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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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河洲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理解季路言的母亲,但同时又有些大胆的猜测,他略有犹疑道:“那我,带他去医院检查,确定没事后,再送他回去?”
“还送回来干嘛?”路露说,“医院要是有空位就让他多住两天,不方便的话,就找个酒店给他扔下,回头我给小朗说说去看他。唉……那孩子爱玩儿也不一定有空,算了,就让言言自己先将就几天吧,我最近忙,都不在海城,”路露一合计,这谎扯得太蹩脚,妈不在爹总在,偌大一个季家,七大姑八大姨一箩筐,随便找一个还不能接季路言回来了?若是这样,那臭小子抛出去的饵,岂不是还没等鱼儿上钩就白搭了?她心里默念着:对不住了小苏,你们成不成,总要先试试嘛,不然于我儿子是越挫越勇,于你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么,老季,我也对不住你了,我实在想不出好法子,最近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我套用一下,就一下!
“那个小苏,我拿你当自己人也不怕家丑外扬,阿姨最近……”路露在脑中迅速检索剧中角色的情绪,瞬间入戏道:“我和季明德在闹离婚,最近家里全乱套了,我……我实在没那个心思,你当帮帮阿姨,照顾一下言言,这事儿我瞒着他呢,他要是回来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加重病情,所以阿姨拜托你,千万别让他回来啊,”路露啜泣了两声,忍着声泪俱下的悲楚,哽咽着故作坚强道:“阿姨先谢谢你了,小苏,让你见笑了,给你添麻烦了,言言就交给你了,我……我……呜呜……抱歉,我先挂了!”
苏河洲:“!”
孱弱的季路言往苏河洲的肩上一倒,喘气道:“我妈说什么了?”
苏河洲还在路女士给出的海量信息中迷茫,一时不察肩上多了颗脑袋。
他心想:梦里那个亦真亦假的黑袍男人不是说季路言是天命好运吗?这难道是气运用尽了?先有遇人不淑,后遭他人非议,现在又突缝家庭变故……人间没个安排处,季路言好生可怜!
没毛病去医院住着也不合适,送去酒店就等同于把他再往火坑里推——那个杜风朗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放/荡/淫/乱。然而,他有家还不能回。苏河洲心想,那么只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一脉相承的母子
☆、云台一梦醒23
直到离家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苏河洲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怕是被人“骗”了。今天一白天他拿着《资治通鉴》,手里却翻到季路言五年前的朋友圈。里面说,他母亲最爱吃少陵路的老字号蟹粉小笼,而今早的海城热闻里,分明有季明德的报道——披星戴月地下了飞机,天不亮就和少陵路的一群老街坊一起排队,等老店出笼的热乎包子。
离婚?那为什么老街坊被采访的时候,会感慨万千地说:“季老板做那么大生意,忙得脚不沾地还比我们这些人会疼老婆呀,老婆一句话指东就不往西,所以说疼老婆的男人都会走好运的,是要赚大钱的咯!”
先暂时放下那些灯红酒绿的朋友圈内容,就冲这对母子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演技……
苏河洲的嘴角拉成了一条犀利的直线,仿佛一支要一箭双雕的利箭,在暗处微微指向了那个在副驾上装病的男人。他心想,既然大的非要把人往外送,小的又主动送上门,这出强买强卖的戏,他怎么也得配合着演完。
季路言一进门,灯亮的瞬间,他差点没变成一只咆哮出声!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和他们做亲兄弟那会儿苏河洲买的那套,布局一模一样!就连沙发,家具都一样!!!
但也很不一样——苏河洲不怕黑了,整个屋子里透露出一股黑沉沉的压抑,没有一点让人回家的放松和惬意,反而更加沉重。每一扇门窗都是紧锁着的,没有一点亮色、没有一点生气,甚至连空气都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这不能算作家,季路言心想,这间房子简直可以用“缺斤少两”来形容。没有电视的电视机柜显得格外苍凉,空无一物的陈列架显得可怜无助。他好不容易向前走了几步,侧头透过玻璃门,看见那厨房里倒是有些现代社会的模样,可那一马平川的灶台上,唯一能证明这不是一间样板间的,大概就是烧水壶边上摆了半瓶矿泉水了。
诸如此类的细节还有很多,季路言不敢再看。每看一眼,他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刚做过拉皮手术,又疼又紧。一个精神世界无欲无求近乎一贫如洗的人,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拥有过。
没人爱他,所以他不会爱人,因此拒绝了靠近。季路言哪里还有心思翻院长女儿这本旧账?“爱的奉献”已然成了他终身理想,并形成了若干五年计划,三年章程,一年业绩,以及每日的细则。
苏河洲哪里知道,对方从一进门就构思出了两个人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他只知道和季路言单独相处的时候,会比和其他人要自在许多,尤其是在确定了要把这人“捆起来、关起来”的想法之后。
“你饿不饿?”苏河洲丝毫没有待客的客气,兀自走到沙发前坐下,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往嘴里抖了一支香烟,点着火吸了一口,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划拉,“我点外卖,你吃什么?”
他看也没看还呆站在原地的季路言,那语气就好比惹上了什么麻烦事似的,有些“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意思。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季路言答,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般从苏河洲面前经过,顺手从他嘴里扯出了烟,往自己嘴里一塞。在苏河洲注视下,季路言两口吸完了烟,眉头拧成了一团麻线,抱怨着:“与其抽二手烟,我还不如尝个鲜。”说完他走向阳台,把窗户都打开通风。
苏河洲不悦道:“喂,你刚才……挺不拿自己当外人。”
季路言简直要气笑了,转身看向苏河洲,眯起了眼睛。心里骂道:且不说之前穿越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不是人的事儿,就说眼下,你他妈裤衩儿都留我枕头边上了,还跟我外人?您可是也没见外过啊!
