一方是对苏河洲发自内心的心疼与喜爱,一方是自己的亲儿子要出柜,她再次陷入理智与情感的拉锯,沉吟道:“言言,妈妈教你……追男人,是不是不对?”
  “妈!”季路言比那吃了秤砣的王八还要倔,油盐不进道:“就得是苏河洲,非得是他!您不说,我自己去!”
  “你回来!”路露低声怒喝,三两下拖拽住那被冲动魔鬼附体的愣头青,照着季路言胳膊上拧了一把,愤懑道:“你以为小苏跟你以前招惹过的人一样?季路言,妈再跟你确认最后一次,你是不是认真的,是不是真的会收心?!”
  见季路言眼都不眨地点头,路露长长地叹了一声,拉起季路言往楼下走。
  到了医院的小花园,路露坐下,用眼神示意季路言也坐,待她儿子跟坐在火山口上似的不安生地坐在了石凳上,路露适才缓缓开口:“你过去爱玩儿,有些人呢,你跟她玩她也未必当真,”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工湖,“你们就是池子里的王八和水塘里的鳖,一个德行,你这个王八蛋混账事做的不少,但终究没有犯过什么天理不容的罪过。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小朗成天厮混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我和你爸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你俩是那阴沟里的泥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但人与人不同,”路露看了一眼花坛里葱茏的花草,“你爸最爱养兰花,图个修身养性,但他这人附庸风雅,成天买,成天换的。有的人啊,就像这悬崖边的兰草,没有花市里的名贵艳丽,也不一定会开出多芬芳的花,妈希望你这一次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因为够了两下没把这兰草折到手,就起了胜负欲。要知道,一旦你把它从石缝里挖出来,就改变了它原本的生活环境,如果不用十二分的心思去呵护,就跟你爸养的那些花似的,没几天就死了。也许你很快会看见下一处还有雪莲,有牡丹,看见那些更惊心动魄的颜色,可那兰草用生命就换来了你的几眼便相忘,我问你,凭什么?因为你姓季,因为你有钱,因为你是从小被人捧大的?我跟你说季路言,没有这种道理的,谁家的孩子还不是个宝贝了?”
  “你生死未卜的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路露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季路言先不要开口,“我以前太溺爱你了,你早过了子不教父之过的年岁,你爸做的很好,是我,是我生为人母,没有先教会你爱与责任是一体的,这是我最大的失职。从今往后,咱娘俩共勉吧,你要成心去刨人家小苏的根,我监督自己不再惯着你,也监督你,不要犯浑。”
  季路言低下头,这个比喻当真恰当,上一世的苏河就是那棵被自己摘下,又没有好好照料的兰草。他心中钝痛,如同被带刺的泡了醋的鞭子抽打过一般,半晌,季路言低声道:“我不会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更不会辜负苏河洲。”
  “好听话谁不会说?”路露敲了敲石桌,“情到浓时,男人的海誓山盟张口就来,可能做到的有几个?追求的过程是新奇刺激的,热恋的过程是浓烈激情的,往后呢?所以少说多做吧。”路露拿起自己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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