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乱:公主媚倾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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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军医放心,我心中有数,快带我去找左将军吧!”
鱼幼薇心急得很,怕即墨疏离回去发现她不在而大发雷霆。明天就要决战了,她可不想惹他生气,不想扰乱他的心绪。所以在胡军医抬腿没走几步之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又低声补了一句,“不要让元帅知道这件事……”
胡军医双眼闪过一丝惊诧,救命可是邀功的绝佳机会啊,谁会傻到损己救人之后还要求保密的?不及多想,只是点点头便带她走向另一个军帐。
她被带进的这个军帐,小而清幽,里面躺着傲旬、左飞和五名军长,而那之中竟也包括牛二。因为都习过武,他们的意志力和体质相对于一般士兵来说都要好些,所以他们只是昏迷,还在撑着等着有人能解开身上的剧毒。
鱼幼薇看着床上七具安静得近乎于尸体的身体,心中涌出的纠结和矛盾就像是当初面对命悬一线的尚奕一样。救尚奕一人就让她昏迷了一夜,现在却有七个人需要她的血,而每人需要喝多少血才能解毒,这她也一点没底。
我,是不是又太不自量力了……?
“花木兰,要是后悔还来得及,你的体质老夫不是不知道,不要别人的命没救过来却把自己搭了进去。”一旁的胡军医看出了鱼幼薇的犹豫,转手把准备递给她一把匕首和一只空碗放在了桌子上。其实他也是犹豫的,行医一世,从没见过用人血做解药,而原因只是因为这人曾经中过毒并吃过解药而变得百毒不侵。
鱼幼薇淡淡一笑,转身走向桌子默默挽起衣袖,露出嫩白纤细的手臂,只见上面还有一道淡淡未消的疤痕。
她记得,一刀下去的时候,还挺痛的……
那时她还有些退缩,怪自己不该这么大爱,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割肉放血呢……
想不到,这样无私的事,生平还要做第二次……
不过这一次是她必须的,为了即墨疏离她心甘情愿。流云宫欠她的一切,有机会她会加倍讨回来的!
鱼幼薇想了想,放下衣袖盖住那道疤痕,卷起另一只衣袖,拿起匕首一咬牙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好像,没有预想当中那么痛哦……她看着手下渐渐盈满自己鲜血的碗,竟有着说不出口的舒心。真希望傲旬左飞牛二他们真的能醒过来,帮助即墨疏离打这最后一次胜仗,将斯通赶出国界,这样他们就可以班师回朝,士兵们也可以回家过年了……
章节目录 186。第186章
鱼幼薇紧咬着下唇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防止自己被越来越强烈的晕眩所吞噬,嘴角却是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着眼下满满一碗还是温热的鲜血,或许这就是目前唯一能救傲旬左飞牛二的解药了。她突然觉得这并非是什么高尚的大义凛然,而是自己的使命,帮助即墨疏离排除万难顺利登基……
即便这一步一步都走得太过艰难,若不是命大的话,恐怕她早已死过好几次了。但她终究逃不开这命运,继续在需要她的每一个时刻发挥起她的作用。
呵……恐怕最会算计的,应该是老脸吧……
“胡军医,今天就先这么多吧,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剂量才能解他们的毒,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若是足够,他们明天就可以醒过来,若是不够,那我明天再来。”
鱼幼薇用一块纱布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找来军医处随处可见的金创药,自己抹了一些再做了简单的包扎。在军营这么久,她早已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即墨疏离上战场时不小心受的那些皮外伤,也是由她处理包扎的。
“好,一会儿我差人送一剂补血药去主帅军帐。”胡军医走到桌子边,端起那只盛满血的碗,又深深地看了鱼幼薇略显苍白的脸一眼。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他们醒了,请胡军医马上告诉元帅,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鱼幼薇无力地点点头,也是想借此挥去一些晕眩。
她现在必须马上回到主帅军帐装作乖乖睡觉,不过,像即墨疏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假装。
而且,放了满满一碗血,精通医术的他也一定能看出她的虚弱,何况还有手上的伤口……即墨疏离是那么的了解她的身体,她怎么躲得过去……?
晕乎乎地挪了几步之后,鱼幼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傲旬喂血的胡军医,又是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才快步离去。
不管即墨疏离会不会生气,或是一气之下再将她送走,只要他打赢斯通的希望能多几分,只要他能安全回到京都,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妖精,又野到哪里去了?”
