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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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唉,且不说别的,这回您和太子回东海龙宫,我们都能看见太子额前一枚封印金章,那是您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想必您也明白,太子这是赌上了整个东海龙宫……不,是整个龙族的命运啊!”
“真龙一生只能娶一妻,是吗?!”季路言目光幽深地看向老龟精,那眼神里像是在黑夜里潜伏的野兽,危机四伏,又隐隐动荡。
“啊?”老龟精连连摆手,“圣僧何出此言?您可听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若只有一妻,怎么能生出‘不同’?真龙不仅可以随时纳妾,更是可以多妻,不娶不纳都行,只要能播上种,除非……真龙给自己封印。”
“封印是龙给自己的,不是他的……另、另一半给他的?!”季路言心跳加速,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难以置信,也无比喜忧——苏河洲那个蠢蛋!怎么总是猝不及防地掐人心脏!
“是、是啊!”老龟精不解地看向季路言,心说这圣僧身份尴尬不说,怎么都被太子殿下“契约”上了,还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季路言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而后缓缓张开,反复数次似要将眼前的模糊场景全部驱散,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模糊的炙热浪潮。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谈个感情非要图个什么轰轰烈烈,火大了烧得快,知道么?这感情最怕的就是一冷一热了……”老龟精开始讲述自己的平生参悟,季路言听得并不真切,但有几句还是灌入了他的耳朵。
“打是亲骂是爱的毕竟是少数,吃这一套的人,那打在身上的是蜜糖,骂在耳朵里的是温水,甜啊暖啊觉得自己是被在意的那个,也觉得是自己对对方的关注还不够,所以人家才闹个脾气性子啥的。
可日子久了啊,辣椒吃多了是会上火的,清粥小菜虽然寡淡但是对身体好啊。清粥小菜不代表冷言冷语,一个房檐下锅碗瓢盆难免磕碰,所以才有‘磨合’一说嘛,磨性子,磨他的也是磨你的,他主动磨掉你不喜欢的东西,你也磨掉了他不接受的东西,而后才有‘合’是不?有什么矛盾当天解决了,一个不主动另一个就主动些,面子算什么呢?为了面子谁都梗着脖子,然后误会跟滚雪球似的,渐渐就在两个人之间立起一道雪山城墙,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貌合神离,最后割据了,分界而治了,他的城里有你无你都一样了,你的城里也需要添个能让冷一阵热一阵的人……两个原本在一起的人,‘啪’,散了。
可再来一次,还不是重走老路吗?问题有时候不在对方,在自己呐!
人人都嘲笑我老龟精‘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的,可我若没有一身的铠甲保命的硬壳,我哪里敢缩?我谢谢这身壳子,我就和这身壳子老来伴了。遇到一个让你能放心安心的人,躲在人家‘壳子’下的时候,也多念叨念叨人家的好,没什么该不该的,只有愿意不愿意一说。你愿意去了解他,才能看到不一样的他,兴许那里头就有你一直想要的样子呢?
这些话我没法说给我们三太子听,老奴今日就都斗胆说给您了,您姑且一听,说的对不对,在理不在理,您自个儿心里掂量。”
老龟精作揖致歉,而后叹息道:“其实啊,我们太子以前不这样的,但太久远了,他以前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了,可他这两个多月来变化真的挺大的,起码心里会惦记旁人,也就是您了。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太子的蛊花毒已经解开了,如若那样,真是龙族的幸事,是天下的幸事!
老奴知道这都是圣僧您的功劳,您有您的委屈和不甘,可人活一辈子,谁没个委屈不痛快?钻牛角尖就是郁郁终日,与其如此,不如豁达些,看看不一样的眼前人,兴许就是云开见日。”
“有道是,先苦后甜才更甜,先甘后苦憾终生啊——!”老龟精嗟叹出戏曲的花腔,说得自己老眼婆娑。
他是龙宫的人,于公于私都要为三太子美言几句,但于情于理他又有自己的衡量——说到底,委屈的那个是圣僧,毕竟三太子的脾性没人受得住,能活命都是烧高香了。可天下之大,就是有一物降一物之说呢!老龟精觉得普天之下,万千时光之里,能“驯服”三太子殿下的人终于出现了,于是只能劝诫眼前人。
但他又无比清楚,事情最终还是要看三太子自己的造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三太子那日大发雷霆之后,几千年来头一遭流露出悔过之心,而且还修复了老龙王的宝殿,施法延缓了老龙王的寿命,然后……
“他到底去哪儿了?我要见他!”季路言脑子里一锅浆糊,老龟精的话他听得似是而非,但季路言下定决心要做先低头的那个人——过往他极其看中的“脸面”和“尊严”在苏河洲的封印面前不值一提,在苏河洲面前不足挂齿!
“三太子去北海鱼鲮岛,寻那个散人圣仙陆压道君了。”老龟精欣慰一笑,“此世间唯有陆压道君能把灵珠子寻回,太子殿下啊……就快不糊涂啦!”
那日,苏河洲“惩罚”季路言之后,看着那双明媚的眸子失去了光彩,意识涣散也难掩身心痛苦。当季路言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时,苏河洲登时像被灌了一口反复蒸馏过的烈酒,没有经过灼烧辛辣的漫长磋磨,如同只是吸了一口气,他的整颗心脏瞬间就如脱水毙命一般。
苏河洲原本积攒在唇边,想要谩骂的话突然碎得无影无踪。季路言是他见过最爱哭的人。笑的时候眼角溢出水光,动情的时候眼角漾起带着钩子的潋滟水波,而且……那湿漉漉的眸子让他很熟悉!
