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乱:公主媚倾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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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错愕地回过头看着他眼中的自己,谁最无辜……?谁最残忍……?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
“不过还好,花军长这一次并没做出什么让本帅真正失望的事。”即墨疏离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向鱼幼薇的脸颊,仿佛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温柔,仿佛怀中的人儿就是曾经在某一刻让他全力宠爱过的小薇。
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让鱼幼薇回过神来,忽地抬起小手攀在他的肩上,不顾身边傲旬惊讶的目光,紧紧地看进即墨疏离瞬间又变得冰如寒潭的双眼,声音近乎哀求,“疏离,你知道是我对不对,从一开始就知道花木兰就是小薇对不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怀疑我要破坏你的名声,怀疑我要偷你的金玉虎符,现在又说什么要我亲眼看到你的胜利谁最无辜谁最残忍……疏离,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离开南煦山庄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疏离,求求你……”
即墨疏离拧眉看着鱼幼薇满脸汹涌而出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疼,却又瞬间被他掩盖住,偏过脸不再理会她看似无辜的哀求,“花军长,请自重。”然后大手用力一挥将鱼幼薇狠狠甩下了马去。
“啊!”鱼幼薇随之而起的惨叫声几乎淹没在十万大军振奋的呐喊中,没人发现可怜的她被重重地摔在尽是小石子的地上。
“傲旬,起兵,走几日前发现的栈道,连夜翻过太苍山!”即墨疏离冷冷扔下命令便勒马向前走去,真的就不再看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一眼。
“花军长你没事吧?”傲旬见鱼幼薇还趴在地上颤抖着,终是不忍地将她扶起。
“没事……”鱼幼薇空洞应着站起身,转眼看向那抹冷漠离去的背影,然后按着肿痛的膝盖如行尸走肉般向她的步兵十二营走去。
“哇!元帅真是了不起!”在牛二的惊呼感叹下,走在山间栈道上的鱼幼薇不由得驻足回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直蔓延到东面山脚的大火终于在那条砍伐出来的隔离带附近渐渐小了下去,至此周围的村落树木农田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我现在终于明白元帅为什么要我们去砍树了!”
鱼幼薇苦笑着转过身继续前进,牛二并不知道其间发生过什么,完全被这兵不血刃的完胜冲昏头脑,自然无法了解再伟大的胜利也不能修补她心中那道触目惊心的还在淌着血的伤口。
“木兰!你说这些点子元帅是怎么想到的呀?”牛二见鱼幼薇已经离他好远了,这才小跑着追上兴冲冲地问道。
“牛二哥,忘记我曾经告诉过你吗,兵者,诡道也。打仗本身就是虚虚实实的,如果这些计谋都能被你们看透,那敌人也就不会上当了。”鱼幼薇淡笑着看向牛二,忽地抬头向着晴朗的星空一声轻叹,“在山林安营扎寨本就犯了兵家之忌,元帅又善观星象,利用这本不有利的天气,其实也不难想到可以火攻的。”
连她也不得不佩服即墨疏离,将者所需的智、信、仁、勇、严,他样样具备。而且也兑现了他的承诺,首次交战不费沉月国一兵一卒就一举歼灭了敌方五万先锋。多么优秀的元帅啊,却唯独对她不堪折磨。
“……木兰,刚刚你一溜烟跑了之后去哪儿了?马呢?”牛二扯扯鱼幼薇的手臂,明明知道她一直坐元帅马上而且被元帅很亲密地抱着,却还是忍不住好地问道。
“牛二哥你想说什么?”鱼幼薇看着牛二满脸的明知故问轻笑出声,整个军队谁不知道她刚刚在哪里,她只是料不到,在被即墨疏离那样虐待之后自己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木兰,你,你是不是真的认识元帅啊?”牛二突然认真起来,因为军中已经有了不少传言,有人说她是元帅的表亲,当然也有人说他们是那种关系,毕竟都是两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啊,“不然元帅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鱼幼薇突然咯咯咯笑起来,笑牛二的好傻好天真,也笑自己的好傻好天真,“他对我好?他是堂堂沉月国的四皇子,而我只是一介草民罢了,他那么高贵,怎么会屑于认识我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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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好!封你为军长,而且还抱着、抱着你骑马!”牛二羡慕地说道。
“你真的觉得这是好吗?”鱼幼薇转头自嘲地迎向牛二艳羡的视线,“可我怎么觉得是折磨?”
“木兰;我越来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你说元帅不认识你,那为什么又要折磨你呢?”牛二果然是个脑子一根筋的人,这么漏洞百出的话还听不出破绽。
“好了牛二哥,别再说这个了,我们快点赶路吧……”鱼幼薇迎风抬起酸涩的双眼,内心的麻木也已让她再也感受不到从脚心传来的钻心疼痛。
沉月国十万大军抄栈道连夜翻过了太苍山,风国这次败就败在太过轻敌,也没好好侦查一下太苍山地形,如果那条栈道是被他们发现的话,估计历史就要重写了。
经过连续多日的激战,沉月国在爆棚的士气下连续夺回西部七座城池,而风国因一夜之间损失了五万先锋部队而连连败退,后退了近百里。
十日后。端县。主帅军帐。
“沈将军,今日战况如何?”即墨疏离低头看着端县地图问道,脱下盔甲收起戾气的他依旧是清淡儒雅。
“回元帅,至昨日拿下端县,我军已夺回八大城池,敌军后退百余里。”
自从那夜沈鞅带着两百精锐骑兵完美完成任务之后,左飞在军中的地位也随之降了一大截,或许这也是即墨疏离的一个名正言顺削弱他的小计谋吧,而沈鞅,对这个首次出师就大挫风国的少帅也是越来越加敬佩。
“敌方至今损失将士七万八千余人,而我军仅一千余人战亡,两千余人战伤。”
“很好……”即墨疏离抬头微微一笑,“傲旬,好好安抚阵亡将士的家属,毕竟都是我沉月国的好子民。”
“是,元帅。”傲旬恭敬应道。
“不知接下来的战略,左将军有何意见?”即墨疏离放下地图淡笑着看向左飞。
这几日被冷落惯了的左飞不由得一愣,那日夜战太苍山时虽是将兵权交给了他,但是在战场上以勇猛杀敌著称的左飞看来,这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故意将这个不战之役的兵权交给他,真正的行事之权却是落在了自己素来的对手沈鞅身上。包括这些天大大小小的战役哪一场不是派沈鞅上阵的,而他这个左将军简直成了摆设!
