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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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为灵武帝嫡长子,在他之后的三皇子有了王妃和众多妾室,至今诞下十一女;五皇子也有了王妃,育有一子一女;七皇子也妾室,及庶女一名。唯独太子这个嫡长子,多年无所出,太子妃一位一直空悬,甚至……
甚至在行宫的时候,她派去安阳宫的侍卫通传太子侧妃为太子寻衣时,据说太子侧妃一脸难堪,支支吾吾半天道了一句“不知”!最后还是经常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去找来的衣服——在议事书房!
太子不与侧妃同起居,而独自居于书房,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东宫太子要上位19
慧安公主当即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宫中,这门亲事要她如何接受!她要找路言问个清楚!
“路言!”慧安公主“哐啷”一声推开季路言的房门,头发散乱毫无往日娇俏金贵的模样,如同疯妇一般指着正在悠哉品茶的季路言。
她手指颤抖,眼眶猩红,半晌都发不出一个音来。
“公主这是在哪儿受委屈了?”季路言起身,扶着公主的肩膀坐下,然后倒了一盏花茶放在公主手中,“喝点茶,清清火,同我慢慢讲,谁敢让公主受委屈,我定饶不了他!”
公主猛然将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汤泼湿了鞋袜也全然不顾,她眼中含泪道:“是你!就是你负我!”
季路言心中简直想要吹一声口哨,道:老子又没哭着喊着要娶你,负你个锤子!
但他口中却是温声细语道:“公主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时负了你?”
“你!”公主咬唇,嘴唇血色全无,她闭上了眼睛,像下定决心般喊道:“路言,你是不是和太子早就……在一起了!”
更直白的措辞她都想好了,可她说不出口!一个是自己兄长,一个是自己的准驸马,这两个人纠缠不清的事,是不是整个皇宫上下都知道了?就她一个人跟傻子似的让人看笑话!
季路言心中一沉,但他迅速冷静下来,“公主何出此言?”
“我亲耳听见七皇兄说的!”慧安公主声嘶力竭道。
季路言暗中冷笑一声,坐在了公主对面,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腮,神情专注中又带着一丝无奈,慵懒恣意地道:“公主,你看我俊么?美么?”
慧安公主看了一眼季路言,若是初见时她对他是“一眼误终身”,那么这一眼,就是从那天起的每一眼。
她抿着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季路言轻笑了一声,错开了和公主对视的眼神,眸子里卷起了浓稠的厌恶之色,道:“那你可知,七皇子为何那样污蔑我和太子?”
“你可以去查,”季路言再次看向慧安公主,眼神冰冷道:“那日在荷熙宮的事,你随便找一个宫人便可知一二。”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我本有要事向太子禀报,五皇子和七皇子……硬要为难太子,闯太子私泉,这世道已然够乱,太子并不想要兄弟阋墙,这心是同不了了,但表面的平和能撑一时便是一时,太子宽仁大度,不与之计较,反而留下二位皇子同浴。
但从七皇子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我瞧。七皇子是什么秉性,想必慧安公主多少也知晓几分,他……要我伺候他沐浴更衣,我是太子的亲卫,又是武将,做事难免冲动、不够周全,我本就对那些刁难太子的人心生厌恶,言辞间自然顶撞了七皇子,幸而有太子替我解围,藉由让我去取衣物,将我支开……
所以公主,七皇子口出污言,到底是何居心?”
慧安公主大惊,她竟不知荷熙宮内还发生了这样一段往事!七皇兄在宫外养男宠和戏子不是秘密,如此说来……
但她一想到太子与侧妃的关系,一时之间也并不敢笃定准驸马路言说的就是真的。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会不会太子也和七皇兄有着同样的嗜好!
慧安公主耍起了性子,她起身拉着季路言的衣袖任性娇嗔道:“我不管,反正两天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你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你不要以为曾经是太子哥哥的人,一辈子就是他的人!而且……他护不住你的,往后只有我能护着你!”
太子护不住的人,公主能护?这是什么道理?!季路言敏锐地捕捉到其中暗藏的机要,一边顺从地哄着公主,一边试探道:“太子于我有知遇之恩,以往我只效忠太子一人,无论生死,如今多了一个……你,”季路言在心里“呸”了一声,“我虽然即将成为驸马,但我始终还是一品侍卫,保卫太子职责所在,还望公主体谅。”
“路言!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我都给你说了,太子哥哥护不住你的!他……他做不了几日太子了!”
“公主!太子是你的兄长,是同你一同长大的兄长,你为何咒他?!”季路言怒声道。
公主一怔,顿时委屈道:“怎么是我咒太子哥哥呢?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这个位子上有多难熬吗?我那日听闻皇后娘娘说,过些日子,太子哥哥就会寻个理由退位,前去战场。”
太子不可领兵,甚至不能出城。这是苏河洲一腔抱负无法实现的困厄,是他亲口对自己说过的!季路言心想,这话苏河洲说出来他信,但他亲妈毒皇后说出来,他如何信?
皇后必然在筹谋什么,那不安生的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季路言只能先稳住公主,利用她再去打听一点有用的消息回来……
时间转眼到了公主与驸马大婚当日,宫内上下张灯结彩,红绸灯笼胜过霞光,但落在苏河洲的眼里,是比边境的战火还要刺眼几分的存在!
灵武帝赐了季路言驸马府,想必此时也已热闹非常了吧。苏河洲看了一眼日头,想着再过几个时辰,吉时一到,季路言就会乘着高头大马而来,带着公主离开——
那画面,他想来都觉得呼吸不顺畅!不仅是自己的命运,就连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能让他放松的,想要多看几眼的人……他的命运也如同自己一样,被人拿捏在手中,身不由己!