他见过那人眼里蓄着各种滋味的眼泪,都是让人心驰荡漾的,唯独那一刻——悲伤痛苦的眼泪让苏河洲无比后悔。
他守了季路言两日,却只敢在门外徘徊,最终,苏河洲决定去北海鱼鲮岛,去寻陆压道人——那闲散圣仙曾说过,若东海三太子愿意,可以用自己的九彩/金鳞换一个心愿。苏河洲没有犹豫,尽管没了那唯一一片九彩/金鳞,他的法力将消失一半,到时候,他不再是九天三界里无人能敌的唯一,甚至不需要四极帝君联手;随意一位帝君出马他便会被擒。
但苏河洲不怕,起码他还是永生的,法力还足够统领整个龙族。比起季路言散尽修为折损阳寿,用灵珠子换取他的一次免遭天谴,苏河洲认为自己付出这一点代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暗暗发誓,若是季路言能永生,哪怕是要离开,只要活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不会再去触犯天规戒条,也不会再……强迫那人。
只要永生,只要能看见,苏河洲决意无论如何都要克服蛊花毒种下的心魔。
要去北海鱼鲮岛,就要途径鲛人族盘踞的海域,青玉白龙遥遥观之,发现自己布下了千年的结界虽然有些陈旧了,但还依旧坚固,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敢问圣僧要不要15
苏河洲一刻也不敢停,若停下来,他怕自己反悔——三千年前,鲛人族的细作化作重伤少女,趁他背起她的时候,那鲛人竟然在他最脆弱的后颈,打入了蛊花毒!
毒发初始,苏河洲还留有一丝理智,他没有对鲛人族大开杀戒,只是杀了鲛人族的首领和那位“少女”,将其尸体挂在了北海之巅,并布下了鲛人族永世无法挣脱的结界。他要遭受蛊花毒的折磨多少年,这些可恶的鲛人就要在暗无天日的结界里苟延残喘多少年——看着他们的“王”仅剩一具枯败尸首,日日惊恐;看着细作的下场,惶惶终日!
从那以后,苏河洲再也不会去救人,也不允许陌生人靠近自己,更遑论去驮一个人?
除了季路言。他的后颈、龙角、甚至龙尾……都给了那人。
即便季路言拒绝,想要离开,就算苏河洲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那人在心里扎了根,成了蛊花毒也无法吞噬的存在——他喜欢季路言。
也正是因为苏河洲明白了“喜欢”,他可以不强求,但他更恨毒了鲛人族!如若不是他们的阴谋,他如今不会是这番模样,至少,他不会一次次地去伤害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
然而,苏河洲瞬息间到了北海鱼鲮岛,要找陆压道人却是大海捞针——散仙何时会在一处安安生生地住着?
苏河洲苦苦寻觅陆压道人行踪数日,这天,他突然发现自己感知不到季路言的情绪了——额前的封印蓦然开始发烫,异样的灼烫让苏河洲大脑里的神经开始剧烈挣扎,像是猝不及防就被锋利的刀刃一根根割裂开。剧痛让苏河洲一时无法集中精力,更是让他心中慌乱。
***
季路言不能日行万里,只能在龙宫里老老实实地等着,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伸成了老龟精,也许是老龟精的絮叨让他豁然开朗,也许是知道了苏河洲给自己封印……季路言恢复了容光焕发的风姿俊朗,哪怕顶着个光头,仍然不减半分风流倜傥和风情万种。
季路言就像一块包金镶玉的望夫石,苦苦守着苏河洲归来的消息。
他的脸上又染满了笑意,他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容易满足了。
期间,季路言去看了老龙王,两个人打了一番太极,最后季路言实在是不忍老龙王那气息奄奄还要吹胡子瞪眼,一副他要让那一半截入土的老龙绝孙绝后,死不瞑目的悲愤痛苦,于是季路言为了让这一世界的苏河洲至少有个善终的爹,不得不告诉了老龙王——他只剩不足一月的时间会“占据”他的儿子了。
老龙王这才放宽了心,一脸欣慰中又夹杂着微妙的神色,仿佛在赞许季路言“识大体”。但老龙王不是白掌管了龙宫、统领四海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季路言交底了,他却没有。
老龙王的寿数确实快到了,但不至于这么快,按理说他还有一二百年的活路,这次只是一道完全能过去的“关”,但除了他没人知道。
他没料到苏河洲会回来看他,更没有想到苏河洲居然封印了自己——永生的生命全都将只忠于那不着调的和尚!
老龙王暗中做了手脚。
若是蛊花毒完全操控了苏河洲,老龙王是万万没有机会的,但苏河洲如今会有“七情六欲”,虽然他自己依旧还迷惘,且那样的“情”和“欲”实在微弱,可那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老龙王有了契机。
他以自己剩余的阳寿和毕生修为为筹码,用血脉亲缘之间不可割裂的千丝万缕的关系,施展了通灵之术,破釜沉舟地解了苏河洲的封印,在苏河洲不肯娶妻之后。
老龙王本以为自己会看不见个结果就化作尘烟,可没成想苏河洲去而复返,又给了他两百年的阳寿,又当他以为能熬到季路言——一个普通和尚,几十载后往生。那个时候他还有一百来年的寿命,能看到苏河洲后继有人的可能。没想到这个姓季的和尚,居然说自己只会在他儿子身边再待几十天!
东海的三太子正在变正常,虽然还有暴躁失控的时候,但远不如以前那般恨不得屠戮三界,宛如成魔的可怖。
老龙王只觉得自己还有的等,有的盼!只是……苏河洲私自改了他的天命,定然会有报应。不过老龙王深信,只要他这个儿子不再犯天条,以其修为,抗下个把责难也不是问题。
季路言却全然不知老龙王的算盘,一心只想着和苏河洲好好相处最后的时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