“回元帅,末将认为我军应趁胜追击,将风国一举赶出西部边境。”左飞早已心痒难耐地说道。
即墨疏离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些,见左飞果然还是左飞,永远只会逞一时之勇,“左将军,我军此次出征,共带了多少粮草?”
“回元帅,因出发仓促只带了十万石粮草,出征近一月已耗过半,若元帅是怕粮草不足,末将会急书回宫,请皇上加批粮草。”左飞说道。
“本帅原以为左将军征战多年深谙战理,现在,本帅甚是失望。”即墨疏离收起笑容;冷眼看着被他训得瞬间浑身僵硬的左飞。
“善于用兵之人,便知兵员不得再次征调,粮饷不再三转运。若是本帅再让皇上支援任何;只会加重沉月国百姓赋税,衰弱军力;枯竭财政。这些;左将军可是都考虑过?”
左飞握成拳头的两只手紧紧捏着,骨头咯咯作响,“元帅,既然粮饷不足,那我军更要速战速决以早日班师回京!”
即墨疏离长长叹了一口气,完全没了和左飞继续讨论的耐心,转眼看向沈鞅问道,“沈将军,敌军的粮草屯于何城?”
沈鞅原先也焦急于粮饷紧缺的事,可在即墨疏离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便听出了其中之意,“回元帅,由于太苍山一役敌军粮草损失过半,现只有二万石屯于阳城,不过据末将查探,风国大元帅斯通暗中联络昭日国和各游牧部落,正加力招兵买马征收粮草以图东山再起。”
“很好。”即墨疏离又是浮出一记微笑,这才端起案台上那杯早已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傲旬,那日风国使者送来的金斧可在?”
“回元帅,保存完好。”傲旬答道。
“差人给斯通送了去,好让他变卖了早日达成东山再起之计。”他继续悠闲喝着茶;仿佛已经将战局自如地控制在了手中。
“是,元帅!”傲旬虽有些不解,却也窃喜得意,这可是一个雪耻的好机会,刚要退出军帐送金斧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今日花军长怎么没来议事?”即墨疏离喝着茶装作无意间提起。
“回元帅,花军长因翻越太苍山时牵动脚底伤口,感染高烧至今还在昏迷之中。”傲旬返身复命道。
“咳咳……”即墨疏离心中一惊;不小心呛了一口茶水,傲旬见状急忙上前却是被他抬起的手臂打住了脚步,“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禀报?”
“是末将主张不让傲旬禀告的。”见傲旬为难,沈鞅上前说道,他早在执行任务归队之时便听说了元帅和花军长之间发生的事。
“哦?”即墨疏离擦去嘴角的茶渍,眯眼看向沈鞅,“沈将军这是为何?”
“近日元帅忙于指挥战役,不应被这些琐事打扰,何况花木兰只是一个小军长而已,不足以劳烦元帅忧心。”沈鞅不冷不热答道,并做主挥退了有任务在身的傲旬。
虽然这些天一直都是他在暗中照料着花木兰,当然他终究也是发现了什么。
“都退下吧……”即墨疏离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忽地心头一紧,猛然想起了当初高太医的叮嘱,心疾……见其他人都已离开,便急忙起身向外走去。
即墨疏离掀开帐帘,只见那个瘦弱得躺在被子里很难让人发现的人儿,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不禁疾步走上前,床边的军医见是元帅来了,立马起身要行礼却是被他一手按住肩膀,“花军长伤势如何?”
“回元帅,花木兰虽为男子,身体却极为阴弱,根本承受不了这行军打仗。”胡军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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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脚伤而已,为何会多日昏迷不醒?”即墨疏离拧眉看向床尾被子下一块大大鼓起的地方,也就是可怜的某鱼那双被层层包裹住的小烂脚沉声问道。
“想必元帅也一定知道脚底汇集众多大穴,花木兰的伤拖了太久已溃烂发炎,而且……”胡军医欲言又止道。
“而且什么?”即墨疏离挑眉问道。
“而且花木兰似乎曾经患过大疾损及心脉,这次昏迷或许也与之有关。”胡军医说道。
即墨疏离沉痛地闭上眼,衣袖中的手掌慢慢握起,然后看向鱼幼薇那异常苍白却泛着红晕的脸,他轻轻执起一只滚烫滚烫的小手,微微蹙眉。
“胡军医,花木兰除了感染之外脉象正常,你想隐瞒什么?”即墨疏离目光犀利,看得胡军医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胡军医自然也听说过他自小研习医理,只是想不到他会亲自为一个小军长把脉。
“导致花木兰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确实不是心疾,”胡军医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有些荒谬的理由说出来,但医书上却也记载过这样的病例啊,“是,是花木兰自己不愿意苏醒。”
即墨疏离眉头越拧越紧,未等胡军医继续解释便了然地挥挥手,胡军医会意恭敬地退了下去。
许久……
“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嗯?”即墨疏离俯下、身轻轻抚摸着鱼幼薇烧得通红的脸蛋,凝视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