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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妖孽君主的宠妃-第14章

小说: 妖孽君主的宠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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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拖着腮,坐在小桌案后头的小头颅不停地晃点着,绵长地打了呵欠,神情恍惚的想着--如果,这名“阿波罗”现在不是处于微怒状态的话,就更完美了!

“单军师,你可有事在瞒着本王?”

呼延迄眯着琥珀色的绿眸,眼神的犀利落在单吢,总是挂着淡淡笑意斯文儒雅的俊脸上,仿佛想要以此“透过现象看本质”。

“大王是指?”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低沉的语调里埋下不悦的前奏。

“微臣不敢。”单吢坦荡的目光直视呼延迄咄咄逼人的视线,毫不畏惧。

轻甩袖袍,呼延迄冷哼,“本王不以为,以你的武功,那名刺客能逃脱得了。”更何况,忟约昨日吞吞吐吐的神情,分明有事要禀报与他知晓,却被怀静拦了下来。

昨日他没有追问,是因为他笃信怀静会于今日再启奏与他知晓,但显然,他没有这个打算。

单吢笑笑,对呼延迄的质疑不做正面的回应。现在还不到挑明的时候呵,在他派去南毓打探消息的细作还没回来之前,为了不造成没必要的误会,他可得守口如瓶才行。

视线有意地扫过甫踏进来就不停地打着呵欠,一脸困倦的顾沫白。

“贤弟昨晚没睡好么?”

温柔醇厚的嗓音,好像棉花糖,软软地柔化在空气中,甜甜的,软软的,在耳边围绕着,漂浮着,嗯,是谁的声音,那么好听?

“顾军医?”

单吢有些许失笑。她真这般不在意么?来之前他特地问过沁绿的下落,她一脸伤情的说沁绿死在散兵的乱刀之下了。表情不像是装的,那么,沁绿是北胡埋在长期埋在南毓的棋子吗?意图呢?

呼延迄眉峰紧皱,“单军师,本王在问你话!”

搞什么,先是莫名其妙地拉着这个充其量也就是御用御医的“小不点”过来共商大事,现下又中断谈到一半的问题,关注起这“小不点”昨晚睡得是否安稳?

呼延迄躬身,动作粗鲁的推了推顾沫白,后者像触了电一般一下子弹起来。

“哎哟!”

“该死!顾小沫,本王要灭你九族!”

呼延迄捂着自己被撞疼的下巴,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哦,天哪!对…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呼延迄目露凶光的瞪着顾沫白,发疼的下巴令他“有怒难言。”

顾沫白不受对方凶狠眼神的影响,急忙拉呼延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弯腰给呼延迄检查,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撞坏他的下巴了?哦天,她知道下巴是很脆弱的一个部位,而脑袋相对坚硬许多。

他现在一定很痛吧?

玉手轻柔地抚上呼延迄略长髭须的下巴,顾沫白的小脸上写满歉疚,转身对站在那里的笑得古怪的单吢拜托道,“会不会肿起来啊 ̄ ̄ ̄静大哥,你去帮我打点冷水来,好不好?”

打水这种小事,何需劳驾军师亲自动手。他可不想错过好戏任何的部分呐 ̄ ̄ ̄

没过多久,士兵就按照单吢的吩咐,打来了盆水放置在小桌子上。

退出前,小将士不信邪地再度揉了揉眼睛。妈呀,他没眼花!真的看见顾军医一脸心疼地在帮大王揉搓下巴啊!想顾军医在得了“麻子病”之前,也是美男一个啊,怎么…怎么会瞧上他们无情又可怖的大王啊!而…而且他们都是男的啊!

小将士备受打击地退了下去。

可惜,两个当事人浑然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会让人有多误会。

她撞伤了他的下巴,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要对他“负责。”他的下巴被“他”撞伤了,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接受“被负责。”

顾沫白从水盆架上取来干布,沾了沾水,没有冰块,这个权当是在冰敷了,哎!

“顾小沫,给本王轻一点!”

