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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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也消了不少。
唤了丫头来伺候,洗漱了一番,就起身去了其他妾室的院子,说是舍不得黄明珠受累,等到下半夜的时候,黄明珠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疼了,疼的那叫一个要命,直在床上打滚,丝丝和秀秀急得团团转,去叫罗海天,谁知道,他说了那么一句:“我又不是大夫,还不快去找大夫过来。”他继续留在妾室的温柔乡里,风流快活,气得丝丝和秀秀那牙都咬碎了几颗,却是丝毫法子都没有。
没多久,黄明珠的下身就开始流血,等大夫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黄明珠流产了,她的孩子没有了——是个成型的男孩。
黄明珠瞧着那成型的男孩,喉咙口一阵血腥,猛地吐出了一口热血来,人就晕了过去: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就这样没了,她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罗海天也终于来了,他瞧着晕死过去的黄明珠,心里就痛快的不得了,但是瞧着那成型的婴儿,心里也涌起了酸涩的感觉,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他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气,没想过要伤害黄明珠腹中的孩子,毕竟那也是他的骨血,他也是舍不得的,他们在黄明珠孕期的时候有房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今儿个,会出这样的事情?
黄明珠今儿个大喜大悲,晚上又被罗海天死命的折腾,不流产才怪呢?
黄明珠幽幽的醒来,心情是绝望的,犹如一头饿极的恶狼,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食物,她就觉得天大都塌了下来,她挣扎,对着罗海天又捶又擂,说是他害她流产的,哭闹不休之下,又要寻死觅活,对一个刚刚小产的人来说,黄明珠这劲头还真的让人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黄明珠这般哭闹,也让罗海天头疼不已,这小产的原因实在是让人张不开嘴,于是他只想着还是避了开去为好,出言交代丝丝和秀秀好好的照顾黄明珠,自个儿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黄明珠哪里能让罗海天走,她瞧着罗海天这点意思,就伸手牢牢的抓住罗海天,不停的哭闹,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而今儿个闻讯赶回来的罗老夫人此刻也装不了死人了,她好容易从家庙里回来,那都是托了黄明珠亲姐贵妃娘娘的福气,这时候怎么能不站出来为黄明珠做主,所以她匆匆的赶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罗海天骂的那叫狗血喷头。
喜鹊姨娘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劝了几句,只是越劝那火越旺,烧的那满院子红彤彤的,原本罗老夫人还想着孩子没有,埋怨也没有用,不是埋怨就能埋怨回来的,将罗海天骂的狗血喷头能有什么用,也就是做做样子。
但是喜鹊姨娘的一番话,却让她明白,现在失去的可不是一个男婴这么简单,而是滔天的富贵——喜鹊姨娘说了,若是这孩子在,不管日后怎么样,那可是大皇子的姨兄弟,年纪相差无几,想来黄贵妃定然会让这孩子去伴读的:古来伴读的情分,那都是厚重的,只是这些话,喜鹊姨娘说的异常的隐晦,但是身为曾经罗老夫人手下贴身大丫头的她,自然能让罗老夫人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至于其他人懂不懂,她都是半点不关心,只要罗老夫人懂就行了。
罗老夫人懂了,懂了之后,恨不得一拳锤死罗海天才好,那嘴里就没有好话了,骂的没头没脸,还甩了罗海天两个打耳光,再打的时候,喜鹊姨娘眼泪汪汪的挡在罗海天面前,替他受了几下,罗海天这时候,才发现喜鹊姨娘的好,在大家都对他横眉的时候,这丫头出身的姨娘却还一味的维护他,自然就怜惜的将喜鹊姨娘掩到身后。
他的这番动作让黄明珠的心里涌出了更多是怨恨,哭闹的更凶,指责罗海天负心薄情,这时候居然还有护着喜鹊,挣扎着起身,去打喜鹊,而罗老夫人一心想着黄明珠带给罗家的富贵,自然也帮了手。
一时间,这罗家热闹的不得了,黄明珠撕心裂肺的哭喊,罗老夫人拳头捶起来捶,喜鹊姨娘东躲西藏,丫头们叽叽喳喳,也不知道是在劝,还是在火上浇油,罗海天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所有的人都在吵,都在哭,他的脑袋大的撑不住。
他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黄明珠现在的变化这么大,以前未尽家门的时候,是那般的温柔体贴,楚楚可人,即使进了门,做姨娘的时候,虽然有些过了,但也不失为一朵解语花,怎么真的成了正室之后,就变成了这么个泼辣户,或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他被骗了,被这个女人骗了。
罗海天再想想曾经的流言蜚语,对黄明珠肚子里的孩子也产生的怀疑,这孩子怎么这么瞧就流产了,以往他们又不是没做过,怎么今儿个做了,这孩子就没有了,再想到黄明珠送给凌小小的元帕,他却想不起来,第一次和黄明珠有肌肤之亲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她落红。
凌小小曾经撒下的怀疑种子,终于在这一刻长成了树苗,相信假以时日,这棵树苗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黄明珠的好日子就会永远的消失了。
罗海天瞧了瞧母亲一味的护着这位不时给罗府添乱的罗夫人,心里悲凉的想起:以前,凌小小在的时候,家里何曾这么乱过,即使有些什么,他的母亲何曾为凌小小说过一句话,更不说为了媳妇打他这个亲生儿子了?
罗海天瞧着这热闹无比的宅子,忽然发现什么时候,这宅子已经不姓罗了,已经变成了黄家的了,他跺了跺脚:“你们都住嘴,今儿个这事情,谁都没有错的,你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行了吧!”
