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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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路言!”苏河洲满脸绯红,“你回来。”
季路言连忙冲各位抱歉地笑了笑,毫无诚意地压低声音道:“我先过去了,我们家准新郎在叫我呢!”
苏河洲把季路言拖进了休息室,一路上,季路言走得慢慢吞吞,招摇过市地展示他们一家三口如何恩爱幸福,见人就发糖,一颗两颗的发起来那叫一个忘我。
休息室内,苏河洲把门一锁,刚想大声问季路言来医院招摇个什么,却突然意识到福球还在季路言怀里睡觉,就压低了声音质问道:“我还没下班呢,你来接我做什么。”
“我的准新郎要么是恐婚……”季路言剥了一颗大白兔叼在嘴里,缓缓上前,趁苏河洲不备,骤然捏住了他的脖颈,将人脖子一勾、一压,弯向了自己。季路言借着“喂糖”的由头好好地亲了个够,这才笑着将人松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本是撩拨心弦的动作,却因为季路言的姿势——弓腰撅臀而变得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季路言为了给福球腾出空间,活活把自己和苏河洲撅成了“吻定终身”的摆件娃娃。
“要么就是我该自我检讨,最近是不是对我的准新郎不够上心,让他心里别扭委屈了。”季路言眼眨不错地看向苏河洲,又问:“甜么?”
苏河洲抿着嘴唇,里外都是甜的,半晌他才垂下眼睫道:“没有,就是太忙了。”
“河洲啊,”季路言捏起苏河洲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最近能耐了,会说谎了。”他牵起苏河洲的手,拉着人坐在沙发上,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苏河洲,我希望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一辈子听起来很长,可两个人要过完一辈子就变得很短,似乎时间公平到了这个地方,就连这‘一辈子’也给有情人稀释成一人一半了。时间不够用,日子不够长,那何必再浪费时间猜来猜去?我猜对了不是我幸运,是你给我剧透给我机会,可我要是没这个幸运和机会而猜错了呢?我俩就要闹误会吗?我想和你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不是靠猜的蒙的,一次两次我会自我检讨,时间久了,我是会自我否定的。”
“是我不值得你爱吗?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我要怎么改呢?怎么才能让你满意呢?我摸索对了是又一次的幸运,错了,便是再一次更深的误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就都迷路了,过日子哪能凭感觉来?感觉都是当下的心情,一天好几个样,可我最爱的是苏河洲对我无话不说的样子——让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需要我做什么,让我知道他爱我,让我可以凭着这份爱每日看尽世间灿烂。”季路言将苏河洲的两只手都捧在了手心里,“我爱我的父母,爱福球,爱你。我把你放在最后一位,是因为父母是我正在‘远离’的,福球是终有一天会离开的,而你我成了交错盘结的树根,或同腐烂于泥土,或共繁盛于天地之间。”
“来,”季路言拉起苏河洲的手,贴在了福球的后背上,“他在呼吸,而他呼吸的空气是我一个人给不了的,我和我们都需要你,一个家才能完整。宝贝儿,我们的家是特别的,既然爱得比别人艰难,为何不用更热烈的爱去弥补那些灰暗?福球健康长大,我们慢慢变老,父母有天会离开,但却因为热爱,我们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断开。我‘开化’的晚,我努力做到‘光景常新’,你给我机会与你并肩同行,那我就要做到和你互相淬砺。所以苏河洲,我严肃警告你,我爱上你,为你改变——你手里有把修枝剪,我是个什么样的伴侣,取决于你。”
“季路言,我……”苏河洲恨死自己笨嘴笨舌,这个总是带给他无尽感动的人,一把火把他烧成了滚水,除了内心沸腾,他就快要蒸发殆尽了。
“说不出话还是没活可说?”季路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可以用行动表示,如果我没有自作多情的话。”
别说是那张让他无法自拔的嘴,就是眼前的季路言是块刚出锅的烫豆腐,苏河洲觉得自己都能生吞下去。他忙不迭地亲了一下,而后羞臊地红了耳尖。
“啧啧啧,大尾巴狼。”季路言调侃道,“福利院今年秋天就要搬迁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能把我们的婚后财产贡献出一部分吗?我之前投了一块地盖成了商业中心,我拿那我的那部分股份换成福利院孩子们的新家。不用去郊区,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还在海城,季风一吹,空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新的地址在市区,离城市公园近,交通也便利,小孩们做社会实践的时候也方便,当然,这事儿得你有一票否决权……谁让你是我们家的户主?”
苏河洲心说他哪里来的一票否决权?他看过季路言的企划案,福利院一套弄下来预估资金三个亿。三个亿是季路言眼下的全部身家,他怎么敢一下子砸进去?
季路言一眼就看出了苏河洲的想法,他沾沾自喜自己对苏河洲的了解,而后认真道:“赚钱就是为了花钱嘛,我现在也没地方花钱去。再说了,我的那些钱有多少还不是咱爸妈给的,我这充其量是赚了个利息再借花献佛罢了。而且……”季路言摸了摸福球支棱出来的小肉脚,“我这就算是穷光蛋了,以后我和咱儿子就得看你脸色讨生活,我这叫什么?因公徇私,多么不入流的心思啊,你愿意给我这个卑鄙小人一个容身之处不?总不能让我人财两空吧?”他叹了口气,又说:“苏河洲,我在道德绑架你,在博取你的同情心,所以你要想好了,往后我只会变本加厉。我也没有安全感嘛,只能这么做咯。”
“我是爱你的,”苏河洲捏着季路言的手开始渗出薄汗,“你别没安全感,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呀,”季路言弹了弹苏河洲的脑门儿,“做错了才说对不起,你没错,在我这儿你永远没错,哎哎哎,别试着跟我讲理,咱家不幸讲理,只谈感情!”