“咦?你也会怕疼么?”顾沫白的意思是,男人也会怕疼吗?在她的印象当中,男人可是很能忍痛的一种生物啊!更何况,他长得那么魁梧哎,好像无坚不摧的样子。对疼痛不是应该有更强的免疫力才是么?

她是纯属好奇。

听在呼延迄的耳里,可全然不是那么个意思。

湖泊色的眼眸瞬间冰封,拿住帮自己散血去淤的小手,用力地甩开,站起身冷冷地道:“就算本王是妖孽,终不是铜墙铁壁。”

“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有时候说话,她都听不懂呢?传说中千年的代沟?

“贤弟没不曾听闻过关于大王的传闻么?”

被晾在一边的单吢闲闲地插嘴,完全没把一脸阴霾的呼延迄放在眼里。按理这公主天天混在伤兵营,人多嘴杂的,没理由半点流言蜚语都不曾听闻才是。

顾沫白柳眉微蹙:“传闻么?好像先前谁说过来着。哎,你坐下呀,我还没敷好呢!”

就因为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绿眸,就穿凿附会地说呼延迄是什么妖精吃人之类的,太荒谬了!比起那些无稽之谈,她更在意的是,先前呼延迄迷莫名其妙三番两次的闹脾气的原因,以及为何全西祈,怎么好像真的就他一个人是绿色的眼眸,他的五官也要比其他人深刻一些,他是混血儿么?

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护理专业的关系,养成了顾沫白照顾人的习惯。伤脑筋地拉扯呼延迄的衣袖,强迫他坐下来。

顾沫白小心翼翼地揉搓着呼延迄的下巴,柔声道:“流言止于智者。我们无权利干涉别人的言论,但是我们应该都有足够的能力去辨别是非。”

她不明白那些流言是怎么传播开来的,她也无意指责那些人乱嚼舌根。但她太清楚流言的杀伤力了。三人成虎,是非颠倒,人言可畏。她的心,有些微微揪紧,为这个孤傲,一个人承担了那么久的流言的男子。

忙着给呼延迄揉捏下巴的顾沫白没有察觉到,她眼前的男子魁梧的身躯因她的话语顿了顿,碧色的瞳眸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瞧。“小不点”是异类吗?否则怎么可能在听了那些传闻,也见过他本尊以后,还这么淡定,而没有吓得屁滚尿流?

三言两语,简明扼要地传达了,关于那些流言,她统统都不相信的态度。

单吢略微惊讶地挑眉,这南毓公主的聪慧程度,好像大大的超乎了他的认知。“贤弟为何觉得你听到的那些不是事实呢?”

“简单呐,我是个无神论者。更何况…”更何况他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哎!想起昨天晚上呼延迄从娄大宝的刀下救了自己,以及那个不小心的“意外之吻”,两朵红云就悄悄地爬上她的俏脸。

顾沫白嗫嚅着,没了下文。[小说网·。。]

“更何况什么?”

单吢才想要追问何为无神论者,以及为何红了脸的原因。被营帐外忽然进来禀报的士兵给打断。

“报!启禀大王裴军统在外头求见。”

这么一大早来觐见?莫不是北胡那边有最新军情?

思及此,呼延迄的面色一凛,沉声道:“宣他们进来。”

------题外话------

才晴了两天的天气,南方有开始下起了雨。亲,你们那下雨了吗?

第二十三章 王妃和太子有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形容的就是裴宔这一大大咧咧类型的人。

脚都还未跨进营帐,就在外头听得他粗糙的嗓门欢天喜地飘进营帐来,“哈哈!喜讯,天大喜讯啊,大王。”

常年出生入死的培养出来的情谊,使得有时候裴宔在呼延迄面前稍稍的“放肆”,不太遵守君臣之礼,比如现在。

对裴宔的不拘小节习以为常,呼延迄直接问明来意:“有什么喜讯?”

“哈哈!城外哨兵快马来报,北胡已经连夜退兵。大王,军师,你们说,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啊?”

