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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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眸子瞪得很大,却无往日的鲜活生动,也没有动情时的缱绻柔波——季路言的眼神里全是惊慌和拒绝。
苏河洲喜欢做这种事的时候看着那双眸子,无论是从锋芒毕露的性感被他插出湿红柔软的粼粼荡漾,还是从清澈温驯的真挚柔和中,被他抽出热烈迫人的烈火……那双眼里,都是季路言对他全身心的接纳,包容,甚至是攀附缠磨、疯狂索取的信任和依赖。
他们是那么契合,在一次次的激烈碰撞中,苏河洲甚至觉得生命里所有黑暗、龌龊、卑鄙、虚伪的痛苦煎熬,被一道贯穿脑海的白芒和冲破心脏的热血变为了一种享受和快乐——因为季路言的光明、真诚、纯粹、投入。
三千年的孤独让苏河洲觉得生命可有可无,他不惜一错再错,只为求一个解脱,但他现在不想了,他要求长生不死——他好好活,季路言长生不死。苏河洲知道这样的一个生命于他而言是唯一的光明,也隐约懂了,他……喜欢季路言。
他不断地索要季路言的光与热,自己却在痛苦和感谢中被来回撕扯,他愿意跪下俯首去换取那人的畅快和陶醉,也愿意自己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可他们之间却像是隔着一张毛玻璃,能看见彼此的模样,甚至能体会彼此的温度,但总有那样一层东西隔阂着——苏河洲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了,他已经捕捉到了“喜欢”的样子。
季路言却退回去了。
苏河洲找不到那种疯狂放纵后,两具疲倦却餍足的身体依偎在一起的温度,像新生的生命毫无防备保留地静静在一起,听着沉默间,连呼吸都是心满意足和余震未平的惊喜。
苏河洲的心里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了一般,季路言的眼神和抗拒让他十分焦躁,身后翻飞的黑雾越来越浓稠,像是千百只要掐向季路言喉咙的黑手。苏河洲掐着季路言的侧腰,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心里刚学会的东西像是无可所依的浮萍,被一阵肆虐的飞吹得天南海北,连一丝丝聚起的踪影都找不回来了。
苏河洲从齿缝间磨出匕/首一样冷冽锋利的话,一字一句道:“季路言,你想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敢问圣僧要不要14
苏河洲一手掐着他的下巴,手指却捻压着他的舌头,力道很大,手指像是铁钳桎梏着季路言可能出现的任何声音。
直到苏河洲松手,季路言才能把积攒酝酿已久的话脱口而出。
“放开!”季路言声音颤抖道。
“放开?”苏河洲的拇指揩过季路言异常红润的唇角,他缓缓抬手,指尖的津液被他漫不经心张合的手指拉成了细丝,忽长忽短。他强迫自己忘了季路言的眼神,扯出个笑,却突然擒住季路言修长有力的小腿,架在自己腰间,而后缓缓俯身,逼视着季路言的眼睛,眉眼里是毫无感情的笑意道:“闹什么脾气呢?”
“我没闹!苏河洲,我不想跟你做,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总想着这点儿事?你知不知道……啊!”
季路言一声惊呼,他竟然被苏河洲当空翻了个个儿,又一掌重重按在了冰冷坚硬的桌面上!
季路言挣扎着起身,可他一介凡人,哪里较量得过一条九天三界里战斗力排首位的真龙?他被按得毫无招架智力,就连口舌之快也被对方幻化的仙物封住了出路!然而,季路言说不了话,可他的情绪却一滴不剩地传达到了苏河洲的意识里……
封印金光一闪,黑雾滚滚而来,苏河洲的意识里只剩下:他讨厌做,他讨厌和我做,季路言讨厌和苏河洲在一起的49天,季路言后悔了,季路言居然后悔了!
那他的封印怎么办?那他以后要怎么办?!
苏河洲听不到季路言还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滚滚热血,化作带着倒刺的刀片,一片片割裂他的血肉骨骼!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连他仅有的季路言也要放弃他、厌恶他!因他十恶不赦?因他迟早要受天谴?因他……活该、不配?!
苏河洲毁天灭地的暴戾之火,将他荒芜心野里烧成了一片灰烬——包括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
他疯狂地侵占着,恨不得撕碎了那人,这样季路言就不会离开!他没有化作真龙之身,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凶狠。
季路言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剧烈的疼痛让他窒息,更让他窒息难熬的是苏河洲掐在他后颈上的手,无情狠厉到仿佛欲要拧断他的脖子!
季路言虚虚实实地活了这么多回,死了那么多次,可哪一次都不及此刻的痛彻心扉!他为自己痛,也为苏河洲痛!蚌精的话犹言在耳,他大不了被苏河洲日穿了,艹死了,他还能活过来……可苏河洲呢?若是死于非命或是受了天谴,还有下一回吗?!
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参半,季路言分不清哪一个更重,他只知道自己最后的意识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苏河洲别死。
然而恍惚间,他听见苏河洲说了一句:“季路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会稀罕你吗?!做梦!!!”