……
时间很快到了苏河洲生日这天,提前一周他们就到了巴厘岛,二人提前过了一个激情燃烧的蜜月,季路言的点子多,最后也认输得快。
婚礼这天,简直可以用“铺张浪费”来形容,仿佛季路言一夜之间又成了名声赫赫的败家子,然而,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嫌弃自己的婚礼奢华,季路言只觉得给苏河洲的还不够。
“小苏啊,别紧张,一会儿妈陪你上台。”路露牵起苏河洲的手,这才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想得还不如季路言心细,“以后我们家言言就拜托你了,”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户口簿,“这是咱们一家的户口簿,五个人,现在交给你。”
他们在国内结不了婚,户口迁入迁出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但苏河洲的双手还是险些握不住这本重于千斤巨石的小本儿。他的舌尖在齿缝间磨得生疼,而后猝尔上前,一把将路露抱在怀里。
“儿子,你别招我,大清早天不亮我就起来化妆做头发,我这要是没忍住……我……我忍不住!”路露捶打着苏河洲的后背,哭得稀里哗啦,许久才哽咽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去吧……”
婚礼上出现了很多让苏河洲意外的宾客——小时候帮助他照顾父亲的老街坊,鼓励过他的中学班主任,大学带他做项目的教授,张院长和女儿张琳琳以及医院里有假期的所有大医生小护士……就连云台寺的老住持也带着女儿出现了!
唯独说好的伴郎杜风朗,不见了踪影。
对于季路言而言,杜风朗不在虽然遗憾,但也不过是瞬间的遗憾,毕竟杜风朗的爹妈都来了,想必是那混不吝的玩意儿又惹了什么祸事,让他爹送去拘留反省了。
季明德又开始恍惚了,他觉得自己这一梦有些长,怎么就当了“老丈人”,怎么又当了爷爷还没闹明白,就站在了婚礼的现场。他看天又看地,最后看向远处的大海,心中默念“春暖花开”,这才让春风镀了自己的脸,在面对一众老哥、小兄弟的时候,方才找到了往昔的风光满面。
当季明德看到自己老婆挽着苏河洲出场的时候,漫天花雨像是一场芬芳甘霖,他心里最后一点有关“面子”的东西,突然就释怀了——那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季路言是她和他的儿子,那娘俩高兴,他还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该做的都做了,也不差这张老脸送个真心的笑,这张铁嘴送一句真心的祝福了。
顺着这股东风,季明德越走越轻松,差点把季路言扔在身后自己窜到台前当主角。他心说就是退一万步来讲,他老季家的“儿媳”可是人中龙凤,是个绝对的杰出青年。最重要的是,谁家“儿媳”能陪着老公公晨练撞树?谁家儿媳能够换灯泡抗水桶?那可是别墅天花板上的灯泡啊,搭个梯子还要借助工具才能够到,但凡恐高都够呛,他当时为了弄坏灯泡可是费了大力气的。再说那水桶,“儿媳妇”一次抗三个,也不枉他专门去买了个饮水机回家。
还有……老婆今天太漂亮了。季明德眼睛一花,觉得自己年轻了三十岁,不禁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到路露眼前,将她的手从苏河洲胳膊里“拔”了出来跨在自己的小臂上,旋即目不斜视道:“露儿啊,咱俩也三十年的婚龄了,到时候我给你办一个更盛大的,比他们这个有腔调,好不好?”
那头,季路言一拍手,伸开双臂眉眼含笑地看着苏河洲。他身后是蔚蓝大海,徐徐花瓣萦绕其四周,犹如世间最美好的风景展开在了苏河洲眼前。
苏河洲快步向前用力回应了这个拥抱,台下霎时欢呼四起,掌声热烈……这让从头到尾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的牧师生出了一种“拿钱不办事”的心虚尴尬。
牧师的惶惶之心还不过须臾,便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冲击。只见一位穿着灰布长袍的光头老和尚,捻着念珠就走上了两对“新人”的舞台,直奔牧师面前的麦克风而去——俨然是一场活生生的中西方宗教文化碰撞。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了,只听那可以载入史册的红尘和尚道:“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大家上午好!”
老和尚抬了抬手,示意此处应有掌声。在听到由“小雨转暴雨”的掌声后,老和尚一挥手,做了个“收”的手势,而后缓缓说:“我是海城云台山云台寺的住持,大家叫我路住持就好。今天,我借贵宝地一用,来发表两句对新人的祝福感言,与君共勉。”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前四者为身心之苦,是命;后四者乃外来之苦,可改。不知苦滋味,不哓甜从何处来,人生之苦若冬雪,或零星点点,或不见天日,如果只看这冬雪,就会错过整个季节——寻一所爱之人,尽情欢享人生,愿天下有情人莫要被风雪雾霭遮了双眼,错过脚下青峰与来年的花自在。”路主持看向季路言和苏河洲道,“龙德星动,红鸾星随。祝二位永生顺遂……”
路主持话未说完,手中的麦克一下没了声音。“爸,快下来,出格了啊!”路云月晃了晃手机,果然女黑客一出马,没有改变不了的世界。路主持脸色铁青,心说自己再出格能有路云月那一声“爸”出格?他有些悔不当初了……
路主持维持了个体面的笑容,转身看向新人身后的大海,暗中捻指嘴皮微动,只见海上突然出现了如仙境一般的海市蜃楼,拔地而起的青山高耸入云,漫山桃花明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