鱼幼薇一进军帐,果然就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即墨疏离端坐在案台之后,原本正低着的头在她悄无声息掀开帐帘小小的一角,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侧身钻进来的那一瞬间,抬了起来,眼中带着淡淡笑意,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知道她偷溜出去后的勃然大怒。
“咳咳……我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受了风寒吧,所以就自己去了军医处,找胡军医开了些药。”鱼幼薇轻轻咳了几声,又假装吸了吸鼻子像是真的得了感冒一样。从来没能骗过即墨疏离的她,说起谎来虽然进步了一点,但还是紧张得愣在帐帘边,忘记了要往前走。
“是么?胡军医怎么说?”即墨疏离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瞟了一眼她死死别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搂过她的肩膀,领着她走向帷帐后的裘皮软榻。
“就说风寒,不过是很轻微很轻微的那种,等下他会送药给我,喝了就好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什么。”鱼幼薇就怕他一听自己说生病了就习惯性地伸过来把脉,不料他只是于情于理地问问就没再怀疑什么了。
“那就好。”即墨疏离舒心地笑了笑,抬手散开了鱼幼薇的男子发髻,让那一头如瀑的青丝散落在肩上,十指溺爱地抚摸着,好一会才褪去她的外衣。
鱼幼薇无暇感受这份温情,只是难以置信即墨疏离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她。渐渐松开死死别住的手,乖乖让他帮自己脱掉外衣,神情故作自然,只有在他不小心触碰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时才微微一僵,不过又马上回复了自然。
鱼幼薇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面对这么多破绽却不对她存有一丝怀疑的,现在只是爱抚着她,默默为她脱衣的即墨疏离,在即墨疏离迎上她的目光柔柔一笑时,才愣愣地回了一抹心虚的笑容,低下头转身爬上软榻钻了进去。
“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即墨疏离端着刚刚军医处小兵送来的汤药,轻轻吹了吹,扶起才躺下的鱼幼薇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鱼幼薇没说什么,张开嘴就把整碗苦得要死的药喝得一滴不剩,就怕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上即墨疏离发现那碗根本就不是治风寒的药。而且只有好好调理身体,才能有更多的希望救活那些中毒的将士们,起码要保证傲旬他们能安然醒来。
“怎么突然变乖了?以前都要我哄半天才肯把药喝下的……”即墨疏离小心地拥着她,将几缕头发顺至她的耳后,咬着她的耳朵意有所指地轻声说着。
“我不想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让你分心嘛,对了,明天的决战,有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你和沈将军话说一半就走了,害我……”话还没说完,鱼幼薇突然僵住嘴,意识到说漏嘴,招供了自己刚刚在偷听,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扭头悻悻地看向即墨疏离。
即墨疏离拍拍她的头,了然地笑了笑,“还在想,沈将军正在连夜重新绘制边疆地图,所以等你睡下之后我还要再过去一趟。”
鱼幼薇很清楚,这一趟肯定就是整整一晚。虽然她很不放心明天他是否有精力作战,很想让他留下来休息养精蓄锐,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就算熬夜也不一定能想出什么……
可她发过誓不打扰他不让他分心的。所以也就只好点点头,乖乖窝在他怀里睡觉。许久之后,感觉到身体被人轻轻平放到了软榻上,她作势咕哝几声便翻过身去。
直到听到即墨疏离走出军帐后才又缓缓睁开眼睛,她怎么睡得着?要她怎么睡得着?鱼幼薇翻下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在软榻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聊地眨眨眼睛然后又了背过去。
她不知道要怎样的辗转反侧才能度过今晚。半个月来,她早就习惯了在即墨疏离的爱抚下睡去,他总是会摸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她睡觉。
现在呢,虽然裘皮很暖,可她的心却是空空的凉凉的。她扭了扭身子,想要驱赶浑身的僵冷和冲向沈鞅军帐的冲动,却是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周围有一丝属于陌生人的气息。
“谁??!!”
章节目录 187。第187章
鱼幼薇本能地坐起身,用裘皮死死裹住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主帅军帐,即墨疏离不可能允许任何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进来,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宽衣睡觉了。
还好即墨疏离走的时候没有熄掉烛台,她提起十二分警惕,看着视线内的每一个角落,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某个烛光照不到的死角里走了出来。
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朝她走来,鱼幼薇不由得裹紧了裘皮强装镇定,隐藏在裘皮之下的小手却还是微微颤抖着。她习惯性地瞟了眼黑衣人的腰,发现没有腰牌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但这人绝对也是不怀好意的,不然为什么要穿着黑衣大晚上鬼鬼祟祟进来?难道是想杀即墨疏离?
“你是谁?!”鱼幼薇沉着地问道,想要借此震慑一下“歹徒”,告诉他,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若是以前她早就大叫了,但是跟在即墨疏离身边行军打仗的这段时间,她渐渐成熟沉稳了许多,知道什么叫以静制动了。
更何况她不能叫,叫了只会引起大乱,让军队更加人心惶惶,让士兵们明天更加无心应战。既然即墨疏离不在这里,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且这人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透着杀气,眼神反而是多了几分茫然。
“即墨疏离在哪里?”黑衣人朝四周望了望,眼神重新落回到鱼幼薇身上时,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脸,眉头皱紧,却又忽地松了开来。
“你想干什么?!”鱼幼薇还在发问,就看见那黑衣人好奇地继续走向自己,仿佛目标瞬间变成了她。
她不顾只穿着里衣,放下裘皮就向后退去,黑衣人一步上前,在她做出更大的动作之前扬起手掌在她后颈上狠狠一砍。
鱼幼薇来不及躲闪,在那一下强烈的撞击之后,还没感觉到痛呢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哼哼,本帅只是让你去打探一下即墨疏离是死是活,怎么带了个军妓回来?”
耳边一阵模糊的冷笑之后,鱼幼薇感觉自己被人无情地抛到了地上,那痛楚倒是让她顿时清醒了一半。她吃力地动了动四肢,后颈的肿痛瞬间传来,缓缓睁开眼,揉了揉肿胀的脖子才抬起头看向坐在上方冷笑的男人斯通。
斯通不屑地瞟了一眼那个趴在地上只穿着里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看她蠕动了一下,更是冷笑一声,“这个沉月国的军妓就赏给你了,喀蒙,对这种风一刮就倒的女人,本帅还真没兴趣。”
什么?!军妓?!TNND的!
鱼幼薇甩甩混沌的脑袋,咬牙支起上身想要站起来,才喝了药恢复了点体力,想不到就被莫名其妙打晕带到这里当作军妓来嘲笑,她那颤抖的软绵绵的小小身体汹涌起了大大的愤怒。
“大帅,她就是即墨疏离战车上的那个小子。”喀蒙脸色一滞,他在即墨疏离