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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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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去,摇摇欲坠的空悬感让他停下脚步。
  他退回了几步,屏住呼吸尽量冷静地坐在了斜对面的空桌边,在他听了不知第几遍自己的名字后,苏河洲终于鼓起勇气看了过去。
  只见一人横陈在沙发上,面向茶几,抱着靠枕缩成了一团,一条长腿垂在地上,整个人险险挂在沙发边缘。但那人的上半身被一个侧影清秀,坐在沙发尾端的人挡住了——躺倒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季路言?
  想到这里,苏河洲憋着的一口气不知是该松还是紧。靠着那人脑袋的一侧,沙发扶手上坐了个“金刚芭比”一般的男人——一张小白脸,胸肌像是两只倒扣的浅口碗,那伸着胳膊在做什么,苏河洲看不见,但那个男人的目光太直白,一眨不错地看着沙发上的人,仿佛是饿鬼在看一桌珍馐饕餮,那人身后坐着两个扭成了水蛇的男孩,年龄应该不大,画着浓妆。在苏河洲看来,那烟熏妆画得比他香烟烧的窟窿还要夸张,像是农家常年烧柴而熏黑的房梁。
  正在这时,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健壮男人起身,对那个长相清秀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长相清秀的“冰清玉洁”起身走到季路言身边,跪坐在地,轻轻拉扯着他怀中的抱枕,小心地看了一眼强壮的宇光,而后将自己的紧张抿进了唇里,颤巍巍地应着季路言,道:“唉,我是河洲。”
  宇光一直在听季路言口里喊着什么,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里他大概得知,这位不可一世的季家大少爷失恋了,失恋于一个叫苏河洲的人。
  ……他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却更有征服欲。
  他们一般都是来静吧里兼职的,卖酒提成,陪客人聊聊天,若是看对眼了发展一段也没什么,都是你情我愿。但今天是头一回老板亲自来找人,让他们去“陪”一位客人,看老板的态度就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不简单,但口味就难以言说了——要受也要攻。然而,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纯零倒是铁打的,只是日子久了,纯一还是不是当年的纯一,就不好说了。
  所以宇光根本不在乎,他只知道季家大少爷长得美,身材好,家世了得,和这人“有一段”,就算得不了心,也少不了利。
  苏河洲的心,被他不知不觉地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清秀的男生将那个醉鬼胸前的靠枕抽开,他那颗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突然就被人捏爆了——是季路言,真的是他!饶是再有心里准备,苏河洲还是不冷静了,更冲击他的是,那张在昏暗灯光下依旧精致绝伦的脸,此刻泪痕交错,暧昧的灯光落在泪痕上,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心疼,那种心疼到了极致……
  到了极致,就是恨不得施/虐才能平衡的疯狂!
  失去了靠枕,季路言将自己抱得更紧,今天下过雨,气温是要低一些,可室内一点都不冷,但苏河洲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旱鸭子在冬泳,冷得快要死了。
  苏河洲忘了自己正在“多管闲事”,心里的火气突然烧了起来——季路言在作死,胡来乱玩就算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大病初愈的人?不该回家好好休息吗?出院第一天就上gay吧群英会?那满桌子的酒都是他喝的?听人说,他输液的药剂滴快了都要抱怨“陌生的液体让我浑身冰凉”,那他现在把自己当做万顷良田大水漫灌,怎么不嚷嚷了?还把自己抱成一团做什么?
  “河洲啊……回家好不好,回家……”季路言又喊开了,苏河洲掐紧了掌心,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可是他心里为什么会疼……很疼?季路言醉酒还不住地在叫他做什么?
  信息,“偶遇”,“路阿姨”,安全通道里的对话,gay吧……苏河洲将这些日子里和季路言所有的、屈指可数的交集串通起来,心中隐隐的猜测仿佛突然就变得有鼻子有眼了——难道季路言真的是对自己有那种感情吗?可是他们之前从来不认识!
  除非……他也做了同样的梦?可这算什么?《牡丹亭·游园惊梦》?做个梦就要相思成疾了?!
  这荒谬的一切让苏河洲觉得无比混乱,但他还没来得及要找精神科的同事约时间做检查,再看斜对面的时候,那个健壮的男人已经开始抚摸季路言的头发!多深情的爱抚啊,怎么不再扒拉两下呢?都快赶上母猴儿给猴王抓跳蚤了!呵……摸上脸了啊,他这还挣扎着到底有没有超现实主义的《游园惊梦》,那头“猴王”上身的季路言已经把颈子抻成了天鹅,再借他一截,都能和大鸭子交颈而卧了!
  苏河洲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他在生气,生大鸭子的气,更生季路言的气!就像……就像那个男人前一刻表了忠心,后一刻就背着他偷吃,还刚好让他撞见了一样!
  但这个想法刚刚成型,苏河洲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很在乎季路言,在他不断否认的时候,越来越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了,但嘴硬。
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13

  季路言穿了一身深色衬衣,衬得肤白如雪,喝了酒,皮肤染了薄红,雪地里映着红梅的傲与海棠的俏,让人欲罢不能又不敢轻易下手。
  宇光贪婪地抚摸了好久,估计那人睡了过去,才敢渐渐弯下腰,轻轻地掀开那笔挺的衬衣衣领。只是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颈,宇光的心就是一阵狂跳,婀娜多姿开始起哄,被宇光一记眼刀子制止,一来怕吵醒这位大少爷,二来,若是让旁人都看了过来,他还真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对这位“知名人士”做些什么。
  宇光的手指搭上了季路言的颈动脉,那鲜活的跳动让他喉结滚动,正当他要再仔细抚摸几遍这温热又细腻的脖颈的时候,冰清玉洁的那位抓住了他的手臂。
  冰清玉洁摇头道:“宇光,算了吧,他醉成这样,也不可能做什么了,而且你看不出他心里有人了吗?”