灵武帝病情没有好转,公主大婚,番邦使节纷纷入宫道喜,宫内禁军严阵以待,五皇子调来军队驻守宫门内外,防止使节里会有那么几个别有用心的,以保灵武帝安全,以及公主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
一切看似理所应当,但又是那么不同寻常。
这时有宫人通传,镇南大将军府上准备的“九九礼”已经抬至午门恭纳。苏河洲听闻,面无表情。
镇南大将军府作为驸马本家,备礼是应该的,只是这鞍马18匹、甲胄18副、马21匹、驮6匹、宴桌90席、羊81只、乳酒和黄酒45瓶,黄金千两、锦缎万匹……从何而来?
国库亏空,前线拮据,百姓民不聊生,这些“礼”从何而来,又如此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百姓如何想?以命相搏的将士又怎么看?
苏河洲沉吟道:“季路言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家底’如此丰厚?!”
太和殿内,宴席已开,抱恙的灵武帝一脸倦怠地坐在高位,病容憔悴不见丝毫喜色。
苏河洲穿着隆重的皮弁服前往太和殿内。
绛纱袍、红裳,九缝皮弁,每缝前后各用五彩玉珠九颗,冠插金簪,系朱缨。苏河洲仔细打理了每一根头发,季路言说过他的头发乌黑,好看。
他精心装扮,盛装出席,比自己大婚之日的忐忑尤甚,可他走在一片火红之中,却只能做一名看客。
他和季路言,许是互生情愫的,但不会有善果。
但求那人……缔结良缘,瓜瓞绵延!
还有,一世平安顺遂。
吉时已到,慧安公主穿着吉服娉婷款款步入大殿,走到灵武帝皇帝和齐皇后跟前,依次行告别礼。
苏河洲亲手送上了一对镶金羊脂玉梳子。
是“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的祝愿,也是对自己“梳尽三千烦恼丝”的告诫。
公主在命妇引导下升舆、出宫,前有仪仗开道,后有护送的骑马军校,队伍浩浩荡荡,怕是开国以来之最。
然而,驸马只能在宫门外相候,苏河洲不曾再见季路言。
灵武帝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离席。宴席直到暮色将倾,管弦丝竹、歌舞升平,一切都像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
国君自欺欺人——泱泱大国,国力犹在,河清海晏,太平盛世。
太子自欺欺人——君不见,一别两宽,相逢何必曾相识,再看吾卿已陌路。
苏河洲喝了个酩酊大醉,醉的是心,脑子却分外清醒,他想,待到明日日东升,茕茕孑立立河洲,从此踽踽独行,无牵无挂,为国捐躯。
宴席大有通宵达旦的势头,许是有人借酒消愁,亦或有人有花堪折直须折,但都与他苏河洲无关了,国难当头,他只给自己一夜的放纵。
苏河洲回了东宫,合衣躺在清冷的床榻之上。
依旧难眠,不过酒意微醺,恍惚间他听到了门外吵闹的声音。苏河洲眉心微动,撑着起身看向门外,这一次,他听得真切。
是慧安公主呵斥他东宫的奴仆?惠安今日嫁人做新妇,夜闯他东宫作何?等等……季路言?他听到了季路言的名字?
苏河洲起身下了床,脚步凌乱地冲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只见慧安公主一身吉服还未褪去,金钗步摇歪歪斜斜,头发也乱作一团,一脸愤怒悲痛地大吼:“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谁若多生眼睛,耳朵,嘴的……本宫,杀、无、赦!”
而她手中拉扯的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红色喜服的男子,正是、正是季路言!
见太子出门,季路言也不去理会大闹的公主了,他就和苏河洲遥遥对望着,那一眼,他望得极深,苏河洲觉得那双眼就如同漩涡,像要卷走一切,包括……他。
“苏筠灵!深夜闯我东宫胡闹,可知罪?”苏河洲躲开季路言的眼神,看向疯癫悲痛的慧安公主。
惠安公主时哭时笑:“太子……苏河洲,你身为我兄长,居然骗我!”
“公主,是我骗你,与太子无关。”季路言握住公主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身后拖拽着,他可不想自己最后这几眼,被人影响了视线。
“无耻!下作!苏河洲,你尊为太子,有龙阳之癖,可耻!路言,哦不,季路言,你为了做人禁/脔,假装太监与太子日夜相伴,下贱恶心!”惠安公主拼命捶打着季路言,恨不能将人就地斩杀,以泄心头之愤!
“你闭嘴!那是我自愿的,与太子何干?!”季路言厉声呵斥,吓住了慧安公主的同时,也着实让苏河洲震惊——他见过的季路言,无非是撒泼耍赖,登徒浪子的模样,这人,何时这般声色俱厉过?
季路言拖拽着公主与自己一并上前,他看着苏河洲,话却是对着公主道:“公主,不信我亲口帮你问问太子殿下……”他忍着喉间如尖利石块划过的疼痛和堵塞,一字一句道:“苏河洲,我问你,你……可曾爱过我?”
他信,苏河洲对他多少是有一些喜欢的,但那不足以支撑一个“爱”字,这个字太沉,太重,上面有一座无法跨越的,压得人无法喘息的大山,名为“世俗人伦,礼法规矩”。
他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季路言是在替慧安公主问,也是在求一个让自己痛快的“心甘情愿”。
苏河洲忘却了迁怒苏筠灵的“目无王法”,也忘却了初见季路言时对他的重重疑心,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