季路言体会了一次心死的感觉,仅一次就足矣,他想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也不醒来。原来付出的感情越多,越是脆弱,一句寥寥数字的话,已然让人痛不欲生,可人就是这样不争气的东西,他还有留恋。
动了真心的感情就像是一颗草籽,一阵忽然的风,一场无声的雨,那颗种子悄然入了土,生了根……渐渐地就成全了一片葱郁旷野,或许终年长青,也或许最终枯黄落了个野火燎原的结局。然而时过经年,心里始终会有那样一个隐秘的存在,会忘了他的容颜,甚至记不清曾经爱恨情仇的过往,哪怕就连对方的名字都变得模糊,但,始终存在,刻骨铭心的存在也好,无关痛痒的存在也罢,无法否认的是,会在某天的不经意间,那个原本隐身的人,会从生命里一闪而过——这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对强烈存在过自己生命里的人,终于各自天涯的祭奠。
季路言也想“祭奠”这样的感情,哪怕伤透了的心一时半刻无法复原,也会有那么一瞬间恨透了那个人,可那毕竟是在自己心里种下旷野还开遍漫山海棠的人,是给自己49个温情白昼和火树银花不夜天的人——苏河洲是刻进心底的人,季路言生生死死这么多回,真真假假走了那么多路之后,唯一心动爱上了的人。
他爱苏河洲,所以不能看到苏河洲作死。
靠着这个念头,季路言从混沌中挣扎起身,然而这一回却没有之前的“通体舒畅”,是断筋碎骨的疼,仿佛整个人和魂都有片刻的分离。
桌上依旧是一碗清粥和两碟小菜,只是饭菜已经凉了。
季路言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衫,暗啐了一句:“季路言,你他妈就是欠!”可他悲哀地发现,他的嗓子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滚烫剧痛,沙哑到发不出声音。
他在心里唤了两声“苏河洲”,可苏河洲的宫殿内寂静非常,落针可闻。季路言撑着身子动了动,看了一眼桌上的冷菜冷饭,尽管生理上的饥饿让他有些头重脚轻,可他却没有丝毫胃口。
他摸索着墙壁往门外走去,恍惚间却觉得这深宫大殿如此寂寞冰冷,那比以往更加璀璨的金碧辉煌,好似一个个无情的讽刺。
讽刺他成了玩物,终于也有被人随意扔弃的一天;更讽刺苏河洲的三千年——一个原本该无尚荣耀的灵魂,被囚禁在了海底繁华里,却死在了那具战无不克、可惜中毒已深的躯壳内。
尽忠职守的老龟精听见门内有响动,立刻在门外请示。季路言也实在没有力气端持着什么,他迫切想要知道苏河洲在哪里,便虚弱着开口让老龟精进来说话。
老龟精毕恭毕敬的低眉顺眼道:“圣僧,餐食都凉掉了,老奴这就给您换新的。”
季路言撑着额角,摆了摆手说:“不必了,苏……”
“要的要的!”老龟精打断了季路言的话,过后觉得自己有些僭越又缩手缩脚地低声解释道:“三太子走之前吩咐过,您的衣食住行一样都不能怠慢。”像是想到什么,老龟精赶忙跪下,浑身簌簌发抖道:“您已经昏睡了整整五日,吓死老奴了,您若是再不醒来,老奴怕是要差人去请三太子回来了!”
“五日?!”季路言抬起头,倒吸一口凉气。他心说:我这献身献的可真他妈太伟大了,让苏河洲日一回,昏睡五日,按照我现在这个体虚状况,就是吃再多补药保健品,怕是还需要休息十天半个月,粗略算算……以前的一夜N次郎,也因为让苏河洲闯了后门跟着“圆寂”了!
就算我正值盛年顶峰,若要在现实中跟苏河洲在一块儿,一年当中能做那档子事儿的机会一只手也数过来了,关键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季路言脸色灰白,嘴唇哆嗦起来。但老龟精的话突然让他想起什么,季路言皱眉追问道:“苏河洲走了?他去哪儿了?!”
季路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已经如此“高风亮节、心胸豁达”,苏河洲竟然真干出提起裤子走人的事来,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还是得忍!
“他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苏河洲就这么走了?”季路言的声音像是冬夜里的长街,他孤零零地在漆黑的夜色里走,吹着哨音的寒风追着他,不断地将身后的路灯熄灭,渐渐地,他前路所见光明也暗了下去……
刺骨的凉,看不见前路的慌。
“哎哎哎,圣僧,您莫要误会我们三太子啊!”老龟精心说,不枉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做牵线拉媒的营生——因为他“可靠”。
但凡能历经老龟精一来一回的传话后,一对痴男怨女还能够热度不减,男未婚女未嫁的,最终大都成了一双璧人,结了连理。老龟精只道是自己识人了得,坚决不承认是因为人家本身情谊坚贞而他动作慢,误了事却也赶了巧。
是以老龟精自持阅历丰富,开始开解起季路言:“圣僧有所不知,我们三太子待您真是没得挑!您也知道三太子身份卓然,你们……闹了不愉快,他自然拉不下脸来求和,但三太子的行为说明了一切。每日差人送药品、食物,亲自也来过好几次,只是站在殿外不敢进门罢了。”老龟精壮了壮胆子,抬头看向季路言,又道:“圣僧,您和我们太子殿下是不是闹误会了?恕老奴多嘴,因为咱老龙王要太子速速娶妻,三太子大动肝火砸了老龙王的宝殿……他不可能娶您,但,太子殿下的心意都在您这儿,我这老龟看得出来的,太子也有难处,还望圣僧多体谅体谅。”
“娶妻?”季路言心里一沉,苏河洲的封印不是只能和他捆绑在一起吗?为何老龙王还会要……
“圣僧您有所不知。”老龟精似乎看出了季路言的疑惑,急忙为自家太子背书,“如今九天三界混沌初始,龙族就是天帝仙尊在人间的神兵利器,既要保佑凡间苍生,又要防患惩戒妖魔二界的祸患,所以龙族一定要壮大——子嗣尤为重要。尤其是咱们的三太子,若不是因为蛊花毒,他早就成了龙族的首领,如今龙族首位空悬,也无非就是等着三太子醒悟的一天啊!
您……唉,且不说别的,这回您和太子回东海龙宫,我们都能看见太子额前一枚封印金章,那是您的名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