“是我无能,是我没本事,是我贪色,是我不分轻重,是我害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毁了母亲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的错,我认了,现在我这个满身是错的人,就去闭门思过,好不好?这样你们满意了吧!母亲,你满意了吧?若是不满意,母亲尽管吩咐,是取家法,还是挨板子,儿子我断不敢违背!”
今儿个,自己夫人的亵衣被人扛着,绕了京城走了一圈,他的脸面已经丢的干干净净,可是却没有人想到要安慰他一声,更没有想过,他日后怎么去面对朝中的同僚,尤其是黄明珠的那亵衣比青楼女子的还要妖娆,这让大家怎么看他?
可是没有人想到这些,她们想到的只有自己,难道她们就不明白,他也只是个寻常的男人,在上朝回来之后,也需要安慰,也需要清静的呀,他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回来之后,他也需要休息休息的啊!
以前凌小小在的时候,家是他最深的依恋,他总是想着回家,可是现在,这里还是家吗?每一天回来,他就要面对这些无休止的争吵,无休止的争宠,这还是他休息的港湾吗?
从来没有此刻后悔自己的行为,没有像此刻想念凌小小。
这是罗海天第一次不给罗老夫人面子,第一次将黄明珠紧抓住他的手掰开,扔下一群哭闹不休的女人,自己独自离开,扔下所有的事情,将自己再次关在了书房里,是悔,是恨,没有人知道。
黄明珠瞧着罗海天居然真的走了,而且跑的比兔子还快,她哭闹的更厉害,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这时候怎么可以转身就跑,怎么着也要哄哄她吧,她可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这般的无情无义,哪里值得她托付终身,也难怪凌小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义绝。
现在,黄明珠对罗海天也不待见起来了,对凌小小更是恨的彻底,恨不得一口咬断凌小小的脖子才好,她会落到今儿个这般下场,都是凌小小的错,现在凌小小解脱了,她却不能解脱,她不会放过她的。
黄明珠一直哭,一直嚎嚎大哭,哭的那个昏天暗地,哭的那个肝肠寸断,只是没有几个人同情她,后院的妾室们更是喜笑颜开:大快人心,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这个恶毒的女子终于得到报应了,她这些日子害了多少性命,害了多少她们腹中的胎儿,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罗家是一片混乱,乱的那叫风中凌乱,而在黄明珠心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凌小小从罗家离开之后,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凌小小心情好了,自然有人心情就不好了,当凌小小从罗家回来的时候,小怜姑娘就坐不住了,她早就站在了凌小小必经的路上,等着凌小小了。
“四嫂,你没事吧?”说话的时候,眼睛上下将凌小小打量了一边,没瞧见任何不妥的地方,那银牙就咬得粉碎了:黄明珠真是头猪,这么好的机会都给办砸了,她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啊!
凌小小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小怜姑娘,你可真是好热心,居然专门在这里等嫂子我,让人感动啊!”凌小小将热心,和专门咬得特别的重,重的楚楚可怜的小怜姑娘都有些不自在了。
但是小怜姑娘是谁,微微不自在之后,又腆着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儿,轻声慢语地道:“都是一家人,小怜自然关心四嫂了。”
凌小小很是热情的拉起小怜的手:“是啊,都是一家人,四嫂谢谢小怜姑娘的关心了。”
凌小小轻轻的笑出声来:“说起来,也多亏了上次小怜姑娘提醒,否则今儿个,这脸就丢大了。”
她顿了顿:“当然,今儿个这事,也多亏了你四哥是个心眼实诚的,当日小怜你提醒我之后,我就将此事告诉你四哥,今儿个这一出,可都是你四哥安排的。”
凌小小一句话,就将人家小怜姑娘的姐夫变成了四哥,小怜想要张嘴抗议,她才不要做姐夫的妹妹,可是凌小小半点机会都不给她,那个嘴巴一张一合,说的是自在的不得了,也不看身边变了脸色的小怜。
凌小小边说,边热情的将黑着脸的小怜拉着,一起前行:“小怜,你到我们院子里坐坐,你四哥还前两天还跟我说,你这般心善的孩子,怎么着都该好好的谢谢!”
小怜越听,脸色就越白,她没想到,凌小小居然将元帕的事情,就这样告诉风扬:她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担心姐夫因此嫌弃她呢,她怎么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将那样耻辱的事情,告诉姐夫,现在还说的这般兴高采烈。
她难道都不替姐夫想想吗?她怎么就不顾及姐夫的感受?若是她是姐夫的妻子,她一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她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姐夫,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小怜想着,她不能再让姐夫受着女人的迫害了,她的计划一定要快点实行了。
凌小小瞧着小怜微垂的眼帘,心里冷笑,面上倒是热情的不得了,两面三刀,谁不会,她继续笑着说:“小怜,估计你四哥这时间也快要回来了,他心里感念你对我的提醒,一直想着怎么谢谢你,前两天,忽然想到,你这年岁也到了,他在朝里认识不少青年才俊,想找个机会将这些人请回来看看,不知……”
凌小小还没说完,小怜就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白着一张脸:“四嫂,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去你那边坐了。”
说完也不等凌小小挽留,就脚下生风,快步的离去,凌小小瞧着那仓皇离去的娇小背影,脸上的笑意褪的干干净净:窥视她的男人,也要看她答应不答应?打蛇专门打七寸,小怜不是一心想着风扬吗,她偏偏就要用风扬打击她,想必今儿个,小怜姑娘回去要哭湿了枕头,毕竟要打发她嫁人的,可是她最爱的姐夫。
“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啥时候对媒婆的工作感兴趣了?”身后传来男子,低沉醇厚的声音,掩饰不住的笑意,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