他快步走了回来,在苏河洲面前突然俯身,一手撑在苏河洲身侧的沙发上,唇擦过苏河洲的耳朵,低笑道:“我喜欢你,追求你,迟早要和你成一家人,要分内外也不是这么分的,我们要分的是……体内、体……”
“不装病了?”苏河洲充耳不闻,突然抬手,像搓狗头一样摸了摸季路言的后脑,可他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知道为什么我明知你在装病,还带你回家吗?”说话间,他手指骤然一紧,不轻不重,却是态度果决地拽着对方的头发往后一拉——距离感还是要保持好的,杜风朗的账还没清。
季路言险些脱口而出“喜欢我,馋我身子呗”几个触景生情的字,但随着被撞破心思的尴尬艰难坡起,骤然猛降,他索性再度伸长了脖子,咬住了苏河洲的耳朵,低吟道:“文能和你诗词歌赋,武能和你策马奔腾,居家旅行的人间精品,谁不想要?可我只跟我想要的人走……”
苏河洲的心里潮热不已,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但他风平浪静地推开季路言,起身走到一侧,冷然看向季路言道:“我去洗澡,一会儿外卖送来了你接一下,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既然这里是我家,我不希望你的存在影响到我的生活。”
“哦。”季路言撇了撇嘴,心说月黑风高的,都把人带家里来了,他又不是空气,怎么能不“影响”?何况明知他是在装病,苏河洲还邀约他一同回家,这招欲情故纵真是低级。
苏河洲拿好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全程无视季路言。关上门,他仔仔细细地洗手,再慢条斯理地退下衣物,走进淋浴间的时候,他调整了蓬头的方向,蓬头对准玻璃门喷洒下来。他比平日的动作慢了许多,就像是彻底放松了一般,突然有了大把精力可以看时间过得慢一点。
水流顺着苏河洲的前额而下,浓密的睫毛被流水压了下来,恰好遮住了他一直睁着的眼睛——他在看卫生间门口,门底缝隙里有一道黑影在门外来回游走。
终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季路言十万火急地喊:“河洲啊,人有三急,你开门,我得进来!”
苏河洲仿佛没有听见,把蓬头换了个方向,水雾这才有机会熏染了玻璃,隔绝视线。他随意地甩了无数泡沫在门上,侧过身去在墙上按了按,浴室内原本微弱的音乐声,大了几分。就在这时,门锁一动,季路言冲了进来,并时他疑惑道:“唉?我说你怎么不锁门?”
他话没说完,立刻放低了声音。怪不得他敲门苏河洲听不见呢,水声加着音乐声,还有半拉隔断挡着,至于不锁门,大概是独居久了的缘故。季路言假意上厕所,站直的身子不断后仰,一双火眼晶晶钻进了隔断尚未护卫住的地方,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除了一个雾里看花的身影,一切都瞧不真切,不过这种犹抱琵琶的滋味更是引人入胜。
正在这时,水流声突然止住,淋浴间的玻璃门一阵滑动,就见苏河洲扯过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季路言怀疑是自己眼花,他就看见一条毛巾,苏河洲动作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他竟生生错过了大好风光!苏河洲裹着浴巾走了两步,突然抬头紧皱眉头不悦道:“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
季路言拉开拉链,一脸理直气壮,“谁让你自己不锁门?人有三急忍不得!”
苏河洲绷直了唇角转身走向洗手台,拿出电吹风旁若无人地吹着头发,嗡嗡声响了片刻,突然一静,他看着镜子,漠然道:“你要是半天都出不来,挂个男科去看看?”
季路言背影一颤,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我需要挂男科?我有没有问题,你难道……”
“我难道什么?”苏河洲转过身,走到季路言身后,垂眸一看,轻笑:“有些东西不是看着精神饱满就代表没有问题,还是查查吧?”
季路言慌不择路地收了回去,脸色铁青,指着苏河洲,“你!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苏河洲一摊手,无奈道:“说你‘涓滴不遗’怕是劳损过度了,趁年轻,最好是提早保养保养,哦,对了,里面还有一个卫生间,这几天你用那个就好。”他话音一顿,不无刻薄揶揄地又道:“顺便提醒你一句,这种‘难言之隐’不是我的专长,你就是让我看上几天几夜……我也说不出个治疗方案来。”
说罢,苏河洲拿上居家服开门而去。季路言羞愤郁结,但理亏的是他,他只能自我消化,心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他得爆发点儿什么和苏河洲“同归于尽”的东西来!
吃过晚餐,鉴于这个“家”实在找不出任何娱乐休闲的情趣来,季路言提议洗洗睡了,然后便目不转睛地看向苏河洲,眼睛里写着“我要穿你的衣,睡你的床”,再明显不过。
苏河洲有些诧异这位锦衣玉食的大少爷,行事作风颇有些不讲究,仿佛习以为常般伸手就向他索要全套的换洗衣服,里里外外,哪怕是他穿过的也无妨。
季路言憋屈地套上了睡衣睡裤,亲手搓着自己的内裤——苏河洲不给他,他只能指望着手中这条原装货明天能晾干,这空唠唠的感觉实在有些让人有些奇异。然而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苏河洲已经在沙发上半坐半躺了。
“你不睡床?”季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