“咦?顾小兄弟,你脸上怎么又长麻子了?你那怎的还会复发?”

视线瞄到坐在下方的顾沫白,裴宔走近她,指着她脸上的麻子,奇怪的道。

“额,嗯。哈哈。是吧,是吧。”

顾沫白干笑,顾左右而言它,假装对战事很关切的样子,“北胡怎么突然退兵了?”

提起北胡的脸而已撤兵,身为军人的裴宔就有隐藏不住的兴奋:“这还用说,肯定是怕了咱们西祈!这些日子瘟疫已退得差不多,全营上下士气鼓舞!再加上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假以时日就能够揪出北胡在我们内部埋下的细作。北胡怕打不过咱们西祈,所以就逃跑了呗!”

典型的乐天派!

单吢右手抚额,在心里哀叹,我军怎么会有这么“天真无邪”的统领啊!

绿眸淡淡的瞥一眼自己的“爱将”,呼延迄一言道出事情的不合理之处:“不可能。北胡特地选在本王和南毓公主成婚之夜来偷袭邶城,肯定是早有预谋,怎会在开战之即连夜撤兵。”

说起这个公主,呼延迄猛然意识到,好像从新婚那夜安顿她在驿站住下以后,至今未曾通过音信。也不知道那个蠢女人在他走后还有没有寻死觅活,该死的!要是已经归天了,南毓来要人,着实麻烦。

顾沫白的心“咔噔”一下,这还是她来军营内这么久以来,首次听呼延迄提起她这个公主来!当然啦,严格意义上他提的也不是她,真正的南毓公主南纤影早就在他们新婚之夜喝下毒酒后就魂归太虚了,但她还是竖起耳朵,精神高度集中。心虚的时不时地往呼延迄那个方向飘。

将顾沫白的心虚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单吢引呼延迄多说点南毓公主的事,好试探顾沫白的反应。

“提起这个南毓公主。大王,自从邶城百姓和将士们染上瘟疫,关闭城门以后,您都不曾派人去打探那个公主消息。这样把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一人留在佯城,妥当么?”

“单将军,容本王提醒你,她不是一个人,本王走之前留了许多人服侍她。裴统领,哨兵来报可有说北胡是什么时辰退的兵?可有派人去打探其退兵的原因?”

呼延迄皱眉,对他的新婚王妃这个话题兴致缺缺,他还是比较关心国家大事。而且他和北胡太子先前在战场上有过几面正式交锋,见识过其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他不相信,对方会无条件、无理由退兵。

“啊?”裴宔瞠目结舌。全被北胡退兵这大喜事给冲昏头了,全然没想过其背后还有什么原因。

坐在高椅上的呼延迄额上青筋跳动了一下,如刀锋般锐利的绿眸“射”向办事粗枝大叶的裴宔,语气冰冷,“还不速命人去打探?”

“尊……遵命!末将即刻就去!”

退出营帐的裴宔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他办事就是这么瞻前不顾后的呢!

“裴统领不用去了,启禀大王,北胡使者杨芦狄在外头求见。”

恰巧带领北胡使者过来面见呼延迄的申伯慴,在营帐外听见里头的交谈。顺道截下营帐外的呼延迄,拉他一同进来,免得其白跑一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呼延迄和单吢富有默契的互换了个眼神,呼延迄开口道:“宣。”

顾沫白乘北胡使者进来的空档,偷偷的打量了下他。只见他身高大概一米七多,但由于他只有在进来的那一瞬间曾经飞快地抬了下头,后来始终低垂着头,所以她看不大清他的样貌。而且他的身子好像还微微发抖,他这是在怕谁呢?

呼延迄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打量来使的衣着体态,吩咐下人看茶,茶毕,呼延迄便直接问明杨芦狄来意。

“贵国此次派使者过来有何请教?”

“杨……杨……某人,此……次,此。次奉大……大殿下的命令出使……西……西祈,是有要事要和大王……协……协商。”

杨芦狄在北胡是个文人谋士,胆子较小。在北胡就曾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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