  那乖巧可爱的男生也凑了过来帮腔。婀娜多姿的那个一看,也跟着吆喝,他总是很大声,像是要故意坏了宇光的好事一样,“宇光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夜/情来不了,谈感情也不大现实,别白费功夫了!”
  只见宇光松开手,伸手指着婀娜多姿的那人,指头上像是夹着一张“闭嘴符”,满满的警告都在那虬结的肌肉线条里蓄势待发。这时,冰清玉洁上前和稀泥道:“宇光,话糙理不糙,老板只是让我来陪陪杜少的朋友,又没说要……反正今晚的提成杜少都包了,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不费事还有钱拿不好吗?”
  宇光冷笑一声,手指擦过季路言的嘴唇道,慢条斯理道:“他做不了,我可以做啊,难得极品,错过多遗憾?至于谈感情?呵……他一直叫着的那个人不是跟他没戏了吗?俗话说,日久生情,”说着,他的手指捏住了季路言的衬衣纽扣,轻轻挑着,“忘不掉旧爱,要么是因为新欢不够好,要么是日的不够久,我既持久也耐用……”
  第一颗纽扣被宇光慢吞吞地解开了,仿佛他在拆一块精致的甜点,一切动作都要从轻从缓。
  “给他扣上!”苏河洲自认为堂堂正正了几十年,今天居然抽疯似的先偷窥,而后贴在立柱后偷听,最后终于忍不住,在那些含沙射影的下流话的刺激下挺身而出——苏河洲自诩为这是“路见不平”,可他心里有多愤怒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还不好好珍惜。
  他不是无欲无求的,而是他仅有的、所有的贪念都在这一刻找到了落脚点——欲壑难填,就是这四个字!
  “你谁啊!”宇光起身,带着明显的敌意。他虽有一身唬人的腱子肉,但对面的男人个子很高,虽然瘦,却和瘦弱绝无半点关系,就像一匹随便就能一口咬死一头壮牛的野狼,浑身满是阴骘的森然冷气,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宇光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变态杀人狂。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对方放在裤袋里的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下一刻那人会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把人一堆骨、一堆肉分成利落干净的白与红。
  “离他远点,立刻!”苏河洲掐着眉心,微微阖上的眼睛突然向鬓角提起,宛如两柄利剑,每一支又能分化成无数削铁如泥的利刃,看得对面四人皆是一怔。那三个弱受不禁垂头,宇光强撑着迎向苏河洲的目光,嘴硬道:“有你什么事?是我们老板……”
  “你们老板让你和客人强行发生关系?”苏河洲讥诮一笑,“我竟不知道你们这行,还有强买强卖的规矩?”
  “你他妈说什么!”宇光伸手抓起一支酒瓶作势就要砸过去,弱受们惊呼,苏河洲却轻描淡写地接住宇光的胳膊,仗着身高优势,他拽着对方的手臂,把酒瓶往茶几上一磕,酒瓶登时碎成了里出外进的獠牙。
  苏河洲道:“你先动的手,”他捏着宇光的手又把酒瓶架在了自己的肩上,“用这种力度,随便给我一下,你这就叫滋事,拘留15天,别忘了我的医药费,”他加重了手劲,将酒瓶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想打到我的头,有些难度,但给我毁容还是可以做到的,现在这个力度,我轻伤,你判三年,”然后他就着宇光握着酒瓶的手,指向自己的颈部,又道,“这里,重伤或者死亡,要么三到十年,要么无期或者死刑。”苏河洲突然低头,脖子擦着锋利的玻璃而过,浑不在意,略微提起的唇角形成了比玻璃瓶断口还要曲折怪异的笑容,“对了,我是医生,想要什么样的伤口,我可以自己决定的。”
  宇光一身腱子肉恍然成了摆设,舌头和牙齿互相推诿着,逼他挤出了抑扬顿挫的声音:“疯……”
  “嘘——”苏河洲歪了歪头,看向身后三个弱小无助的……男孩吧,他心想。出于生物学他自认为给出了合理定义,“你们是想围观,还是想当同伙,嗯?”
  这确定是个变态没错了!几人在心里空前默契地达成共识,婀娜多姿胆子大一些,立刻上前,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两手放在胸前做出一个苍蝇搓手的动作,烟熏妆加持看不出黑白的眼睛泛出了疑似求饶的雾气,可怜巴巴道:“这位帅哥,您高抬贵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三——”苏河洲垂着眼睛,突然开口,抓着宇光的手也缓缓松开,众人皆是一头雾水,紧接着便听见那如同上乱葬岗打猎的黑白无常的男人,嘴皮几乎都没有动地出了声:“二——”
  这下四个总和不超过1的大小鸭子算是反应过来了,立刻抱团逃命,仿佛那个黑白无常化身般的男人,口中的倒计时是往野水塘里放的枪,惊飞了一片水禽。
  苏河洲的动作其实很小,也不曾刻意提高嗓音,一开始确实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直到酒瓶被敲碎的那一刻……于是季路言周围的座位,但凡有人的,此刻已经是人去楼空挪了窝。
  好像一切都安静了,苏河洲挠了挠鼻梁,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整个人的状态堪比少看了一集就直接建国了的抗日神剧,局促而又茫然无措地卡在了前情回顾和下回分解中的空白处。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心说摸过大鸭子应该去洗手,但一见那个醉成一滩泥嘴里还在叫魂的人,他又抬不起脚、转不过身,心里是担忧还是舍不得他也分不清楚。
  苏河洲把自己僵成了一棵参天古树,挺直地定在原地,看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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